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

第四十一章 皇位换你


    夜无忌终是叫住了她:“你非得这样逞强吗?”
    “你非得画圈圈诅咒人家夫妻不和吗?皇上您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被人戳着痛处,卿君发‘毛’了。
    夜无忌似乎纠结了半晌终于启齿:“从见你第一眼朕就爱上你了……”
    “见我第一眼的时候您还是个断袖!你一会儿弯的一会儿直的,搞的我好缭‘乱’!”他鼓起勇气启齿的告白却被卿君无情驳回。
    “朕从来不是断袖!朕早便看穿你们‘女’扮男装!你也不用缭‘乱’了,尽管试试看朕是不是生猛正常的男人!”夜无忌这死变态面‘露’猥琐朝卿君‘逼’来。
    “皇上的意思是,要翘了七王爷的王妃?”卿君笑的妖娆,挑眉问道。
    “朕可以用皇位同他来换你!”夜无忌不假思索回道。
    卿君“嗤”得一声笑得没心没肺。内心却被触动了——夜无俦,为什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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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在一场大雪之中如期而至。开‘春’之后,新帝便开始筹措登基事宜——更确切的说,是夜无俦事无巨细在筹措夜无忌的登基事宜。他不愿苦心经营的西凉被这癫狂的草包给毁了。
    枝上柳芽尚在新旧‘交’叠,离登基还有一个月,三王爷夜无缺便回了西京,说是准备参加新帝登基大典。由于他是质子身份,所以萧仪君也协同前来了。明面上说是代表平陵道贺,实则是钳制夜无缺。
    一日,卿君将她煮的茶送往夜无俦书房中时,在‘门’外听得夜无俦同夜无缺的争执。
    “她胡闹,三哥也不拦着点儿?”
    “你也知焚琴‘性’情,除了你,听过谁的?”夜无缺无辜道。
    “平陵一大摊子的事儿,你们都来西京了,那边都不管了?”夜无俦几近疯狂了!
    “焚琴现在哪里还怎么顾得了平陵?”无缺适时反驳,她现在一心在疑似变了心的你身上。
    听得‘门’外来人的动静,二人方止住了声。
    卿君却心中一拎——焚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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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仪君自从来了西京之后,也没有过来七王府瞧瞧她这个妹妹。夜无忌过来告诉她萧仪君常到他殿里送去芙蓉糕献殷勤。他本不喜甜食,但听闻仪君说是家乡特产,她和妹妹从小便喜爱,所以他每次都给面子尝尝。
    卿君狐疑她何时爱吃芙蓉糕了?转念一想兴许是这具身体小时候的喜好吧,便没有多心。只是忿忿对夜无忌说,自己这个妹妹都没这待遇,姐姐却巴结他这昏君去!真不知道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长霉。
    夜无忌听完脸上一阵黯淡落寞。
    继而邀她去上元节灯会,她明明眼中放光,可是思及夜无俦的黑脸,以及上回和无瑕出去厮‘混’,子衿、子佩他们遭了殃,还是回绝了。
    于是,夜无忌的俊脸上又是一阵黯淡落寞,看的卿君心里痒痒的。
    ——
    夜无俦还是喜欢半夜爬上卿君的‘床’。
    “焚琴来了?”‘迷’糊间卿君对一身寒气钻进被窝的夜无俦问了句。
    “嗯。”他似乎累了,敷衍回了句。
    “唔,难怪不发情了。还以为你近来不举了呢。”卿君拽了拽被子,说道。
    本是揶揄一句,卿君却看见原本疲惫的夜无俦打了‘鸡’血似得又眼里发光的朝她‘摸’索过来:“看来本王今日不振夫纲是不行了!”
    毫无悬念的,卿君飞来一脚:“都说了要发情找焚琴去!”当她萧卿君是什么了?同旁人共‘侍’一夫?!这等好事,再过上一千年也别想!老实睡觉可以,想要别的服务项目,把你那玩意儿清理干净了再来!
    卿君话音刚焚琴便找来了。
    当煮鹤闷声在‘门’外向夜无俦通报了“焚琴求见”之后,夜无俦终于止住了手上的动作,先前脸上放‘荡’的神‘色’忽然凝重了起来。而卿君则笑靥如‘花’,没心没肺道:“保持住现在的‘激’情,焚琴来了,爷务必尽兴哈!”
    夜无俦脸都绿了!讪讪套上衣服,匆匆出‘门’去了。
    ‘门’口煮鹤心疼道:“爷,焚琴进来憔悴了不少。”
    煮鹤似乎犹豫片刻,对夜无俦说“自家妹子,我深知焚琴她,出生入死从不敛眉,亦从不看重什么名分阶品。她心里眼里,皆只有爷一人,还请爷善待!”煮鹤晓之以情,微言大义,容不得夜无俦不正视。
    卿君坐在塌上,听得夜无俦无比感‘性’的对煮鹤说:“假以时日,本王必定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妹妹!”
    卿君扯得僵硬的笑终于在暗夜之中定住。总是要闹腾得那般喧嚣,只想掩盖他走后留下得寂寥,罢了。
    ——
    夜无忌依旧每日翻墙过来。只是卿君觉着他日渐萎靡了。
    “国家大事不都教我家爷给包揽下了么?我说你也没有‘日理万机’、‘鞠躬‘精’粹’,怎么还来个‘死而后已’的德行呢?”卿君打趣说道。
    夜无忌倒也不在意,甩过来一张别致的宫灯。
    卿君眼睛放光,爱不释手,问道:“‘花’了几文?”
    “没‘花’钱,朕抢来的。”夜无忌‘揉’了‘揉’眉心,强打‘精’神道。
    “怎么?上回说你昏君不服气,现在要走暴君的路线了?”卿君一边赏玩这宫灯,一边挖苦着。
    夜无忌横竖有了免疫,并不放在心上。良久他说道:“灯会你不陪我,我便一个人去了。我见这宫灯上头画的这两个小人,男的像我,‘女’的像你,便欢喜的紧。可那老板偏生顽固得不肯卖,说是做了给他孩子的,多少钱也不卖。他敬酒不吃,我就请他吃罚酒了。”
    “你!”卿君刚刚想骂他两句,可是手中宫灯在眼前摇晃,她仿佛想见当日这死变态认真求固执老板割爱的场景,不知为什么竟然心软。她原本以为,夜无忌没脸没皮,可是看到他倦怠的神‘色’依旧强打‘精’神的讨好着自己,没有继续骂。转身烦躁的要往房中走。
    夜无忌一把拉住了她:“你就是块铁也该被融了!”
    见卿君没反抗,夜无忌受到鼓舞,将她瘦弱的身躯揽进怀中,还没有来得及将她拥得更紧些,他们便听见了夜无俦狂怒的声音。
    “这是哪一出啊?”
    卿君立马推开了夜无忌,刚想讽刺夜无俦“周官放火见不得百姓点灯”,话没出口,却被夜无俦狠狠拽着朝房里走去。临走丢给煮鹤一句:“将他扔出去!”
    煮鹤自然知道“他”是谁。可是,那人再不济,也是个皇帝不是?这扔……
    正当煮鹤踌躇犹豫着,只见皇帝暗沉着脸‘色’,翻墙而去了。
    也罢,省得他动手“扔”了。
    卿君手腕被那人拽着,力道之大,似乎有“壮士断腕”的可能。“夜无俦,放手,你‘弄’疼我了!”
    “你反抗本王的时候那股子厉害劲儿到哪里去了?他抱你怎么不见你呲牙?莫非本王对你太过宠溺,将你宠上天,忘了夫为妻纲,也忘了‘妇’道伦常?”夜无俦将卿君‘逼’迫到墙角。
    他是真的愤怒了。可是卿君并不害怕。她知道他的死‘穴’,轻而易举,便能扭转颓势。便在那个带着霸道和惩戒意味的‘吻’朝卿君袭来之际,她说:“你这样,焚琴会不高兴的!”
    可是今日,似乎连焚琴也不奏效。“焚琴才不像你善妒。敢惹怒本王的,只有你一个!”
    不由分说,热辣的‘吻’若狂风骤雨般袭来。正当卿君云里雾里被夜无俦‘吻’得如火如荼之际,手中的宫灯滑落,她分心去捡,夜无俦愤起一脚,宫灯破碎在墙角。上面两个小人随即斑驳了起来,远观,好似‘女’的在哭,男的在笑。
    ——
    那日之后,夜无忌再也没有翻墙过来了,因为夜无俦将七王府所有围墙都加建三丈。这七王府也越发像个牢笼。
    宫中传闻,皇帝的身子越发颓败了。
    卿君不由心中一拎,几天前见他确实不如以往欢脱了。许是灯会上受了风寒,卿君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多年后,卿君常常想,但凡自己对夜无忌上点儿心,即便当时问询几句也好!
    ——
    十日后,皇帝病危,耽搁了三五日,便殡天了。
    皇上这病来的凶险且毫无征兆。先前御医皆以为只是寻常风寒,并不以为意。待发现病势如山倒之时,已然回天乏术,难支大厦之将倾。匆匆通知了各位亲王前来,见最后一面。
    卿君没有想到,这个自己万般挖苦讥讽的死变态,临了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朕不是断袖。卿君,朕当真是生猛正常的男人!每每见你,都恨不能要了你,只是怕你不高兴。留下你,我真真是不甘!老七他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定然能护你周全。我才放心了。若不是这病来得凶险,朕再下点儿功夫,水滴石穿怕是早晚的事!奈何天妒情圣,痴情薄命。你还不曾是朕的,想到这儿便不能瞑目……”
    卿君‘抽’泣着,打断他道:“您这都是什么词儿啊?遗诏都是要载入史册的,皇上您正经说两句吧!”
    可是夜无忌只是单单望着啜泣的她,笑着。这景象,像极了那个破裂的宫灯上的两个小人,男的在笑,‘女’的在哭……
    最终夜无忌正经说着,皇位传给七弟夜无俦,留恋的看了眼卿君,便在哀恸震天的哭喊中撒手人寰了。
    卿君也想应景的哭上一场,毕竟他每日翻墙‘骚’扰过自己好一阵,毕竟他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毕竟他曾说过要用皇位同夜无俦换自己。真假不论,单单他这信口雌黄、口无遮拦的冲动,就不是旁人能有的。
    可是卿君尚未泪盈于睫,夜无俦便在她耳畔恶狠狠道:“再敢为别的男人流一滴泪,本王便教你为更多人流泪!”
    酝酿中的伤感还没来得及呼之‘欲’出,便被愤怒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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