一玉擎天

只有粥？”
    “那你还想吃什么？”关昊天反问道。
    “……”秦显扬被噎得没说出话来。
    玉曈在一旁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说道：“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你们先吃！”玉曈说着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去。
    关昊天见玉曈出去了，便对秦显扬说：“显扬，陆源清昨日对我说了一件事，我觉得有些蹊跷。”
    “什么事？”
    “陆源清说他任大燕御医院首院的时候，为我父皇请平安脉，他发现我父皇精亏肾虚，是不孕之象。而且此象极有可能是先天所至。”
    “啊？”秦显扬愣了，这话的言外之意那不是说，先皇不能生育，那禹晟帝与关昊天都是哪里来的？
    “呵呵，”关昊天笑了一下说道，“你既然救了玉儿，我母后又是你亲姑母，此事我也不必瞒你，我亲生父亲就是我师傅杨焕钟。”
    “这……这……”秦显扬难得的口吃的说道。
    “你不必如此惊讶，这样挺好，我与玉儿并非血亲，现在嘉熹公主又已经殡天，我与玉儿便可名正言顺了。”关昊天幸福的说道。
    “玉曈知道么？”秦显扬问道。
    “我还没告诉她呢，找个机会跟她说吧。”关昊天说道，“我要说的是：既然我父皇不可能有子嗣，那我皇兄……”关昊天的话没有说完。
    “你要我做什么？”秦显扬问道。
    “附耳过来……”关昊天便与秦显扬耳语起来。
    “好吧！有消息我尽快通知你！”秦显扬了然的点点头，又说道：“你还是贪恋那个位置啊？”
    “本来我已无意于功名利禄，但是如果我不坐上那个位置，就以萧氏姑侄对玉儿所做之事，我不敢保证皇兄能镇得住他们一次，还能否镇得住他们两次三次。萧氏一族权利日益强大，皇兄进来身体每况愈下，我真怕到时候出现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为了玉儿，我不得不这么做。”
    秦显扬点点头。
    这时玉曈端着一盘子小馅饼进来了，放在桌子上说道：“快趁热吃吧！”
    秦显扬很佩服的夸赞道：“嫂夫人真是巧妇，我与昊天说句话的功夫，这馅饼都做好了！可比某些人强太多了，忙活了一大早上，只熬了一锅粥。”
    玉曈听了脸红的一笑说道：“做饭做菜本来就是女人的事情，男人哪里做的好！肃王快吃吧！”
    “好！”
    于是三人便乐呵呵的吃起了早饭。
36.第五卷  处处为家-第五章  父子相认
    早饭过后，秦显扬就离开了雪峰山。玉曈与关昊天稍作休息，又收拾了一下房间，便也下了山。
    由于玉曈腿还是软，所以关昊天自告奋勇的背起了玉曈。玉曈趴着关昊天身上幸福无比。
    “天大哥，昨天我师傅到底跟你说什么了？”玉曈好奇的问。
    “不是告诉你了么？”
    “肯定还有别的，要不然你们怎么要背着我们说！能不能告诉我？”玉曈充满了期待。
    关昊天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玉曈为好，于是就转移了话题说道：“玉儿，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情？”玉曈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转移了。
    “其实，你我并非血亲！”
    “啊？”玉曈抓着关昊天的手紧了一下。
    关昊天感觉到了玉曈的紧张，拍了拍玉曈说道，“别紧张，这回是我，不是你！”
    “你？”玉曈仍然难以掩饰内心的惊讶。
    关昊天便缓缓道来：“你被册封为公主以后，我母后就告诉了我我的身世。我并非先帝所出，我的生父就是我师傅杨焕钟。”
    “啊！”玉曈又惊讶的叫了一声。
    关昊天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母后当年为了夺宠，本意欲借腹生子，结果却与我师傅渐生情愫，生下我后，我母后怕事情败露，我师傅怕连累我母后，于是我师傅就隐退归山了，我母后为了弥补内心对我师傅的亏欠，以让我学艺为名，通过杨嬷嬷把我送到我师傅的赤峰山上，拜师学艺十五载。”
    “哦！”玉曈点点头。
    “我母后得知你被封为公主，为了成全你我，便将此事告诉了我，让我带着你远走他乡，远离这是非之地。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出了联姻与合欢楼那件事，我当时是又急又气，才说出那样的话，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险些害了你我。玉儿，你……别怪我才好！”关昊天难得的承认了一次错误。
    “天大哥……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想了。何况我也不对！我应该相信你的……”玉曈说着在关昊天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信誓旦旦的说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玉儿都相天大哥！”
    关昊天笑了一下，用侧脸蹭了蹭玉曈的鼻子。然后又说道：“至于齐英的事……那天你和亲走了，我心里不舒服，就把齐威叫过来喝酒，没想到齐英也跟来了，然后就……”关昊天实在没有勇气说完整。
    “天大哥你别说了，这三个月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就想，如果我们还能在一起，那我就不管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有几个正妃几个侧妃，只要能让我天天看着你就够了。我得给正儿一个完整的家。不能让他过着只有母亲或者只有父亲的日子。至于师姐她……那是你和她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了，我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玉曈说着有点悲切。
    关昊天听出玉曈的情绪变化，便把玉曈从身上放了下来，然后搂过来说道：“玉儿，不管睿王府里有多少女人，那都是睿王荣昊天的，她们既然嫁入皇室就得忍得住寂寞。”关昊天说着摸摸玉曈的小脸，继续道：“我以前姓关，现在姓杨，我的女人只有乔玉曈一人！玉儿，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玉曈听着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关昊天替玉曈擦去眼泪，安慰道：“怎么又哭了？不哭了！走吧，还有一段就到山下了，咱们得走快点，要不然就算骑上追风，在天黑之前也到不了赤峰山了。”说着又把玉曈背起来，朝山下走去。
    两人来到山下，牵过追风，共乘一骑马，超赤峰山奔去。
    追风果然是神驹，两人在夕阳西下前赶到了赤峰山脚下。玉曈感叹着追风的本事，这可比自己上次徒步前来要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关昊天笑笑将玉曈从追风上抱了下来，又背着玉曈上到了赤峰山山顶。
    玉曈时隔一年多，再次来到赤峰山，心境是截然不同的。上次是逃命而来，而且心心念念的想着关昊天；这次则是与关昊天结伴而来，是来拜见以前的师伯，现在的公爹的。
    关昊天与玉曈在杨焕钟面前跪了下来，“孩儿拜见父亲大人！”关昊天说着行了个叩拜大礼。玉曈也跟着行了个叩拜大礼说道：“玉曈拜见公爹！”
    杨焕钟愣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也忘了让两人起身。
    关昊天跪着说：“父亲，我母后已经将事情尽数告知与我了，孩儿三十年未能与您相认，还险些将您视为仇敌，实属不孝，请父亲大人责罚。”
    杨焕钟一听，老泪纵横的站起身来，将关昊天和玉曈扶起来，说道：“儿啊，我的儿！”然后抱着关昊天就泣不成声起来。
    玉曈在一旁也抹着眼泪。等杨焕钟心情平静了，关昊天便说：“父亲，我与玉儿共携连理，以后玉儿就是您的儿媳。”
    玉曈又拜了一次，杨焕钟这会儿只会说好好好。
    “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
    “你说。”
    “父亲，玉儿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了，虽然嘉熹公主殡于东秦，但是我唯恐那萧氏姑侄再生事端，所以，孩儿想让玉儿认您做义父，冠以您的姓氏。一来给玉儿一个名正言顺的身家，二来玉儿既嫁我为妻也需冠我姓氏，称您父亲，这样一箭双雕，您意下如何？”
    “好，就依天儿！”杨焕钟乐着答应。
    于是玉曈便斟茶行认父礼。杨焕钟此时才享受到何为天伦之乐，今日不仅认回了儿子，还认了个义女。真是苦尽甘来啊！
    关昊天对玉曈说：“玉儿，累不累，去弄点吃的吧？”
    玉曈点点头应了出去了。
    关昊天见玉曈出去了，便对杨焕钟说：“父亲，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后人前，孩儿还得称呼您师傅，请父亲莫怪！”
    杨焕钟点点头说：“小心一点是对的。”
    “父亲，孩儿有件事情想请教您。”
    “你说。”
    “父亲是何时任的皇宫侍卫长的？”
    “建武元年，先帝刚登基时任的皇宫侍卫，那时我负责的是萧氏贵妃的外宫墙护卫。后来萧氏诞下大皇子后，我就被调任到你母后的中坤宫做了侍卫长。你问这个做什么？”
    “父亲，前日在玉儿娘亲的坟前遇到了陆师叔，陆师叔告诉我，先皇精亏肾虚，是不孕之象，所以我怀疑我皇兄并非先皇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