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

第209章


    香瑶思量再三,最后决定放弃,她无可奈何道:“好,够狠,柳仕元,我们走着瞧。”说罢,她的身子向后急急退去,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柳仕元愣愣地望着香瑶离开的方向,心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看来我是不能离开羽瞳半步了。”
    想着想着,柳仕元回到了最后一只角兽的身后,蹲了下来,仿佛他早已在那里一般。
    香瑶和柳仕元只见惊心动魄的交手一招,没有人知道。几个时辰后,阳光升起,新的一天如期而至。
    舌卷龙根的滋味让朱见深片刻也不想离开万贞儿,妙不可言的销魂滋味更是使得他几乎不想早朝,再来一次。
    由于急切想知道结果,万贞儿对朱见深是又哄又劝,好不容易把他劝上朝,便把香瑶唤了过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个宫女死了吗?”
    香瑶迟疑了下,本来想把实情告知万贞儿,但是她深知万贞儿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连忙把话咽了回去,道:“回娘娘的话,没有。”
    “没有,为什么没有?”
    万贞儿很是意外,她盯着香瑶寻找答案。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香瑶的脸苍白如纸。
    “香瑶,你这是怎么了?”
    香瑶道:“娘娘,奴婢在杀齐梦麟的时候,遇到了一名武功绝顶的护院,虽然最终杀了他,但是我却被他打中了一掌。昨天晚上准备出去的时候,内伤发作,一时不敢大动。”
    万贞儿听到后,很是紧张,问道:“香瑶,你要不要紧?”
    见万贞儿如此关心自己,香瑶不由得心如蜜糖,道:“不要紧的,娘娘,只不过最近再也无法驱动内劲。”
    万贞儿道:“香瑶,以后不必问内藏库那名宫女的事情,也许只是本宫疑神疑鬼,本宫不能因为一名小小的宫女,让你冒上生命的危险。”
    香瑶见万贞儿打消了念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和柳仕元都得为对方的存在保密,虽然这种保密是被迫的。
 第七十章 万贞儿要生了(一)
    如今的后宫,只要万贞儿不惹出来点事端,那么便是天下太平。
    怀着对诞下小皇子的憧憬,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万贞儿居然与后宫中的妃嫔们相安无事,甚至连打骂宫人的事情也几乎不曾发生。
    能让万贞儿心情如此之好的除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那位全天下最最独特的夫婿,当朝皇帝朱见深。每日,除了上朝繁忙于国事、按照惯例到慈宁宫向他的母后皇太后周太后请安之外,朱见深是任何地方都不去,一脑门扎进昭德宫至第二天清晨。仿佛他的后宫里,只有万贞儿以为妻子,其他的女子都不存在一般。
    围绕着万贞儿,朱见深做了从古至今以来,任何一任帝王都不曾做过的事情。
    为了万贞儿,他曾经向先帝跪求;为了万贞儿,他把仅仅大婚一个月的皇后废黜;为了万贞儿,他在本该安慰失去爱子的安妃的当夜留宿九华宫;为了万贞儿,他几乎要与宸妃老死不相往来。
    种种行为,让其余诸如德妃、丽妃、惠妃等妃嫔对朱见深的念想与幻想,渐渐消失,妃嫔们从来没有争宠的想法。
    至于洪选侍之类的小主,随着时日流逝,也慢慢断了有朝一日得幸侍奉朱见深的天真想法。
    后宫中出现了历史罕见的一幕,人人淡然处之,在自己的小天地中过着自己尽可能喜欢的生活,要么养花种草,要么喂鸟逗鱼,想进一步陶冶情操的便练起了琴棋书画。她们都已经看透,与其独守空房、自怨自艾、怨天尤人。还不如放下胸怀,能让自己过得更快乐一些。
    这一年的冬天,大雪一场接着一场,几乎就没有怎么停过。京城的百姓们纷纷猜测,之所以会出现如此诡异的天象,是因为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妖狐夜出连灭齐家和巩家近百口人的缘故。怨气太大了。漂浮在京城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即使是在过年,爆竹声响彻满城,驱赶“年”的时候,大家也都是来去匆匆,欢声笑语比往日少了许多。
    黑云压城城欲摧。让北京城的百姓不安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北方有一群一群人。他们始终以重现祖先成吉思汗横扫亚欧大陆的辉煌,妄图先占据大明汉人的花花江山,夺了汉人们的一切,再挥师四方,他们便是分裂成两部的鞑靼和瓦剌。这两部中,尤其以鞑靼威胁更大。在太师孛来的铁腕统治之下,鞑靼部日益强盛起来。伴随着势力强盛的,是鞑靼部的野心。他们开始蠢蠢欲动。认为手握雄兵,兵强马壮,已经有足够的实力重走祖先走过的路,一点点试探性地派兵多次袭扰边关。
    北京紫禁城御书房,朱见深和内阁以及六部大臣正在商议着战事。
    在细细翻阅了兵部呈送上来的战报后,朱见深气急败坏地把奏本摔在桌子上,吼道:“孛来、毛里孩两个狂悖之徒,不过是北方的跳梁小丑,居然被他们占去了河套地区。还……还以河套为新的大本营,抄掠灵州、延绥、固原、平凉以及宣府大同等大小边关重镇。朝廷每年花费那么多的饷银,养了几十万的边军,为什么会把河套丢了?谁可以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请皇上息怒。”内阁及六部大臣们从未见过朱见深发如此大的火,连忙跪倒在地。
    “息怒息怒,朝廷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劝朕息怒的,与其劝朕息怒,能不能想一点比较好的办法?”
    一时之间,御书房没有人答话。
    “没人说是吧,那朕开始点人。李贤,你先说,应该怎么应对?”
    此时李贤已任当朝吏部尚书,在朝野之中声望甚高,听到朱见深指名道姓首先问他,叩了下首,道:“回皇上的话,虽然鞑靼部在不久之前夺占了河套地区,并以此为根据地,四处出击,好似风头正劲。不过,他们始终是立足未稳,根基未固。臣以为,当务之急便是派干将领兵驰援大同以及朔州两处。鞑靼人是游牧民族,向来是逐草而居的,来去如风是他们兵将的优势,而我朝的军队,相对于骑射而言,更善于攻坚守城。他们不是占据了河套地区吗?我们便以大同和朔州两座西陲重镇为拳头,先顶住他们的疯狂发展势头。当他们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后,再主动出击,逐步逐步往前推进,每推进到一个地方便开始建镇屯民屯兵,在几年之内形成狼牙遍地的态势。如果他们胆敢再发动攻击的话,将会引起边军的群起而攻之。这样处理虽然旷日持久,但是这是目前为止,臣所能想到的最稳妥和行之有效的方法。”
    李贤的这番话把解决办法思路清晰地摆到了朱见深的面前,等待着朱见深的决断。朱见深把眉毛拧到了一起,细细咀嚼李贤所说的方案,琢磨了会儿道:“办法听起来挺不错,但是如此一来,朝廷便要把大笔的税银耗费在迁徙居民、筑建城镇上,彭爱卿,国库可能支撑地住?”
    作为户部尚书的彭时道:“启禀皇上,皇上不必为此时忧心烦劳,朝廷经过最近几年的休养生息,早已是国库充盈,尤其是民间贸易往来频繁,小作坊变成了大作坊,他们所上缴的税收呈暴增的趋势。以现在国库的收入应对西陲的城镇逐渐、边军给养、迁民等费用,绰绰有余。”
    朱见深道:“彭爱卿如此说,朕的心里面便觉得踏实好多。不过,派遣军队人马过去容易,从什么地方迁移人口过去呢?”
    彭时道:“说到这件事情,皇上就更不需用烦忧了。在迁移人口方面,臣等几人早就私下里商议过,总结出两点。首先,如今的江浙地区,从事经商的城镇居民逐渐增多。虽然经商有可能获得丰厚的收益,但是同样伴随着极大的风险。随着近两年大商户形成规模,他们开始通过各种办法吞并小商户,导致很多小商户经营不善落得个家庭衰败破产的命运,很多人从小有殷实沦落到一文不名,几乎要流落街头的命运。
    另外,四川山都掌彝族、苗族、荆襄流民、断藤峡瑶族、僮族、赵铎造反被我朝军队剿灭后俘获了不计其数的追随者,他们当中有许多人是出于无奈,被生活逼迫到无法生存下去的程度,才跟随一起造反的。
    这两大拨人都是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如果朝廷能够在此时向他们宣告,谁愿意举家迁往河套地区开垦田地,谁家便可以得到良田百亩。急需改变困境的人们一定会心向往之,争先恐后往河套地区而去。“
    听到这个极大胆且可行的想法,朱见深不由得精神一震,兴奋地砸了一下桌子,道:“好,果真是好计。真是辛苦李爱卿、彭爱卿几位老大臣了,想必平日都绞尽脑汁了吧,呵呵。若不是你们,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几位大臣连忙道:“为皇上解除烦忧是臣等本分。”
    朱见深道:“你们劳苦功高,朕记在心里,若得成效,朕必定重重赏赐。”
    “臣等惶恐。”
    在敲定方案后,朱见深道:“彭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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