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庶妃谋

第61章


可是有太后两厢权衡,康妃不会与僖嫔为难的。”
    清浅看着失态的皇后,怔忡一瞬,随即道:“正是因为有太后在,皇上的态度才不平衡。所以,即便康妃不动,僖嫔也会动。”不等皇后反应过来,清浅已站起身盈盈一拜,道:“请娘娘恕罪,争宠并非臣妾所愿,与其鲁莽行事,不如谋定而后动。”
    皇后狠狠一击炕几,恨声道:“糊涂!没有皇上的宠爱,你以为凭自己就能除掉僖嫔和康妃吗?我看你不是谋定而后动,而是坐以待毙!哼,你去吧!”
    清浅转身出了坤宁宫,瑶琪见她面色不好,宽慰道:“娘娘别这样,如今康妃和僖嫔势大,皇后难免心急。”
    “我并不是在意这个,”清浅站住,抬眼望向前方两边朱红高墙插空的蔚蓝天际,喃喃低语,“今儿我总算亲眼所见,‘情’之一字果然能移人心智,皇后那样端庄持重的人,竟也有如此慌乱的时候。”说罢,又是自嘲一笑,低语:“真是万幸。”瑶琪不明所以,见她挪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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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万春亭
    “不想争宠?”御案后,睿琛靠在九龙鎏金座上,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轻声重复了一遍。她不想争宠,他早就知道的,却没想到,当着皇后的面,她也敢直言不讳。唇畔噙着一丝散漫的笑意,又问:“她还说了什么?”
    张保看到那笑后脊梁就发冷,偷偷瞥一眼瑶琪,见她尤未所觉,想了想,继续说:“出了坤宁宫,娘娘说了一些奴婢听不懂的话。说皇后端庄,今日却失态了,又说什么……万幸。”
    万幸?她说万幸!还能万幸什么?不过是没有把心放在他身上,所以并不会像皇后那样一喜一怒都系于他的一举一动罢了。
    她避自己,犹如避洪水猛兽一般!
    那笑意慢慢冷凝,渐渐化作虚无。张保心底打了个突,却听睿琛说道:“你回去好生伺候着,如今天也不那么冷,好去御花园走走,总闷在屋里,对她身子总无益。”语气平静,倒也听不出什么来,可愈是这样,张保愈是心里没底。
    瑶琪应了退下,到了门口见到敏华,低声笑道:“姑娘若得空,就去启祥宫坐坐,我们娘娘很是惦念呢!”
    敏华点头道:“你回去告诉她,我得空了必去瞧她,这几日后宫不安宁,请她多珍重自身。”
    “是,姑娘的话我一定带到。”及至回了启祥宫,清浅正找她,她便道:“去了趟御前,卫姑娘说得空儿来瞧娘娘,请娘娘多保重自个儿呢!”清浅想着敏华,没往别处琢磨,就此糊弄过去了。
    过了两日,天气晴好,瑶琪借口道:“御花园里桃花开得极好,娘娘可要去走走看看?”还不等清浅开口,之桃眼睛一亮,说道:“前几日路过的时候还都是花苞,这会儿定开盛了!”
    清浅看着她一笑,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之桃,你名字好,咱们就看看去。”
    之桃憨笑道:“哪里有奴婢的名字嘛!”
    笑过一回,几人簇拥着清浅去御花园赏花。御花园里春意盎然,佳木葱茏。其间山石嶙峋,千奇百怪。脚下的花石子路五彩缤纷,纵横交错。缓缓而行,便入曲径通幽之处,花木雅韵之所。
    之桃咋咋呼呼的对之树说:“这儿的花开得真好,咱们折几支回去插瓶好不好?”
    瑶琪示意她小声些,清浅回头一笑,道:“你们去玩儿吧,不必跟着我,我身边有瑶琪就好。”瑶琪便道:“奴婢陪娘娘到那边走走,这两人聒噪的很,有她们跟着,到没了赏花的兴致。”
    清浅一笑而过,两人便走到旁边,瑶琪直说听不见之桃的声音才好,这才走得远了。此时,春风拂过,花瓣纷飞如红雨,落在清浅衣袂发间。她穿着碧色的暗纹妆花褙子,愈发映衬得她身姿楚楚,清丽动人。
    连瑶琪也忍不住赞道:“只有娘娘能把这冷冷清清的颜色穿得如此出挑。”又道:“这儿有风,您去万春亭里坐坐,奴婢回去帮您拿件披风来。”
    清浅道:“何须麻烦,左右不过这么一会儿。”瑶琪坚持说:“您身子弱,那亭子有门窗,吹不到风,您就去坐会儿,奴婢即刻就来。”
    清浅见她急匆匆的走了,无法,只得迈步去了万春亭。谁知才踏入亭子里,就见睿琛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她脚步一顿,心中对瑶琪起疑,身子已拜下去:“臣妾不知皇上在此,冲撞了圣驾,还望恕罪。”
    “起来吧,”他略一抬手,张保等人鱼贯而出,并不忘关上门窗。清浅站起身,垂首不语,眼底只见深紫龙袍上海水蓝的膝襕逶迤至前。他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肩头的落花,她微微偏头,鬓发上的花瓣颤了两下,悠悠滑落。
    忽然,腰间一紧,一股大力将她撞入他怀里。她愕然抬头,触到他隐隐含怒的眸子,心中“咯噔”一下。脑中飞转:她近来很是安静度日,从上回午后见了他,便再没见过。既是没见面,自然说不上得罪他,为何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却这般……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的脸猛地放大,唇上一痛,他已咬住自己的唇瓣,细细啃咬起来。热血一下子冲上脑里,整个脸都憋得通红,双手无措的想要推开他,却又不敢。只好闭上眼,任他为所欲为。
    他慢慢把她抵在墙边,强劲的舌头撬开她的齿关,探进她口中缠住软软的丁香小舌,肆无忌惮的侵略她的口腔。这吻毫无柔情,似乎带着愤懑的吮吸和舐咬,发泄着潜藏已久的怨怼。她几乎喘不上气,手脚绵软无力,歪在他怀中。他犹不解恨,竟抽开她褙子的结扣露出里面的中衣,双手沿着下摆探入,并缓缓向上游弋。
    清浅连忙挣扎起来,无奈他的力气太大,愈是挣扎,他愈是紧固,两人的气息都紊乱起来。他离了她的唇,吻上她粉嫩的颈子,觉出她身体颤抖,心底十分满意。他曾对她夜夜独宠,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亲吻爱抚过,自然知道她哪里敏感。
    可是清浅却羞愤欲死,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在这里?若是传出去了,她还有何脸面活着!
    她抖得越来越厉害,睿琛微觉口中咸涩,这才发现她在流泪,紧咬着牙关不哭出来。见了她的泪,他真是又恨又怜,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我就是要欺负你,怎么着!”
    她默不作声,他徒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一个人站在无边无垠的旷野里,天色阴沉,马上就会有暴风雨袭来,可是他只能孤零零的站着,望不着前路,回不到归途。
    放开手,有些笨拙的帮她整理衣襟,清浅扶着窗棂转过身,迅速收拾好,擦了脸上的泪。再转过来时,眼圈儿虽是红的,已强压下悲愤之情,沙哑着声音说:“臣妾御前失仪,先行告退了。”
    睿琛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竟有些心灰意冷,狠狠一拳捶在窗棂上,手上的痛传到心里,不等心里的痛迸出来,扬声喝道:“张保,摆驾回宫!”
    清浅回到启祥宫,过了好一会儿,瑶琪才拿着披风回来,笑道:“娘娘去哪儿了,叫奴婢好找?”清浅冷冷看她一眼,瑶琪心下不安,面上故作镇定,略带讶异的问:“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冲撞了什么?”
    清浅反问道:“你说我冲撞了什么?”瑶琪屏住呼吸,许久,清浅别过脸,悠悠说道:“瑶琪,你照拂我多年,实是委屈你了。”
    瑶琪大惊,直直跪下,道:“奴婢是娘娘的人,伺候娘娘是奴婢分内之事,哪里敢说委屈二字,娘娘折煞奴婢了!”
    清浅哼笑,却又落下泪来,看着她问:“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皇上的人?”
    瑶琪不敢回答,清浅道:“你撺掇着我出去,却总遇着皇上,这已不是头一回了。第一次我当你是受人指使,可是第二次……瑶琪,你告诉我一句实话,其实你是皇上的人,是不是?”
    “娘娘……”瑶琪低头喃喃,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清浅咬咬牙,试探着说:“从我小产起,你便伺候我,我真当你是忠心不二的。原来,你是埋在我身边的一颗钉子,我的一言一行,只怕你早就告诉了皇上吧?我在皇后与康妃之间周旋,皇上也是知道的。”
    瑶琪又羞又愧,连忙说:“皇上并未怪罪您,还叫奴婢保护好您,他真的只是担心……”
    清浅的脸色变得苍白,万念俱灰。他竟是知道的,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竟是全部知道的!他厌恶心机深厚的女子,所以才恨她?忽的想起前些日子在皇后跟前说的话,他定是也知道了!难怪,难怪今日……
    她心底一片哀凉,浑身发冷,手指亦颤起来,指着瑶琪说:“我、我这儿用不着你了,你去吧!”
    “娘娘!”瑶琪惊恐的看着她,好半晌才敢问:“娘娘要我去,我能去哪里?”
    清浅不看她:“你要去哪里便去哪里,只是我这里,是断断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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