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

庆春深 (一)


    濮阳宗政倚靠着石栏坐在石阶上,眉头紧皱看着手上的一纸书信。沈蝶烟已经有很久没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模样了,所以对信上究竟写了什么相当的感兴趣。
    她穿过院子,走到他身边。濮阳宗政抬头看了她一眼后,继续低下头面对那封信,另外一只手却将袍子一角展开铺在身边的石阶上。沈蝶烟笼着自己的裙子坐在了他的衣袍上。
    “谁来的信,上面都写了什么,怎么见你愁眉不展的。”沈蝶烟靠着他的肩膀上,双眼却没有主动往信上看。
    濮阳宗政将信摆在了沈蝶烟的眼皮底下,她笑着问:“我能看?”
    “怎么不能看了?”濮阳宗政笑着反问,“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是正事我也能看?”
    “虽说是正事,但是却不是你说的那种正事,这是百迹写来的。”
    沈蝶烟连忙伸手就把儿子的信拿在手里,随口又问了一句:“可是春望城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春望城中有百迹,我倒是不担心的,只是百迹提到阿溪久病,让我有些担心。”
    “溪姐姐怎么了?”
    “百迹说是思念过度,郁结于心。”
    “思念你?”
    濮阳宗政扭过头,看向沈蝶烟认真的说:“阿溪念的是倾葵那孩子。”
    沈蝶烟一时无话可说,于是转头去看信。倾葵在京城已经有五六年,至今未回过春望城。沈蝶烟看了一遍信后便问濮阳宗政:“怎么办?”
    “要么是让倾葵回春望城看看他们,要么就是让阿溪上京去看看她。”
    “那,倒不如让溪姐姐来看看倾葵,顺便还能散散心。我们也上京如何?”
    濮阳宗政看了一眼院子,这是当年的白岚书院,荒废了几十年,如今与沈蝶烟回到江南,再次住了进来,只感觉这些年恍然一瞬似的。沈明廉已经过世,倾葵出嫁,沈蝶烟也已经有近一年没见着自家女儿了,想来还是溪夫人苦楚,自己养大的孩子整日见不着面,还不比自己自由。
    沈蝶烟这样想着,便下了决定,对濮阳宗政说道:“我们先去京城,去武家看一看,然后等着溪姐姐她上京。”
    “你那个表哥早就成亲了吧。”濮阳宗政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濮阳宗政这样说,沈蝶烟毫不客气的便瞪了他一眼:“你快点给溪姐姐回信,让她准备准备,倾葵见着她以后自然高兴。”
    “她可是你的女儿。”
    “这两个孩子都是旁人带大的,也怪不得我们之间不亲近。”
    “当年你在武家的时候,倾葵那孩子可是偷偷的去见你,她心中还是想要和你亲近的。况且,如今她都已出嫁,更不用你来操心了。”
    “我听了你这话,可不觉得有任何的高兴。毕竟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明显对你安排给她的婚事不高兴。如果这一次见着她的时候,她还是生你的气,可别怪我站在女儿那一边。没想到你竟然不问问女儿的意见,就把她许给了人。”沈蝶烟刚站起来便被濮阳宗政拉住了手。她低头看向他:“又怎么了?”
    “盟真也是个好孩子,况且又是玫暖的儿子,亲上加亲不是么。”濮阳宗政解释道。
    沈蝶烟便朝他冷笑:“这话我听得怎么这么熟悉啊,亲上加亲?当年我同表哥之间的亲事,似乎也是这么被人形容的。”
    濮阳宗政拉着沈蝶烟的手,笑着说:“这可不一样,倾葵的那位可真是个良人。”
    “你将你女儿送入后宫,别的女子争宠,你还敢说她嫁了一个良人?”
    “盟真是个好孩子,而蕊晓外柔内刚,一定不会吃亏。你若是不信,等我们上京以后,你自己亲眼见了不就知道了。”
    “我女儿若是以泪洗面……”沈蝶烟剩下的话不再多说了,瞪了濮阳宗政一眼后,甩着袖子就走了。
    濮阳宗政看着沈蝶烟的背影,苦笑了两声后,将信塞进袖中连忙站起追了过去。两人小吵小闹后,他做惯了那个先赔不是的人,开口哄几句,说点儿小道理,也就没事了。况且,她也真的不会为了倾葵的婚事向他发难,大约只是因为自家女儿竟然让他人如此挂心,反而伤了她的一颗琉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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