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风沉醉

66 第六十六章 元凶


“三小姐难道后悔过?”
    明珠想起尺素问自己的话,当时的她并没有回答,现在回想起来,明珠也可以坚决的说,不悔。尽管与段卿然之间的感情磕磕绊绊,但其中的温馨自己永远不可能忘记,更何况,段卿然仿佛是一抹阳光,照进了自己本来因为复仇而黑暗的生活。明珠现在在安国公府,心中却一刻未停地思念段卿然。
    “不管如何,我都要陪在他身边吧!”
    明朗站在明珠房门外面,听到这句话,心放下一半。珠儿与卿然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明朗不清楚,但是看着两人的光景,却都是互相惦念的。缘何明明相互挂记的人不能在一起,要忍受这样的痛苦?明朗还记得段卿然几日前送明珠回来时,自己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然而段卿然并不甚在意,只是郑重地说:“大哥,府里有些事情,到了我要清理干净的时候。珠儿这两日暂且现在家里住着,对她身子更好些。大哥,没能照顾好珠儿和我们的孩子,卿然已经自责了千万次。卿然知道,你对我怕是多有微词,等到卿然办完了事情,自会前来谢罪。”
    明朗看段卿然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倒是消了一半,他从来都是诚恳的。为了能与珠儿有一个好的未来,也为了体谅珠儿的身世带给她的困扰,卿然认真地提出以后家里只有珠儿一人。这些事情明朗都知道,也在肯定最初的选择没有错。
    明珠虽然嘴上不说,还当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听到有一点定国公府的消息,她的眼睛比什么时候都亮,定国公府一派人前来送东西、问安,她比谁都早到。她早就与段卿然紧紧纠缠在一起,不能脱身了。
    “珠儿,你能这么想,为兄很开心。”
    “哥哥!”
    “卿然所做的一切,从来都只为你,这一点我们都看到了,为什么你还会怀疑他对你的感情?还会因为一个云楚莲而不能释怀呢?”
    “哥哥,这是所谓‘关心则乱’吧!”
    “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卿然送你回来,我倒是能猜出一点原因。”
    “什么?”
    “你仔细想想,去护国寺那一次,他在最危险的时候都能奋不顾身的救你,还有什么会让他顾虑,以致于忍受你的猜忌也要送你回来?”
    “哥哥的意思,是因为我?”
    “恐怕是跟你有莫大关系的事。他怕留在定国公府,你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会受到什么伤害?”明珠说完,却觉得眼前一亮,进而面露怒色,“哥哥是说,有人要加害于我?”
    明朗点点头。
    “你这一次的小产,非同小可,却也极不正常。卿然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支开你,为了更好的调查。”
    明珠此刻心中难受极了,不论什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总是卿然一人在背后默默帮自己收拾残局,自己还对他猜忌不已。这还是那个云淡风轻的明珠吗?
    也许每一个走进爱情这个圈子里的人,都会在行走间,渐渐迷失一些,却也收获一些。这就是爱情,这也是它为何会吸引着人们走进去,又为何会有人退出来的缘故,因为终有时候,你会发现,迷失比之收获,哪个对你更加重要。
    如今明珠幡然醒悟,虽然自己丢了的淡然的自己,但在与段卿然的爱情中,这本来就无足轻重,重要的只是能与他在一起。既然想清楚了这些,明珠认为是时候回去,与段卿然站在一起,面对未知的风险了。
    “所以,哥哥认为,珠儿该回去?”
    “你小产,丢了的不只是你的孩子,也是卿然的。在你看来,固然他对此难辞其咎,甚至说,他也间接害死了孩子。难道你就没有为卿然考虑过?他又何尝不是忍受着痛苦?一方面是自责,一方面是你的冰冷,还有查案等等的压力,卿然能挺下来,不就是因为心中坚守着和你在一起的心念吗?”明朗深深地望着明珠,“我不知道为何你总是缺乏安全感,但是卿然所做的一切,在为兄看来,已是表明了他对你的心。连我这外人尚且明白,你何时才能清醒?”
    是啊,明珠这次不再犹疑,“哥哥,珠儿现在就想回家。”
    明朗笑道:“想通了,就要走?果然女生外向,嫁出去的女儿,一点都不想着家里了。”明朗的话叫明珠红了脸,“不在这一时半刻,今儿天色已是晚了,明儿一早我送你回去吧!这两日你在家住着,天天一张苦瓜脸,叫老祖宗、父亲、母亲都为你担心的够戗,你拍拍屁股走了,他们还是要记挂着。今儿就在家里住一晚,左右已是想通了,也好叫老人家们都开心开心!”
    明珠也觉得明朗说的对,变安下心来,再住一晚就是了。
    且说段卿然这两日功夫,将府里上下搜了一遍,甚至连明珠平日里看的账册都翻看一遍,均为发现异常。那窗前的香球,还在散发着异香,段卿然仍是觉得这其中大有文章,便将香球取了下来,认真查看。
    手里的香球做工精湛,镂花的技术更是栩栩如生,怪道明珠那样喜爱。段卿然把玩着香球,想着明珠,也不知她在家如何?是否,还在生气?一时失神,竟将香球跌落在地。段卿然弯腰下来拾起香球,忽的发现,这一磕,露出了比外面更光洁的表面。这香球,竟然是有夹层的!
    人心之歹毒,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叫人发现不了!固然香球是老祖宗赏的,但绝不可能是老祖宗做的手脚,会是谁、在什么时候改造的香球,又让珠儿用了这么久?段卿然唤来南枝,细细盘问。
    “平日里,除了你和北燕打扫大奶奶的屋子,可还有人出入?”
    “回少爷的话,还有紫鸢与兰鹃两位姐姐。”
    这两个人都是明珠陪嫁的丫头,与她的感情一向深厚,也是可以放心的。段卿然接着问道:“在夫人小产前,可有人来拜访夫人?”
    南枝细细回想,大爷整日不在府里,大奶奶又在孕期,哪有人敢随意惊动?
    “不曾。不过两位姨娘倒是有来瞧过奶奶。”
    “说说。”
    “是。说来也奇怪,奶奶素日不待见那两个姨娘,故而也不会叫她们来立规矩或是说话。那日奴婢打扫了屋子,在外面浇花,奶奶也从屋里出来散步,清晨的时候日头不大,晒不伤人。奴婢没有留意屋里,回头猛地瞧时,瞅着夕月姨娘在门口,听她笑道说是来看望奶奶的,奴婢告诉她,奶奶去了园子散步,叫她过会子再来,她讪笑一阵,就走了。后来,大概快到晌午的时候,奶奶差人来说要我给她送件罩衫,我便去了。”
    段卿然点点头,“继续。”
    “奴婢回来后,瞧见冬云姨娘在门口,探头探脑,奴婢怕她有什么事情,赶着问了她。谁知她半日方说无事,只是想来看看奶奶。奴婢便说了,奶奶晌午在老太太那里用饭,之后才会回来的。冬云姨娘倒也没说什么,便走了。”
    “那冬云可有再来过?”
    南枝想想,道“没了。”
    看样子,到底是家贼难防啊!冬云是没时间对香球做手脚的,只有夕月可能。但是冬云后来做什么,也要问清楚。段卿然心道,冬云自小便在自己身边侍候,是个温和没主意的,还要先问过她才好。
    冬云一见段卿然竟然来了自己的屋子,满脸喜色,大爷到底还是来了。谁知段卿然一开口,便是质问自己。
    “胆子不小!奶奶素日待你们宽了,都无法无天了是不是!还不给爷说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段卿然将手中的香球一掷,正好滚落到冬云脚边。冬云一见,腿都软了,登时伏在地上,口中只道:“少爷,与我无关啊!与我无关……”
    段卿然一见她这模样,心中已是了然,果然,冬云是瞧见了什么。段卿然眉毛倒竖,喝道:“还不快说!”
    冬云吓的一面哭,一面说了。原来,南枝说的那一日,她确实瞧见夕月去了明珠房里,还拿走了那香球。冬云估计夕月没憋着好事,便偷偷跟着去瞧,谁知竟然见到夕月与段安然!这两人在柴房里厮混,夕月一面拿出那两个香球,一面道:“如今你可满意了?”
    段安然欲伸手去拿,谁知夕月一扬手,又将那香球揣回怀里,“人家为你做了这许多,你该如何谢人家?”
    段安然笑道:“我的好人儿!什么都依你,你说什么,我便听什么!”说着朝着夕月扑过去,一把便抱住了夕月,脸上嘴上的一阵乱亲。不多时,两人衣衫已尽,终是成了事。冬云在窗外面看着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此刻那段安然又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香球来,交给夕月。
    “这两个香球里,可是加了极好的料的,给你们那奶奶日日焚着,保管叫你称心如意。”
    夕月冷笑道:“哼,到时候她成了不下蛋的母鸡,看她还怎么威风!”
    段安然一下子又缠上来,手已经又摸进了夕月的小衣里,一面摆弄,一面在夕月耳边吹气:“这回轮到你说了,该如何谢我了?”
    那夕月仍是冷笑:“打量我不知道!你不过也是为了断了大爷的子嗣,巴望着能从这府里分一杯羹去!”
    段安然倒也不生气,依旧是一边摆弄夕月,一面道:“待你日后怀了孩子,想个法子弄走了你们那夜叉,再给你那狠心不知体贴的大爷下点狠药,让他变得不清明,你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时候,整个定国公府不都是你和我的!”说完,手下拧了夕月那樱桃,叫夕月嘤咛一声,后面已是那苟且之事,冬云趁人不备,便又溜回了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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