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冷妃,血染天下

巫叶神女


    “闭嘴!”小兰被戳中的痛处,恼羞成怒,抽出短刃,狠狠地看着朱雀。
    朱雀满不在意地勾起嘴角,三两步蹦到了最前面,嘻嘻笑道:“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于是,朱雀留下来挡住小兰,言菲羽推着郝连斜弘沿着巷子直走,白虎在后面护卫,不一会儿,他们便看到了白虎的马车。
    白虎见他们的神情都有些不对,忙从马车上跳下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青龙伸手欲将郝连斜弘抱上马车,言菲羽却抢先一步横抱起了郝连斜弘,青龙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管公子和夫人的感情多么好,也不管夫人的本领有多么厉害,她也是个女子,顶天立地的男人被女人这样抱着实在有失体统,但看到自家公子脸上怡然自得的表情,青龙也就压下了心中的疙瘩,转而边将轮椅搬上马车边回答白虎的问题:“遇到了凤栖皇太子的人,绸缎庄应该已经布满了伏兵。”
    “那怎么办?”白虎微惊道,“不仅绸缎庄会有伏兵,这儿马上就会有追兵追上来吧。”
    像是在印证白虎的猜测,他的话音刚落,他们便感应到了企图隐藏却泄露得参差不齐的气息正迅速朝他们靠近。
    “青龙白虎,你们先把郝连斜弘送到安全地方。”言菲羽轻轻握拳,冷冷看向气息奔来的方向。
    言菲羽再怎么说也算是青龙的半个主子,白虎怎么可能会让她去当靶子:“夫人,还是我……”
    言菲羽冷冷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好好保护郝连斜弘。”虽然她练成了凝血成冰,但还没达到收房自如的境界,凝血成冰的破坏范围太大,很有可能会伤到郝连斜弘。既然如此,她去挡住追兵最合适。
    “娘子,让青龙去吧。”郝连斜弘目含秋波,“我不想跟娘子分开。”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抛媚眼。言菲羽真想狠狠在他的脑袋上敲两下。
    “青龙轻功好,更容易引开追兵。”郝连斜弘浅笑道,“我们现在不宜和风笳乾的人照面。”
    郝连斜弘说得对,在郝连斜弘身体完全康复之前,他们不宜暴露行踪。言菲羽抿了抿唇,跃上马车。青龙也立刻足尖一点跃上墙头,往追兵方向迎去。
    “白虎,去城主的府邸。”郝连斜弘说完,调整了姿势枕着言菲羽的大腿闭目养神。城门一定也有太子的人保守,他们出不了城,在城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城主的府邸,且不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就算追兵知道他们在城主的府邸,要搜也不敢搜得太彻底。
    但是马车驶出了还不到百米,一个黑影突然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就算是对气息感应能力最弱的言菲羽也知道了这个黑影原本躲在墙角,但是没有丝毫杀气没有半分恶意,他们原本都以为只是行人而已,知道他挡在马车前,白虎才警觉道:“你是什么人?”
    墨色衣服的人的面瘫脸堪比青龙:“主人让我助郝连家主离开。”
    车帘掀开,言菲羽弹出半个身子,看清了墨衣人的脸,淡漠的黑眸染上了一分杀意:“你说的主人是耶律夜亦,还是凤栖皇帝?”这个墨衣人,就是曾经要对她下毒手的杀手--玄一。
    玄一的面瘫脸波澜不惊:“我的主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言菲羽看向郝连斜弘,他们跟耶律夜亦并没有什么好交情,更何况耶律夜亦原本就不是个‘乐于助人’的善良之辈,他让安插在凤栖皇帝身边的我弟来帮他们,不可能没有目的,更不可能有什么好目的。
    郝连斜弘显然也对耶律夜亦的无事献殷勤带着戒心,脸上却优雅无比地笑道:“多谢汀国太子好意,只不过这点小事本公子还是能够自己解决,不劳汀国太子费心。”
    似乎早就料到了郝连斜弘对立刻拒绝,玄一不紧不慢继续道:“主人说郝连家主本事过人,身边又不乏能人异士,就算凤栖太子倾巢而出也占不到半分便宜。刚才提出帮助只是在向郝连家主示好。主人的真正目的是想与郝连家主合作,毁灭冥军令。”
    “耶律夜亦收集冥军令是为了毁了它们?”言菲羽眼里带着淡淡鄙夷,她不相信耶律夜亦是善良之人,更不相信他会为了天下苍生辛苦收集冥军令再辛苦毁灭冥军令。
    “是。”玄一一板一眼地说道,“主人说,若是郝连家主不相信,便告诉郝连家主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灭天玄印之所以能克制冥军是因为冥王沉睡,冥军以凡人为帅,就如一群必须听从肥猪号令的猛虎,无法发挥出万分之一的本事。但苍颜洞已经唤醒冥王,冥王一醒,灭天玄印再也无法克制冥军。第二件事情,释泉再强大也只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如果失去了宿体便是一直被拔了爪牙的困兽,以苍颜洞洞主的本事杀了释泉的宿体易如反掌,他会听从释泉的命令,是为了永生。第三件事情,冥军令是由活人的生魂炼成,第五块冥军令即将炼成,第五块冥军令炼成之时,冥界和人间的界线将会被打破。”
    言菲羽眼底的鄙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掩藏不住惊讶。她看向郝连斜弘,郝连斜弘虽然笑得优雅,但是眼底的凝重却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言菲羽轻轻握住郝连斜弘的手,轻声道:“有可能是陷阱。”?
    郝连斜弘回握住言菲羽的手,优雅地浅笑道:“带路。”这句话,是对挡在马车前的玄一说的。
    玄一吹了声口哨,一匹黑马从幽深的小巷子里奔出来。
    言菲羽放下车帘,郝连斜弘轻声说道:“我们找的那些密文,除了提示下一个密文的地点还能组成跟密卷相关的信息。”
    “耶律夜亦所说的三件事记录在密文里?”
    郝连斜弘摇摇头道:“只有一件,冥王沉睡。”
    所以,既然耶律夜亦说道了冥王被唤醒,不管耶律夜亦是真的知道其中缘由还是瞎猫碰到死老鼠蒙到的,以郝连斜弘的脾性,一定会去问清楚。
    但是,如果耶律夜亦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现在已经入夜,但温岭城大多数街道依旧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而他们走的就是灯火通明的大多数街道,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目,玄一不紧不慢地在前面带路,他们的马车也跟老牛拉破车一样跟在后面。过了差不多一刻钟,外面传来白虎的质疑声:“这是死胡同啊,还要往前走?”
    玄一并没有出声,言菲羽掀开车帘时,正好看到玄一骑着马穿过围墙墙壁。
    白虎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里被布了阵法,手上的缰绳轻轻甩了甩,马儿拖着马车继续前进。
    马车穿过墙壁,瞬间的漆黑过后一座雅致的小院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玄一已经下了马,站在两三米远,看到他们进来后,微微欠身道:“这边请。”
    言菲羽推着郝连斜弘不远不近地跟着玄一,不到三分钟,他们便到了大堂,大堂的主位上,耶律夜亦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手上的丝质卷轴,看到他们进门时,站起身,微扬的嘴角带着标志性的邪肆:“郝连家主,芷兰宫主,不能亲自去迎接你们,还请见谅。”
    郝连斜弘漂亮的凤眼不动声色地扫过耶律夜亦手中的卷轴,优雅地浅笑道:“汀国太子果然是恪守礼道。只是,本公子接下来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很遗憾不能跟汀国太子好好探讨礼道,恕本公子冒昧直接问,汀国太子从何得知那三件事?”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耶律夜亦坐回主位上,微勾着的嘴角带着淡淡的邪肆,“那三件事情只不过是为了将郝连家主引来的开胃小菜而已。我想,郝连家主应该不仅仅只是想知道这三件事情吧。”
    耶律夜亦说话说半句,其实只不过是想让郝连斜弘开口罢了,郝连斜弘这时候开口,等于是欠了耶律夜亦一个人情。郝连斜弘依旧优雅地浅笑:“既然汀国太子愿意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本公子洗耳恭听。”这意思,是你忍不住想说,我只是好心听你诉说罢了。
    耶律夜亦嘴角的邪肆更甚,却没去钻牛角尖,在毁灭冥军令这件事上,他本来就是被动方。就算郝连斜弘也想毁掉冥军令,但只要四枚冥军令没集合,毁不毁掉对郝连斜弘来说没有差别,而他却是一定要毁掉冥军令。
    耶律夜亦将手中的卷轴竖起,似笑非笑道:“既然郝连家主是‘雷霆’的容器,应该能感觉到本太子手中的这卷轴就是你们要寻找的密卷。”
    言菲羽的目光从耶律夜亦手中的卷轴转到郝连斜弘身上,郝连斜弘却只是优雅浅笑却跟面无表情一般地看着耶律夜亦手中的卷轴,没有情绪波动,没承认也没否认。
    耶律夜亦将卷轴握回手心,迎着郝连斜弘没有一丝波纹的眼神道:“密卷乃是用自己的血为墨所写,灭天玄印由的心脏炼成,而本太子,刚好是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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