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舞姬之哑娘

第145章


一只香臭臭的鞋不歪不偏的打在昭昭的鼻子上将昭昭打出了屋,门也因为鞋子的力道关了上。
    捂着鼻子的昭昭像只小狗般呜呜了几声,好在没有再多说。
    被子下的魅已经熟睡,他掀开被子,睢着魅安静的睡颜,不甘的哼了哼,不过没有再动静,上床将她抱在怀中,无奈的闭上眼。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有多久,白天过去是夜晚,夜晚过去是白天,反反复复的似乎一直都没有尽头。
    他开始限制她睡觉,他让那些女子每隔一会就呼喊她,他要让她保持清醒,他还拉暑她走路,她却是不喜欢的,无限不喜欢,不喜欢就生出了恨意,恨意一点一点积累,可是在一觉之后,积攒的恨就没了。
    那日她坐在亭子里,湖水里有刚开不久的荷花,他让她来赏花,她对着那些花,没一会就昏昏欲睡。
    有人敲打她的肩膀,肯定又是那些女子,她不耐烦,却懒得睁眼,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继续昏睡。
    似乎有人坐在了她的身旁,“哑娘!”她听着有人叫。
    她觉得不是在叫她,她自已觉得她是叫花魅儿,但是这些女子们是叫她王妃,而这个哑娘俩字,显然都不对不上!
    她于是没理,她真不想理,她实在想睡,她需要睡觉来养精神,好不容易躲开他有这么个睡觉的机会,她需要好好珍惜而不是浪费。
    可是没人如她的愿,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着,“王妃,陛下来看您来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听到,她不理。
    一只手触在了她脸上那些坑坑洼洼的疤痕上,这不是他的手,身体下意识的嫌隙,躲开,不过还是没有睁眼,她嫌麻烦,她觉得能不睁就尽量不睁眼,抬起眼皮太累。
    那只手并不自觉,依旧在她的脸上游走,似乎还有往脖颈深处移的意思。
    “哑娘,朕答应你姐姐,保你平安!但是朕当时,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哑娘,你杀了朕那么多的药人,你知不知道一个药人要花费朕与她多少的心血,朕真的想杀你!哑娘,朕很想杀你!”
    她想她又听了不敢听的话,她于是很奋力的让自己陷入沉睡。
    这个自称为陛下的人很烦,他一边和不知哪个叫哑娘的女子说着话,一边还摸着她的脸,这歌陛下的手很凉,导致她不是一般般的不舒服。他的手摸着她的脸,摸着她的脖颈,最后在咽喉处停下。
    这个陛下想干嘛,她不想知道,他的指尖温度太冷,她真的忍受不住了!
    “哥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熙和小王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他站着的角度并看不到宗睿皇帝的手在魅的脖子上掐着,他只能看到两个人离的很近,太近!
    她的身体颤了一下,昨晚上他掐了她屁股,屁股蛋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她觉得自己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清醒,于是继续睡!她的身体被熙和小王揽进怀里。
    “熙和!”陛下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要任性好不好,哑娘留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
    “哥哥,她是阿弟的王妃,她留在这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哥哥政务繁忙,还是不要在这里多留,毕竟是阿弟内院,传出去于哥哥的清誉不好,阿弟心中也不会舒服。”
    “熙和……”
    “哥哥好走,阿弟不送!”
    她没有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那只冰凉的手指终于离开她的身体,她开始惬意的昏睡。
    身体突然腾空,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啊,她呲牙,却不睁眼,准备继续迷糊。
    “起来!”一只脚毫不留情的踩在她的身上。誓有她不起将她踩到底的精神。
第62章
    不能继续睡,魅只好不情不愿的睁眼,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搭拉着眼皮瞄了熙和小王算盘打招呼。
    “疼不疼?”熙和小王头微低,问魅。
    魅觉得这话不应该是在问她,因为他是从来不会在乎他疼不疼,一开始她还会喊疼,后来因为喊疼不会有任何的回应,她将这个疼字彻底消化在自己的肚子里了。习惯使然,此刻他问她疼不疼,她下意识觉得他是在问别人。所以也不会多余的有任何回应。
    她的沉默反而是让他以为她是在沉默的控诉,“男女有别,以后遇到刚刚那个人,不能那么亲近。”
    她的表情是茫然的,疑惑的。她垂低的视线望着亭外湖中的荷花,他到底是在说什么?他的嘴在动,难道想啃她了吗?可是他每次啃她的时候都不会发出声的。她有些累,她想,她是不是能够继续睡觉,反正她不会影响他说话。
    他还在继续说着什么,如果真就很识趣的垂头眯着眼,在不影响他说话的情况下进入自己的梦乡。
    她开始有情绪,他总是这样打扰她睡觉让她很不爽,新仇旧恨在某一个时刻一起涌进她的脑海,她突然想起他用针一遍一遍扎她的事情,于是整个脑海里除了瞌睡就是恐惧。
    她开始在不睡觉的时候到处走,她想找个安全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她想躲开内心的恐惧安心的睡觉,于是大家经常在花园的叶子下面,假山的石头缝里,村木的枝杈中找到她,最恐怖的一次是她用手指在花涧挖了一个洞,她把自己全部埋了进去,这一次她终于睡了中好觉,他是在五天以后找到的她,他出门去了,家奴们瞒着他她失踪的消息,一直到他三天回来的时才知道她的失踪。
    很奇怪,他可以感觉到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成为什么人,他都可以在第一眼认出她。就算她离他很远很远,他都可以感应到她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她从哑娘变成魅的时候,他依旧可移肯定她是哑娘。就像现在,府里的人说翻遍整个府都没有她的存在,他却是能够肯定,她并没有出府,她就在他周围不远的地方。
    感应到她,似乎她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般,他有时候很迷惑,男女情爱,他觉得这种东西属于身外之物,他虽然浪荡不羁,心却是寡淡,对于她,不是情爱一类,而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情绪,很多时候觉得对她所作的一切就应该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与天俱来的本能。这种本能有时候让他不爽,也很不甘!一直被女人包围在光环之下的他无法接受,在他救了她之后,她竟然把他莫名其妙的归于敌人一类里,看他的眼神总是那种不把他挫骨扬灰不罢休的狠绝。他也无法接受自己那种莫名其妙要去对她好的下贱心态!不同的情绪在心中碰撞,到了最后,就变的复杂。
    下人们说她丢了,说她离开了府中,说她可能是跑了,他虽然感应到她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心却是有些慌张,再次令人将整个府邸翻个底朝天,将花园里的花草树木全部连根拨起,将所有假山都夷为平地,没有在树上找到她,没有在花叶下找到她,没有在假山里找到她!心沉闷的钝疼,就像是缺了一角!他有些恨,恨自己的下贱,这么一个女人,一刀杀了便是,何苦给自己找这么多扯不清理还乱的情绪,然而,恨依旧恨,痛也依旧在痛,找寻她依旧不误。
    他离她最近的时候,他就站在埋着她的土上面,而且过来过去不知走了多少次。发现她的是一个花匠,花园里的花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花匠翻着土堆备重新下种,然后就刨出离地面最近的一只手,花匠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用锄头扒拉那几根露出的手指时,手指在泥土里移动,躲闪着他的锄头,他颤着心颤着腿用锄头又扒拉几下,一只完整的手露了出来。
    花匠是个爱好和平的老实人,一辈子都没有和人动于动嘴,更别提杀人放火,他以为是府里的人杀人埋赃,人是冕死的不甘心,变成了传说中的僵尸,他果断而勇敢的丢下锄头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下巴颤抖的,一句话也吼不出来。
    在僵尸传遍全府的时候,襄了满身泥的魅终于被完整的刨了出来,有人给她身上盖了白布,额头贴了符纸,又洒了满身的纸钱,就在小总管们商量着把尸体扔哪个乱坟岗的时候,有人小声的嘀咕,她有点像府里失踪五天的王妃!
    小总管们哉哉兢兢把府中大总管请的去认尸,她脸上身上裹着一层泥,怎么看都像是死了多日的样子,大总管冒着满头汗水请了经常服侍魅的几个婢女再次的确认。
    于是,熙和小王在跪了一路的下人们迎接下来到了盖着白布的魅面前。
    王妃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府里每一个人都哭丧着脸,想着这事会不会连累到他们,想着这事会不会让他们死无全尸,九族不宁,他们觉得王爷脸上的表情足可以透露任何他们想知道的信息,有胆子大的偷窥自家的王爷,发现自己王爷由始至终没有任何的表情挂在脸上,王爷那张完美的脸,此刻就如同一张洁白无暇的宣纸,透明清远。
    熙和小王掀开白布,他低头望着额头被贴上符纸的魅,望了很久,一直到大总管向他磕着头哭叫王爷节哀顺便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伸手将她额头的黄符掀下,他将她抱起,大步向前走去。
第63章
  上次那么好心,给你身上刺花你若是还不醒来,我便用针再往你身上扎一次,这次我不会有,我会在你身上刺窟窿,密密麻麻的窟窿一定比刺花更好看。
    将浑身泥泞的魅扔入浴汤里,熙和小王眸光沉沉的望着一会就归于平静的水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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