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狐先生

第54章


  杨雪24岁的脸蛋上难掩那个阶段女人都会有的求好心和对时尚潮流的追求。
  “沈清姐,你男朋友可比我那男朋友好太多了。真是说到他就来气,M&G调他去上海出差都大半个月了。连通电话啊也没给我打过。要不是看他是潜力股,我早想和他Say goodbye了。”
  沈清静静听着,微微一笑,“杨雪,或许是年龄的关系吧,等你过几年再回头想想,那时你想要的未必是一条价值不菲的丝巾,而是一个能给你安定生活的男人。”
  杨雪笑眯眯地看着沈清,“沈清姐,我怎么感觉你想嫁了?”
  沈清只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个话题正勾起了女人天生的八卦细胞,杨雪探头笑问,“是送你丝巾的那个男人吗?沈清姐,你在这工作有一个月了,都没见过你身边有男人出现过,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沈清静默了一下,摇摇头。
  “那你们分手了?”
  沈清继续摇头。
  “那你们之间出现什么问题了?”女人都对这样的事充满了好奇因子。
  沈清抬眼看着她,很认真地回答道,“其实...他和你男朋友一样出差去了,我在等他,而且会一直等下去。”
  杨雪点头,微笑着问,“沈清姐,那他是个怎样的男人?感觉你很爱她。”
  沈清顿了顿,“一个......也很爱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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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0
  沈清意识到在许信廷公司外面打转要想碰见他的几率实在太小了,而她再也等不下去了。
  上一次在街头的偶遇,沈清感受到了深刻的危险,她惊觉或许许信廷离自己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远。那样的距离,不是这样远远等着就能弥补的。
  所以沈清鼓起勇气,在一下班后,直接就搭坐地铁去了南洋湾。
  漫步走过那片记忆力的银杏林,沈清不觉间便已站在了那个曾经熟悉的白色建筑前。
  当沈清迈进去时望见屋外两旁的花廊已经不再开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淡紫色草。
  沈清心里升起百转千回的思绪,又或许改变的不只是这些花花草草。
  她的脚步轻起轻落地走过去,走尚台阶处时,脑海中那些过去的记忆便一波波地席卷而来。
  沈清的心里渐渐涌现出一丝苦涩,她和许信廷,走到这一步,中间穿插着那么多的误会,又能责怪谁呢?
  不过她唯一不能否认的是,她始终一如既往地深爱他。
  或许这3年并没有能惩罚到许信廷,反而让自己夜间辗转反侧时,浸湿了枕巾,还要独自咬紧牙关,不让身边的孩子发现后担忧......
  正兀自失神想着,耳畔传来车子驶来的声音,沈清立即抬眼,看见那辆车开向停车间,更看见许信廷和艾辛一起走了过来,他们偏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上都带着被月光点亮的笑意。
  沈清看着他们,单薄的身体在风中微颤。
  他修长的身形一如既往地散发着迷人的高贵与优雅,细长的眸里永远带着慵懒、沉敛的笑意。可沈清明白在那张看似温和无害的笑脸下却隐藏着比以往更加深不可测的情绪。
  当他和艾辛一起出现的那刻,沈清多想知道,她回来了,可是她爱的男人现在离她有多远?
  他们走来时,许信廷那双细长的眼睛扫过了她,不带一丝起伏,倒是他身旁的艾辛看见沈清后有着些微的诧异,“沈清?”
  沈清脸上努力牵出一丝笑意,“Hi,好久不见。”她蜷起的指甲狠狠地嵌入指腹中才能让自己不失控地去抱紧他。
  许信廷看着她时的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言语。
  艾辛则显得诺诺大方,“沈清,你在这儿等很久了吗?”
  沈清的视线落回艾辛身上,她牵起了一丝笑,轻轻回道,“没有。”
  几个小时而已,她再等多久也觉得没什么。
  艾辛脸上的笑意显得明媚动人,“既然来了,进去坐坐吧,我们正好要吃晚饭了。信廷,你说好不好?”艾辛看向许信廷时眸光十分地柔和。
  许信廷眼尾的余光又扫了下沈清,微微颔首。
  沈清的心抽搐了一下,她似乎再也不能从那双深沉如水的眼睛里看到半分留恋的意味。
  沈清跟着他们进去时,艾辛引了沈清到沙发上坐下,“沈清,过来坐。”她俨然已经是这儿的女主人。
  许信廷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手臂闲散地搭在沙发边缘上,沈清在他对面坐下。
  艾辛的声音从茶厅传来,“沈清,你要喝果汁还是茶?”
  沈清回道,“白水就好,谢谢。”
  艾辛端了杯白水过来,并自觉给许信廷冲了杯咖啡。无糖、加双份奶。许信廷惯喝的味道。
  沈清握着杯沿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你们聊,我去做饭。”艾辛说完后转身去了厨房。
  只剩下两人的单独空间里,气氛变得沉寂下来,沈清抬眼看向许信廷,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还好吗?”
  许信廷低头浅抿了下咖啡,漫不经心地回道,“嗯”
  沈清顿了顿,“艾辛一直和你住一起吗?”
  许信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淡淡颔首。
  沈清默了默,“信廷,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陈信廷看了下她,眼睛里看不出一点想知道原因的兴致。
  沈清轻轻开口,“这3年来我一直在云南支教,每一次想到你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可是每一次在面对着那儿的孩子们时,我都打消了自己冲动的想不顾一切的念头。”
  许信廷看着她,细长的眼底里升起了一丝嘲弄的意味,“所以对你来说我就是冲动了?不过真抱歉,我们已经早过了冲动的年头,我不会做任何冲动的事,也请你不要再起一些冲动的念头。因为在我看来,那真的很愚蠢。”
  沈清颤栗了一下,努力抑制住在眼眶里即将打转的泪水,怔怔地看着他,“你......喜欢上她了吗?”
  许信廷没有看她,或许连再看她一眼都颇觉得无趣,“她是很适合我的女人。”
  一句话,明白地告诉了沈清她这次冒昧地来这儿找他们,有多可笑。
  沈清心被一只手揪住了,一扯一扯得疼得她全身都在发抖。
  她曾经用了7年来了解他,所以深知许信廷不会对她说谎。
  艾辛这样的女人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比自己更适合信廷,而他向来最不会的就是专情。
  在这三年来里巨大的空白中他更不可能去等一个消失的杳无音讯的女人,不可能傻到为她坚持所谓的从一而终的痴情路线。
  他不会回头,因为他是许信廷。
  沈清仰头喝光那一大杯水,她又低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底那一片深重的情绪,捏紧了湿润的手心,良久后,“信廷,你还爱我吗?”
  许信廷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又似乎是在嘲讽,他看着她,很平静地回答她。“如果两年前你这么问,我或许会说还爱吧。一年前你这么问,我或许会说还喜欢吧。可是现在你问我,我只能说我们是认识过很久,也分开过很久的前任关系。”
  这平淡的‘前任’二字令沈清的手又一次剧烈抖了抖。没错,当初她的离开,就意味着他们的结束。
  他一如既往地活得骄傲,而曾经践踏过他骄傲的自己他不会再给予任何机会。
  气氛变得异常沉寂,沈清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看清许信廷是这么彻底地放下了她,在没有她的世界里依然活得这么好时,她心底异常地乱,那些还没有见到他时的种种猜想此刻已经以最失败的收场告终。
  沈清失神地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男人,慢慢支起身子,缓缓道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先走了...再见。”
  她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他没有一丝的挽留,他身边从来不缺比她好千万倍的女人。
  而他们之间的距离曾是靠着他对她保留的爱维系着,而现在那些被现实残忍吹散、吹淡的感情早已不足以让他对她有半点留恋。
  艾辛端着菜出来时,看见屋内只有许信廷一人了,她走过来,“吃饭了,沈清呢?”
  许信廷起身揉了揉她的发,“走了。”
  艾辛点点头,把饭菜摆上桌时微笑着给许信廷夹菜,“你很爱吃的水煮鱼。”
  许信廷只笑了笑,神色平静。
  艾辛扒了口饭后,终是开口道,“如果你后悔了,我不会怪你。真的,其实你已经给了我够多了。”
  许信廷放下筷子看着她,揽上她纤弱的肩,在她发梢处烙下一吻,“别想多了,我只想给你更多。”
  艾辛眼里倏然有了笑意,她在他怀里,轻轻地‘嗯’了声。
  今年宣圳的夏天有些干燥,接连十几天都不见落一滴雨,沈清坐在‘来一杯’里,外面的天色刚近黄昏,这个时候出入酒吧的人还比较少。
  沈清独自坐在昏暗的角落,拿着电话,翻着通话簿,却发现可以聊聊的人越来越少。
  沈清仰头把酒喝光,起身走出酒吧,刚出门口几步,一只手就伸过来搭上她圆润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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