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

50 惩罚


    当晚,赫连铭处理完政务便已近深夜,他吩咐张巧儿不用跟着就自己离开了。张巧儿一脸复杂地看着他走向了旁边住着太监宫女的小楼,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赫连铭找到沈昀卿的房间走进去,耳畔却便来她睡着的平稳呼吸。他也没开灯,就这样摸着黑上了床。沈昀卿睡得其实并不熟,所以当身边的床陷下去并且腰上缠了一双手上来的时候她就迷迷糊糊地有些醒了。她转过身去,在来人身上嗅了嗅,闻到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于是她便放心地埋首到他胸前,继续沉睡。
    赫连铭在黑夜中无声地一笑,也就这样拥着她睡了。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沈昀卿就转醒了,她昨夜睡得早,所以早早就醒了。腰上传来的热力让她的脸微微一红,却也忍不住抬头看向身旁那人。入秋以后白日便短了,外头的天蒙蒙亮还带了点青色,但也足以让她看清赫连铭的俊脸。这还是她第一回仔细地观察他的睡颜,虽然是在这样光线不足的情况之下。
    那张平日里经常微微上挑着的唇现在正紧紧地抿着,而那双总是好像盛满了光华的眼睛也是紧紧闭着。她情不自禁伸手抚上了他的眼睛,然后顺着鼻梁而下抚上了他的唇,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手下的唇微微一动,就这样亲了上来。
    他醒了。沈昀卿意识到这点,慌忙要移开手,却被他拉着不能动弹,黑夜之中,沈昀卿也能看到他那双发亮的眼睛。
    “怎么样?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沈昀卿脸上又是一红,转开了视线,盯着他脖子的位置,有些难为情地一言不发。
    赫连铭望着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连带着胸膛也微微震荡,笑声落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你之前告诉我你叫沈青,可是我总觉得这不是你的真名。现在我们都是这样的关系了,你总不至于还要瞒着我吧?”
    “其实我是姓沈,只是不叫沈青,而是叫沈昀卿罢了……”
    “果不其然,幸好我一开始就没有信你,不然现在肯定是被你气死了。”
    沈昀卿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是隐瞒了他们这么久:“一开始我自己也没怎么搞清楚状况,哪能这么快就将底细说出来……不过,你为什么一开始就没相信?”
    “因为在一开始在养心殿的时候我与润之便发现你是女子了。”
    “一开始你们就发现了!”沈昀卿惊得差一点跳起来。她千瞒万瞒,却是在一开始就露了底!
    “没错,那时候……”
    赫连铭刚要解释给她听,外边就传来几声敲门声,以及张巧儿压低了的声音:“皇上,皇上您醒了吗?”
    赫连铭皱了皱眉,却也只得松开沈昀卿跑去开门,因为不情愿,所以也就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现在已经是卯时了吗?”
    张巧儿谄笑两声道:“卯时是还没到,但是皇上您必须早些离开这里,不然叫人瞧见了您从小路子这里出来……怕是又要传出什么闲话来了。”他的话音才落,房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险些撞到他的鼻子。
    赫连铭其实也是知道张巧儿说得确实是在理的,只是心底有些不情愿罢了。他回到床前,俯身吻了一下她的眼角:“你继续休息,我要先上朝了。”
    “嗯。”
    赫连铭这才转身去开门,门口的张巧儿本来是贴着耳朵偷听里头的动静,这门一打开他不由地一下踉跄,险些摔倒。瞧见赫连铭出来了,他这才涎着脸喊了一声:“皇上……”
    赫连铭瞥了他一眼,带头离开了。
    ————
    因为赫连铭那里不要她服侍,沈昀卿就彻底成为了一个闲人,宫里有些人只当是她的荣宠到头了,一边心里头感叹最后胜的果然还是张巧儿,一边却也渐渐地又疏远了他。为此,小安子还特意安慰她:“说不定皇上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下,明日又召你了。”
    对此,沈昀卿只想喊一句:“难不成你们都是被奴役成惯性了吗?有吃有喝又能闲着不干活难道不好吗?这样米虫一般的生活多少人可是求也求不来呢!”
    不管别人怎么想,沈昀卿却乐得清闲。这日她躺在她来到这个时空醒来的那个地方,嘴上叼了一根随手拔来的草,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望着天,好不悠闲!
    只是没过一会儿耳畔突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听来应当是有不少人。突然,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沈昀卿一僵,下一秒就听得那声音道:“那里是不是躺了一个人啊?”
    沈昀卿连忙放下腿,正想着应该躲到哪里去,耳边却已经传来有人踏上草地的声音。她连忙坐起身,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与她一样太监打扮的人已经站在她面前。对方看了她一眼,转身冲不远处道:“回太后,是躺了个人。”
    “把她带过来。”
    “是。”面前的小太监应了一声,转身对她道,“太后让你过去呢。”
    沈昀卿干巴巴地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土,只得跟着他过去。太后娘娘,似乎是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啊……
    那边带着后宫几位妃子在游园的太后渐渐看清了走进的那个人,眉头也慢慢蹙了起来。当初皇上从晋中回来之后她便没有见到她,听说是路上就不见了,她还想着说不见了正好,省得总是坏她的好事!谁知道今天居然又出现了。
    太后看着她,没好气地道:“你不好好在皇上跟前儿伺候着居然在这里偷懒!而且你可知这园子里中了多少名贵花草吗?你这样随意乱走乱躺,压坏了什么你赔得起吗?!”
    沈昀卿立马跪下:“奴才知错了,太后恕罪!”她心里其实知道太后就是看自己不爽故意找麻烦,自己躺的地方也就是一片草坪,上面种了几株桂树,自己能压到什么?
    “一句恕罪就完了?”太后却是不打算就这样简单地放过她,“若是不惩罚你以儆效尤,那其他人都学你那还了得?”
    沈昀卿跪着的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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