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病弱法师

热的……心脏在跳动……”
  “哟嗬，爱哭鬼德雷克。”玛格丽特反手拍了拍德雷克乱蓬蓬的头发，“你这鼻涕虫别把我新换的衣服弄脏了。”
  如此慵懒说着的她眼神一凛，推开壮汉一剑切断从后面悄然攻来的黑色箭矢。
  “你的对手是我。”玛格丽特收起了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猛地踢开德雷克的身体，用光能净化了从地面突起的尖锐黑刺。
  “他与……你不过都是教会的走狗。”艾伊萨克高傲地昂起头，带有贵族腔调的口音嘶嘶说道，“先解决哪一个又有什么不同？”
  眼看对德雷克的攻击越来越密集，玛格丽特皱眉不满地弹了下舌头，单臂扛起壮汉的身躯，反手劈开结界，带着他三两步跳了出去，带领部队迅速地撤离了法师塔。
  
☆、啪了个啪的下
  刚刚还聚满人的法师塔突然一下空了下来，只剩下极北荒原永恒不变的阴风仍呼呼地制造声响。
  主人毫不留恋地走了，她的那寒酸得可笑的‘光明圣剑’却仍留在他的工作台上。一步步慢慢走回塔里的艾伊萨克举起那把剑迎着亮光细细查看，眼神却有些涣散。
  他与她力量相当，单打独斗尚且不能分出胜负，更何况还要保护那个愚蠢丑陋的大个子，立刻选择撤退恐怕是她塞满废物的大脑里想得出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啧，她选择怎么做又跟他有什么关系？用力将手中的剑扔出去，这样过于巨大的动作终于让法师脆弱的身体达到极限，吐出一口鲜血来。
  好斗的玛格丽特即使来到极北荒原也无法安静下来，前来挑战暗黑法师的生物无一不在第一时间被她乱剑斩成肉泥，仔细算来今天竟然是他数年来第一次亲自动手。
  储藏在体内过多的能量一口气被调动起来，终于成为压垮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与周身不断溢出旋转的黑气相反，艾伊萨克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高浓度的暗能进一步腐蚀他所剩不多的体力。
  除了他低喘的声音，法师塔安静得可怕。没有了法力的加持，连傀儡仆人都停止了运作。他不得不以法杖作为支撑，一点一点挪动到研究室。
  脚下踩着的正是耗费他所有精力完成的法阵，只要献上少许自己的血液就能启动，以所有同族人类的生机作为交换，成为不死不灭的神明。
  人类的话……当然也包括她。
  纷纷爆裂的血管使得鲜血从艾伊萨克的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汇流到下巴，滴在了法阵上，光芒立刻从那一点开始点燃向外扩散。
  他呼吸一滞，连忙扔开手杖跪跌在地，慌张地用宽大的法袍袖子擦去那一点血迹。
  意识到全身都在淌血的自己不能站在法阵上，思维已经被身体剧烈的疼痛拖缓的艾伊萨克摸索着自己的法杖，想要依靠它离开这里。
  “作为传说中还差一步就能成神的暗黑法师，这样的你真是狼狈得可笑。”
  明明没有感受到结界破裂的震动，但侵入者陌生的声音却从四周同时传来。
  “无礼之徒！”艾伊萨克低喝，尖锐的黑箭从他手中射出，在即将打中什么目标的时候却毫无缘故地消失了！
  “不过纯度不错。”侵入者似乎被取悦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终于从空气中现出身形：“虽然还很稚嫩，但以这样的素质，启动祭献以后直接越阶成为真理神也没有问题。”
  嘴上说着像长辈一样慈祥的话，他的脚却无礼地踩上法师的头颅碾动，强迫他抬头仰视自己。
  “黑暗神……伊克祖迪亚？”即使从未见过，艾伊萨克还是一眼认出了来者的身份。“你应该被封印在深渊，由地狱魔龙看守着，是什么让你挣脱了光明神的禁锢？”
  “命运。”伊克祖迪亚并不打算在这一点上与他多谈，“吾只是顺应本能，前来查看你这个接班者，啊、前提是你有勇气启动法阵。”
  身着漆黑长袍的神明绕着他走了一圈，“不过眼看是不成了，你空有力量，内心却像个十来岁的思春少女一样可笑。”
  “与你无关。”即使身体已经使不出更多的力气，艾伊萨克还是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身。原本整齐束起的黑色长直发因为先前的剧烈活动而凌乱地披散在他的肩上，显得狼狈不堪。
  “那个女人眼中有无数比恋人更重要的存在，不是吗？”伊克祖迪亚隔着衣服抚摸胸前，“啊、你甚至连恋人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她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你要什么？”黑暗神那一脸感同身受的表情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艾伊萨克直入主题。
  “继承。让你成为下一任黑暗神。”伊克祖迪亚半蹲下身，“但既然你没有牺牲同族的觉悟，那吾只能回收你身上积累的力量。”
  神明冰冷的食指按在无法动弹的凡人额上，黑气像找到归属一样源源不断地离开。
  本应该奋力反抗的艾伊萨克此时却毫无求生意志地闭上眼睛，任由生命力随着力量一同流失。
  【那个女人眼中有无数比恋人更重要的存在】
  他的脑中一直反复这句话。
  不，他甚至不是恋人。
  在此之前，他被高傲的自尊蒙蔽了双眼，看不见那残酷的真相：艾伊萨克洛奇对于她而言，不过是母狮捕猎过程的偶然感兴趣的玩物罢了。
  兴之所至，她在教会接下任务，来到荒原，与他战斗，交-媾，停留……
  但归根结底她所等候的，不过是‘任务的终结’罢了。
  与她相比，小心翼翼用各种理由延长研究，企图永远保持这样关系的自己是如此愚蠢。
  哈……说得没有错：像个十来岁的思春少女一般可笑。
  但是她竟然走了。
  丢下监视的任务，甚至等不及将他解决了。
  比起他，那个红头发的下等种族、那个叫做德雷克的男人更重要。那个……愚蠢而低下……区区贱民！
  他终于明白，刚才心脏绞痛的原因是什么。
  既然一切都是自己可笑的妄想……
  既然她甘于与贱民厮混――那就全都去死好了。
  沾满鲜血的掌心动了动，却怎样都不忍向法阵抹去。
  看到此景，伊克祖迪亚冷笑一声，不置一词。
  就在他以为事情会很顺利地进行时，身后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荒原寒冷刺骨的风立刻经由那里吹了进来。
  “啊呀，你……在对我的男人做什么？”
  这是到死也不会忘记的声音！艾伊萨克艰难地睁开双眼，看见那个女人正粗鲁地蹲在被打破的窗前，眯眼看着这里。
  谁是你的男人！这种说法真是失礼透顶！
  伊克祖迪亚直起身，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身上围绕着崔埃尔的光明味道，让人反胃。”
  “仿佛从龙粪堆里爬出来你也让人恶心透顶，把手从我男人的头上离开，基佬。”
  仿佛无法再忍受所有物被人触碰，金发的圣骑士蹲在窗台的修长双腿用力一蹬，借着反作用力向下冲去，挥起一拳逼开了伊克祖迪亚。
  “你还回来做什么？”艾伊萨克狼狈地擦去嘴角的血迹。此时她应该在照料那个被黑箭射的浑身是伤的红发贱民才对。
  “防止你伤害人类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伸出手臂招了招，只听见一阵乱七八糟重物落地的声音，玛格丽特那柄破铁剑便撞开重重障碍，从外面飞了进来落入她手中。
  “你是黑暗神。”她吸了吸鼻子，感受空气中比艾伊萨克身上还要浓郁的力量，饶有兴致地挽了个剑花，腿成弓步压低重心。“我还没揍过神呢。”
  没料到一向不喜纷争的光明信徒中间竟然出了个喜欢偷袭的好武异类，阻挡伊克祖迪亚面前的半透明黑幕不及防备，瞬间被泛着白光的铁剑划开。
  看着战意大发围着神明东砍一刀西刺一剑，偷袭成功还不时发出癫狂笑声的圣骑士，半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艾伊萨克突然感到莫名爽，刚认识的时候被玛格丽特围着这么烦的可是他自己。
  这么想的时候，他又呕出一大口血，视线变得更加模糊，圣骑士雪白带着金黄的形象都变成了残影。
  “你还要继续打吗？那个男人的灵魂已经要进入轮回。”黑暗神无意战斗，却避不开玛格丽特毫无喘息空间的攻势。
  “死了就死了，但他的灵魂终归属于我，我可以把灵魂凝为结晶永远锁进身体里，像吸吮他的阳-具一般，用血肉把他的灵魂包起，紧密地贴在一起。”
  她爽朗笑着如此说道，看准间隙一剑劈去，强烈的白光撕开神明的衣襟，露出里面被光明灼伤爆开的皮肉，与埋藏在骨肉之间隐隐可现的透明结晶。“啊啊没错，就像你做的一样。”
  皮肉在神力的作用下很快长好，玛格丽特却像是被自己所描述的未来所倾倒一般，垂下剑尖，回身走到奄奄一息的男人身边。
  “……”艾伊萨克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自己却无力再吐出一个字。属于她的味道因为距离的贴近变得浓烈，湿滑的舌头舔过他的嘴角，津津有味地吸吮着沾附在上面的污血，发出无礼的滋滋声，尽管看不清玛格丽特的表情，他却知道这个淫-乱的娼-妇一定露出了每次咽下苦味液体时一样的笑容。
  “但是仔细想想冷冰坚硬的水晶可没有热乎乎的阳-具来得好吃……啊你知道的，坚硬的定义不一样，虽然这病骨头平时也不怎么硬。”玛格丽特用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温柔动作抱起狼狈的暗黑法师，将他安置到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