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斗诸侯

1、你要嫁给谁
    莘颜“哦”了一声，眼神变得有些落漠，
    “话已至此，长公子应该能猜到呀，二十八枚玉石已经完璧归赵，但这颗石珠，不知为何依然装在陨石盒里，被齐总管带了出来。也许是没来得及还，也许出了什么别的意外，爷爷因谨守长辈们的遗言，没有再进地宫，也就无法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姬玄黑濯的眸子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说话的女孩，夜里，他是一个敏锐的捕猎者，任何细微的动作分通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女孩说得极为认真，仿佛还沉浸在自编的故事里十分悲伤。他在她脸上完全找不到一丝敷衍的情绪，也就无法分辨这些话的真伪。
    他应该相信她吗？盗墓的罪名远比细作更加严重，她十分聪明，实在没有必要捏造一段不利于自己的真相。
    没等他提问，莘颜又开始说，“大概掘陵不管无心还是有心，都是一件极损阴德的事情吧。我们姜家果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自这颗珠子供奉神龛后，姜家像中了咒诅一样，从此被短寿单传的噩运缠绕，十三代子孙每一个都活不过四十岁。”
    那么……她也会韶华早逝？姬玄胸口蓦然一紧，似乎有些难受。突然想起她被八爪毒龙咬伤后，曾说过这样的胡话，她的母亲快要死了。
    姬玄的步子激动地朝她移了移，莘颜却像避蛇蝎一般，赶紧后退。
    “今天晚上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请你相信我！”
    她在惶恐，她很怕他！姬玄紧绷的胸口仿佛又加了一道伤，连心尖都在痛，姬玄停住步子，别过脸深吸几口气，才缓解过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贪恋夜明珠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
    莘颜争辨，“我想拿回珠子，只是需要 靠它回家。你放心，回家后我一定完成祖上的遗愿，把它重新送回地宫。”
    姬玄冷冷打断，“够了，现在回答第二个问题。你不能对付西域巫师的小蛇，却制服了我幽灵谷的八爪毒龙，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莘颜轻笑道，“原来这件事也会对公子玄造成困扰。我还以为同样精通乐律的你会和他们有所不同。你信不信我听荀高吹奏一遍就能模仿出他的箫音。”
    姬玄默默点头，其实这个答案他早想到了，只是刚刚想阻止她再说下去，所以临时增加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
    但接下来这个，他凭直觉，她一定回答不出。
    姬玄说，“第三，地宫入口在哪？”
    莘颜果然回答，“我不知道呀！虽然姜家长期租赁那片深山，还在陵墓的上方修建了宗祠做为掩饰，但我们一方面想把它完好无损地保存起来，一方面又十分抵制和它接触。我逃婚……”
    姬玄紧张劫住她的话，“逃婚？你要嫁给谁？”
    她要嫁人？心底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咆哮，这个女人属于他，只能属于他。
    莘颜说，“不清楚，我还没见到真人就离家出走。我想继太爷爷之后，再度冒险把珠子送回地宫，希望从此能结束姜家的噩运，那我也就不必十六岁嫁人生子，提前所有的的人生计划。”
    2、不纯的目的
    姬玄仿佛松了口气。按她的说法，她回去后还得嫁给别人，那么，他更不可能放她回去。
    “既然说不出地宫的入口，珠子可以还回来了。”
    莘颜赶紧双手撰紧珠子压在胸前，快速往塔内跑，“三千年的时间，山体地形都会有所改变，何况，虞寒宫结构复杂，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地宫入口在哪。我自己也是第一次去宗祠，飞机还没落地就被珠子带到了这里。”
    姬玄静立在原地，默默注视着仓皇逃跑的背影。不过，女孩刚钻进塔内，他只消几步便揪住了她的后领。
    “我说过，你只有回答出所有的问题，夜明珠才会归你。”
    塔内要比外面幽深黑暗许多。莘颜深生怕珠子被夺走，人虽然被抓住了，却还紧紧地握在手心，抱着一线希望做最后的挣扎，
    “长公子，求求你让我离开，只要你让我离开，我一定把珠子还回地宫。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座囚笼般的古城，就算死，我也想死回自己的家乡。”
    姬玄愣了愣，从前，她都是理直气壮索要，但今天，她却卑微仰起脸，情绪激动地恳求他。甚至眼角还挂着难得一见的眼泪，那些清亮的珠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晶莹剔透。
    他俯下头，嘴唇擦到了她眼角的泪水，明明嘴皮上只粘了微少的一点湿热，胸口却像划开了一道小口，自己也跟着她伤感起来。
    姬玄倏然直起身，阻止了亲下去的念头。
    不过，他揪住后襟的手，却默默地换成了勾住她的腰。
    她的腰盈盈一握，在手心里像绸缎一样舒软。
    黑暗更容易让人迷失心智，而且当下的环境，接触近距离真实的她，自然会想起那些梦。
    自从上一次深度接触她的身体后，他每夜都能梦到和她交.合，但奇怪的是，他们每一次欢.爱，不是在湖边的草地，就是在蓝光闪闪的洞穴，而现在，身处幽深空旷的高塔……难免会勾起压抑许久的欲.望。
    也许今晚去找她，潜意识里已有某种不纯的目的。
    等了半个晚上，他的病都没有如期发作，当他确信自己不会再发病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他想见她，想与她说话，这份欲.望强烈到丧失理智，并且迫不急待。
    一想到马上要见她，他竟然耐着性子去马厩特意挑了两匹纯种白马，凭感觉她会喜欢。
    “长公子，地宫的入口对你来说并不重要，请你不要为难我好吗！”
    莘颜话语中夹着哭腔。
    姬玄紧了紧揽腰的手，沉声说，“重不重要我说了算。等找到陵墓入口，揭开所有的秘密，夜明珠才有可能借给你。”
    姬玄另一只手准确地去掰她的手指，她手心手背交叠在一起，稍稍费了一点力。
    珠子再次落入姬玄的手里。塔内出现瞬间光明，又很快暗下来。
    然后，莘颜听到他粗喘着扭过头，腰上强有力的手臂也颓然甩开。
    3、有责任送你
    刚才两人争夺夜明珠时，姬玄的手指不止一次划过她的胸，无比清晰的感触，像热浆一样满满地灌在脑子里，几乎摧毁他的毅力。
    他痛苦地拧紧眉头，快速冲出了塔楼。
    但这些感受，莘颜完全没有，她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夜明珠上面。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某个部位，刚刚被人用心不纯地一遍又一遍肆虐。
    圆月在他暗淡的眼神里失去了光芒，姬玄驻立北墙边，紧握的双拳垂在身侧，喘息良久才松开。
    神志恢复后，姬玄沉声喝道，“出来，回去了。”
    停了一会，塔内才沮丧回答，“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姬玄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如此消沉的语气，但也只闷纳地愣了两秒，便朝楼道走去。素来走路无声，今天晚上格外铿锵有力，仿佛整个夜空都是他蹬蹬的脚步声。
    不过，姬玄跨上马背的那一刻，突然又改变了主意，那群聋哑濮庸虽然毫无攻击力，但他们的□□被切掉时，都已成年，而且大部分都有过女人。
    他重新转回塔楼，闷不啃声地拉起莘颜的手，几乎是半拖半拽把她弄了下来。
    “你这人讲不讲理呀，我都说了不回去，想一个人静一静。”莘颜气愤地甩手。可只要姬玄不松开，除非割断手臂，否则她根本没有能力挣脱。
    姬玄把她扔上了马，这一次他让莘颜坐在前面。自己贴着她的背坐在后面。
    说，“我既然带你来，便有责任送你回去。”
    莘颜愤怒转头，“你要真这么好心，就应该把夜明珠还给我，送我回自己的家乡。”
    莘颜的脸往后侧时，姬玄刚好身子前倾去抓马绳，两人的唇不偏不倚碰在了一起，几乎刹那间，一道炽热的火焰从姬玄的丹田腾起。
    这一次，姬玄没再放过她，准确地说，是内心强烈压制的欲.望都迸发出来，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他握住缰绳的手猛然松开，板过莘颜的腰。嘴唇紧咬着她唇，将她的头侧压在了臂弯里。
    莘颜被他强势吻住，从起初的发懵，慢慢变得慌乱起来。想推开他，但他深入又急切的索取，令她根本无法动弹。
    他的手指像一根根束缚，紧紧地缠绕着她的身体。舌头又狠又准撬开了她的牙齿，一遍又一遍地舔噬着她的牙齿和舌床。
    欲.火中，他垂下来的眼眸，如糖果的颜色一样柔腻。钳制在他蛮横的力量下，她竟忘乎所以闷哼一声。
    这声低吟无疑是更致命的引诱。姬玄的吻慢慢从唇角滑到了颈间，一只手也从后背移到胸前，轻重缓急地揉搓着挺傲的柔软。
    莘颜嘴里全是他淡淡的茶草味道，脑子也被他吻得有些短路。懵了半晌，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挣扎，还庸懒地缩在他的胸膛，像是陷入了温柔的沼泽里。
    莘颜连忙拍醒自己，他绝不是什么温柔君呀，绝不是。可她为何敢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纸，并且，潜意识里根本不抗拒他的气息和任何过分的动作呢，至少……不像面对老随侯和姬旻时那么反感。
    但想起在熊恽面前也曾迷失，又觉得自己很放荡，难道只要雄性和她热吻，她都会……
    所以姬玄解开腰带，撩开胸前衣物时，莘颜狠狠地咬住了他探向浑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