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无尽囚生

14 第13章:暗夜来袭


“佐尔……”奂美进门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可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
    佐尔自顾自地走进房间,悠闲地坐在小吧台的椅子上,似是等待她说完。
    “昨天的客人。”奂美半天才又说出一句。
    “他把你怎么了吗,我看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料想他也没对你产生过太大伤害吧。”佐尔笑着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
    “你怎么知道?”奂美心里一惊,但她马上就调整了心态,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她需要冷静地做她该做的。
    “我调查过了,那个名叫唐纳利的小伙子是柯克星人,你知道柯克星吗?”佐尔边问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笼子。
    “什么?”奂美不知道佐尔接下来要说什么。
    佐尔把小笼子放在眼前,对着里面吹起了轻柔的口哨。奂美见他不回答,于是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又问了一遍什么。
    佐尔抬头反问道:“什么什么呀?”他又低头玩他的笼子像是故意让奂美心急,“你看这个小甲虫多可爱。”
    “佐尔!”奂美有些气恼。
    佐尔没停下玩他的甲虫,如果不是他已经开始讲柯克星人,奂美真想立刻抢下那个笼子摔到地上去。
    “柯克星人从不玩女人,他们都是双性人,也只和自己星球的人谈恋爱。他们信仰的宗教教规十分严明,果真碰了外星女人是会下地狱的哦。我问你,他怎么你了吗?”
    “没有。”奂美听完噗嗤乐了,什么柯克星人啊!唐纳利那个本来就是假身份嘛!她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她找你想做什么?是不是以为你是他们星球的人?”佐尔抬头意味不明地看她,“你穿成那样,要不是我早见过你穿裙子长头发的迷人模样,没准也会把你认成是从柯克星来的。”
    “奥,奥,多谢您的照顾。”奂美说着起身去挑酒,她随手拿了一瓶香槟,嘭的一声起开,嘟着嘴忍着笑把香槟和杯子摆到佐尔面前。
    “现在又是为什么?”奂美边倒香槟边问,“为什么又让我穿成这样了?”
    佐尔不客气地把奂美倒好的酒杯送到嘴边,浅浅地喝了一小口后说,“你不是已经有骑士了嘛!干嘛要接着做柯克星人呢。”
    奂美假装吃惊地盯着佐尔。
    “是啊我知道了,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佐尔有些戏谑地说。
    “哦,好吧,还有呢?还有其他原因吗?”奂美接着问。
    “还有什么?我无聊的,行吗。”佐尔说完放下酒杯,手指敲了一下笼子,轻巧把那小玩意儿地放进口袋中。
    奂美虽不认为佐尔说了真话,但她确定了唐纳利没有被发现,这倒让她欣慰不少,是该小小地庆祝一下,想着她已然喝完了整杯酒。
    “走吧,可不能让你的骑士着急了。”佐尔说着向门口走去,奂美欢心愉悦地跟他出了房间。
    奂美来到正厅时没有见到埃文,而唐纳利还在原来的位置上,看样子是在等着她。四处都有服务生监视,奂美尽量让自己更自然地走到唐纳利跟前。
    “先生,真遗憾今天不能陪着你。”奂美对她说。
    “是啊,不知道我还有机会吗?”唐纳利故作遗憾地说。
    “怎么会没有呢!明天,明天一定要来!会给你惊喜的。”说完对她做了个夸张的撒娇表情。
    唐纳利的眼睛立刻亮了,表现得既惊喜又惊讶。
    “那太好了。”她说。
    “瞧您高兴的,我的钦慕者逐渐多了,您要把握好机会呀!”奂美说。
    “有些朋友给我助阵,相信准能一举击败他们喽。我家的财富虽可以敌国,可惜那些金银财宝都太重了,没法搬来献给你,甚是可惜。”唐纳利笑着说。
    “可不是嘛。不过,我相信您!”奂美说着,见不远处埃文正朝她这边过来,她向埃文招了手,转头又对唐纳利说,“更可惜的是,我的客人回来了。不过先生,您可不能喝太多酒哟,无尽城这么大,走的时候千万小心别迷路。”
    “哈哈,是啊,明天见。”说完唐纳利转身离开了。
    埃文过来的时候唐纳利已经走远了,他望着那个背影对奂美说,“怎么,我还想认识一下你新结实的朋友呢。”
    “不是朋友,是昨天的客人。”奂美淡淡地回答。
    埃文没再说什么,他挽起奂美的胳膊,以缓慢的步子走着。在嘈杂的大厅内,明亮的无一处阴影的灯光下,他们安静地走着,如同晨间的散步。
    一刹那,奂美仿佛感觉到一种恬静,这份恬静是以他俩为原点而仅仅是包围着他们,使他们所过之处与那外在整个的喧嚣隔离开来,埃文所独有的节奏神奇地划出一个自然隔绝的领域。这是令她感到惊诧的,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来自埃文所营造的安全之境,他把她带进了这个恬静的安全之境。
    她不禁抬头看埃文的脸,想在这张可爱俊美的脸上发现他神奇魔法的秘密,她看着他时竟不自觉的充满了崇敬之情,这个突然发生的微妙情感令心灵悄然达到了某种纯净的状态。
    她又一次开始思考这位少年军官甘愿做她□□的原因,要知道她只是一个卑下的奴隶。现在她身边的埃文并没有丝毫的孩子气,虽然第一次见他时他是有的,但现在他完全没有。唯有他,奂美无法进入的这个年轻人的身体,他是神秘的,无法捉摸的。
    他带她来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虽不是他们初次相见所坐的位置,相同的是它们都是紧靠窗的,是最接近外面世界的地方,此时外面的世界黑黝黝一片,可它是自由的所在,那是奂美无比向往的自由。
    她尽量地使身体贴近窗子,仿佛离它越近就会离自由越近。她已然知道这个星球没有卫星,不像地球的夜晚那样有皎洁的月亮相伴。这里的夜晚虽然也能看得见星星,但是那些星星的光芒却远远逊色于地球所能观赏到的璀璨群星,这儿的星星暗淡稀疏,没有一点生机。在他乡,不仅看不到月亮,连星星都是黯淡无光的,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难过的呢。
    “这暗沉沉的天空中,那些连眨眼都不会的星星中,是否有那么一颗是地球呢?”奂美悠悠开口,更像是自言自语。
    “当然有。”坐在她面前的埃文望着窗外说,“不仅有地球,还有其他星球,还有很多人。如果我哪天不在你身边,我或许就藏在那些不会眨眼的星星中。”
    奂美转头看他,埃文专注地望向窗外的夜空。
    “埃文,你能把我赎出去吗?”奂美看着他问,并不突兀的语调。
    埃文瞬间不那么专注了,他低下头去,长长睫毛的眼睑低垂下去,也没有转头看她,久久没有回答。
    奂美不在看他了,她不想再给他急迫感。
    “没关系,我不会说了。”奂美声音很低。
    埃文转过头,却仍然垂着眼睑,他开口说:“你能离开这里,相信你自己,你可以。时刻相信,好吗?”
    奂美微微笑了,她感觉到埃文的诚恳,他对她怀着一颗同情的真心,仿佛是不容置疑的。一个贵族家的孩子,有着大好的前程,他在一个烟花之地本该顺理成章地寻欢作乐,但却对一个囚困于此被迫出卖尊严的女人抱着同情跟诚恳,就算他根本就是表里不一的花花公子,他在耍玩着自以为是的绝妙招数以待日后取乐,可那又怎样呢!此时的他正在传递的温暖情感给她以慰藉,尤其可贵。她要感谢他所表现出的真心实意。
    奂美注视着埃文的眼睛,深切地对他说:“谢谢你。”
    她必须报以真心实意的情感,这种相互间的尊敬正是支撑她坚强生存下去的勇气,也是埃文所要传达给她的力量。
    埃文的眼神中隐约流露出感激之情,转瞬即逝,继而他露出了年轻人特有的、无忧无虑的笑容。
    奂美无论如何都无法揣摩出埃文的心思,最后无奈之下她只得把这些当做是一个还未成熟的男孩对青春试探性的冒险。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在冒险,她是,唐纳利也是。
    明天晚上,迦勒将会给扎克王子举办宴会,身为主办者他必定会到场。奂美几乎都能猜测出这个野心家的目的,是的,迦勒不可能不是野心家。他是星球太空舰队的舰长,他的官阶不会比一个陆军将军低,就例如埃文的哥哥勃兰特。额彭斯星球所研究的生化武器是极端恐怖的,对于陆军来说,这种致命武器是炙手可热的,但对于太空舰队呢?
    奂美不知道这小小的武器的作用,而对于一个军事上的野心家来说,任何新型的具有杀伤力的武器都带有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丽丝说过,额彭斯星球的大王有数十个王子,很多王子都喜欢到外星球游玩,同时展示他们星球强大的军事力量,以震慑各方势力。扎克王子是额彭斯王的第18子,可以想来他还较为年轻,不仅年轻,同时他手中的力量也较微弱,他手下主持着一个颇具规模的武器研究中心,他需要证明自己的力量,跟其他王子一样,他也是武器兜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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