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妖精修炼记

第10章


 
我笑:“你越来越有诗意了。然而我会在沉默中和李明一起灭亡的。正好应了那句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陈凯说:“大不了离职。值得为了一份月薪一千八百的工作失去人格吗?” 
我说:“刚涨了工资,现在可是两千大元了。” 
陈凯说:“不就是两千块钱吗,值得牺牲你的人格吗?” 
我不高兴了:“别上纲上线的,这和人格扯得上吗?” 
陈凯苦口婆心:“以前你最看不起在人后说人的不是,杜南,你想想,难道你要做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吗?” 
我不吭声。 
        
十四、毕业两年后的聚会
自从我和陈凯走得比较近了之后,小米就找了借口搬了出去。 
紧接着,大东和海山也因为被公司派到外地而搬走了,宿舍就剩下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就在我在网上寻找合租者的时候,陈凯说:“在网上找合租者风险太大,万一这个人是 
个骗子怎么办?万一这个人是鸡怎么办?就算这个人既不是骗子也不是鸡,可是她要是有了男朋友,晚上老留宿男朋友,岂不是有诸多不便,特别是夏天。我看你也别费心了,这另一间屋子,就租给我了吧!” 
我回答:“租给你,只怕风险更大。” 
陈凯不快:“你把我看作什么人了?我陈凯从不强迫女人。除非你主动爬上我的床,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的。” 
我笑骂:“呸!你少做梦了!我会主动?除非你作了整容手术,变成陈坤。” 
陈凯不屑:“陈坤?那个矮个子的娘娘腔?你可别侮辱我。我难道比不上陈坤?你这个没品味的女人!” 
我大笑,不过也放下心来。 
小米搬出去大概两个月以后,打电话给我,说是要好好聚聚。 
我很高兴。这说明我们又恢复两国间的正常来往了。 
要知道,小米搬出去以后,就没有再打电话给我过。 
毕业后两年,在一个周末,我们四个女生又聚在一起,聚会地点就在我的宿舍。 
毕业后我们四个女生只聚过屈指可数的几次,不是这个人有事,就是那个人要约会,一直凑不到一起。 
这一次,要不是小米极力组织,也还是聚不到一起的。 
我很久没有见到小米了。 
对于小米,我总是有一份歉疚。虽然我说不上是第三者,可是也差不多了。所以有一段时间里,我常常想同一个问题――小米怎么样了,她还爱着陈凯吗? 
对于她不计前嫌组织这次聚会,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小失落――怎么,没人跟我争陈凯了吗? 
这么想的同时,又暗骂自己恶俗。 
虽然有一阵子没有见面了,可是一见面,那种熟悉的感觉就上来了,仿佛我们从来不曾分开过。 
安安一来就说:“还跟那个陈凯同居啊?喂你们怎么避孕的?我非常好奇。” 
我说:“才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呢,我们是纯洁的。”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对白象无聊肥皂剧里的台词,忍不住笑起来。 
拉拉说:“同居怎么啦?这说明我们南南有人要,是好事,应该鼓励。” 
我笑骂:“这话我怎么听起来象讽刺?” 
小米问:“你真和陈凯那个啦?” 
我仔细端详小米的表情,她似乎已经放下了陈凯这个人,问这话的时候,很从容淡然的表情。 
我认真回答:“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真没和他那个。本姑娘还是处女呢!” 
三个人轰堂大笑。 
小米说:“你说这话的时候,好象很自豪的样子啊!” 
我说:“我当然自豪啊!我是个正常的女人啊,也有需要啊,可见我的自控能力多么强大啊!” 
安安贼兮兮地问:“那么你这个处女怎么解决你的需要?自wèi?买性用品?” 
我拿枕头扔她。 
拉拉问:“我们相信你可以控制自己,可是陈凯呢,我们可不怎么相信他会是柳下惠。” 
我说:“陈凯常带不同的女孩回来过夜。” 
小米很吃惊:“他不是喜欢你吗?” 
我说:“是啊,刚开始我也不理解,爱一个人,怎么又跟另外一个人上床?我想他并不爱我,然而陈凯说这是男人的通病,他说他跟别人上床并不妨碍他对我的爱。” 
小米说:“陈凯不是不爱你,只是,他的爱太多太泛滥,你并不是他的唯一。”又问:“你难过吗?” 
我认真地想了一想,答道:“不,我不难过,然而我有一点失落。” 
小米说:“所以你不爱他。不爱他就有这好处。管他跟谁上床,你都不会太难过,照吃照睡。” 
安安笑:“你也太自私了吧,你不想跟他上床,又不希望别的女孩上他的床,想让他yù huō焚身啊!” 
拉拉说:“男人是可以把爱和性分开的,我常常想,如果我们也可以把这两件事分开,那该多好!” 
安安说:“那有什么难的?我现在就把这两件事分得很清楚。我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说实话,我不爱他,可是我照样跟他谈恋爱跟他上床。” 
我们三人都羡慕地看着她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安笑:“我就闭上眼睛想象他是奇诺李维斯。” 
小米说:“安安的这种素质最适合傍大款了。可是我们当中最有可能被大款泡上的南南却守身如玉。南南,你守着处女身是不是想等哪个大款看上啊?” 
我说:“听听你那没出息的话。我们大学毕业就是为了傍个大款吗?那跟那些庸脂俗粉有什么不同?” 
安安说:“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我说:“我是想,哪天我遇上我喜欢的那个人了,我就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他。那不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吗!” 
安安反驳:“你认为珍贵的东西在他的眼中,未必就是珍贵的。有的男人把权势看得比什么都重,对他而言,权势才是最珍贵的呢!” 
小米也说:“处女膜只能增加感情的筹码,可是绝对不会是在感情中起绝对作用的东西。” 
我笑:“这么说来,你们都已经不是啦?!” 
不用说,我又遭到了一顿毒打。 
        
十五、变了的杜南
我不是不知道自己有点卑鄙,可是,随着北凯公司的发展壮大,我心中的贪欲也越来越强。我想要在这个公司里发展,想得到职位和待遇上的升迁。 
人一旦有所求,就无法超然。 
为了不被淘汰出局,我的心态变得起起伏伏,成天就想着如何讨得上司的欢心,如何和同事搞好关系,免得他们到老板面前告我的状;我还要想着如何笼络下属,免得他们造反犯上。 
我开始变得放不开,一旦听到有人在背后说了我什么,就郁闷半天;我开始变得很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会为了别人的意见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我深深理解了什么叫做“无欲则刚”。 
然而我却无法放下我的欲wang。 
只短短两年时间,北凯从一个只有十几个人的公司,发展到一个已有一百多人的公司,在福州也小有名气。 
我从一个光杆经理,成了有那么几个兵的名副其实的人力资源部经理。我很享受别人叫我“杜经理”的感觉。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好象烟瘾一样,不抽的时候是会想的。 
这个比喻好象有点过了。 
随着公司的发展壮大,公司也从一开始的居民楼搬进了普通的办公楼,接着,又从普通的办公楼搬进了福州最贵的办公楼之一环球广场。 
每天,我穿着职业装,人模狗样地挤电梯时,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若干年后,我很是为自己这种优越感羞愧,可是,当时的我,就是那么浅薄。 
2003年的杜南,除了浅薄,更有一点卑鄙。 
蔡芬、王照华与李明的矛盾越来越表面化了。蔡、王极力想拉拢我进ru他们的阵营,不惜露骨地暗示,如果能把李明赶出北凯,他们可以在陈少勇面前替我说话,提我做人力资源总监,工资再涨一涨。 
我心动了。且不说晋级加薪,蔡、王二人都是陈少勇的亲戚,他们说的话自然都是有分量的,不夸张的说,陈少勇因为忙,没有时间和员工多接触,因此他对公司的员工的印象,基本上来自于蔡、王二人对这个员工的评价,所以,蔡、王二人的话,绝对决定了公司里很多人的去留,我能不能留在北凯,也有很大一部分取决于他们。 
如果说一年前的我尚有一点原则,不肯与蔡、王二人同流合污陷害李明,那么,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自己了。 
陈少勇对李明的信任度,随着时间的推移,确切地说,随着蔡、王二人长期的、不断的努力,逐渐下降了。 
我想,即使我坚持原则,李明迟早也是要被蔡、王二人赶走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让李明离开北凯,也许离开北凯,他更能发挥自己的优势,更能被老板赏识,过得更愉快,用不着在北凯受气。 
我为自己找到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而羞愧,更加感到自己的虚伪。然而,无论如何,这个理由让我的良心好过了一点。 
于是,在一次中层干部会议上,蔡、王二人一如既往地说李明经济上有问题,我第一次附和了。当然,李明不在场。 
蔡、王二人吃惊地看着我,更多的是高兴。陈少勇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要知道,我是从不说任何同事的不是的。蔡、王二人曾对此非常有意见,说我城府太深。我真搞不懂,任何我认为高尚的品德,到了蔡、王这里,反而变成了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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