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之又一个赌局

第9章


当时,凝华问她:“上神,为什么要让所有人把您忘掉啊?” 花千骨注视着金光慢慢在整个六界上空扩散开,不疾不徐地说:“既然要让他忘记,那索性忘的彻底一些,免得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什么,损了忘川之水的功效。” 花千骨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她的声音也平静的近乎一滩死水,毫无波澜,可分明有一滴泪悠悠滑落,一滴连着一滴,在那绝世倾城的脸庞上画下一道伤心的轨迹。既不能相濡以沫,那,便不如相忘于江湖。只不过,她不愿、不肯、不舍,宁愿日夜受着痛苦的折磨,也不要忘记他。情劫又如何?爱是真的。
三人一路沉默,就连最活泼的凝华都没有再说话,很快就到了瑶池。 
花海飘香,桃花林旁的五色瑶池水静静荡漾,万年不改。清风掀起层层粉浪,落英缤纷,飘花如雨。花千骨沉静地穿过桃花林,一声声“尧光上神驾到”指引着她坦然接受众仙的朝拜,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四海龙王、九天玄女、嫦娥仙子……当年她只有仰慕的份儿的仙人如今纷纷向她屈膝行礼。玉帝与王母候在殿前,见到花千骨驾到,忙亲自将她迎到了专门设在最高处的御座上。 
“恭迎上神历劫圆满,重返神界。”玉帝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对花千骨说道。 
“玉帝客气了。”花千骨照着之前宛辛教的样子微微抬了抬手以示还礼,也执起面前的夜光杯,一饮而尽。 
“嚯!尧光上神果然个美人儿,看来我这趟是没白来啊!哈哈!” 
花千骨端着酒杯的手还没放下,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宛辛怕花千骨露馅,忙抢在她之前朗声介绍道:“上神,那位便是妖魔二界的君王杀阡陌。” 
“是啊是啊,上神。听说上神归来,六界都派人前来拜贺,人界之主轩辕朗也到了。”玉帝看杀阡陌语调不羁,毫无仙界众人的尊重,忙想扯开花千骨的视线,引她注意自己身边的轩辕朗。 
杀阡陌倒不在意玉帝的态度,端着酒壶自斟自饮。轩辕朗听玉帝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便站起身来朝花千骨举杯道:“轩辕朗恭贺上神。” 
花千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款款端起酒杯示意身后仙婢满上,对轩辕朗、杀阡陌二人道:“尧光多谢陛下、魔君。魔君风姿卓著,自可谓是六界第一美人,尧光也欣赏的很哪!” 
轩辕朗爽朗地笑了笑,杀阡陌也扬了扬手中一饮而尽的酒杯表示领情。 
一向宝相庄严的玉帝此时是眉开眼笑,看花千骨逐个饮光众人敬的酒,轩辕朗倒也罢了,就连那素来与仙界不和的杀阡陌都颇给面子,不禁感叹这宴会设的极是圆满。 
“长留上仙到——” 
花千骨心头一紧,桌案下的手不自觉地攥着裙角,力道之大,似乎要把裙子上繁复的花纹烙在手心里似的。 
白子画,从天的那一端缓缓向她走来,脚步花开如海,风过如浪。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他在这红尘之中,却也超脱于红尘之外。 
一杯忘川水,涤尽半生情。 
花千骨看着那人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近,心似乎已停止了跳动。满眼的繁华中只有一个他,几世的辛酸也只为一个他,可到头来终归逃不过一个“责任”。从此萧郎是路人,从此只剩她一人的独角戏。 
“上神……”凝华小声叫她。花千骨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而白子画就站在她的眼前。四周一片肃静,只有风过的声音。 
“师……是长留上仙啊,久仰大名。”花千骨听着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吐出一句句客套话。 
不知为何,白子画脸色极差,刚才没有留意,现在发现似乎连一向稳健的脚步都有些虚泛。花千骨引着自己的一分魂魄出窍去探看他的灵识,不禁大皱眉头,白子画此时满打满算也只能凝起三分修为,即便是在赌局中受了销魂钉刑也不致如此啊! 
白子画接过仙婢端上来的酒杯,朝花千骨一举便仰头饮尽,连句话都没说,至始至终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看。 
花千骨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继续干巴巴地说:“玉帝,我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适,便先告辞了。宛辛凝华,你们留下来替我招待各位仙僚,切莫怠慢了诸位。” 
玉帝正发愁白子画的冷漠,听见花千骨这么说只以为她不满白子画,长长叹了一口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起身率众人恭送她离开。 
花千骨朝轩辕朗和杀阡陌点了点头,便独自朝外走去。在与白子画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花千骨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逃也似地离开瑶池,花千骨一路小跑直到桃林深处才停住脚步。没有人了,世界安静的仿佛只剩下她自己,她抱着膝盖慢慢地沿着树干滑到地上,将头深深地埋在怀里,无声地哭泣。 
如此深地沉浸在悲怆之中,以至于有人走到身边都没有注意。 
“尧光上神。”白子画的声音近在咫尺,花千骨一度觉得自己是幻听了,泪眼迷蒙间抬头看去,那人正真切地站在自己的身边,探究地看着她。 
“师、师……上仙有事吗?”花千骨这才惊醒,胡乱地抹了一把泪,站起身。孰料蹲的太久,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眩晕,身子微微踉跄,想到白子画那冷漠的态度,花千骨苦笑——这把怕是要与大地来次亲密接触了!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上神是六界之主,道法修为自然也该是六界中的第一人,怎么身子这般羸弱?” 
花千骨贪恋着他怀中熟悉的气息,迟迟不愿起来,听到白子画带着嘲讽的话语,她也并没有觉得如何难堪,她在他面前一向不需要多么坚强,可他一声声疏离客套的“上神”却让她十分堵得慌。挣扎着站了起来,在与他相隔几步的位置站定,敛襟一礼,“多谢上仙……” 
话未说完,就被白子画冷冷的声音打断,“在下对您这六界独一无二的上神十分好奇,您下凡历劫想是受益匪浅吧?不知您的修为已到何种境界,还请上神指教一二。” 
花千骨一愣,“指教什么?” 
“白子画不才,想与上神切磋切磋。” 
话音刚落,横霜剑挟着一阵劲风直指花千骨面门而来。花千骨大惊失色,不想师父会又一次对自己拔剑,忙提步向后跃去,堪堪避过剑锋,然而凌厉的剑气仍是将她衣服的前襟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花千骨手边没有趁手的兵器,更不愿与白子画拔剑相向,可眼看白子画又是一剑,而她背后抵着几棵桃树,避无可避,只得顺手一挥将空中翻飞的花瓣化作一股,丝丝缕缕绕上横霜剑,牵制住它的攻势,不得上前。 
白子画眸光一闪,右手持剑,左手加印反扣上右手,上指天,下指地,剑在手中爆发出一阵夺目的银光,顷刻荡平了缠绕其上的花瓣,一时间漫天飞花碎玉,落英纷纷。 
正是一招,镜花水月。 
“上仙赢了,尧光佩服。”花千骨转过身,匆匆往回走,不想让白子画看清眼中的泪。 
谁知还没迈出去半步就被身后的人长臂一揽,跌倒了他的怀中。 
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能在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 
理智告诉花千骨,赶快起来,你这是在害他。可自己的心却在不断祈祷,祈祷这一刻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白子画抱着花千骨,身后是十里桃林、漫天花雨,美好的如画一般的场景,偏偏有一股肃然的寒意流动,花千骨大睁着眼睛不知白子画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忽然倾身向前,吻住了她。 
不同于往昔绝情殿里的辗转温柔,此刻白子画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地、毫不怜惜地摄取着她唇上的温暖。花千骨被他吻的晕头转向,几乎要窒息。忽然,一丝血腥味在两人唇齿之间弥漫开来,竟是白子画盛怒之下咬破了花千骨的舌尖。白子画似是怔了一下,花千骨趁机往后蹭了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然而还没等她条理好气息,白子画霸道的吻就又落了下来,细碎的嘤咛声被他统统吞入口中。花千骨突然觉得师父似乎是不想听她说话一样,堵住了每一个她出声的机会。 
可白子画好像极不满意她的走神,手下力道一紧,将她牢牢地束缚在自己怀中,一只手扶着她的纤腰,一只手用力一扯,只听“刺啦”一声,是丝帛破碎的声音。花千骨光滑如瓷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突然而至的凉意让她禁不住战栗,而白子画的吻则顺着她的唇一路向下,被他吻过的地方都像火烧一般滚热,四肢虚软的使不上力,就连神志都是涣散的。 
白子画全然不复往日的冷静,极快地褪去两人的衣物,紧接着又是一阵颤人心扉的细吻,动作不断加快,最后几乎完全抽理。花千骨在他的身下不住地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师父这是怎么了,身体却已先思维一步做出反应,修长的双腿水蛇一般缠上他的腰,柔荑在他宽实的胸膛上拂过。白子画猛地直起身子,扣紧她的腰,一瞬间,将她融入他的骨血。 
“啊——”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花千骨紧紧咬着下唇,战栗着,双臂更用力地抱住他。一不留神,手没控制住力道,指甲向皮肉里一掐,白子画闷哼了一声,火热的吻落在她绝美的侧脸上,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吸允。 
花千骨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子画,不敢去看他深邃的眼眸,原本是漆黑如墨不惹凡尘,现在却像是燃着熊熊烈火,几乎将她焚化。 
“忘川之水的味道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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