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我是间谍?

第28章


老头拿着旱烟杆儿指指这滔滔江水说。
  “……怎么会?”小伍吃惊地张着嘴,“活的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寻死了?”
  “那谁知道啊……昨个黄昏,天刚下雨,江面上就起了大雾,我正在这边儿检查渔船是否栓牢了,一抬腰,就隐约看见江对岸有个人。那人一直站在那里,等我全部检查完绳栓儿,准备回屋的时候,就瞧见那人‘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今个早上就漂到岸这边儿了。”
  “当时你为什么不救!”鼎爷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本还对他有一点感激之情,现在这点感激荡然无存!
  “当时涨潮了,江水那么急,她在岸那边跳下去,等我从这边浮过去了,她早不知道漂到哪去了!再说了,她既然寻死,我为什么要救!”说着,老头又悠然地抽了一口旱烟。
  “你才找死!”鼎爷一把抓住老头的衣领,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他。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恩将仇报啊!要不是我,她现在还在江里喂鱼呢!”老头也不害怕,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鼎爷……算了吧,咱们还是赶紧让玉兰姐入土为安吧。”小伍哭着拉住鼎爷拽着老头衣领的手说。
  “哼!人在做天在看!你最好自求多福!”鼎爷低下头,附在老头耳边发狠地说道。
  “爷,生前玉兰姐最喜欢玉兰花儿,我想把她家里那两盆搬过来,放在玉兰姐这里。”近郊的矮坟前,小伍揉着红红的眼睛说道。
  “去吧,再去买些新鲜水果,玉兰最爱吃梨。”鼎爷温柔地摸着碑上的刻字:爱女白玉兰之墓。
  “……是。”
  小伍寻着熟悉的街道来到玉兰家,伸手在大门的门框上摸索起来,玉兰曾告诉过他,那里有把备用钥匙。
  小伍指尖一滞,摸到了。打开门走进来,这里还是老样子,跟当初他把房子交给玉兰时一样的干净,甚至还因为这些年玉兰的照料多了一份温暖。走上楼,看到玉兰生前住过的卧室,小伍的眼睛又红了。
  六年前的一个冬天,大雪封路,小伍出门扫雪,竟发现一个年轻的姑娘倒在门前,小伍二话不说背起姑娘就往屋里跑,又是烧热水又是喂饭,这个人正是玉兰。
  后来鼎爷就给了她一些衣物和钱,但玉兰性子倔,非说无功不受禄,于是就留在“大上海”卖艺。再后来,小伍就在“大上海”附近的小胡同里,给她找了这个小院子。
  小伍走到窗前,两盆玉兰花不知是因天气寒冷,还是已知主人遇难,纷纷耷拉着脑袋,甚至还落下了几片花瓣。
  “花儿……真的落了。”小伍将两盆玉兰紧紧抱在怀里,呜咽道。
  正准备离开,小伍途经书桌前的脚步停住了,“妹妹亲启”、“鼎爷亲启”两封信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小伍匆忙将它们收进怀里,抱起两盆玉兰花,下了楼。
  “二毛?你在这儿干什么?”小伍刚锁好门,目光瞥见拐角处不停偷窥的二毛。
  二毛是胡同口拉车夫老张家的小儿子,没事儿经常到“大上海”给客人卖烟,赚点小钱补贴家用。
  “……没、没干什么。”二毛结结巴巴地说。
  小伍知道,二毛是个老实孩子,他在这里一定有事儿!而这事儿八成跟玉兰的死有关!便哄他道:“二毛,你告诉小伍哥,你知道些什么,这些钱就是你的,你爹的咳嗽不是又犯了吗?”说着,小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十圆钞票。
  小孩子一下看到这么多钱,瞪着浑圆的眼睛都没移开过,这得卖多少烟才能挣来啊,而且他爹的确很需要这钱治病。二毛咽了口口水,一咬牙,说就说:“小伍哥,你先答应我,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跟你说的,我怕……”
  “放心二毛,小伍哥平时不是最疼你了!”说着,小伍想往常一样,亲切地摸了摸二毛的头,同时也意识到他真的猜中了,玉兰姐的死一定另有隐情!
  “昨天下午,我刚卖完烟,准备回家,突然感觉憋得慌,就在‘大上海’后门口的那棵大树后面撒尿,这时,来了一群日本人,那个领头的正准备从后门进去,白小姐就出来了,然后,那个带头的就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话?”小伍急切地问。
  “那个带头的说,‘既然假面美人不在,先尝尝你也不错!’,再然后,白小姐就被他们用车带走了。”
  “这个畜生!!你怎么不早说!”小伍不知不觉地加大了捏住二毛双肩的力度。
  “我、我害怕……那个日本人说他看见我了,如果这件事要是被人发现了,就一定是我说的……他说他会杀了我全家的!”二毛害怕地哭了起来。
  “……那你知道那个日本人是谁吗?”小伍将手松下来,想想他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保护家人没有错。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经常来听曲儿的,有一回白小姐和陆小姐在台上打鼓,他就包了全场来听曲儿!”
  是他!川口明次!!小伍感到胸口有一团火就要烧起来了!
  “二毛,你快回家去,再也不要到‘大上海’卖烟了!这些钱你都拿去!”说着,小伍又将兜里的银票全给了二毛。
  “可是小伍哥,白小姐还会回来吗?我都在这儿等了一天了,也没见她回来。”
  “……她有事,出远门了,暂时……不回来了,你赶紧回家去,再也不要来‘大上海’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
  “鼎爷,我回来了。”后厅,小伍情绪低落地说道。
  “花都放好了?”鼎爷也显得很疲惫。
  “放好了。”
  “梨呢?放好了吗?”
  “都放好了。爷,这里还有一封玉兰姐留给您的信。”
  “快拿来!”
  鼎爷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的确是玉兰的亲笔:
  鼎爷,玉兰走了。
  感谢这些年您对玉兰的关怀,如果当年不是您和小伍,玉兰恐怕早就冻死在大街上了。
  玉兰自幼丧父,孤身一人来到上海,承蒙您的恩惠活到现在,在玉兰心中,您早就是玉兰的父亲了。可是,请恕玉兰不孝,未能报答您的大恩便自私地离去,愿您在这里一切安好,大恩来世再报!
  玉兰敬上。
  “玉兰啊……我的女儿!”鼎爷失声地痛哭起来,几乎昏厥过去。
  小伍捡起滑落在地上的信,看后已是泣不成声!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玉兰的仇非报不可!但是他绝不能把鼎爷也牵连进来。
  小伍本想等下午承欢上班时,再将信转交给她,可眼见5点过了半个钟头又半个钟头,却迟迟不见承欢露面。无奈,小伍先安排别的歌女救着场,自己亲自往承欢家赶去。
  这时承欢家里自是没人。小伍敲了老半天门,敲得邻居都出来了,家里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昨晚就出去了!没有回来!”邻居老头愤愤地说,好像他已经被打扰过好多次了。
  “啊啊……”小伍忙对老人家陪着笑脸,点着头,满肚子疑惑地走了。
  其实,在小伍来之前,樊天刚来过,两个人错开前后不到半个小时。
  “又是你?!”老头不耐烦地打开门,看着樊天说道。
  “老人家,请问您知道这家小姐到哪去了吗?”樊天按耐住焦急的心,礼貌地问道。
  “哪有什么小姐!这家的主人是个官爷,姓徐!”
  官爷?姓徐?樊天不确定地问道:“……请问,是叫徐少辰吗?”
  “对对对!是个叫徐少辰的年轻人!”
  原来……他们早就住在了一起。樊天眉心一紧,感到一阵心痛……
  “……谢谢您了,打扰了。”樊天失魂落魄地转身准备离开。
  “年轻人,你是他的朋友吗?”老头却喊住他。
  “……算是吧。”
  “今天早上,他的几个同事也来过了,很着急的样子,你要是见着他了,叫他赶紧回去上班!”
  “您是说,他失踪了?不是……出门了?”
  “谁知道呢,昨天晚上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凭他对徐少辰的了解,徐少辰绝对不会是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尤其是对工作。如果工作没有交接好,他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玩儿失踪的,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出事了,那承欢呢,承欢和他在一起,会不会也……
  以徐少辰的身手,就算是他亲自上阵,可能也只是打个平手,所以徐少辰的失踪一定不是因为他自己……那就极有可能是承欢,如果对方的目标是承欢,徐少辰为保护她,倘若又是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他很有可能会失利!
  那么,在这上海滩上,想要承欢命的会是谁呢……
  是父亲?!!这个念头让樊天心头一震,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少将军,将军刚躺下。”房门口,宫本揽住樊天道。
  “让开!”这时的樊天哪还有理智可言,推开宫本就进来了。
  “什么事啊?”樊功成倚着床头坐起来,困得连眼皮都懒得抬。
  “父亲,您为何言而无信!”床前,樊天愤怒地说。
  “昊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您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接手军政,您就放过承欢的吗!”
  “……承欢?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父亲,您把承欢关在哪了?”
  “胡说!我为什么要关一个不认识的人!”
  “……父亲?”
  “少将军,将军这几天经常犯困,记忆力也没有原来那么好了。”这时,门口的宫本插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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