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拜金男与贵族

49 比赛


萧佻没觉得自己得到了小组第一有什么好骄傲的,他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的观众,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却不自觉的想到了远在阿波罗帝国的伯里。
    伯里可能正在忍受酷刑,被关押在黑暗阴湿的地牢里,只有一小口水喝,一点点黑馒头,每天被抽鞭子,身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些伤口因为缺乏处理而流着血,结了痂,纵横交错。这一切就是为了逼他说出自己逃到了哪里。
    无论夺得了多大的荣耀,即使给自己一座金山,只要能够救出伯里,萧佻也愿意放弃。
    萧佻曾经觉得所谓的幸福就是拥有海水一样多的金钱,花钱像洒水一样轻松,从此过上富贵生活。但是萧佻现在站在比赛广场上,看着千万人为他欢呼,只要他动一动手指,就可以做出高达上万元的药剂。不用几个月,他就会成为亿万富翁,实现曾经的理想,他的心里仍然沉甸甸的。
    现在,金钱对萧佻来说,就像尘埃一样多,像尘埃一样轻,轻的漂浮在空气中,轻轻一口气就吹上大气层,简直微不足道,萧佻发现自己曾经的理想,简直微不足道。
    如果无法救回伯里,那我辛辛苦苦制作药剂,赚了那么多钱,就完全没有意义。
    萧佻和其他参赛者一起鱼贯走回后台,他知道四周有许多目光在注视着他,有来自药剂师的,有来自工作人员的,有来自观众的,但是萧佻此时却感到如此的空虚,他站在这万人瞩目的制高点上,却发现周围什么风景都没有。
    赚够了钱后,他能做什么呢?如果没有伯里,世界这么大,他今后要去哪里呢?流浪吗?他这个永远见不得光的身份,将会使他永远隐姓埋名的活着,再也无法看到老爸,无法回归地球,不能有自由自在的生活。
    知道他身份的人中,伯里对他来说是最特殊的那个,伯里本来应该逮捕他,但是他没有,或者说除了最开始的那次浴室堵截以外都没有,甚至还帮助他收回了地球的主权。
    萧佻还没来得及看到地球兴盛,就又体验了一次生死离别,伯里以自己做诱饵,让萧佻逃到了这个小行星上。
    萧佻感到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背上,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伯里为自己做到这样的地步?出谋划策,一起面临死亡,最后牺牲自己。
    萧佻记得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像大海一样深沉,一样望不见底,即使在火焰骑士的利剑即将劈下的时候,这双眼睛仍然像最开始那样纯粹,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一如以往一样平静,萧佻曾经无数次在惊慌中看着这双眼睛平静下来。
    这份生死相随的情义太重,也许大部分人一辈子也遇不到这样一个为自己付出至此的人,这是一个无声的锁链,比生死契约更紧密,让萧佻逃不了,忘不掉,只能奋不顾身的反扑回去,牢牢地抓住最后一线希望,救回伯里,如果不成功,就酝酿下一次行动,直到成功为止,否则一辈子都无法逃离这个循环。
    他看着周围有的人露出羡慕的眼神,有的一脸崇拜的盯着他,似乎自己是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他只觉得讽刺,这些追求成功的人,可曾看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们羡慕自己,自己有什么好羡慕的,这一切荣誉都是空的,没有重量,像尘埃一样无用!有什么好羡慕的!
    得到了这些荣誉,他的心反而比原来更加空虚,曾经他有老爸,有烦人的伯里军长,有好朋友墨晴,有温柔的岚添和热辣的小米。
    现在他从一个贫穷的学生变成了一个万人敬仰的药剂师,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都失去了。老爸没有消息,不知生活情况,会不会又回去每天啃面包?或者作为阿多尼斯后人的老爸被抓走了?伯里被迫分离,生死不明,很有可能正在忍受酷刑;小米每天不是讽刺他就是担忧伯里,郁郁寡欢;岚添被迫和自己一起逃亡,没有像样的住所。
    人的一生只有一次,它不能像物理问题一样,用实验证明假设,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所做的选择是对是错。(摘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作者:米兰昆德拉)
    天平的两端是两种东西,一种是生命,和金钱,这代表着无忧无虑的自由生活,远离阿波罗帝国。另一端是情义,且不说这是爱情还是友情亦或者战友情。这代表着可能失去生命,但是救出伯里,从此人生了无遗憾。
    之前已经说了,金钱对于萧佻来说像尘埃一样轻,而生命,萧佻的生命很空虚,里面什么都没有,里面的东西被关在阿波罗帝国阴暗的牢房里。
    而伯里对于萧佻来说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背上,用一条看不见的情义之锁链牢牢的牵着他去救伯里,逃不掉。
    所以萧佻没有选择。
    两个月后,葱花国首都——大蒜星球,萧佻和岚添,小米一起,坐在一艘黑色的小山般大的飞船里,这个飞船里载满了前往首都参加大赛的药剂师们。
    每一个选手都有一件非常豪华的飞船公寓,有两层复式,KingSize大床,装饰着壁画的餐厅和在天花板模拟了蓝天白云的小阳台。
    岚添和小米被萧佻以亲属的名义拉了上来,两人都分到了一间卧室,岚添作为萧佻的哥哥,而小米作为萧佻的姐姐,跟萧佻住在同一间公寓里。
    小米自从萧佻得到了复赛的资格后,虽然仍然大半时间都冷着一张脸,活像个伯里附身的冰块,但是不会再冷嘲热讽了。
    岚添坐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靠在飞船的窗口,看着远处不断移动的星空,他们还要在飞船上呆两天才能到达大蒜星球。
    这时,一道火红色的光芒从窗外一闪即逝,虽然速度快的像流星,但是岚添仍然看清楚了,那是一艘火红色的飞船,飞船的舱壁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与此同时,岚添感到胸口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传来,仿佛被火钳烫了,岚添的身体僵住了一下,他缓缓拉开衬衫的领口,胸口上火红的秋牡丹本来是淡淡的红色印刻在皮肤上,此时却鲜红如血,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窗外的飞船早已不见踪影,岚添胸口上火红的秋牡丹颜色渐渐淡下来,岚添感到那阵被火焰灼烧一般的热力慢慢消散,最终恢复了淡淡的红色。
    岚添看着远处的星空,海蓝色的眼眸渐渐沉下来,风家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哥哥他,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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