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惊天:龙腾九万里

第190章


    龙云鹤略一沉吟问道:“师叔,本门弟子中,有背叛的……”
    袁君达道:“这个你不必担心,经过老夫方才那么一击,背叛之徒,早巳胆寒,恐怕早巳随那些天心教徒离开峨嵋,此刻仍在山上的,老夫可保证都是忠贞弟子……”
    龙云鹤惭愧地道:“想起那些背叛弟子,弟子的心中真是惭愧难安……”
    袁君达道:“你什么都不要想了,还是养伤要紧……”
    他招呼袁中宇一声,道:“中宇,你随我来,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袁君达父子在峨嵋山住了半个月,经过龙云鹤和其他弟子的一再挽留,又多住了两天,然后相偕下山,赴大宗师之约而去。
第四章 驭剑之术 (6)
在这段期间里,袁君达把驭剑之术的口诀传授给袁中宇,并且亲自督导他用功。
    袁中宇留在山上,每每想起昔日与孟丽玉在一起的恩爱情形,便不由得一阵心痛。
    他为了忘怀那一段痛心的往事,藉着刻苦用功来磨炼自己。
    再加上有袁君达这个名师兼严父的督促,他在这半个月中的成就,较之常人在半年的收获都要大,直到下山时,他已把驭剑之术的基本根基奠好,已能凝气掷剑,在三尺以内的距离里完全控制的如。此外,龙云鹤的身体也好了,他下令召行侠江湖的峨嵋弟子回山,并且把袁君达亲手抄录的昔日自峨嵋带走的剑法秘术传授他们。
    在这半个月中,峨嵋上下一心,意气高昂,每一个弟子的情绪高涨得超过往昔任何时候,使得龙云鹤心情获致很大的安慰。
    虽然袁中宇在二十年来,都恭敬地称他作父亲,由于袁君达的出现,而等于升了一辈,只能算是他的师弟。
    但是袁中宇并没因为如此而对龙云鹤稍有失礼,对于龙云鹤,他依然以父兄的感情相待,恭敬有加。
    只是龙云鹤心中也未免有些遗憾,那便是袁中宇经过公羊群的易容之法,变成一副丑怪模样,始终没有办法回复原来的样子。
    所以他在袁君达父子离开峨嵋的时候,还一再嘱咐袁中宇定然要设法找到洗去易容之药,恢复原来面貌。
    袁君达也明白龙云鹤的意思,那便是为袁中宇将来的妻室担心,对于这件事情,他身为父亲,当然更担心,曾经为此一再询问袁中宇心中的意思。
    可是袁中宇却由于心中隐痛,故此汉有把在武当山上与玉观音相识之事说了出来。
    他的心中暗暗有主意,非要把天心教消灭,促成父母间的重新和好之后,才能谈到再度成亲之事。
    这一天清早,袁君达父子两人,在峨嵋整派弟子的欢送之下,缓缓地下了峨嵋。
    他们下山之后,袁君达很快便找到他挚爱的青驴,分开了半个月,那只青驴依然没有远走。
    当它见到袁君达之后,不住地用颈子摩擦着袁君达的衣裳,那份亲热的样子,使得袁中宇见了非常感动。
    袁君达轻抚着青驴的鬃毛,眼中闪出烁亮的光芒,喜悦和安慰使得他那张严肃的脸孔变得柔和而动人,似乎比见到了袁中宇的时候,还要高兴。
    袁中宇默默地望着这一人一驴亲近的情景,生出无限的感慨,忖道:“爹爹流浪江湖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有亲人相随,只有这匹青驴伴随着他,以致把整个感情都寄托在这匹青驴的身上,今后我应该时时跟随在他的身边,分担他老人家心里的痛苦与忧愁,尤其是在残灭天心教,杀死黎火飙之后,应该尽量促使他和娘和好如初,这样,他的晚年才不会寂寞……”
第四章 驭剑之术 (7)
一刹之间,他想得很多,直到被袁君达的话声打断思绪,这才回过神来。
    袁君达面色沉肃地望着袁中宇,道:“中宇,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一天到晚的神不守舍,若是此刻有敌人潜到你的身后,你想想看,后果将会如何?”
    袁中宇讷讷地道:“爹……”
    袁君达沉声道:“老夫一再对你说过,练剑之道首在练心,像你这样,心绪总是不能集中,岂能练得好剑术,更别说学那驭剑之术,哼!我真不知道你这个银龙剑客的名号是怎么闯出来的?”
    袁中宇受到父亲的斥责,不敢多言,垂首恭声应道:“爹,你老人家教训得极是,孩儿知错了……”
    袁君达脸色稍稍缓和,道:“老夫也知道你遭遇到丧妻之痛,心情不好,所以这半个月来,时时督促你专心练剑,目的就是要让你能忘记那一段伤心事,而你的表现也没让我失望,老夫心中正自高兴,认为你果然是我的儿子,具有极大的毅力,哪知……”
    他的话声一顿,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哼,才一下了山,立刻又变成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真使老夫失望……”
    袁中宇听到父亲愈说愈是严厉,不由替自己辩解道:“爹,孩儿不是想那件事,而是……”
    “你还要跟老夫争辩?”袁君达沉声道:“老夫跟你说过几次?
    大丈夫做事,要能提得起放得下,若是为这等儿女私情所绊住,还不若就此放下宝剑,做个安安分分,平庸一辈子的老百姓,你还跟我学什么剑法?替武林除什么大害?”
    他的目光闪烁出慑人的光芒,喝道:“那个女人背叛了你,给了你一辈子都洗涤不掉的耻辱,你还想她?哼,真气死老夫了。”
    袁中宇想起孟丽玉所给予自己的痛苦,再念到自己所受的委屈,只觉胸心中好似塞了一块大石。
    不过他晓得父亲的斥责自己,完全是基于过高的期望与爱护所致,因此,他不想为自己辩驳什么,忍住子胸中的痛楚,垂首道:“爹,孩儿知错了,请您老人家原谅。”
    袁君达默然望着袁中宇良久,轻轻地叹了口气,缓声道:“中宇,你也不用难过了,老夫是惟恐你重蹈我当年的覆辙,时时都遭致心蛇的咬噬,甚而影响到一生,唉!若非是当年那件事给予我的打击,二十年前,跟黎火飙的一战,老夫又怎会不能杀死他,以致留下眼前这种后果?”
    袁中宇默然无语,他的心中渗杂进当年父母之间的那段悲惨故事,觉得更加苦涩难言,若非强自忍耐,只怕泪水早已夺眶而出了。
    袁君达说完了话,又深深望了俯首无语的袁中宇一眼,方始叹了口气道:“孩子,别怪老夫对你大过严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使我失望。”
第四章 驭剑之术 (8)
袁中宇抬起头来,道:“孩儿知道,一定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
    袁君达微微顿首,温和的脸色,又恢复原先的冷肃,道:“你骑驴,我步行,开始上路吧!”
    袁中宇躬身而立,道:“不,爹,还是你老人家骑驴,孩儿步行……”
    袁君达望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出来,好一会儿方始止住笑声,道:“我们谁都别骑,还是带着小青慢慢走吧,到了前面的小镇,再买匹马吧!”
    袁中宇颔首道:“爹爹说得极是。”
    他们父子俩循着大路,不疾不徐地行去,那匹青驴也缓缓地迈着四蹄,跟随在他们身后。
    走了大约有数丈多远,袁君达侧首问道:“中宇,你可知道我方才笑什么?”
    袁中宇摇了摇头,道:“孩儿不知。”
    他在这段路中,脑中思绪不知转了多少次,想的也就星袁君达方才为何突然大笑的原因,一直也都没有想出来。
    是以当袁君达询问他时,他只能坦诚地回答了。
    袁君达微笑着道:“老夫是想起了一个故事。”
    袁中宇心绪急转,想不出有什么故事会使得一向冷肃深沉的父亲那样好笑,他问道:“爹,是什么故事这样好笑,能不能告诉我?”
    袁君达笑道:“这其实也不能说是故事,只不过是个小笑话而已。”
    他的话声一顿,道:“以前有父子两人,起个太早,要到城里去赶集,他们合骑一头小毛驴,高高兴兴地便往城里而去……”
    袁中宇脸上带着微笑,望着父亲高兴的神态,觉得晒在身上的太阳光,变得更加柔和起来。
    袁君达继续说道:“他们走了没多久,便遇见不少到城里赶集的路人,其中有人指指点点地说他们太不应该,竟让那一匹瘦小的毛驴载着两个人,那个乡下人听了,非常不好意思,赶紧下了驴背,牵着毛驴走路……”
    他说话之时,脚下行走如飞,气息平静,衣袂飘拂,真个仿佛神仙中人。
    但是在袁中宇的眼里,此刻的袁君达可说是世界上最慈爱的父亲。
    他提起一口真气,施出全身功力,不使奔行的速度慢了下来,而致赶不上袁君达。
    袁君达话声没有停顿,继续说道:“他们两人走了没多久,又遇见有路人批评,说是那个做儿子的太不应该,自己骑在驴上,反而让父亲走路,应该由父亲骑驴,儿子走路才对……”
    他笑了笑,道:“那个乡下人一想也对,于是就叫儿子下来,自己骑上驴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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