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顺治爷

第40章


  
  “王爷……”
  
  水琤轻轻唤了一声,他把头靠在她肩上,浓浓的酒味儿弥漫开来,水琤连连把他扶着坐下,欲去倒杯凉水给王爷醒神,然手臂却被他拽住用力一拉,水琤惊呼一声,整个人就瞬间滚入了他的怀里。
  
  她心跳“砰砰”,很快很快。就着烛光,她能清清楚楚不需要掩饰的看清王爷的眉与目!
  
  这就是机会是不是?
  
  鼓起毕生的勇气,她极度颤抖的倾身搂住他的脖子,猛地将唇贴在他的脸颊。
  
  “乌兰……”
  
  低喃一声,博果尔猛地一怔,下意识搂住怀里的女人,开始回应她主动的吻。
  
  水琤几乎要沦陷在这个吻里,唇舌传过来的酒味儿让她也觉着自己好像醉了,这倘若是个永不会苏醒的美梦那该多好?她微微眯开眸子,脑海里突然晃开那日的画面,磅礴的大雨在地面溅开了一朵朵硕大的水花,懿靖太妃弯腰扶起跪在地上的她,触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真是个貌美的丫头,只做个丫头未免太过可惜不是?”
  
  她彼时瞄了眼窗外,心里却十分挂念独身站在殿外的福晋,那么大的雨,福晋身子还未痊愈,能熬得住么?
  
  懿靖太妃却轻笑一声,淡淡道,“给哀家梳头罢!”
  
  她纵然担忧,却不敢违抗太妃的命令,持着象牙梳魂不守舍的替懿靖太妃捋发丝,却听太妃似乎漫不经心的和陈嬷嬷聊着天儿。她没有听与不听的选择权利,太妃无非是在埋怨襄亲王福晋是个不知事儿的,累着了王爷名声,她当初便不大同意这门亲事,谁知那董鄂乌兰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儿,竟敢勾引万岁爷……
  
  手里的象牙梳“砰”得坠落在地,她吓得魂不守舍,自知犯了死罪,连连跪下磕头认错。但懿靖太妃却任何责罚的话都未与她说,反而甚是好脾气的再度亲自扶起了她,面目慈善笑道,“你是叫水琤吧?愿意帮哀家一个忙么?”
  
  愿意么?愿意么?愿意么……
  
  脑海里三个字不断徘徊冲撞,水琤紧紧抓住博果尔的肩,用尽一切的狠狠吻着,仿佛只有这般她才能把脑海里的那些个声音全部掩埋。
  
  水琤幸福的笑着,只盼与王爷更亲近一些,但陡然一股冲力把她一推,她一时不擦猛地从王爷怀里跌落在地。水琤双眼水雾朦胧,面颊染了微微的粉红,她遮着自己露出的半边肩膀,不可置信的盯着突然大力推开她的王爷。
  
  博果尔发狠揪着自己的长发,疼痛让他逐渐清醒,他大力喘着气,闭眼再睁开,是的,他面前的女人并不是董鄂乌兰,那个女人怎会心甘情愿的主动吻她,想必她此时正语笑嫣然的想念着那个人吧?博果尔思及此只觉心口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他怒吼一声“滚”,瞬息把红木桌上的茶壶酒碗全部扫落在地……
  
  哗哗啦啦一阵刺耳的破碎声响在耳畔,水琤哭着捂住耳朵,冰冷的茶水溅了她满脸,比泪水都要凉,她咬着唇抬头楚楚可怜的瞅了王爷一眼,却见他连一个眼神儿都不屑于给她,口腔里都尝得出腥锈味儿,水琤匆匆整好衣裳,踉跄跑了出去……
  
  她沿着廊道一直不停的奔跑,眼泪滴滴下坠,她很累,却停不下来……
  
  为什么到最后王爷心里念念不忘的仍然是福晋?她已经背叛了他不是么?
  
  不知多久,水琤终于停了下来,她靠在墙角边儿,慢慢瘫坐下来,泪眼迷蒙的抬头仰望夜空,星星点点,她哭着哭着却又笑了起来,无论如何,福晋都不会是最后的赢家,不是么?
  
  她“呵呵”笑着,想起前几日懿靖太妃气急的欲离开王府时,却看到了她,本来太妃对她是不屑一顾的,可不知为何却顿住了匆匆的步伐。别人不知,可她心里却清楚,不等太妃开口问,她就率先埋首平静答,“那日,奴婢其实是愿意的。”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曲终(二)
  顺治似乎正在筹备将她接入宫中的事宜,董鄂乌兰这两日无非也就重复前两天的吃吃喝喝睡睡,顺治日日早朝之后就出宫陪她,天色将暗才打道回宫。
  
  这样过得虽说平静无澜,但董鄂乌兰总觉得隐藏在平静之后的气氛颇为微妙,且不论博果尔如今是个什么看法,单论宫里的孝庄以及各位太妃,尤其博果尔的生母懿靖太妃,恐都不会轻易容忍此番举措。
  
  历史总不会出错,无论多大干戈她总会顺利进宫成为顺治的妃子的,可若真是博果尔自杀后发生的事情?顺治心里当真不会存有心结么?
  
  她实在烦闷,昨日她也想过潜出这所宅子见上博果尔一面,可书雁琦芹二人寸步不离,前院也有侍卫把守,她想正儿八经的出去委实不易。不得不说,顺治这厮还真是脑子变得灵光了许多。
  
  浅眠一宿,次日巳时一刻,原本日日差不多时候过来的顺治却没见着,只单单来了来顺一人。董鄂乌兰瞅了他一眼,估摸着猜顺治是有事儿来不成,使唤来顺来告个信儿,她浑不在意的继续翻阅新得的一本传记,却听来顺操着熟悉的嗓音道,“万岁爷遣奴才送您前往襄亲王王府一趟儿。”
  
  董鄂乌兰晓得自她住入这宅子以来,来顺顾着万岁爷不敢对她怠慢,可心底估摸着很瞧她不顺眼,往常回话都埋着头从不带瞧她一眼的,眼下万岁爷不在边儿上,连嗓子都瓮声瓮气的。
  
  这时候董鄂乌兰没时间调笑他,假若他这会子说的是其他事儿,她还能开玩笑般的与他说要找万岁爷告状,宠妃干得不都是这种事儿么?不过……送她去襄亲王王府?董鄂乌兰不可置信的仰起头,手上早已忘了动作,她可没听错吧?
  
  这几日为了见博果尔这事儿她可没少下功夫,但提得颇为婉转,董鄂乌兰心底清楚顺治那厮绝对听了个明白,但很遗憾,她每每开了个话端最后都会被他给转移到别的事儿上去,那如今怎么又突然改变了想法?
  
  董鄂乌兰愣了一阵儿,才反应过来的起身道,“那便过去罢!”
  
  来顺听她回了话,这才微抬眼皮睨了她一眼,鼻音“嗯”一声,阴阳怪气道,“奴才就猜得着,您就巴巴的念着回去襄亲王王府呢!万岁爷还特地跟奴才交代着,说您若不愿过去那可勉强不得您呢,嘿,奴才当时就闭着一口气愣是没回话儿……”
  
  他说着就摸出门准备去了,空留董鄂乌兰哭笑不得,看来顺治还是不想让她走这一趟的,但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
  
  她不知道,但眼下这些亦都不重要。
  
  马车很快就备好,这里离襄亲王王府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歪在马车里头,董鄂乌兰想了许多,但越想脑子越是浆糊,她不知道如今博果尔究竟是什么样儿,所以也想不出什么对策来。
  
  反正顺治已经知道了真相,要不把真相也告诉他?
  
  呃……恐怕会说她在说胡话?董鄂乌兰叹了一声儿,真相对顺治来说还好,可对博果尔来说就未免太残酷一些了吧?
  
  一路胡思乱想,时间倒是过得极快,马车停下那一刹,董鄂乌兰竟突兀的衍生出一股紧张之感,她深呼吸数次才鼓起勇气掀了轿帘,在书雁的搀扶下跳下来。
  
  注视着熟悉的一切,董鄂乌兰总觉得好罪恶,她都不敢去面对那些下人的眼神。
  
  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心神复杂的进了府,一路行至内院,周遭所遇丫鬟都噤声不语,见着她都规矩得很。董鄂乌兰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以前她在府上时,那些个丫鬟们可活泼得很,女孩子多的地方都是八卦发源地,凑在一块儿都可以聊得不停歇。可如今个个脸上战战兢兢的,像是生怕触怒谁似的……
  
  府上人人又敬又惧的除了博果尔还能是谁?董鄂乌兰默然无声,加快了步伐。
    
  府上总管说王爷一直都呆在厢房里,董鄂乌兰阻止了他去通报,道直接就过去就好,反正她对这王府也是熟悉得很,这时候通报什么的也有些矫情。
  
  迅疾穿过长廊,董鄂乌兰远远瞅着有一丫鬟默然立在长廊尽头,她靠在红柱之上,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瞧身形似乎是水琤?董鄂乌兰缓了缓步伐,厢房门扉大开,再走上几米一脚踏进去就可见到博果尔,她咬了咬下唇,终是一鼓作气重新加快脚步走过去。
  
  水琤大约也看到了她,立刻直起身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董鄂乌兰跨进门槛之前扭头与之对视数秒,便移开眸光,十分坚定的进了厢房。
  
  至于水琤,其实在董鄂乌兰心里自是与众不同的,许是她把对莲娟儿的思念与歉疚都寄托在了她身上,但如今的局势,董鄂乌兰心底清楚,从上次水琤看她的眼神就能琢磨出来,大抵如今的水琤是对她存了几分责怪的。
  
  说不心痛自是不可能,毕竟她变成董鄂乌兰后,与水琤相处的时日最久,但也没那么心痛吧,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不是莲娟儿……
  
  厢房里光线很足,明亮堂皇。博果尔侧对着门扉,右手一直把玩着什么小玩意儿,竟十分出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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