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时空

    黑夜带着凯撒和清风明月，连夜离开出云观，踏入出云山脉，向北行进。
    离开冷钢和丽娜，凯撒的态度却是恭敬起来：“主公，出云山脉的事情可方便透露给我知道？我活得够久，也许能帮忙出些点子。”
    黑夜借着月色，在前面开路。挥舞着阔剑，将拦路的藤条斩断后应道：“你也算是棋子一枚，而且应该是被放弃的那种。只不过偶遇冷钢，残存了下来。既然你没有选择和冷钢他们一起离开，那就有资格知道一些事情了。”
    “多谢，”凯撒道。
    “向北一百二十公里，是我们要到的第一站，那边可能会遇到同我身份差不多的人。不必担心，我们之间不一定会起冲突。但是再下一站，往东三十七公里，可能会有些意外。那一处有离开出云的办法，恐怕会被人捷足先登。”
    几人行进迅捷，只三个小时，便已离开出云观十多公里。
    “再进十公里，我们扎营休息。”黑夜抹了一把汗水，朝背负行礼的清风明月道。
    “是！”
    凯撒拎了一把砍刀，替下黑夜。
    黑夜拧开水壶，灌了一通水道：“凯撒，你的体能如何？能否坚持剧烈运动三十小时以上？”
    凯撒不明所以，但还是应道：“自苏醒后，体能似乎有了极大的变化，应该可以办到。”
    “那好，我的队伍名单里，可以算你一个。”黑夜却是考虑起霸天齐大比的事情。
    “我们也可以！”清风明月齐声说道。
    “真的假的？”黑夜愕然。
    清风连忙跑到黑夜跟前，解释道：“我们自幼浸泡药水，习练武艺，非比常人。”
    “安道山有这本事？”黑夜疑惑了。
    明月连忙接口：“安观主只教我们打坐、诵经、冥想，教我二人习武的另有其人。但其身份不明，终日包裹在黑布之中，在我们满十五岁时候离去。”
    “我还知道星舰，并学习过驾驶。不过，安观主并不知道。”清风语不惊人死不休。
    黑夜被吓到了，清月的暗棋埋藏得太深。
    如此说来，自己会不会也是清月的一枚普通棋子呢？黑夜一时间，竟然陷入沉思。
    “嗷呜……”他被一声狼嚎声惊醒。
    “是孤狼，还好。”凯撒人老成精，见多识广。
    天空有明月伴随群星璀璨，并没有点燃火把。黑夜惊醒后，立刻将背上的钢枪抽了下来，其他三人也各自取下兵器，小心戒备。
    空间感知已经无法使用，黑夜只能凭借目力远眺，盯住了七八十米外，一个移动接近的黑影，黑影带着两团绿油油的亮光。
    “清风明月，你们谁来？”黑夜压低了声音，试试她们的身手。
    清风将背上的包裹卸下，张弓搭箭，半蹲后开始瞄准。
    “嗷呜……”狼嚎声正在接近。黑影动作迅捷起来，几个眨眼间便奔近了二三十米。
    清风如同雕塑，保持张弓的姿势一动不动。
    “嘭！”弓弦发出一声脆响，雁翎箭脱弦而出，直奔黑影。
    独狼发出凄厉的惨嚎，命中了！
    五十米，击中活动目标，黑夜道了声好。提起武器，向独狼方向奔去。凑到近前，发现那匹狼已经一命呜呼，那一箭正中喉咙。
    经过这一茬，黑夜对清风明月的评价抬高了一个档次，确实是不错的弓手，或许也可以把这两人纳入名单。
    加上捷天、霍克，一个侦察，一个盾抗，那就有了六人，只要再找四人，就可以凑满小队了。
    凌晨三点左右，开始露营休息。留一人值守，其余人补充睡眠。
    第二日临近中午，再度启程。
    如此过了两天，已经接近目的地。途中碰到好几拨野兽，每人都小试身手，有惊无险，权当练兵。
    “根据暗道山给的标位，应该还有五公里左右。”黑夜站在山头，朝北面的山坡观察：“就在山坡上，应该有个洞穴。”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光线开始黯淡。
    四人快速下山，朝目标前进。
    突然，黑夜停了下来，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身形缓慢地隐藏到一株乔木的后面。
    “有尸体腐烂的气息！”凯撒的神情也紧绷起来。
    轻轻地将背负的包裹取下，众人手持武器，小心地朝气味的源头寻去。向东走了百十米，发现了一具男性的尸体，尸体已腐烂，边上还有几具小兽的尸体。
    凯撒抽出匕首，凑到跟前，化开尸体的皮肉，观察了一下，回头轻声道：“这人是中毒而亡，边上的几只小兽应该是吞食此人的血肉毙命的。”
    “能辨明是什么类型的毒物么？”黑夜轻声问道。
    “从尸体的状态来看，应该是中毒后很快发作，以神经类毒素居多。这种毒素，多半是一些稀有的动物身上的。”凯撒小心翼翼地挑动尸体，反复观察：“不对，是人为！”
    凯撒将一只极细的长针挖了出来，取过两截枯木，小心地夹了起来。
    “梅花针！”清风脱口道。
    “你们知道这东西？”黑夜猛然转头。
    “大人请看，”明月连忙从腰间掏出一个布囊，露出一排长针来，同豹子身上取下的那一枚，几乎一模一样。
    “我们的针上没有毒，”清风补充道。
    这里一定产生了什么变故，黑夜眉头紧皱，提醒道：“这里不安全了，都小心点。”
    说罢，猫腰向不远处的山洞摸去。
    “火把，”黑夜靠着洞口，伸手道。
    清风连忙取下一个包裹，抽出一支火把，点燃后交到黑夜手中。
    举起火把，慢慢向洞内探去，发现洞内竟然也充满了尸臭味。
    深入五十米后，发现了两具女尸，再深入，尸体便多了起来。但男女的比例基本都是一比二，而且似乎经历过剧烈的打斗。
    “注意安全，”黑夜强忍着恶臭，继续朝里。
    “等一下，”凯撒在后面扯住黑夜，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地面。
    黑夜抬起的脚僵在半空，随后小心地退了回来。凯撒抽出长刀，小心地挑起一根微不可查的细丝，顺着细丝的一头摸过去，发现了镶嵌在山壁上的一个机括。
    “好险，”黑夜抹了把汗。这里已经不是家园，失足根本无法挽救。
    用匕首小心地将机括拆下来，发现机括里的长针上散发出蓝幽幽的光芒。凯撒用手扇风，闻了一下气味。
    “这是雨蛙的毒，见血封喉，不过这种雨蛙非常罕见。”凯撒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解除了长条形的金属盒子的待发射状态，然后用布抱起来，背在身上。
    一路向前，竟然找到七八个这样的陷阱。
    走了好一阵，发现前面传来亮光。几人没有立刻赶路，而是坐下来略作休息，并商议了一下如何应对。最终决定清风明月在通道内留守，由黑夜和凯撒进入查探。
    凯撒主动承担了开路的任务，他要过黑夜手中的长枪，小心翼翼地向灯光接近。
    “天哪！”凯撒忍不住惊呼起来。
    黑夜连忙跟上，朝灯光处眺望。
    入眼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建筑群，起码有四、五十栋金碧辉煌的建筑星罗排列。要形成这个规模，非得把山体掏空不可。
    里面没有一丝声音，寂静得吓人。
    “可能人已经离开了！”凯撒判断道。
    “过去看看！”
    两人小心翼翼地接近最近的一栋建筑，查探过后，没有发现陷阱。黑夜来到正前，轻轻地推开宫殿的大门。厅内光亮一片，光源是科技产品。
    黑夜抬头望去，发现大厅正中有一根金属图腾柱，柱身上刻有两个大字：“天命。”
    绕着柱子走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这里像什么？”黑夜开口道。
    “看厅里的摆设，应该是特殊的居所。要确定的话，去其它的房间一看便知。”凯撒应道。
    两人将整栋房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发现这里确实是一处居所，从遗留的痕迹看，主人走得极为匆忙，留下了大量的财物。
    黑夜甚至在一间卧室的暗格内，发现了大量的元精。
    “我们把这些房子都搜一遍，”黑夜提议道。
    “好，”凯撒应了下来，两人开始分头行动。
    几个小时后，两人在宫殿群中央碰头。
    “我们发财了！”凯撒乐道。他背上有一个极大的包裹，将包裹搁到地上，打开后，里面全是元精。
    “起码有上百亿！”黑夜也将自己的包裹取下来，并到一起：“东西你先收着，我要思考些问题，过一会我们就离开。”
    如果每一栋房子里都住着一位天命，这里起码有四五十个天命，而根据外面的尸体判断，应该是起了内杠。除了死掉的天命和清风明月，起码还有十多个逃离了这里。
    “不好，”黑夜突然道，“快，带上东西，我们立刻赶路。”
    “怎么了？”凯撒将包裹背在身上，诧异道。
    “快到我们的第二个目标去，恐怕已经迟了。要是如同我估计的那样，恐怕麻烦大了。”黑夜心急火燎地奔了出去。
    凯撒连忙跟上，出了山洞，黑夜命令抛掉了辎重，只带上干粮，立刻向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