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主江山:妖瞳公主

第59章


月娘,在他手上纹下属于我的永恒的标记。”
  于是,他在玲珑坊的塞外重樱楼,一待就是五年。
  千金
  重樱楼内,都是几岁十几岁的孩子,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使命,——夜繁的使命,就是用他那张近乎完美的脸,去东晋国钳制东晋王。
  ——民间早有传言,东晋王,喜男宠,优胜女儿身。
  随后,他被送去了东晋国都城,编了个新的身份,被东晋王侧妃‘画眉’遇上带进皇宫。
  胭脂香粉,锦衣玉食。这些年,他从东晋国倒了北冥国,从东晋王身边,辗转成了繁罗身边的红人。即便是他放弃了原先的使命,也没有人出面对他发号施令,甚至也没有人来找过他,似乎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塞外还有个重樱楼,手上还有个抹不掉的刺青。
  “夜繁。”小宫女站了起来,她的声音并不高,却异常的镇定,与她年纪极不和谐。
  夜繁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站着。他似乎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不能自拔。
  “夜繁,主人让我通知你,将这包药放进皇上的茶水里,尽快偷出玺印,逼她在圣旨上签上名字。你可听清楚了?”
  夜繁一怔,道了声“是!”
  “明天中午你在后宫弹奏挽歌,自然会有人和你接应。”
  “是!”
  夜繁沉默了片刻,直到芙蓉账内,传来模糊的声音,“公子,你在和谁说话。”
  小宫女一听声音,马上转身走了,临走时,她看了一眼夜繁,那一眼一直看到他的心里。——她和他一样,不过是重樱楼的杀手。
  芙蓉账内,露出女人纤细的脚髁,披了件衣服睡眼惺忪地走了过来,手搭在他的胸前。“公子,公子。”她一声唤了两声。
  夜繁没好气地甩掉那只手。
  “公子,为何生气?”女人跟了过来。“爹爹说要为公子,在帝都城南修一座髁纳万人的舞坊,公子可乐意。”
  “回你的户部大人府邸。”他将地上凌乱的衣服捡起来,往她身上一扔,一头倒进芙蓉帐内。
  “公子……”户部大人的千金忍不住靠了过来。
  孤独
  不料夜繁忽然怒了,一把将她推开,鄙夷地骂着,“你们这些王孙子弟,千金小姐,只不过都是为了利益跟我上床。滚开,滚开!”
  户部大人的千金被他骂的傻住了。
  一向风度翩翩的夜繁公子,竟会说出用这样恶劣的语气与人说话。呆了一会,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辱骂。
  还是深夜,不能随意进出皇宫,她独自坐在御花园边的凉亭里,生闷气,口中一边愤愤地骂着,“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男宠而已。只会在皇上面前奴颜婢膝的小丑,好歹我爹爹也是总府。皇上新宠那么多,每日月进的不下百人,你以为你真的是第一男宠……”
  她正骂着,忽然想起抬头看一下,——月色之中,在她头顶上方,飘过一朵青色莲花,悄无声息地向皇上的寝宫飘去。
  莲花经过,地上却无阴影,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莲花闻声转过头来,——花朵,竟有一截完整的身体。
  户部大人家的小姐,吓的撒腿就跑,一失足掉进水了,扑腾了几下,沉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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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王宫里是处飘浮着一种浓郁而奇特的香味,这香味从皇上的寝宫传处,一直飘到天际。
  一夜之间,帝都的上空忽然聚满了黑鸦。
  “这不是七叶草的香味,却能引来那么多的乌鸦。”宫女、公公、全都站在外面,议论纷纷,恐慌和不安,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十三年前先帝驾崩的事情又忽现在眼前。
  那些乌鸦在天空徘徊,躁动,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叫声。
  自从小宫女离开之后,夜繁辗转反侧未能安睡,早上刚刚迷糊了一会,被这奇异地香味熏醒,翻身坐起。唤了声“来人。”等了好久也无人应答。
  仿佛这诺大宫殿,只有他一个人。
  悲哀
  目光落在手腕上的刺青上,心头顿觉一阵寒意。——他以不是昨日的夜繁,潇洒快意,无一点羁绊。现在,他是杀手,有自己的使命与责任。
  他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因为他还不想死。
  ——那半月形的刺青内,实则养着毒蛊。
  制蛊术,为猎西沉香世家所有。将带有剧毒的毒虫,蛇蝎、晰蝎、蜈蚣等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
  月娘便为沉香世家的人,她将毒蛊植入孩子的身体,再送进重樱楼。每个人都是如此。那些蛊植入之后,跟随人的身体一起成长。只要不敲动他特质的虎皮小鼓,那些蛊便安稳地呆在人的身体里,与年岁共长。
  重樱楼中,他曾亲眼见过一个杀手惨死的,因为,违反重樱楼的命令,杀了接头的人,于是被强制召回,
  月娘手中的小鼓轻轻一敲,那杀手一头栽倒在地,抱头大叫,看的见毒蛊在他身体不停地游弋,穿走,那人足足叫喊了三天,才在痛苦中死去。
  他永远记得,他在深夜里的凄惨叫声,以及他死去时那痛苦绝望的眼神,嘴角还带着笑意,是满足于死亡的笑。
  “公子。”贴身侍女,匆匆走进门来。见夜繁以及穿戴整齐,连忙跪倒。
  “皇上叫公子用完早膳去御书房。”
  “知道了。”夜繁的淡淡地应了一句。眯着眼看了看大殿外混乱的人群。
  心里却狠狠地吃了一惊。皇上从不早朝,日上竿头才起,他昨夜刚刚接到命令,今日她便招自己去她的御书房,的却有些怪异。
  用罢早膳,夜繁刻意妆扮了一番。
  铜镜之中,那眉眼,微笑,还是当年的模样。一袭长袍,还是他进宫时的模样,似乎岁月从来不曾将他改变。
  一阵急促的脚步从殿外响了起来。
  夜繁抬起头,顺着脚步声声看去。那人三两步来倒夜繁面前。戎装在身,利剑在手,大将军从容地走进门来。
  戎装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女人。
  一个戎装打扮。
  另一个,刻意地做了妆扮,逶迤着殷红的长裙,鬓角插着金色的发簪,坠儿一屡屡地下垂,面色苍白,眼如秋月。
  夜繁想,这个人似曾相识,,但是在哪里见过就想不起来了。
  夜繁并不相迎,一最冰冷的脸,最冷静的目光,最沉稳的姿势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他没有说话,嘴拧的紧紧的。
  大将军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抬了抬手,算是见面的招呼,他说,“本将军在枷洛城时,就早有耳闻宫里有个倾城男色夜繁公子,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夜繁冷笑了一声,微微弯了弯腰,“大将军军务繁忙,还有闲情听别人的闲言碎语。”
  莫拓忽然将身后的玉二娘往前一推,“今日我给公子带了一位故人,公子可觉得眼熟?”
  夜繁仿佛一震,他的目光又扫向了玉二娘,顿了顿说,“你是说她?”
  莫拓冷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世间,见过本公子的人何其之多,本公子怎么可能谁都记得。”
  玉二娘的脸色刷地变了,心上像被刀割一般的疼痛。
  而夜繁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丝毫不曾改变。
  “公子,真的忘了十八年前,东晋国都城占地四十亩的青楼名为‘羞花坊’么?”她的声音压抑着,一字一字清晰异常。
  夜繁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在脸上。
  他突然感觉空气种弥散着一种杀气,“你……你是……莞尔姑娘。”
  “没想倒,公子忘记还真是快。”玉二娘假装轻轻叹息了一声。“可是莞尔没有忘,羞花坊一把大火烧成灰烬,若不是当日马夫对我动了邪念,将我迷倒,偷偷运出城外。可能,也已经葬身大火。我迷药醒了发现手脚被缚,好不容易挣脱,程他不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我走了两日才走会都城,却发现,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一个身无分文的女子沦落街头,我吃过的苦,受过的罪,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这个仇我如何忘的了?”
  忽然间的自我
  玉二娘的呼吸有些急促,眼里浮动着泪光,这些年发生的事,又一一回到眼前,先是嫁给药材店的掌柜,后又嫁做商人妇,没两年的光景,夫死,被大夫人扫地出门,好不容易来倒琴城,卖了首饰盘了个客栈勉强糊口,从那时候起,她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夜繁报仇。
  她背着光,衣袂无风自动。
  一旁的大将军轻轻笑了起来,“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走了两步转过身来,“这院子里的侍女和太监,都被我打发走了,你们好好聊。”
  “你!”夜繁忽然语塞。
  玉二娘手中的匕首逼了上来。
  夜繁愣了愣,看着大将军远走的背影,说不出话来。他的手脚似乎被无数双手给缚住动弹不得,然而四下并无一个身影。
  “我不明白,我跟你有什么仇?当初你为花魁,一夜春宵我付了你黄金三千两。古人不过,千金买笑,而我三千两买你一夜,真金白银。”说到哲理,他鄙夷地笑了笑,“我与你早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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