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难道你来?”黄仁德话音刚落,我就眼见白依漓一脸犹豫之色,吓得我连连摇头兼摆手道:“师傅,你可否到院外随意找个女性过来帮我这个忙?毕竟你们都不合适……”
白依漓低头沉吟,黄仁德想想也是,点头出门,不消一会儿就带了个人回来。
我抬头一看那人,张大了一张窟窿嘴手捂住深深陷下两颊心中大声哀嚎,差些一口气没喘上就这样过去了……
啊啊啊……黄仁德这次找的人为什么偏偏是他!老天啊,他可是个正宗的男人啊,让我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那多……那多……
定定站在那里的正是那寒天!
唉!偏偏我又不得说出来,寒天那淡淡撇过来的眼神儿是这样告诉我的:你敢暴露我,你就死定了!
我瑟瑟发抖中……
“好了,你帮她拔掉身上的花刺,完了后把这药物擦在她身上的伤处……我们就这样出去了。”黄仁德对着寒天道,寒天淡淡的眸子里波澜不惊,微微欠头答应。黄仁德见此扶起白依漓正要出去,见了我扁着一张嘴,动动嘴唇,欲说难说的样子,以为我是怕疼,安慰道:“小心儿忍着点,很快就好了的。”
师傅啊!我可不是为了这茬!没人知道我心里的苦,我仰天长问: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待他们出去,室内安静下来,寒天立在我床前,依旧是面无表情,我终是忍不住责怪道:“你怎么老是出现在这里?”
寒天看我就像是看到白痴一样的眼神,沙哑着声音道:“我只是在门口经过,就被叫进来了……没想到看到的是这副的场景。”看着我头上的杂草,他眼里难得闪过一丝笑意,一闪而逝:“你可是寻人打过架了?”
滚!我可没有那个闲情去撩是非!是人家打我,而不是我打人家,真是说起来就觉得自己窝囊。
他见我不说话,眼睛一扫就扫过了我的周身,声音微扬道:“不脱衣吗?”
我脸爆红,抓着身前的衣服,一句话没能说得溜:“脱、脱衣服?”
他闻言挑了挑那双似有没有的眉毛,一双昏黄的老眼睨着我道:“你不脱衣服我要怎么帮你拔刺?现在你我大家都是女人,何必顾忌。”见我一脸难看,他又加了句:“你的身材以往我都摸过看光,你现在矜持些什么?”
嗨!都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若是我手中有锤子,我定瞧着他的头部敲了下去。
越想越气,終忍不住小声吼他:“那你知道你是,@还摸我*&!”那两个禁词都被我强行忍住没说出来,后面那两个词让我那嘴巴气鼓鼓包了一个小包。他见我这滑稽样,虽然是依然面无表情,但是还是感觉到了他那内在散出来的愉悦,这让我更加气闷。
听我说完,他只是带有一些威胁地淡淡道:“脱是不脱?”
呜……
我把头埋在枕头里,不甘不愿点了点头,扬了扬自己受伤不能动的手,然后听到了他貌似无奈的叹气声。而后走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抱起我把我小心地翻了个身,轻轻解开了我的腰带。
他温热的气息不时喷过我的,他不同于那位大侠有股像是自身带来的清香之气,他更像是无色无味的莲般,淡而自然,让我对着他有些楞然。
被他轻轻像剥香蕉皮一样只剩下了一件肚兜,他再把我翻身趴下,见了我的后背稍微有些停顿,而后道了句:“看来要拿针来挑才行……”
我抬头好像用尽了力气一般弱弱问道:“那刺儿范围很广?”见他微微点头,然后我双脸爆红又道:“我那臀部,好似也有,那个……”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难堪死了。
他点头,问我针放在哪里,我指了指我的衣柜下面的梳妆盒,他翻出了我的梳妆盒一阵发愣,大概他也没有见过有人用梳妆盒来发杂物的。女子爱美是天性,其实我也有过,但是渐渐地被我不知不觉中给泯灭了。
“那白依漓对着你倒是挺大方的。”他拿起师傅给我的白玉膏端详了一阵,而后放下,视线又在我的白玉簪子停留了一阵子,有些若有所思过来帮我解了肚兜绳子,我霎时间感觉后背发凉,他埋首挑起我身上的刺儿来。
身上传来一次又一次的刺痛,让我忍不住有些吸气。转眼看着他认真帮我挑刺的表情,突然想起了那位大侠来,我忍不住问道:“大侠他何时回来?”
“不知。”他淡淡回道。
“我想问下你们是不是有种控制人的药?……别这样看我,我纯粹只是想问下。”听了我的话,他收回视线,手上不停,但是口中轻轻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嘶~疼疼……”一喊完疼,我犹豫着问着下一个问题:“你可以跟我查看一下,大侠可是给我下了那药?”扬扬肥厚的手。“把脉,会?”
他一个眼刀子刮了过来,我立马噤声,他大概被我有些气着了,原本轻轻的手也下了点力道,见我眼冒了水花才放轻动作。跟着说了一句:“你若是要问就亲自问他,如果你真的要问我的话,他有交代,让你把你白玉簪子拿来给我再与你讲。”
“……”他倒是惦记着我的白玉簪子,知道我是不会给他的,所以才这样噎我。
“不说便不说……”我本就是怀疑他给了我解药的,就是不知他拿里来的解药,为何又要救我,难道是见我毒发一时的不忍心?又或者是本要让我帮他办事而帮我解了毒?不得而知,他最后说的那句惊喜让我想这毒就是他帮我解的。
若说怀疑,黄仁德定是有怀疑的,反之他选择了相信我,在这事情上没有多问。依他的想法就是:我身体好那便大好。所以他也帮我隐瞒了事情,告诉白依漓毒是他解的。
这点,我与他深表不明。
他的指腹很柔软,手凉凉的在我的背部游走,有些舒爽之意。看着他勉强看得出来是好看的眼型,开始猜测他的年龄来。他见我如此,抬起头来看我,有些询问的意思。
我张口问道:“我想问下寒天你今年贵庚啊?”
“如你眼中所见。”
不是吧?他难道已经七老八十了?听声音是听不出来,看手也是如同皱纸般。先前他说带了人皮面具,他这样说,我也自是不信他所说的话。
“好了,我要脱你下身衣物了,抱歉。”
“……”我的脸好似煮熟的茄子,还没说话就感觉后面一凉,我马上埋入枕头里面再也不出来。只是觉得他的动作慢得好似拖了一个世纪这么长。直到他帮忙我挑完,上了膏药,我也没能从枕头下面出来。
他到衣柜里帮我拿了衣物过来,再帮我穿上,动作流利不已,然后又帮我挑手上的刺。他抬眼见我双眼红红,自是知道我受了委屈了,我想他也本不是多话之人,见了我如此也不安慰几句,专心挑刺。
待全部都弄好了,他起身告辞,开门跟院子里的白依漓以及黄仁德说了些什么而后离去,白依漓远远瞧了瞧我,而后回他的房间,黄仁德则是到了我房间来。
他在我床边好奇地睨了我几眼,我被他瞧得有些不自然,问道:“师傅这般看我做什么?”
他啧啧声道:“连暗卫都出来了,我看那小子对你不简单。”见我不解,他又道:“看来我儿子是没机会了,我家那位一直都在我耳边念叨着要你做我儿媳妇,但是我看我那傻儿子是抢不过人家的。”
我听了一幅恹恹的神情,道:“师傅你别乱掺一脚了,我与少爷实在是没什么,怎么一到你们口中,就好像我们真的有什么事情似的?”
黄仁德笑:“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可不看好你跟那小子,跟着他会很累,你还是做我们家的准儿媳妇吧……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是我家那位精明些。”
“……”我知道了,这话题不能再谈下去了,不管有多少圈,黄仁德准会跟你绕到底的。“师娘还好不?”
他乐呵呵道:“好得不得了,就是整日念叨着要我传你过去玩,你上次去倒是让她拿了个事做,就你那个什么十字绣的她好像弄上了瘾,与几位邻家妇人在摆弄那东西,倒也让她消磨了不少时间。”
我点点头,跟黄仁德说道:“这东西不止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拿来做生意。师母不知对做生意感不感兴趣?”
黄仁德听了眼前一亮,明显有兴趣地点点头,我接着道:“只要事先上好了图案,区分颜色要用的各自颜色的丝线,全都搭配好了再出售。应城的大家闺秀这么多,我想她们终归会选着这些来消磨时间的。另外,也可以卖给有些穷人家的妇人,让他们来刺绣,绣好以后再定价回收,把回收的绣品装裱好,然后卖出去。这也是做生意的一个方法,你们大可权量。”
黄仁德点头道:“我虽不懂这些妇人之事,但是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你师娘一早就在念叨着没事情做了,这下你这好徒儿给她出了这一个她感兴趣又能赚钱的事情,她何乐而不为?”
我闻言张嘴笑,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收起了笑脸,对着我道:“你还记得上次我叫你照顾的那位大妈吗?你说她认错你人的那位。”
我自是记得,从见到黄仁德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问她的身体状况了,但是还是让我强行忍住。听得他这样问我,我禁不住有些好奇兼紧张问道:“那位大妈怎么了?身体好些了吗?”
“身体自是好了些的,只是她现在留在我府中做事,不肯走了。你走后她醒来,拉着我就问你的行踪,你有交代,我自是没跟她说。她问青亦的时候,青亦告诉了她,而后她来到白府前门站了许久,看门小厮问她找谁她又不说找谁,只是一直念叨着‘不应该这样的’。后来我们来这里寻她,她才一脸自责跟我回去。”
我静静听着,不答话。
“后来她说等到有那一天,你总会来找她的,她就在医馆做事,期望你能多去看看她……小心儿,她可真是认错人了?”
我摇摇头,肯定道:“她定是认错人了的,我不认识她。免得她伤心,我还是不能去看她了。师傅若是有时间就多劝劝她回去京城她的儿子身旁,上次听她说她儿子在京城做事,如果可以,我看还是修封书信过去通知她儿子过来接她的好。”
黄仁德点点头,觉得我说得对,执起我的手帮我把了一阵脉道:“你的身子很差,以后就在这里修养,臭小子那里我跟他说说,你就不要去侍候了。而且你身上的伤因为受过金不离的毒的关系,外伤内伤都会很难痊愈,就你这些小伤,常人七八天就能全好了,你却要过月半。所以以后你就安分些,除了这郁园哪里都不要出去走了,省的我担心。”
我勉强笑笑,犹豫了一下问道:“师傅,你不怪我有事瞒着你吗?”
黄仁德奇怪问道:“你有何事瞒我?”
我闻言垂下眼眸,轻声道:“师傅不知,你徒儿我是个断掌,我想过了,我留在你身边会诸多不便,我看我还是……”话没说完,黄仁德抬手一个大榔头就落在了我的头上,我手捂住,疼!
黄仁德花白的胡须气得翘起,一双虎目圆瞪着我,道:“你的手我在帮你把脉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什么瞒不瞒的,你是我黄仁德的徒儿,就是死都是我的徒儿,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而看轻你?你这样说,还不是对你师傅我黄仁德不信心?”
说完这话,他气气转身不看我,我连忙拉着他的衣衫讨好:“好师傅,是徒儿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想,你就原谅我可好?”
“哼!”
我恹恹地放开手道:“对不起,是我防人之心太重了,有些事我始终放不开。但是我还是对着我的隐瞒行为有所愧疚,师傅能这样说,我很高兴,也很谢谢你的包容……我……”那‘我’字张嘴说开,便再也道不出什么来。
黄仁德叹了口气,回身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并不说话,只是那双如同父亲般温暖的大手,让我有些心热,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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