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之又一个赌局

第7章


 
“姐姐,你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在不在意你的小徒儿啊!”南无月狠狠地掐住幽若,眼眸变得越发深紫。 
花千骨握剑的手因太过用力而指节发白,恨得牙痒痒,幽若在他手上,她能怎么办! 
而笙箫默更是祭出法器就要向他扑来,若不是身边摩严紧紧拉住他,无疑是以卵击石。 
“咳咳,骨头师父,不要管我啊!”幽若被南无月掐着,脸色变得青白,一边艰难地喘着气,一边使劲朝花千骨叫道。 
“幽若……”花千骨看着她,手里的剑一点点垂了下来。她不怕死,可她绝不能再拖累别人,何况那人是幽若! 
南无月得意地看着花千骨颓丧地放下轩辕剑,手下也稍微松了松。幽若乘机转了转脖子凑到南无月耳边,柔声道:“小月……不是一切都在你掌握中的!” 
“嗯?”南无月被她一声“小月”叫的心里发慌,终归是彦月那一世留下了太多太多记忆难以磨灭。又听她后半句话,更是不解。不及细想,却惊觉扣在她脖子上的手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愕然低头看去,几缕绿光从他的指缝间露出,而幽若整个身体都被这种晶莹的光芒包围着,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你算对一切,却独独忘了我曾经寄居在勾栏玉中近百年,虽然如今魂归本身,但这百年的日子可不是白过的。再加上我天生仙身,想要召唤勾栏玉这一神器是易如反掌。妖神之力本就来源于神器,现在,以我这条命来抵你妖神之尊也是不亏的吧!” 
说话间,幽若劈手夺过花千骨松松握着的轩辕剑,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南无月表情变的扭曲,狠狠地扬起手竟是要许下一个毁天灭地的诅咒,而众人一时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里回过神,待到花千骨反应过来,轩辕剑已整个没入幽若的身体,银白的剑身带着鲜红的血透出。花千骨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此时此刻,她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只有幽若的血灼灼如朵朵红莲在眼前绽放。 
“幽若!!!”笙箫默撕心裂肺的吼声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再次看到漂浮在长留上空的绝情殿时,花千骨有一种错觉,仿佛之前发生的种种不过是浮生梦一场,只要醒过来就是一切悲剧都没有发生,只要醒过来! 
然而,方才的那一幕却片刻都不停地冲击着她的脑海,让她无法自拔…… 
幽若终究是挡下了南无月毁天灭地的神咒,而代价就是她的三魂七魄。轩辕剑沾着幽若的血,毫不留情地刺透南无月的身体,只不过片刻,两人就一道化作了虚空。储在南无月体内的那一半妖神之力在海天之间划出一道极其耀眼的紫光,便重归于混沌,无可觅处。 
笙箫默疯魔了一般挣开严摩冲了过来,却是连幽若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摸到,那模样像极了当年云宫外的白子画,被巨大的悲怆没顶,一时间竟恨不能跟了那人离去。 
花千骨就站在笙箫默的身旁,看着他痛苦的不能自己。虽说都是撞在轩辕剑下,可好歹那时有竹衍施禁术、舍性命地替她强留住一魄,才有了日后她能和师傅修成正果。今时今日,幽若却是实实在在地灰飞烟灭,连渣都没剩,饶是花千骨想出手挽救,也是无可奈何。 
摩严看不下去笙箫默这么自己折腾自己,遂捏了个诀趁其不备将他弄晕了过去。 
白子画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连师弟的疯癫都没有在意,只是全心地看着花千骨,那种深邃的注目远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了,偏偏花千骨甘之若饴。她理了理衣裳,跪倒在他的脚下,也是什么都不说,抬手就往自己的几处要穴击去。白子画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却终究是归于平静,看着她自己的身前自毁法力。 
“弟子花千骨不孝,请师父责罚。”花千骨恭恭敬敬地朝白子画叩了一个头。 
当是时,海面上虽挤满了仙人妖魔,却肃静地连根针掉地下都能听的清楚,本该是惊天动地的一场大战竟就这么草草收场。轻水、春秋不败等人虽仍是愤愤,在白子画面前却也不敢造次,何况花千骨又自毁了法力修为,也算是解了他们的心头之恨,便一个个鸣锣收金,返回人界、魔界。摩严扫了白子画一眼,也自张罗着火夕将他晕了的师傅弄回长留,便带着一干弟子施然而去。对这个师弟,摩严一向看不太明白,但今日,他倒能看出来白子画对花千骨的情绪,而这种事最好让他自己理清。 
“随我回去。”淡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花千骨一愣,抬起头,只见白子画闲闲负手已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忙嗯要追上去,奈何法力全无,御不了剑也驾不了云,怯怯地叫了一声“师傅”,白子画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弯下身子将她结结实实地打横抱在了怀中,朝长留飞去。 
跪在长留殿下,花千骨的心里竟是说不出的安宁,面对这既知的结局,她似乎已是无喜无悲。刚刚师傅抱她回来的一路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跟她说,但能再一次感觉着师傅的心跳,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孽徒花千骨欺上瞒下,私盗神器,为祸六界,欺师灭祖,天地不容。现判你受八十一根销魂钉刑,你可有不服?”摩严站在高台之上,大声说道。言辞语气之凌厉叫在场人心头都不由一震。 
花千骨抿着嘴角缓缓摇了摇头,“弟子花千骨认罪,甘愿受一切刑罚。只求不要将弟子逐出长留,哪怕魂飞魄散,弟子也毫无怨言。” 
“哼,我长留清修之地,怎能再容你这妖孽!”摩严冷冷道。 
“准。”白子画突然出声打断摩严,只一个字却坚定的让人不容质疑。 
“师弟……”摩严不悦地低声阻拦道。 
白子画却是理也不理,站起身来,长袖一拂道:“我的弟子还轮不到别人处置。至于这销魂钉——即可行刑!” 
一时间大殿之内乱了套,摩严暗中松了口气,白子画果然还是他熟悉的那个白子画。可落十一、火夕、朽木清流等与花千骨交好的弟子却忙不迭地跪地求情,只盼白子画念在往昔师徒情分上能饶花千骨一饶。孰料,白子画再开口却让大殿中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花千骨是我的弟子,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过。花千骨犯下今日罪责,我实难逃干系,这八十一根销魂钉就由我代受。”
“师父!” 
“师弟!” 
“尊上!” 
一叠声的惊呼此起彼伏,摩严险些没背过气去。 
花千骨不停地磕头请求白子画不要管她,“师父,都是小骨的错,都是小骨的错啊,与您有什么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小骨犯下大错已是给师傅抹黑了,师父不逐小骨出师门已是天大的恩赐,又怎么能、怎么能……” 
白子画看着跪在殿下的小丫头,口口声声要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心里竟无明的生出一股怒意来——她知不知道销魂钉莫说八十一根,就是十一根,凭她那散尽修为的身体也是承受不来的!在他面前还逞什么能! 
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是不愿再看到她受伤。 
“呵呵,没想到冷面冷情的长留上仙做起师父来倒蛮称职的哈!”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一道戏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突兀。 
白子画将视线从花千骨身上移开,飘向不知何时站在众人之后的东方彧卿,“异朽阁主。” 
东方大方地朝一脸惊讶的众人点了点头,摇着扇子,微笑着走到花千骨身旁,“骨头,我来了。” 
骨头,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家。 
曾几何时,面前的男子也曾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他将她接回了家,可他自己却依旧孜然一身,无家可依…… 
“长留正在处理家事,不方便接待外客,异朽阁主还请自便。”白子画拱了拱手,却是逐客之意。 
东方不理白子画,蹲下身来与花千骨的视线齐平,温声道:“骨头,你怕不怕?” 
花千骨摇了摇头刚要答话,白子画已带了些怒气的声音抢先传来,“异朽阁主是欺我长留山没人了吗!还是本尊刚才的话阁主没有听清楚?” 
东方揉了揉花千骨的脸,站起身,笑的有些无赖:“尊上刚刚说的话在下听的十分清楚,所以在下才要留下来呀!” 
“哼!简直是强词夺理!”摩严狠狠地一掌击到桌案上,呵道。 
东方全然无视两人的怒意,一翻掌心,花千骨只见他手上托着的正是许久未见的糖宝。 
“糖宝!”花千骨忙热切地朝糖宝伸过手。 
“骨头娘亲,糖宝好想你哦!”糖宝趴在东方的掌心晃着小脑袋,甜甜地叫道。 
“各位也听到了,糖宝唤骨头一声‘娘亲’,唤我一声‘爹爹’。那么骨头的事就是我东方彧卿的事,尊上怎么能说我是外人呢?”东方拍了拍糖宝的脑袋,笑着说。 
“你想怎样?”白子画怒气更盛。不知怎地,看见东方彧卿和花千骨的亲密状他就觉得心里十分不爽。 
东方啪地一合扇子,直视着白子画,“长留判骨头八十一根销魂钉刑当由我来代受!” 
“东方!你不能!”花千骨失声叫道,异朽阁主又怎样,终归他只是一介凡人啊! 
“本尊已经说得清楚,孽徒之罪当是我这个做师傅的担。”白子画扫了一眼花千骨,淡淡说道。 
“无妨,东方一介凡人自是比不上堂堂长留上仙,也有自知之明,深知这八十一根销魂钉钉下去在下只怕连缕烟都不剩……” 
“那还多说什么!”摩严正为白子画要代为受刑的事恼火,听着东方彧卿一打岔,本想着索性将这刑罚处置到他身上,倒不失是个法子,却又听东方现下话里竟是推脱之意,不禁更为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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