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雪姨

我说：“你没事吧？”
蒋静摇摇头：“没事啊，怎么了？”
我说：“我还以为你之前说着好玩呢，没想到还真在意这个了。”
蒋静煞有介事的说：“当然了，别人要是知道我们结了离，离了结，那得多尴尬啊。”
我把手搭在她肩上：“往后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这辈子都是我法定的老婆了。”
蒋静往我肩上一靠，显得甜蜜。
上车后，我说：“今天领证，我请你出去吃饭吧。”
“公司食堂不去。”
蒋静立马打了预防针。
我好笑：“当然不是去那儿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也得吃顿大餐吧。”
“两个人去吃什么大餐？”
蒋静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说着踩下了油门。
到房门，打开包厢门，哄闹声一下吵了起来。因为里面的两张桌子坐满了公司里高管以及蒋静在这边的一些好朋友。这都是我预先安排好的。虽然不能大操大办，也不能让我们“结婚”显得太清冷了。
酒过三巡，我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来取出里面的钻戒。
蒋静吃惊的捂住嘴巴，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给她准备这个。
她伸出手指，我给她戴上钻戒。大家起哄的喊道：“亲一个，亲一个。”
“别闹了。”
蒋静招呼着大家。
我伸过头去，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沈总好样的。”
“这个够了吧，我们好好吃饭好不好？”
蒋静一直试图让气氛平静下来。
这时候，我看见公司的两个副总对视了一眼，接着各自掏出了一个红包。
二人一起起身，不约而同的说：“沈总，蒋总，你们大婚，丝毫不作操办。却单独把我们这些人请来吃饭，我们都感到荣幸。这里我们各自备了一份薄礼，当是庆贺两位的大婚，沾个喜头了。”
我淡淡的说：“都收回去吧，我们既然都不操办了，怎么能够接受大家的红包呢。”
“沈总，这是大喜事。收不收可不由得你。”
一个副总摆出了自己的态度。
另一个说：“沈总，要是换了别的事情，我们肯定不会送，但结婚可是人生的第一件大事啊。”
我看一眼蒋静，她便说：“你们收回去吧，沈宁说了不收就一定不会收的。”
两个副总又是对看一眼，默默的把红包揣了回去。其他人也一一效仿。在蒋家公司里，不管我担任什么职务，在下面人眼中，蒋静才是他们真正的老板。这是根深蒂固的东西，我不会在意，也不会刻意去改变。他们忠于蒋静，其实也就是忠于我了。
第07章 摊牌
从就饭店回到家后，蒋静就急冲冲的去洗澡了。我独自走到院子里，拿着电话，犹豫了好久才拨通了夏晴的电话。我必须让她知道，我和她的感情世界里面的真相了。
“喂，沈宁。”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轻快。
“夏晴啊。”
我说：“在做什么呢？”
“刚跟同学出去逛街了，一进宿舍，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夏晴说。
“买了不少东西吧。”
我找着话茬，虽然都准备好了，但是真要到了跟她“摊牌”时，那些话却难以说出口了。
夏晴说：“也没有啊，就买了衣服，好有护肤用品。”
“那挺好啊。”
我说。
“嘻嘻。”
夏晴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啊，好像没有话跟我说呢。”
“没有啊。”
我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哦。”
夏晴说：“我和同学去食堂吃过饭了，我再给你打过去。”
“等一下。”
我急忙喊道：“夏晴，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哦，那你说吧。”
夏晴说。
我又迟疑了一下，才说：“夏晴，对不起。我要结婚了。”
“结婚？”
那头许久没有声音。
“夏晴？”
我对着话筒喊道。
“我在。”
夏晴的声音很轻微：“沈宁，你是说你要跟别人结婚了吗？”
“是，和张雪艳。”
我说。
夏晴质问的说：“她不是你阿姨吗，你怎么可以和她结婚啊？”
我说：“很多年前是，但是……细节我都不说了。夏晴，我对不起你。我们两个有缘无分，希望你能找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人。”
“不，沈宁。”
夏晴哭了起来：“你为什么没有早告诉我，我大学就要毕业了，我想要一毕业就和你结婚的，你现在不要我了，你让我怎么办。”
我诚恳的说：“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要求的话，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事情没有一点回旋的机会吗？”
夏晴问。
我说：“没有了。”
那头只剩下啜泣声，过了一小会儿后电话挂断了。我把电话揣回口袋里，心里五味杂陈。
“老公，你站在外面做什么啊？”
蒋静站在门口问道。
我回过身说：“没事，你洗完了？”
“嗯，我给你放好水了，你快上去洗吧。”
蒋静说完转身上楼了。
洗完澡后，和蒋静在床上折腾了一番。之后我一直睡不着觉，见她已经入睡了，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给夏晴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她回了一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收到短信，我也就放心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因为感情的事情做出什么出人意外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第二天一早，我又收到了夏晴发来的短信，说是让我送她出国留学，她要去法国。学成归来后，她愿意到我公司工作二十年。
我想都没想就回了短信：“没问题，等你一毕业我就送你出国。”
发完短信后，我下楼和蒋静她们一起吃饭。之后就是收拾东西，给女儿请了两天的假，带着她们母女俩先到西城市，接到儿子后一起回小城。
我们一家四口，都已经很久没有在小城呆过了。小城还是那座小城，多少年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在物质条件上来说，是一种缺陷，但是精神上来说，却是一种幸运。因为只要小城还在，我们的故乡就还在。
老院子外面拓宽了路面，我就把车停在了路肩上。走进小院，那可大榕树还在，只是这些年没怎么生长。院子里家家户户的门上，都贴上了喜联，这是我们这边的习俗，只要邻家有喜事，就会给全院的人，都送上一副喜联。大榕树上也挂上了彩灯。
这番景象，显然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办喜事的做法。这熟悉的场景一下把我的记忆带回到了许多年前。
我恍然记得，周亚童抱着张雪艳走进院子里的某些记忆剪影，那个时候也是秋天，大榕树的大叶子开始凋零。楼上楼下都是庆贺的人。
这一晃都是十多年过去了，还是相似的故事，只是物是人非。
“小宁，你别往廊柱上爬，小心摔倒了。”
跟着蒋静的声音，我抬起头望向二楼，儿子就像我当年一样，漫不经心的趴在廊柱上，东张西望的。
我顾自一笑，朝楼洞里走去。有些事情，只有我自己才会明白。
第08章 到齐了
我走到二楼时，父亲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儿子和女儿已经缠住了他。
我喊了他一声。父亲说：“快进屋吧，你二姐和雪艳一块出去了，其他人都在。”
我点点头，回头拉起蒋静的手进了屋。
母亲，两个姐姐，小妹，两个姐夫，张春桃，以及我的那几个女人都在。房子不大，一下呆这么多人显得狭窄而紧张。
大家都在，遗憾的是，养父已经走了。
彼此打过招呼，我就走向小婉，从她手里接过小雪：“在老家的这段时间，她有听话吗？”
小婉说：“不是很听话，晚上喜欢哭闹，不过睡着了就没事了。”
我听她说这话，视线不由得往她胸部上瞟了一眼。大的还真是惊人。小婉意识到了我的目光，身子微微一侧。
“把小女儿给我抱抱。”
蒋静紧接着就把小雪从我手里抱走了。
小静和小宁立马就围了上去，争相逗着他们的小妹妹。
这时候，母亲突然说：“蒋静生了两个，小婉也应该生两个才好，头一个是女儿，第二个就再生一个儿子。”
小婉回答说：“妈，要是我们每个人都生两个的话，你和爸就有四个孙子，四个孙女了。”
母亲乐的说：“真要是那样的话，我可就要去给菩萨上香了。”
大家听了，不免一阵欢笑。
我到家后，一直没有见到依依，就问李丽丽说：“我们家老大呢？”
“在学校啊。”
李丽丽说：“她下午上完课就过来。”
“学习成绩怎么样啊。”
我问。
李丽丽说：“还行，她每个周末都回村里的。爷爷奶奶宠着她，我都快管不住她了。”
母亲听了，不乐意的说：“管什么管啊，我看依依挺听话的，上周回来，还跟我上地里去干活了呢，这要换了别家的孩子，你看看她能不能去。”
李丽丽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我。我替她解围说：“妈，孩子管教严点，对她将来好。我们又不是要亏待她。往后我们管小孩，你们可千万不能护着。”
母亲倔强的说：“我的孙子，我不疼，谁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