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失忆

第29章


带着毒液。
一遍一遍的,阳泽洛进入莫阿卡的身体。
他只能这样,他想把莫阿卡这个他爱了那么久的女人深深的揉进自己的身体,永远。
他终于明白,他和她之间,只是一场梦,或者是烟花一样的一场游戏。
她终究是要走的,重新回到她最爱的男人怀里。
凌晨三点,莫阿卡说,阳泽洛,我要离开你了,我要去的SecretGarden城市,我的爱情在那里。
当阳泽洛听见莫阿卡如此真实的说出那些话,他的心顷刻间碎了。
一片一片,他无力承受。
终于怒不可遏,像只发狂的野兽般从床上跳起来,慌乱打开灯,多么希望这是场梦魇。
莫阿卡习惯性的闭上眼睛,灯光太刺,她看不清楚阳泽洛此刻的表情。
阳泽洛抓起莫阿卡的头发,把她拖下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莫阿卡感觉到一阵阵疼痛,她的头皮发麻,像被扯掉一块血淋淋的肉以后的发麻。
她突然尖叫起来。
阳泽洛毫无理会,把她拖进卫生间,撕碎她那件600多块钱的真丝睡裙,把她的身体狠狠摁进浴缸里。
然后再把她的双手栓在旁边的拦杆上。
莫阿卡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楚阳泽洛的眼睛。
只是她的肌肤,感觉到一滴一滴的潮湿。
阳泽洛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空中直直垂下来。
砸在莫阿卡的身体上。
她痛苦的闭上眼,不再挣扎。
然后喃喃的说,阳泽洛对不起,可是我必须离开你。
阳泽洛愤怒了,他拧开水管,让水狠狠的洒下来。
浴缸的水一点点溢出来,淹没莫阿卡的肌肤。
阳泽洛说,莫阿卡,莫阿卡你听着,我宁愿淹死你,也不会让你走。
你不应该走的,我那么爱你。
阳泽洛无力的瘫坐在白色的瓷砖上,把头深深埋起来。
或者,他宁愿自己是沙漠中的那种鸟,宁愿埋起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其实,他不想去伤害这个女人的,可是她的话,真的让他无法控制的愤怒。
他那么爱她,她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
莫阿卡感觉自己累了,累。
慢慢的,她看见牧非的脸,如此真实,触手可及。
她微笑着,穿着那双毛茸茸的Ferregamo软皮高跟鞋正朝他飞奔过去。。。。。。
黑色失忆 (24)
醒过来的时候,莫阿卡发现自己躺在那张白色的床上,床单还有昨晚纠缠过的痕迹。
墙上的钟指向下午2点,阳泽洛没在,可他的西装凌乱的丢在沙发上。
莫阿卡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
想起昨晚的事情,莫阿卡想要找根烟。
她找出那盒已经戒掉的带有淡淡薄荷味的香烟,狠狠的吸进肺里。
此时时间为2点过10分。
莫阿卡想离开这里,飞快的离开。
她随意找了几件衣服,装进皮箱里,换上那双毛茸茸的Ferregamo软皮高跟鞋,飞快的逃离别墅。
满园的茉莉,已经开出了小小的花朵。
可是莫阿卡来不及摘一朵别在耳朵上,她只想尽快见到SecretGarden。
人潮汹涌,可是莫阿卡感觉自己处在一个没有任何温暖的地方。
他们微笑,都与她无关。
就连最爱她的阳泽洛,也这样对待她,莫阿卡感觉到一种空荡荡的无助。
就如滥俗的电视剧情节一样,偏偏这时却下起了雨。
雨水顺着额头淌下来。
莫阿卡在大街上狂奔,雨水顺着身体一点点往下流,流进那双毛茸茸的Ferregamo软皮高跟鞋里。
莫阿卡的心也潮湿了,混乱了。
当她狼狈的逃到浦东机场时,和冲出大厅的阳泽洛撞在一起。
他血红的眼睛哀怨的看着莫阿卡,手里拿着从上海到北京的机票。
看见莫阿卡沾满雨水的脸庞,阳泽洛冲过去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他说:“莫阿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莫阿卡不语,她迟疑了一会,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他又说:“莫阿卡,答应我,如果你过得不好,回来好吗?一定要回来,我会等着你。”
莫阿卡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点点头,阳泽洛的胸口一片潮湿。
机票是3点半的。
现在是2点50分。
机场如战场,来来往往的人神情慌张。
在别人眼,眼前这对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一定是一对爱得铭心刻骨的情侣。
可是他们又怎会明白,这是他们的离别。投奔爱情的离别。
谁输谁赢,无法分开。
尘世喧嚣,千千万万的人擦肩而过。
莫阿卡和阳泽洛,却在一个角落里笨拙的拥抱。
是的,他们如此笨拙,因为想要保留一点点伪装。
莫阿卡一直认为,只有爱一个人的时候,离开时心才会痛。
原来她是爱他的。
阳泽洛转身走开的时候,莫阿卡感觉胸口抽搐,一种酸涩和疼痛的感觉。
站在空旷的机场,莫阿卡勉强的笑了笑,然后倔强的朝检票口走去。
她手里的箱子最底层,装着阳泽洛送给她的那条黑色的内裤,带着蕾丝,妖冶无比。
在一个安静的角落,莫阿卡发现了它,并且要阳泽洛买给她。
于是,在一个傍晚,阳泽洛带来了那条带着小花朵的黑色内裤。他说,莫阿卡,我爱你。
莫阿卡接过他手里的蕾丝内裤,放在盆里,抹上肥皂,漂洗,然后把它晾在阳台上。
那一晚,他们紧紧拥抱,拥抱。
那时,莫阿卡已经开始决定忘记牧非。
莫阿卡想,她和阳泽洛之间,也许就应该像现在这样,试着好好爱一常
可是,正当她准备试着接受阳泽洛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始终无法放下另外一份爱情。
那个像幽灵一样出现的SecretGarden更让莫阿卡确定这一点,她甚至为了他们的重逢而欣喜若狂。
莫阿卡想,SecretGarden和牧非的长相一模一样。
那么所有的离别和重逢,一定是他精心安排的。
莫阿卡也想到,牧非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以SecretGarden的名义重新回来和她相爱。
牧非是莫阿卡的毒品,她无力拒绝。
远离地面,感觉自己朝一个新的方向飞去。
莫阿卡想起某个人说过的话,飞机的起飞为我们的心灵带来愉悦。
因为飞机迅疾的上升时实现人生转机的极佳象征。
或者我的人生,真的可以就此出现转机,莫阿卡闭上眼睛想。
睁开眼睛,看见大朵大朵的云彩,仿佛触手可及。
想起那个雪天,和牧非在雪地里紧紧拥抱。
想着既将见面,莫阿卡感觉自己找到一个安稳的壳,将她紧紧裹住,无限温暖。
不再潮湿和混乱。
黑色失忆 (25)
机场里人流滚滚,永远是一片兵荒马乱。
仿佛所有的人,都和莫阿卡一样,在逃难。
确切的说,莫阿卡是在做一次蓄谋已久的逃离。
电话是上飞机前的15分钟打给SecretGarden的。
在马路拐角处的公用电话亭,莫阿卡拿起淡蓝色的话筒,手指迫不及待的拨了那个保留了很久,却从没拨打过的电话。
她说,SecretGarden,来机场接我,我现在就去找你。
没等SecretGarden说话,她便啪的挂断了电话。
站在雨里,莫阿卡说,阳泽洛,我要离开你了。
整排整排的梧桐树,被雨水打落了叶子,脚下,满地都是枯黄的落叶。
她不再转身,径直朝进站口走去。
阳泽洛还站在雨里,他的胸口,已经凝固成坚硬的一块,他快要死去。
北京不同与上海,天气晴朗。
脚下只是一片灰尘。
莫阿卡右手拖着皮箱,左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
那件白色的V字体恤松垮垮的罩在她身上,穿着发白的磨破边的牛仔裤,脸上没有化任何的妆容。
站在一片兵荒马乱的机场,表情淡漠,眼神却像受伤的兔子。
在喧嚣的人群里,莫阿卡的眼神敏感而脆弱的滑过身边的每个脸庞。
突然的,莫阿卡的左手再一次紧紧拧成拳头,眼睛定格在大理石柱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身上。
同样穿着白的体恤和发白的牛仔裤。
莫阿卡感觉身上起了层颤抖,有片刻的呼吸停滞。
他们谁也没移动,就那样站着,看着。看着,站着。忘却了身边的喧嚣,失去了语言。莫阿卡想,宁愿就这样吞噬或者沦陷。
又在一起了,又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莫阿卡欣喜若狂,再也无法隐忍,她感觉自己的胸口抽搐,带着甜蜜和惊喜。
不想再等,于是她穿着双毛茸茸的Ferregamo软皮高跟鞋朝他飞奔而去,眼泪滴落下来。
SecretGarden抚摸她的头发,他说,傻瓜,别哭,我们回家。
莫阿卡抬起头,是的,是牧非不会错。
一模一样,他的拥抱,还有他的微笑。
她说,我终于还是看到你了。
在黑暗的陌生的房间,莫阿卡褪掉自己的衣服,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站在SecretGarden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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