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红的情况好了些,她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主要是低血糖,医务室的大夫给她灌了点儿葡萄糖水,又让她平躺在抢救床上,她才慢慢清醒过来。莫然和彭晓苗进来的时候,她的精神仍然有些萎靡,反应也似乎有些迟钝。
彭晓苗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好像了吗?”
“嗯……”郑春红略微点了点头。
“他们俩是您什么人啊?”
“他们……是我丈夫和弟弟……”郑春红说到这儿,眼圈又开始发红了。
“他们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丈夫有个汽修店,我弟弟也在里面帮忙。”
“店里就他们两个人?”
“平时我管账,不过这两天我不在……”郑春红说到这儿,不禁有些吞吐起来。
“为什么您这两天会不在呢?”
“因为,因为我丈夫带着我弟弟赌博,一下子输了好几千,我一生气就回娘家了。这两天我也没跟他们联系,要不是今天早上警察通知我,我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出事了。”
“您回去几天了?”
“我回家大概有四五天了。”
“这期间他们也没联系过您?”
“没有,我丈夫脾气也很拗,我弟弟也嫌我唠叨,可我不在家,他们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让我……”郑春红说到这儿,鼻翼扇动,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彭晓苗连忙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您丈夫的汽修店具体位置在哪里?”
“在北郊。”
“在农村,给农民修车?”
“给农民修得不少,有时候也给过路的车辆修车。”
“这么说你丈夫的汽修店临近公路了?”
“嗯,在边上公路。”
“是什么公路?”
“是往一个球场去的公路。”
“什么球场?”
“叫林间高尔夫球场。”
“这么说经过的都是好车了?”
“嗯,又不少好车。”
“那你看看这辆车你认识不认识。”彭晓苗一边说着,一边把技侦给的那本资料翻到事故车照片那一页递了过去。
“这个……”郑春红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这个车牌号呢?”
郑春红仍然摇头:“没见过。”
莫然想了想,直接把吕显德那张照片拿出来了:“这个人呢?”
“也没见过。”
“这个人没到你们店里修过车吗?”
“可能修过,但我不记得了。”
“平时你们店里都有些什么项目呢?”
“也就是洗车、打蜡、换些小零部件、喷漆、钣金、充气、车内装潢这些。”郑春红说这些倒是很顺,看来对店里的情况也很熟悉。
“给汽车装GPS防盗器呢?”
“那个我们干不了。”郑春红摇了摇头,“这些得大的汽修厂或者4S店才能干。”
彭晓苗不禁看了莫然一眼,她不明白莫然为什么会对那个防盗器那么上心。
“他们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您知道吗?”彭晓苗问道。
“他们除了那帮一起打牌的,平时也不怎么和人接触。”提到这里,郑春红又有些伤心,“本来开这个店挺赚钱的,可他们输得太凶了,现在开店的钱还没有全还上。”
莫然心想,吕显德再怎么说,也不会去跟一帮修车工打牌赌钱吧。
“您丈夫和弟弟平时抽烟吗?”
“抽,抽得挺凶的。我说你别抽烟了,对孩子不好,他就说没什么不好的,等孩子闻习惯了就没事了。现在可倒好,以后孩子想闻他爸爸的烟味儿也闻不着了……”
眼看着郑春红又要掉眼泪,彭晓苗连忙又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然后问道:“他们平时都抽什么牌子的烟呢?”
“他们俩都抽红梅的。”
“不抽中华的吗?”
“中华?那烟太贵了。除非是别人递过来的,他们才会抽。”
“平时给那么多玩得起高尔夫的人修车,应该也接了不少他们递的烟吧。”
“那可没有,那些有钱人,都很精,从来不在这上面大方,就是修车的钱也要跟我们抠。”郑春红说到这儿,似乎又有些怨气。
“那他们抽泰山烟吗?”
“也不抽,他们就爱抽红梅,再说泰山也不便宜。”
“你们家有自己的车吗?”
“有一辆货车。”
“什么样的货车?”
“就那种五菱的单排座小货车。”
“这车买了多少年了?”
“七八年了吧。”
“他们两个都开吗?”
“都开。”
“他们平时开车的习惯好吗?”
“什么习惯?”
“比方说系不系安全带?”
“他们开那货车也没有安全带。”
“那他们经常超速吗?”
“超速……我也不知道开到多少算超速,反正他们开得都不错,开得快也不会出事……”郑春红说到这儿,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似乎是开始有些担心了。
“他们的车是在城西的一条公路边被发现的。”莫然接过话头,“他们经常会去那边吗?”
“他们走得比较多,我们这个店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从西郊那边的一个汽车配件城进的。”
“他们晚上也经常走那条路?”
“晚上也不少走,他们有几个朋友就在那边……”说到这儿,郑春红咳嗽了一声,忽然闭上了嘴。
“你的意思是,他们酒后驾驶吧。”
郑春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早就跟他们说了多少遍,别喝了酒开车,别喝了酒开车,他们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这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
“您先别着急……”彭晓苗连忙扯了两张纸给郑春红,“现在法医正在做尸检,暂时还不能说他们是酒后驾驶。”
“不是吗?”郑春红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
“现在还不能确定。”彭晓苗忽然发觉,这么简单的事情要解释清楚似乎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现在还在做尸检,还没出结果。”
“那他俩要是酒后的话,是不是就得负全责了。”郑春红一边抽泣一边问道。
“这个……”彭晓苗迟疑了一下,“这个我们现在也说不好,这得等交警那边出了事故调查结论之后才能知道。”
“你们不是交警吗?”
“我们……是刑警。”彭晓苗迟疑了一下,觉得还是告诉她比较好。
“啊?刑警?”郑春红吃了一惊,也顾不得哭了,连忙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他们到底是干了什么事?”
“是这样,”莫然只好接过话头,“今天早上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坐在这辆车里。”他指了指刚才给郑春红看的那张照片,“这个车的主人前天晚上遇害了,所以……”
“这两个天杀的呀,”郑春红忽然撕心裂肺地号哭起来,“都敢跑去杀人了,你们怎么那么大胆子呀,你让我们娘俩以后可怎么活呀,你们两个王八蛋呀。”
“您听我说完!”莫然无奈之下,只好提高嗓门,“这个案子我们已经破了,他们两个不是凶手!”
“……”郑春红这才收了声,“不是凶手?”
“凶手另有别人。”莫然再次强调,“但因为这辆车是受害者的,所以我们想了解一下,这车是什么时候到他们手上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在家的时候没见过这辆车。”郑春红摇了摇头。
“那这两副车牌呢?”莫然又翻到车牌的照片。
“也没见过。”郑春红依然摇头。
“这副车牌也没见过?”他指的是挂在事故车上的那副□□。
“没见过。”
“我们想去您家的汽修店看看,您看行吗?”
“为,为什么?”郑春红似乎有些张皇。
“想多了解点儿情况。”莫然笑笑,想尽可能表现得柔和一点,免得郑春红又胡思乱想。
“不看不行吗?”
“最好还是看看。”莫然忽然觉得郑春红的推搪背后,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们……你们想什么时候去看?”
“最好现在就去。”
“可……可店里还挺乱的。”
“没关系,乱点儿好,要是都收拾过了,反倒不太好。”莫然若有深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莫然开车,彭晓苗和郑春红做后排。还没开车,郑春红忽然冒出一句:“你们要去我家,不是,不是得有搜查证吗?”
莫然从后视镜里看着郑春红那张紧张的脸,笑了:“我们不是搜查,只是把您送回家,然后再随便看看。您放心,我们不会碰您家的任何东西的。”
莫然开了差不多一小时十分钟才到那家汽修店,这是两间平房。一间比较小,窗户上贴着烟酒饮料方便面的红字,可能是做办公室兼小卖部用的,另外一间倒是很大,估计是当车间用的。看这房子的位置和房型,似乎是村民自己盖的,应该没有合法的手续。郑春红打开小房间的门,莫然和彭晓苗跟了进去。
门左侧是一排柜台,柜台后面有一排货架,柜台里和货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商品,有窗户上标出的烟酒饮料方便面,还有一些零食点心,但看上去似乎都不太让人放心。还有一些防冻液、润滑油、机油、玻璃水、汽车坐垫、车用墩布之类的汽车用品,看上去倒是都像正规厂家的东西。柜台靠门的一侧放着一个收款机和一部验钞机,旁边还放着个水杯子,里面还有半杯白水。
“这杯子是你的吗?”莫然戴上白手套,拿起水杯子看了看。
“是。”郑春红点点头,“它……”她的眼睛紧盯着莫然的白手套,似乎对方这个动作让她非常紧张。
“哦,没什么,这个已经成习惯了,不戴着反而有点别扭。”莫然看着自己的白手套,笑了,但并没有把它摘下来的意思,“这里面怎么还有半杯水?”
“应该是我临走那天喝剩下的。”
“走得这么着急吗?”莫然有点好奇,“都没顾得上把杯子里的剩水泼掉?”
“那天我特别生气,一听说他们输了好几千块,我气得抱起孩子就回娘家了。”
“他们都没栏你?”
“我弟弟倒是想拦我,可那个王八蛋,他,他说什么,别拦着,让她走,过两天她就得回来,真把我气坏了。”郑春红一边说,一边痛苦地摇着头,似乎完全不想回忆那天的情形。
“这旁边就是你们的车间?”莫然指着柜台对面的一扇没锁的木头门问道。
“嗯。”
于是莫然便打开了那扇木头门。车间倒是挺大,口里面墙角停着一辆五菱的单排座小货车。莫然指着那辆车问郑春红:“这是你们家的车?”
“嗯。”
莫然拉开车门看了看驾驶室,虽然里面灰头土脸的,但并没有什么太奇怪的东西。拉开储物箱,里面除了车的行驶证之外,只有一包打开的泰山烟。莫然随即又拉开了车里的烟灰盒,发现里面也有几个中华的烟头,而最上面却是一根点着过但没抽几口的泰山烟。他绕着车转了几圈,发现车主对这辆车似乎也不怎么爱惜,有些部位有明显的刮蹭痕迹,尤其是车厢右后部的挡板,被蹭掉了一大块漆。
车间有一些莫然叫不出名字来的设备,靠墙摆着几个灭火器,头顶上还有个小天车,而靠墙还有一个带轮子的大铁缸。
“这大缸是干什么用的?”莫然走到缸边问道。
“装水用的。”
“装水?”他也看到缸里湿漉漉的。
“嗯,免得客人来洗车的时候遇上没水。”
“你们这儿总停水吗?”
“刚开这个店的时候有过几次。”
“管道问题?”
“不是,后面村里人老给我们断水。”
“那后来解决了吗?”
“解决了,我们把水费补上,又装了个水表就解决了。”
莫然不禁哑然失笑,为偷点儿水买这么个大家伙,这未免有点太得不偿失了。
“那张床是谁的?”莫然指了指后墙窗户下面的一张行军床。
“那是我弟弟的床铺。”
莫然走过去,床上只铺了一个床单,上面扔着一张毛毯和一个枕头,连枕巾也没有一条。莫然掀起枕头,下面出现了一盒中华烟。
莫然拿起烟看了看,里面有十几根烟卷,还有个打火机。他想了想,又把烟盒扔回原处,并把枕头仍旧盖在上面。
“这后面是什么地方?”回到小卖部里面之后,莫然指着后面的另一扇门问。
“那是我们住的地方。”
“能看看吗?”
“可以……”郑春红虽然答应,但显得很不情愿。
这扇门倒没有锁,莫然推门进去,发现是一间卧室,靠墙有一张双人床,床上的被子胡乱地堆在上面,两个枕头一只横一只竖地躺在床头,一条枕巾缩成一团窝在枕头旁边,另一条则干脆掉在了地上。枕头边的地上摆着一个床头柜,上面只有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也堆满了烟头,莫然大致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红梅烟的烟头,不过上面也有三个中华的烟头。再拉开抽屉,却发现了一条已经打开的中华烟,里面已经拿出了两盒。
“这个你见过吗?”莫然指着那条烟问跟在旁边的郑春红。
“没见过……”郑春红也愣了,“他们没买过这种烟。”
“你们店里没有吗?”
“没有,这种烟不好搞。”
“这种软中华现在应该是六百五十块一条吧。”
“是……”郑春红有些不知所措。
莫然把抽屉推上,又看了看双人床另一头摆着的一张婴儿床。他看了看床里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被褥:“这是孩子睡的床吗?”
“是啊,明明知道有孩子,他还要在这屋里抽烟,你说他这人……”郑春红又有点说不下去了。
屋子正中间有一张饭桌,上面摆着两副碗筷,和几个盘子,盘子里还有些剩菜。看得出这顿饭倒是还比较丰盛,两荤一素。
“输了那么多钱还买那么多肉,也不知道省点钱……”郑春红又开始絮叨。
莫然绕着桌子转了两圈,没说什么,抬头见卧室墙边还摆着两个衣柜和一个梳妆台,便走过去拉开衣柜看了看。衣柜里面都是些普通衣物,倒也没什么,而写字台也没什么太值钱的化妆品。
“有钱就去赌,赌了就输,这两年一件新衣服也没添置,我连抹个雪花膏都舍不得,他倒好,在牌桌上大把大把地撒钱。”
莫然在屋里绕了一圈,把情况看了个大概其,他等郑春红絮叨完了,满脸带笑地问了一句:“床底下是什么?”
郑春红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额头上的汗也流下来了:“没,没什么……”
“不可能没什么吧。”莫然笑得更灿烂,也更让人发毛了。
“真,真没什么……”郑春红越发结巴。
莫然弯腰掀起垂到地上的床单,一伸手便从下面拽出一个大布袋子来,打开一看,里面放了十几二十副车牌。
“通知交警队,这里发现了大量的伪造车辆号牌。”莫然一边吩咐彭晓苗,一边又转向郑春红,却不说话,而是盯着她。
郑春红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莫然蹲下去,看了看,见她并没有昏倒,这才放了心,他从衣袋里掏出几颗巧克力:“吃点儿吧。”
正在这时,莫然的手机响了,是陆青打来的,他的声音很急促:“莫队,我,我发现了一个重大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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