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九尾之绝色狐妖

第59章


只是她永远也想不到,那时晚琼脑子里想的,是皇后被废时,说的那番话。萧晚琼死死的咬着下唇,一丝丝血迹顺着她的牙缝间渗出来,皇后说过,皇上为了瑾贵妃,不勤朝政,眼看着瑾贵妃就要变成红颜祸水,皇后只能痛下杀手,就在瑾贵妃分娩之际,派人将身子还虚弱的瑾贵妃以难产之名悄悄做掉,然而不料瑾贵妃得到风声,趁机逃脱出宫。
  皇上果然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找回瑾贵妃,真的是利用自己和姐姐逼迫瑾贵妃回来。瑾贵妃一定是不愿的,否则不会逃出宫那么多年。那么,她是为了自己和姐姐吗?为了保护她们不被皇上所害,居然做出这种牺牲。不,或许只是为了姐姐吧。不论是为了谁,萧府确实是除了自己和姐姐再无一人逃出。究竟是谁下的杀手呢?萧晚琼心底一片冰冷。那冰冷从心底缓缓的升上来,慢慢的弥漫了全身,冻的她,仿佛坠入了冰窖般。她想起,皇后说过她认为自己和姐姐是瑾贵妃离宫前诞下的双生子,所以她在萧府大火之后派来黑衣人,欲杀自己以绝后患。
  可是,为什么,萧府所有的人都被火烧死了,却唯独自己和姐姐活了下来,若火真是皇后放的,那她大可将自己和姐姐烧死在里面,遂了她的心断了瑾贵妃之后回宫的路,谁都不会质疑,以皇后娘娘遮天蔽日权势滔天的本事找个替死鬼恐怕只是九牛一毛,可她却是事后派人再来暗杀的。普天下还有谁手握这种权力,可以视人命如草芥,罔顾他人性命!而那纵火烧府之人,根本事先就知道自己或姐姐其中必有一人是公主,却是不想杀或不能杀的,所以上官希和纤尘才都分别赶来救姐姐和自己,然后皇后娘娘也得了风声派黑衣人赶来杀自己,也就是说从纵火的一开始便不是皇后娘娘,那么这掌握着如此操纵力背后的神秘凶手究竟是谁?除非,除非……萧晚琼身子陡然一颤!难道是他……怪不得这个案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审,都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说是当时打翻了哪房的灯,引起的大火,这种荒诞无稽的解释,谁会相信!可是又从来没有过什么大臣替父亲辩驳,让双亲泉下得以安慰。
  怪不得皇后娘娘会一再的阻挠那人的出现,会派人追杀自己和姐姐,可皇后娘娘却搞错了,没想到真正的公主是姐姐,并非双生,所以才派了两拨杀手,一拨紧跟姐姐,一拨紧跟自己,呵,即使这样也是无法阻碍命运齿轮的旋转或是那人最初最深的执念吧。然而这分明就是一场策划已久的暗杀!此人蛇蝎一般心肠,想灭掉一府的人!为什么!萧晚琼盯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恨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手紧紧的绷着,十指用力,指甲嵌进树干,将那松树黑褐色的树皮生生扯了下来,贝齿用力将下唇咬的已然尽是血痕,有艳红艳红的血珠和泪珠不断滚落下来,扑簌簌的坠入草地。
  偏生而这人是天下谁都动不得的,偏生她只看清了事实却无能为力,偏生她心里多么恨都无法替爹娘解决了这个灭府的血海仇人!一股躁动的怒火沿着气血忽的便涌上了她的头顶,萧晚琼不禁有些眩晕,脑袋嗡嗡的鸣响,堪堪要倒根葱似的摔下去。那只轻轻环住她的胳膊不动声色的圈了下,将她扶了一扶,拉着她轻轻转身,背对着众人,萧晚琼这才没有摔倒,眩目过后,她恰好望进那双平素最常见不过的波澜不惊的眸子,只是这次,那眸中写满了浓浓的担忧和忧虑,连他好看的眉都结成了“川”字。
  纤尘替她把手里的树皮清理干净,擦擦她被泪水弄花的小脸,缓缓靠近,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道:“控制好情绪,一会儿休息好点了,我陪你过去,你只要靠在我身上一直低着头便可,切记不要再落泪了,免得被人看出端倪。”萧晚琼依言靠在他身上,把眼里的两泡泪生生逼回去,梗着嗓子点了点头。纤尘扶着她慢慢走过去,道:“父皇,晚琼身体本就虚弱,这几日天气变化反复无常,刚刚她又出了汗,山上本就寒凉,冷风一吹,她恐怕有些着凉了,感染了风寒,儿臣可否先将她带回府中让大夫看看调理下身子?”皇上点点头,应允道:“当然可以,你既然将她送回去,就一直照顾她吧,此次围猎,我看你即便再回来了也心有旁骛,左右也没什么要紧事了,你只管将她送回去好生照料,猎场便不必再来了,免得折腾。”
  
133 你给的感动
  纤尘一躬身,“那儿臣退下了。”话刚落地,东边一角的臣子忽的传来一阵杂乱,皇上拧了眉,声入洪钟微含了怒气,“又怎么了,小德子你去那边看看。”德公公领了命,不等迈出去,就有侍卫来报,说是太子也身子不适,额上汗如雨滴,面色苍白的紧,适才便有些站不住,现在已经晕厥了过去。“那还不赶紧请太医来!”皇上声音又急又气。那人回到:“回皇上,已经请了,太医正在那儿把脉呢。”皇上这次略微放心了点,但脸上如同结了层寒冰,一甩长袖,恨铁不成钢道:“忤逆子!真是让朕不省心的忤逆子!江山社稷的事情上没看他有多大才能,偏偏就是对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割舍不下,这可如何成得了大事!”纤尘早已默不作声的带着萧晚琼到了马车上,坐下不多时,便听到有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跑来,停在车边,“王爷,您要的暖炉来了,碳也装好了,烧的正旺,热乎的很呢。”
  纤尘声音淡淡的,“放进来吧。”车帘一角被掀起,一个几寸大小的袖珍暖炉被人递了进去,纤尘接过,触手便是一片温热,捂在手里不烫不冷的正好,纤尘拉开萧晚琼的手,给她放在怀里抱着,又把手给她放回去,轻贴在炉壁上,又将她稍微往后挪了挪,偏偏头正好可以靠在车壁。一切妥当,纤尘才对车夫说了声回府。外边车夫高喊一声“驾”,又狠狠一抽马鞭,车子便缓缓开动起来。萧晚琼还是木呆呆的,神色茫然,但纤尘见她脸色已比刚才恢复了许多,便略微放心了些,于是也不再单守着她,径自拿起车里放的本《中庸》看起来。
  许是被暖炉捂了很久,萧晚琼的脸色终于有了些红润,游离出去的神儿也回了过来,低头发觉手心中的温热,萧晚琼身上心里俱是一暖,抬眼看看正在认真读书的纤尘,萧晚琼恍惚觉得日子还是那个日子,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平平淡淡的,却平实而温暖。纤尘就是有这种魔力,只需呆在他身边,心里便会沉静安稳,什么事都不用担心,他什么都做的好,即使他欺瞒了自己,萧晚琼还是忍不住原谅他,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对她这样好,她怎么舍得去伤他去质问他。
  只是如果家人还在,还能这样陪在她身边,那该有多好。可惜,她没有那种福气。萧晚琼眼眶微微有些湿,她连忙抬手擦擦眼,摇了摇头,忽道:“不,我不能回府。”萧晚琼不等纤尘反应,紧接着素手一打车帘,直接对车夫喊道:“掉头,去九王爷府邸!”纤尘不动声色的翻过一页书,似是没听到一般。终于,过了许久,萧晚琼才敢小心翼翼叫他,“纤尘?”他“嗯”了一声,算作回应。萧晚琼见他也不抬头,一脸淡淡的看着书,便径自对他解释:“纤尘,你别怪我做事不和你商量,其实我是想趁着姐姐还没搬去宫里,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当面问问她清楚。”
  纤尘歪歪脑袋,很认真的看她,好像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一样。萧晚琼心里一紧,脸上有些臊的慌,立即瞥开视线只看着车帘上长长的随着车子一摇一摆的明黄色穗子,脸颊处飞上两朵红霞,映的娇颜如新雨后盛开的桃花般,靡丽动人。萧晚琼坐正身子,轻咳一声,张了张微红的小嘴,又踌躇着合上,思考良久,她方轻轻呼出一口气,似是叹息,“我只是觉得,人不应该不清不楚的活着。”她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被纤尘阻挠,甚至连回复他的说辞都准备好了。
  却没成想,纤尘只道:“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就去做吧。”那一瞬间,萧晚琼甚至有些错觉,纤尘的嘴角是在往上微微弯翘的吧,怎么那样看起来,他好像是……呃……很欣慰?!马车开过繁华的街市,萧晚琼放下车帘子,心里算计着约摸还有几刻才能到,忽的,脑子里闪过一道光,萧晚琼蓦地想起了什么,转回头,直直的凝视着纤尘的双眼,问他道:“你怎么知道那晚萧府大火,赶来救我?”他还未开口,萧晚琼立马补上一句,“别说凑巧,世界上从没那么巧的事。”
  纤尘皱眉,“你想说什么?别整日胡思乱想,是你命不该绝罢了。”萧晚琼严肃起来,“纤尘,我是很认真很认真的问你这个问题,也请你很认真很认真的回答我,是不是我在你眼中就一直那么没用一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为什么你总是要瞒着我?我从来没有逼迫你,让你从头到尾的解释给我听,因为我觉得你肯定有自己的道理。那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我母妃。”他语气依旧淡淡的,“还记得你从雪山上回来之后我跟你提过,那玉佩的主人其实是你,可是我没告诉过你原因,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段故事,是真是假,宫廷里的事总是真真假假的。”
  纤尘一顿,眼神似乎染上一丝哀伤,看的萧晚琼心都情不自禁的揪了起来,“虽然现下玉佩不在你手上,父皇封的公主也不是你,但是,我母妃拿着玉佩嘱托我的时候,确实是说让我去找萧府最小的女孩,说你会遇到非常不幸的事情让我去保护你,在我还想问清楚的时候,我的母妃仙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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