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熟了,竹马吃了

60 □□满满的


    厚厚的一本里,满满记录了两个人的第一次,竟然有一些是尔雅的本子里都不曾记过的。看到金戈记录的尔雅成人第一次来月经的重大事故场面,尔雅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不仅有详尽描述,甚至日期也回忆的很清楚并记录在案。
    “变态!”尔雅恶狠狠瞪一眼金戈。
    “什么?”金戈正起身给尔雅倒水,听见她开口骂自已,一脸疑惑地转身。
    “说你变态,什么都记!”尔雅白金戈一眼,转回头又继续翻动。
    金戈只扯了扯嘴角,没跟她争辩,水倒好后伸手递到尔雅面前,“先喝点水。”
    看到一只手臂伸到自己眼底,尔雅顺势接过水杯,手臂收回,尔雅突然眼睛胶着地跟着看过去,直到完全抬起头和金戈对视上。
    “怎么了?”金戈皱眉。
    “手,完全好了?”尔雅笑问。
    金戈眉头拧得更紧,“干嘛?”
    “你不是说手受伤的时候用左手也写过么?我先翻来看看。”尔雅说着低头哗啦啦翻了几页,直接到鸡扒一般的页面,开始看起来。
    “......这,这是什么啊?!”尔雅翻到一页,没看几行便抬头怒瞪金戈,“你怎么那么小气!”
    “什么?”金戈装傻,躬身凑到尔雅身边揽过她肩头往本子上看,然后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事实啊?!”
    “切。”尔雅咬牙切齿,忍着怒火继续往下看去,看到最后一行,竟然还有一排小字的注解,歪七扭八的字让尔雅把本子抬高凑近眼前才仔细辨清,“金戈——”尔雅暴怒,金戈老早已经跳离床边走到门口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我都听见你肚子打鼓了。”
    尔雅摔了本子气鼓鼓躺在床上,这小子竟然把自己和他的第一次接吻也写在本子上,最可气的是最后一排注解写着:我是初吻,但尔雅不是!
    **
    吃过东西,金戈又找来医生给尔雅检查,身体恢复的不错,不过医生建议再在医院休养两天再出院,尔雅躺得有些不耐烦,但金戈坚持,她也只好答应。
    转头看见桌上放着黎渊为闻艾带来的画具,尔雅突然动了念头,冲着金戈挑了挑眉毛,“咱俩去医院楼下写生,怎么样?”
    “老实呆着,出门再着凉?!”金戈不同意。
    尔雅白他一眼,故作感叹道:“感冒好治,抑郁难医啊!”说着一副自怨自艾模样趴在床边望着外面一片新绿的草地,“劳改还有个放风时间呐……”
    “套上外套,快走。”金戈起身拎着画具就往外走,尔雅抓了外套蹦跳着跟在他身后。
    医院外有一片开阔草地,此时早已滋长繁茂,金戈把画架拿在手里,“自己找好角度,我帮你立架子。”
    尔雅转了一圈,指了一处的方向道:“就这吧,好像远处还隐约能看见有人放风筝。”金戈顺着尔雅指的方向帮她把画架立在面前。
    “那个,你也画一幅吧。”尔雅回头望着金戈。
    “不画。”金戈拒绝的倒是痛快,头也不抬地帮她调整画架以便固定稳定。
    “画!”尔雅语气坚定,“你就在我身后的位置取景,咱俩背对背一起画。”说完尔雅又把脸皱成包子撒娇道:“帮我画一幅吧,我躺了好几天了,写生任务铁定完不成了,求你了求你了。”撒娇同时还不忘拉着金戈的胳膊死命摇。
    金戈皱眉看着尔雅,除了暴力外,撒娇的功夫也见长啊?!
    “好不好,好不好?”
    “画!”
    果然,金戈很吃这套。
    闻艾的一套画具里有个可随身携带的小折叠凳子,尔雅就坐在画架前作画,金戈就地坐在草坪上,后背靠在尔雅背上,屈起一条腿把画夹子搁在腿上,极目望着远处的山。
    这一幕被楼上的闻艾和黎渊看到,他俩正打算病房里看尔雅,没想到两人竟然跑到楼下写生去了。
    “真美。”闻艾低声喃喃一句,随后拿出手机对着楼下的两人拍起来。
    “拍得清楚么?”黎渊从身后伸出脑袋,看闻艾的手机,两个模糊的人像比蚂蚁大不了多少。
    “模样不重要,拍得就是这幅景致。”闻艾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调动了一下镜头,拉近了一些焦距。只可惜手机拍照不比专业相机,拉近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喜欢拍照?”黎渊淡淡问道。
    “嗯。”闻艾未及多想,只是嘴里轻声嗯了一声,顿了顿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回身说道:“金戈头上不是还有伤么,他……”
    还没等闻艾说完,这才发现什么时候黎渊站在自己身后,而且是这么近的距离,令得她竟与他几乎贴得不透缝隙。
    看出闻艾有一丝的尴尬,黎渊略退后了一步,“你刚才说金戈的伤是么?其实应该是刚刚结了痂吧,他一定要把绷带解掉,怕被尔雅看出来,我怎么劝也没用。”
    “嗯,嗯。”闻艾点点头,再度转身看向窗外,只是眼神已全无焦距,顾自想着什么?
    “他俩怎么了?”黎渊突然出声,打断闻艾的思绪,收回眼神望向那俩人方向,只发现画板被扔在草地上,尔雅正拉着金戈往医院里跑。
    草地上,尔雅正一丝不苟的开始作画,画了一阵始终听不到身后有什么响动,便回头看去,见金戈正仰靠在自己后背,舒服自在的望天,尔雅忍不住出声道:“你倒是动笔啊?!”
    “嗯。”金戈支吾一声。
    尔雅回身继续,半天金戈竟然还靠在自己身后,尔雅瘪了瘪嘴,头也不回,直接用画笔伸过去戳了戳金戈的脑袋,“诶,动笔啦,今天画不完没饭吃。”
    只听金戈又嗯了一声,果然从她后背上脱离了开去,尔雅得意地晃了晃身子,继续作画。
    花了一阵又不忘回头检查一下金戈的进度,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发现,这小子竟然只在画面正中间画了一条线。
    “你不能好好画啊?!”尔雅起急,抬起画笔在他头顶上就是一下,这下敲得不轻,金戈明显一顿。
    “我还没画完呢?”金戈无奈,“是谁死皮赖脸求我帮忙的,现在还嫌……”
    “金戈——”
    金戈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尔雅颤抖嗫嚅的声音,转身看过去发现尔雅脸上一阵惊恐的表情。
    “怎么了?”金戈皱眉,忙翻身抓了尔雅两手,“怎么了?”
    “你看——”尔雅说着惊惧地将手里的画笔转向金戈,金戈看得清楚,笔杆上沾满了鲜血。
    金戈一顿,下意识伸手探向后脑,掌心一滩粘腻鲜血。
    尔雅见到金戈手里的血惊叫着跳了起来,金戈只得安慰她说是没事,不是她弄得,尔雅已经顾不得听金戈讲话,只拉着金戈的手便往医院楼方向跑去,任他在后边怎么说也没用,只好跟着她一起跑进楼里。
    医生给金戈处理伤口的时候,闻艾和黎渊也赶到了,尔雅见到黎渊忙上前问道,“金戈来之前受伤了?”
    “嗯?”黎渊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看向金戈那边。
    尔雅跨了一步挡在金戈身前,“怎么受的伤?”
    “没事,不是刚才你戳的么?”金戈在她身后忍不住插了一句。
    尔雅气结,回头恶狠狠瞪了一眼金戈,“你脑袋熟透了,所以我一戳就裂了是么?”
    “差不多,开窍晚。”金戈笑笑。
    尔雅咬牙切齿,都伤这么重了,还开玩笑,看金戈这么嬉皮笑脸的她竟然眼里蓄起泪水。
    “行了。”医生点点金戈肩膀,示意他包扎好了,“没什么大事,但是胶布别着急撕下来,还有消炎药注意按时吃。”
    尔雅见金戈起身,忍了忍眼泪转身气鼓鼓往外走。
    回到自己病房,尔雅坐到床上,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气金戈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更气自己总不能在金戈受伤的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照顾他,反而每次都是让他伤上加伤。
    金戈和闻艾黎渊跟在尔雅身后,见她走进自己病房,金戈回身跟闻艾和黎渊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离开好了,自己进去就行,黎渊点头,带着闻艾先离开。
    金戈推门进入,尔雅正坐在床上掉泪,见是金戈,忙一把摸了眼泪背身不去看他。
    “生气?”金戈笑着走到尔雅身边,这声音和语气在尔雅听来,分明就是火上浇油。
    “没有。”尔雅白了一眼。
    “关心我?!”
    “闲的没事干。”
    “其实已经长好了,今天纯属意外。”
    “所以你是在责备我了?是我手欠,男朋友比倒瓤的西瓜还脆弱,开不得半点玩笑!”尔雅突然起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指着金戈喊道。
    “男朋友?!”金戈缓缓起身,瞬时高下便又倒了回来,脸上尽是玩味的神色。
    “什,什么……”尔雅仰头瞪金戈,嘴巴却打结。“我在生气好么?!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怎么觉得自己死扛很爷们么?”
    “内疚啊?!”金戈挑了挑眉毛,尔雅看他那一副死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身不去看她。
    金戈站在尔雅背后,突然伸手环住她的肩头,把她死死揽紧自己怀里,嘴里轻声细语,充满宠溺,“以后不论什么事情,都一定不瞒着你。”
    “……”轻柔的声音从自己耳畔传来,尔雅心头一缩,一时间说不出话。就这样背靠着紧紧贴在金戈胸膛,一切原来都这么简单美好。
    “对了。”尔雅突然想到什么,从金戈怀里挣扎转身。
    “?”金戈低头看向怀里的小人,就不能安静待会儿。
    “我有一顶帽子,你带着,刚好可以遮住头上的胶布,你等下。”尔雅说着走到病床一侧的柜子上,上边放着闻艾曾经替她带过来的行李包。
    “噔噔噔噔。”尔雅抽出帽子在手里晃了一下。
    一顶驼色的间有黑色格子的钓鱼帽,上边还印有xx旅行社。
    金戈皱了皱眉毛,不是在耍我吧!
    “肯定很帅。”尔雅自顾自说着,走到金戈身边。
    “不戴。”
    “戴。”
    “不戴。”
    “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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