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

第二十三章 有匪君子(贰)


    正吃得酣畅的无暇闻言,面上闪过不屑道:“慕大哥此言,倒是有感而发!”
    慕大哥望向无暇的眸中有着转瞬即逝的宠溺,继而淡然摇头笑笑。
    中间又尴尬冷场了须臾,慕大哥为了缓解气氛,说道:“二位从何处而来,往何处而去呢?”无暇刚想开口,便被卿君机警拦住:“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你我皆是从来处来,往去处去,不必深究。”
    慕由之怅然若失,倒是卿君随口念叨的言语,清新别致,自己从前并不多见。但卿君说的无懈可击,他原本也没准备如实相告自己的境况,又怎能奢求她们呢?
    忽而听得身侧雅间内又呜呜咽咽,明显是一‘女’子如泣如诉之声,随即便见慕大哥变了脸‘色’,无暇面上对他的鄙夷也越发明显。
    继而,邻桌的一些恩客酒徒们便炸开了锅。
    “今晚是这位绿绮姑娘的竞价大会。小蹄子这会子,还要羞怯一番呢!”
    “果真是出价最高者便可‘春’宵一刻?”
    “你罢了吧!你先回家问你娘子要够了银两再来!”
    随即各人一阵‘浪’笑。
    慕大哥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无暇白了慕大哥一眼,道:“若是不舍,替她赎了身便罢,我看慕大哥这一身行头,并非拿不出这些碎银子的人!若碍于面子,干不了‘挺’身而出这等壮举,便好生宽心坐着,袖手旁观也得讲究心态素质!摆这么个臭脸‘色’,给谁瞧呢?即便是座下这些恩客酒徒,也得付出幸苦赚来的银子,外带搭上自己嫖客的名头,才能度过那销魂蚀骨的‘春’宵一刻。名声、‘女’人想都占着?天下哪里有这样的便宜?”
    卿君给无暇使了眼‘色’。她所言虽是再实诚不过的大实话,但对于一个刚刚相熟的人来说,这也未免太过了点儿……
    果然慕大哥不快了,皱眉道:“是谁教会了你这些奇谈怪论?”
    无暇无辜卖萌,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望着卿君,这答案……呼之‘欲’出了。
    卿君可不愿在这么个风华绝代的帅哥面前留下这等误人子弟的形象,连忙试图撇清干系,故作费解状,道:“对啊,平常,你可不曾这般啊!”
    慕大哥也打铁趁热,争取盟友:“如此说来,萧贤弟也觉得这位小兄弟此言不妥了?”
    卿君无奈望向无暇清澈明媚的眸子,内心那个煎熬挣扎啊!若是为了取悦这位萍水相逢的帅哥,而罔顾了自家小姑子的利益,往后怕是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吧!
    罢了,义字当头,她瓮声瓮气道:“她……话糙理不糙。”
    慕大哥大跌眼镜。
    无暇虽然略胜一筹,但仍没有心思炫耀。她愁眉紧锁:“得想办法,搭救那位沦落风尘的‘女’子。”
    很奇怪,无暇没有求助于稳妥的慕大哥,而是,眨巴着她如水般透彻的大眼睛,望着卿君。
    她神秘兮兮将卿君拽了出来,卿君不便声张,便在她耳边嘀咕:“我的姑‘奶’‘奶’,您这是要闹哪样?”
    “嫂嫂宽心,我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这位有了全盘计划的姑‘奶’‘奶’说话的功夫,便已然闯进了绿绮姑娘的——雅室!
    她二人破‘门’而入的刹那,卿君回首望见了慕大哥关切的目光,随即,他便故作安然的稳当品酒。
    绿绮姑娘房中,一位老鸨儿正在苦口婆心劝慰着绿绮姑娘“笑迎八方客”,莫要坏了恩客兴致!可是绿绮似乎什么也听不下去,只是自顾自垂泪。
    这缓兵之计算是奏效,可也只能缓个一时三刻。
    卿君原先曾经投入到减‘肥’风尚大军之中,跟风在健身房里面学过一段时间的爵士舞。且不论这西凉古国的人欣赏的了与否,便是音乐、服装、化妆桩桩件件都是问题!
    气沉丹田,不能‘乱’。
    首先,吩咐无暇去找一根铁杵,再炙至滚烫;然后,找来首席乐师,一番洽谈,将心中所需的乐感旋律告之。首席果然是首席,同专家共事倒教卿君省了不少口舌;至于舞台效果方面——卿君从头牌中“海选”了8名靓妹,找来好些金‘色’纱幔。总算是完成了前期准备工作。
    坐到妆镜台前,卿君令无暇为其褪却所有头饰,放下发髻,无暇大惊:“嫂嫂旋即便要起舞,这发髻重梳可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卿君耐心安抚:“放心啦,无需发髻,我准备跳一支披头散发的‘女’鬼舞!”
    虽已经熟悉了卿君的玩笑风格,无暇还是不免些许担忧。只得外出去寻嫂嫂吩咐的铁杵。片刻之后,无暇很合时宜来了。只见她用布包着一根被烤至滚烫的铁杵,一双小手烫得通红!接着,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嫂嫂将披散的头发中‘抽’出一缕缠绕于铁杵之上,熨贴片刻后放下,嫂嫂如同变魔术般将一头瀑布般的青丝变成了蜿蜒曲折富有弹‘性’的卷发!
    此时老鸨儿正巧赶来,估‘摸’着是大堂之上宾客们已经着急了,遂来后台追赶进度的,正好看上这一幕,嘴张得都脱臼了。
    在无暇的惊呼声中卿君褪却了外袍与抹‘胸’,扯下一段金‘色’纱幔,为自己缝制了一件短及肚脐的上衣以及紧裹胯部的及踝长裙。现在轮到无暇的嘴张得脱臼了。
    随后卿君又来到外间,命8名靓妹除却上衣,同她一般,在身体上缠绕数道金纱幔。
    最后将剩下的一些金‘色’纱幔一股脑儿全部堆叠与一张贵妃塌上。同姑娘们‘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卿君便闭目回味着曾经的爵士舞的脚步套路来。
    乐师应卿君的要求开始奏乐,袒‘胸’‘露’‘乳’的靓妹们和乐上场,卿君冷‘艳’侧卧在铺满金‘色’纱幔的贵妃塌上,由几位伴舞人员抬入殿内。只见卿君以手支额,披散一头曲卷的长发,目光冷冽,曲线毕‘露’。贵妃塌于舞台中央缓缓落地,塌上的妖‘艳’舞姬在姑娘们的掺扶下伴随乐曲节奏划着舞台步缓缓下榻。气场夺人眼球。
    “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发随舞动,如狂野蔓草随风摇曳。‘裸’‘露’的腰肢在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鼓点声中妖娆扭动。眼神‘迷’离暧昧,臂若水蛇游弋蜿蜒。一扭腰、一摆手皆为‘精’准的比例。
    将所有喜悲系在腰间,旋转、跳跃,转至江浸月席前,他很有默契的将席上芍‘药’献给了卿君,卿君欣然接受这来自故人的美意。由于双手皆有舞蹈动作,她只得咬住芍‘药’‘花’茎,如此一来,便更凭添了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尘嚣看不见,她又沉醉了谁?她忘情掉落的汗水,又点亮了谁的庆典?酒罢,三人结伴同游京城。
    因着二人是‘女’扮男装的缘故,逛起胭脂铺、扇庄、绸缎庄来便得藏着掖着,每每都要寻个什么“赠送家中姐妹”的缘由。好在还有个‘精’壮男士为她们提重物,倒也分外轻松惬意。
    有一回慕由之逛的酣畅的二人身后突然故作沉思道:“我看你二人,不似你们口中所谓”他乡之客“,尤其这位小兄弟,一口的京腔,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但是瞧着你二人兴奋欣喜的劲儿,又似乎并非常常接触这寻常市井之乐。再则,你二人消费购物从不讲价犹豫,由之猜测你们定然是什么将相巨贾之后……”
    卿君倒没什么,这下无暇显然是被吓着了。继而她又定了定神,将刚刚入手的一打芙蓉糕‘交’付慕由之手上:“如此说来,我们若不揣测一下慕大哥的来历倒说不过去了?慕者,暮也。暮至则夜来。由之,则……”
    “罢了,罢了,小兄弟切莫尽兴!”慕由之忙不迭的告饶,做了个相请的手势。无暇这才作罢。
    萧卿君,他记住了,即便她不如实相告,他也定然能彻查清楚。慕由之望着前方那个飒爽的背影,嘴角噙起一丝玩味的笑。
    听的身后二人之间锋芒毕现的对话,卿君内心已然笃定,这二人此前必定相熟。日头渐渐西斜,灰姑娘的快乐时光就要接近尾声了。二人谢绝了慕大哥的殷勤相送。
    无暇看着渐晚的天‘色’,同慕大哥依依惜别之后便匆忙往回赶。边疾行边嘀咕:“完了完了,叶大哥还不骂死我……”卿君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笑笑,转身的刹那,听的慕由之问道:“果真,只是萍水相逢的情分么?”
    卿君回头,对着慕由之笑的妖娆,道:“罗敷对使君,自然只能是萍水相逢的情分。”
    那张“高涵”的脸,勾起了她曾经的怨怼。罗敷已有夫,使君亦有‘妇’。使君,前世为何要背叛其‘妇’?今生又何苦凭白招惹罗敷?高涵,再见了。卿君心中默念,华丽转身,走的决绝,不再看慕由之错愕的脸。
    怀中的羊脂‘玉’冠,沉甸甸的。
    卿君和无暇俩人进宫‘交’付鱼符时,便被守‘门’的金吾卫告之二人直接面圣。无暇的第一反应是:完了,皇兄回来了。卿君的第一反应则是:我先回漪岚殿更衣,再行面圣罢。继而却又被告之,两人殿内一干宫人皆因二人过失被罚跪于麟德殿外,二人何时面圣请罪,则众人何时起身。
    ------题外话------
    今日出‘门’办了一天的年货,匆忙间先传上一章,稍后整改一下,各位看官们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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