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九尾之绝色狐妖

第55章


可是他还是舍不得降罪于她,当真以为他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么,呵呵,现如今,它终于到了他的手里了……毁了罢毁了罢,多少年了他就想亲手毁了它,好断了她的念想,若是将碎成一片片的玉佩给她,她会是什么反应呢?会绝望?会哭泣?会跪在他的身边向他认错求饶?皇上死死的盯着玉佩幻想着,手逐渐的捏紧,有些颤抖,阴鸷的眼眸里散出冰冷的光芒,瞬间高高的举起了手,胳膊手臂长成了弓形,用力向地上摔去!“皇上三思!”萧未染大声喊了句。
  她费尽千辛万苦拿到那玉佩,可不是要供皇上发泄郁闷,用来摔的。话音刚刚落地,玉佩已经跟随着他的愤怒,脱离了手掌的控制,直直的奔着门框而去,萧未染痛心疾首的咬紧了下唇,心中暗恼。皇上负手而立,背对着萧未染,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窗外掀起徐徐的冷冷秋风,庭院里栽满的树还飘着零星的淡雅芬芳,落花一地,黄绿的叶子打着旋一点点的从树上安静的飘落,房间静到了极点。萧未染跪的有些腿疼,叹了叹气狠了狠心,萧未染最后起了身,走过去把摔在地上的玉佩捡起来,吹吹尘土,心疼的仔细摸了摸,不知怎么回事,也幸而这玉异常的坚硬,居然没有碎掉,萧未染双手捧着呈到皇上的面前,恭敬的跪下,行了个大礼,“皇上,未染觉得这玉另有用处,不宜这样扔掉。”
  皇上还是沉默着,不发一言,静谧的房间里,一种压抑的情绪越来越重似的压在萧未染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良久,皇上低沉的声音才从嘴里传出来,“说说看。”萧未染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这玉是保住了,“她既然将此物看得跟生命一样重,那么这东西一定有什么很特殊的地方,就这么毁了未免可惜。依未染看,此物不仅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里面更应该有什么故事吧?”皇上微微颔首,转过身来,“有点道理,说下去。”萧未染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犹豫,“未染有个猜想,不过,可能有点……”“你是认为这个玉佩是她和他的定情信物吧?”萧未染低下头去,不敢多说,额间的下垂的一绺发丝恰到好处的将她的眼睛挡住。
  皇上也叹了叹气,有些失落道:“没错,这是我们之间的症结。多少年了,都没有解决,朕能怎么办呢?朕能,拿她怎么办?”听着皇上似是无奈的话语,萧未染悄悄的抬了抬眼,偷瞄了下皇上,皇上脸上微微的失落,让她忽然有种感觉,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止是个天子,也有自己的烦恼,也是个人,会痛会伤会无奈,只是……为什么,要那样狠毒呢?皇上清清嗓子,提醒她回神,“未染,你接着说。”萧未染略一沉吟,下颌微微一收道:“回皇上,这玉佩既然那般重要,为什么不留着好好利用一下呢?就算是那人对鬼医娘子还尚有感情,若是他看见了您拿着这玉佩,心里又会怎么想呢?”“你的意思是……”皇上一顿,恍然,“离间!”“是。”
  “确实是不失为一条妙计,可行可行;不对,若是被她知道了,她会不会更恨我?不行不行……”皇上步子加快,一边不安的念叨着一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萧未染瞬间头大无比,她真是不能理解,这么阴狠毒辣的皇上怎么一碰到鬼医娘子的事情就这么糊涂,就这么犹豫不决优柔寡断。萧未染轻声提醒了句,“皇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人知道她怎么能胡乱揣测?而且那个人未必会同她接触吧?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她逃离宫中那么多年还是没有与他比翼双飞?”皇上顿住脚步,眸中闪过一丝阴狠,五指攥拳紧紧合拢,“说的在理!就这么办了!”萧未染这才轻轻舒了口气,但紧接着皇上的话又把她的心给提了起来。
  皇上把玉佩往怀里一塞,径自坐下,斟了杯茶,浅酌一口,眼睛饶有兴致的在萧未染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就在萧未染快沉不住气的时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未染,你为朕出谋划策这么久了,朕是不是应该赏赐给你点什么呢?你想要什么?”萧未染了然,苦笑一下,这何尝不是一种对她野心的考验,当即便跪地答道:“回皇上,未染随侍皇上左右,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不敢有什么要求。”“不,敢?”皇上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萧未染心蓦地一跳,皇上轻声的笑,晃晃茶杯,悠悠道:“最近你嘴上的不敢越来越多,可你办的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啊。”
  皇上故意顿了会儿,往茶杯吹了口气,“不过话又说回来,朕倒是也挺欣赏你胆大的时候的,这个奖,朕是一定要赏给你的,你也别推辞了。”萧未染想了想,抿了抿唇,方道:“承蒙皇上圣恩,未染无以为报,愿为皇上肝脑涂地,眼下有一心事未了,只为向皇上讨个人头。”皇上又喝了口茶,方抬头漠然问了句,“谁的?”“水杏。”皇上懒懒的眯起眼,“她啊,朕准你去拿,但,拿不拿的到就看你的本事了。”“谢皇上!”萧未染又磕一头。皇上冷笑一声,眼神冷冷的睥睨着伏地的萧未染,“哈,萧未染啊萧未染,这才是你,真正的你,你要认真记住了……”
124你无义我无情
  再赶回王府时,已经日斜西山了,萧未染的身子随着颠簸的马车左摇右晃,一时间心绪愈发缭乱,一股恶心烦躁的感觉顺着胃部翻涌而上,所幸马车已经行至王府门口,萧未染赶紧下了马车,出来呼吸了些许新鲜空气,胃里才舒服起来。早就候在门口的白荷连忙上前迎她,萧未染一脸的不悦才有所缓和。白荷见她面色不好也不敢搭话,压低了脑袋大气不敢喘一下,好好做着本分的工作,搀扶着萧未染往府中走去。萧未染想起什么来,秀眉微微一拧,问她道:“王爷在哪里?”白荷心中一跳,说实话,怕被迁怒,不说实话,罪名落实。
  这奴婢着实不好当。白荷只好硬着头皮回:“小姐,你看你脸色如此之白,还是早点回屋歇了罢,王爷也有自己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哪里能一直盯着主子呢。”“我记得我出门前告诉过你留意一下王爷的举动,你是没长耳朵么。”萧未染一眼横了过去。白荷垂头,不敢看她,心下却有些不服。这不是被王爷赶出来了么!王爷也凶巴巴的,她哪里得罪的起。萧未染见她支支吾吾的,一脸为难,当即心下便变明了了,一把甩开她的搀扶,直接奔向玉琼阁。
  这时,上官希还留在萧晚琼里的房间里,太师椅旁的高脚桌上茶早就凉了,他长而秀气的眉高高的隆着,右手支额,左手把玩着杏子大小的茶杯,杯子里的水有节奏的起起伏伏,每一下都堪堪撞击在茶杯的最边缘,每一次水滴即将跃出时都会再顺势滑落回去,仿佛越来越收不住的局势。上官希盯着茶杯的眼神早已凝固在了一点上,神思如同被风吹乱的纸张,不停的翻飞着。此时,萧未染早已走到了玉琼阁,婷婷的立在门边驻足了一会儿,上官希想的太过入神,直到萧未染冷哼一声才发觉她的存在。
  萧未染等着他说些什么,上官希却像专门在和她作对,偏偏一言不发,抿紧了唇,直直的望向萧未染,黑亮的眼睛愈发幽深似海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直到把萧未染盯的心里有些发虚发慌。萧未染不自在的瞥开视线,一边袅袅的往里走,一边冷嘲热讽道:“怎么,把她赶走让你很心疼么?因为她楚楚可怜所以就开始怜香惜玉了?还是说……”上官希生生打断了她的话,道:“我是说过,只要是我能控制得了的,都随你。”萧未染眸色一深,手指慢慢蜷缩起来。
  “但,只有她,你不准动。”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不是不能,而是不准,他竟这样维护她!那自己做的那些都是什么!反而比不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到的萧晚琼么!还有他的语气,那样的不屑,萧未染一时各种心思涌上来,心下委屈的很更有些发酸,嗓子立马哽了一下,她连忙偏过脑袋抬起头,让快要冒出的眼眶子的泪花淌回去,努力隐藏好自己哽咽的声音,“你不要忘了你的大计,专顾着这些成就不了什么大事的,这些小小的儿女情长的取舍由不得你不做!”上官希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拨弄了下尖细且长的小指盖,“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可我看你一向聪敏,却在这些事情上犯糊涂,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么?我只说一句,你要好好记得,你若是存了那样害她的心思,到时休怪我无情无义!”萧未染当下便往后倒着退了一步,心口一疼,气话也瞬间冲了出口,“无情无义之话,你也说的出口,我……我……好!等我帮你拿到它,我们便恩断义绝,互不干扰,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上官希闭口不言,转开脸,背对着她,权当默认。
  “好好好,如此甚好!甚好!”萧未染水袖一挥,抹了抹尽是泪渍的脸,道:“你放心,我萧未染就算拼了命,也要帮你夺了,那时候就当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路归路,桥归桥,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不就是同她比狠么,就算她心狠不过他,但自己的自尊心绝不容忍自己败的那样惨,她至少嘴上也要耍狠扳回个一局。就算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最后心会很疼很疼的,还是只有自己。果然是,谁先爱上,谁便先输了。打从一开始,她就输了。这点她一直都很清楚,但是,明明是她先遇到的他!如果,如果没有晚琼,他会不会也像自己那么深深的爱着他一样的爱她?如果……她很想要一个如果。
  上官希见她许久不说话,双眼空茫茫的,便冷冷的撇下了一句话,起身迈出玉琼阁,毫不留恋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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