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夫强宠妻

第一百三十三章 较劲


    松鹤楼内高朋满座,推杯换盏、吆五喝六之声不绝于耳,明明还很嘈杂的地界,在某一刻突然陷入了极致的安静之中,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一身淡青色长袍的沈彦卿,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店门,冷睿的眸子随意一扫,不怒自威,无形的气势压的满楼人抬不起头来。
    风浅影从他的身后挤了进来,忍不住吹声口哨,“彦卿,咱们来的晚了呢,已经没有位置了。”
    “君儒,浅影,你们替我招待好客人。”沈彦卿叮嘱一句,他则抬步向桌前行去,这才是他此来的目的。
    满楼只有那张桌子上有空位,中年人身量高大,一身黑袍加身,坐在那里好似一座小山,他自斟自饮着。
    中年人身后站了一男一女,看见沈彦卿过来,伸手就要拦,被中年人制止了,给沈彦卿一个正眼,“沈宫主请坐,本座等你多时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沈彦卿掀开衣袍下摆,自然入座,接过中年人递过来的酒杯,浅浅的饮了一口,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希望这是你我最后一次相见。”
    “哈哈…沈宫主,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中年人抬头,眼神犀利好似鹰眸,“你和沈天姿有天壤之别,也不知道七楼看上了你哪里。”笑容接着一敛,正色道:“只要你交出功法后三卷,我保证不会在出现你面前。”
    “这买卖不划算。”沈彦卿轻笑一声,“怎么?这回不偷,改成明抢了?”他靠在椅背上,语气轻快熟稔,好似对面坐着的是他的老朋友般。
    “沈宫主,你虽是少年英雄,但我毕竟比你年长,不好跟你动武。”
    “英雄往往没有好下场,不做也罢。你如此大胆的出现在明处,就不怕再也回不去?”
    “就算外面有十万御林军,我也能来去自如,你信吗。”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透出他强大的自信心。
    两人四目相对没有火花四射,中间的方桌瞬间化为一堆飞灰,酒壶、杯盏、还有两人身下的座椅却完好无损。
    “世间幽谷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一直都想前去拜会,如今有幸得见,怎可错过。”沈彦卿执壶倒酒,酒杯滴溜溜旋转着递到了中年人身前,“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若是以数字排行,此人应该是行三,难道说叫重三楼?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比起我叫什么,我更好奇的是你的修为,难道说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了?”中年人的鹰眸中闪过惊诧之色,喟叹道:“沈家数百年来,有多少人前仆后继的想要练成神功,可惜,在如何的精彩绝艳也都变成了一具枯骨。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能得天之造化,让人心生嫉妒。”毫无波澜的言语下掩藏的是浓浓的杀机。
    “三楼先生,你到得到多少才会觉得满足呢?富有整个天下如何?”
    此子不可留,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再过两年,岂不是要登天!
    沈彦卿从进屋到入座再到发难,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之间,两人谈笑风生,手中杯盏来来往往,酒水凝成一注,任凭外界电闪雷鸣,始终涓滴不洒,这就是境界,旁人望尘莫及。
    中年人身后的青衣女子突然开口,娇笑道:“师兄,你说无尘宫的几位爷都来了此处,山上守卫会不会很空虚?我们要不要…。”
    剩下的话,她今生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她已经身首异处,死的悄无声息,人倒地后紧跟着化成了虚无,没有惊成一丝尘埃。
    君儒手中的折扇顶部削尖,变成一把犀利的短刃,刃上闪光洁白无一丝血迹,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丝绢细致的擦拭着刀刃,视线在人群中寻梭,好似在寻找下一个猎物。
    邻近的几桌人连滚带爬的离座,唯恐引火烧身。
    风浅影吹散手中剩余的灰色粉末,对身后的酒公等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得,这回有咱们的位置了,诸位还请入座。”
    凌云帮君儒将两张方桌合并到一起,又将椅子码放整齐,桌上的残羹剩饭直接让店小二全部撤了下去。
    店小二见多识广,什么事情看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他手上的动作麻利非常,抹净桌子,接过酒钱飞也似的进了后厨。不多时就端了餐盘出来,一壶香浓的老酒,几盘店里的招盘菜,还有一大盘子的烤牛肉。
    内力比拼,最忌讳分心,酒公和邓煦几人哪里还有心思吃酒,只一瞬不瞬的盯着场间变化,表情越来越凝重,他们对此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盼着沈彦卿能胜,或是将其惊退也是好的。
    楼上楼下两层宾客,均是江湖上行走的侠客,他们常年在刀口上舔血,早已视死如归,别人的生命当然也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双方对垒,只要稍有疏忽,另一方随时都会暴起发难。
    重三楼没有因为手下人的死而动摇,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沈宫主,听说你很爱你的娘子。”
    沈彦卿没有否认,周身气劲环绕,轻声道:“爱若生命。”
    “听说你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
    “不是听说,是事实。”
    一问一答,双方都很平静,最后黑袍人一字一顿的问道:“那么沈宫主是否懂得爱屋及乌呢?”
    “三楼先生,威胁人这种事不适合你来做。”沈彦卿不为所动。
    黑袍人发现沈彦卿的气息澎湃如海洋风起,始终浩瀚,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这么拖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他,“李明旃被我用药控制住了,说不定此刻就在北山?又或许在上京?”
    “卑鄙。”凌云怒不可遏,一拳头落在桌面上。
    风浅影按着他的肩膀,让他从新入坐,而他则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弯腰对着黑袍人行晚辈礼,“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人即是凡尘中人,总会有各种情绪影响着你,黑袍人也不能免俗,分神之下就不免会落入下风。
    黑袍人身后站立的青衣男子终于出手,他枯骨一般的手指成爪,身影鬼魅的袭向风浅影的脖颈,“你找死。”
    风浅影飘身后退,他喜欢打架,可是得分清场合,“我就找死了,那你来杀我呀。”他整个人倒立在房梁上,如履平地,笑着朝那人做鬼脸,朗声道:“岳父大人,你马上就要做姥爷啦。”
    君儒给众人斟酒,“几位前辈,你们别光顾着看,咱们吃酒才是主要。”
    邓煦险些把眼睛瞪出来,他看的心惊肉跳,抬手指君儒,“你一点都不担心?”
    君儒摇头,满屋的人再没有比他更忧心的了,“前辈,彦卿和黑袍人谁的气息更绵长些?”
    邓煦苦笑,他还不够格点评,模糊看个大概。
    酒公的腰背挺拔如松,严肃认真的看着那处,吐出两个字,“凶险。”
    二楼有几桌未散的食客,也在目不转睛的注视这边的情况,他们看向君儒的目光带着戒备,一看就知道是幽谷中人。
    “夜晚漫漫,我们边吃边等。”君儒把不安压下,起身邀酒。
    夕阳已经西下,晚风徐徐的竹苑中有童声笑语传出,李明琪在青石小路上慢跑着,不时回头对儿子做鬼脸,“宁宁,娘亲在这呢,快来抓我呀,抓到了有奖励哦。”
    沈宁宁在后面追的欢快,娘俩这样嬉闹作乐的时间委实不多,他玩的很开心,一晚上都在咯咯笑,跑到最后在李明琪有意的放水下,终于抱住了她的大腿,“咯咯…娘…抱抱,奖励。”
    “哎呀,宁宁真厉害,都比娘亲跑的快了。”李明琪弯身抱起满头大汗的儿子,在他肉嘟嘟的小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乖,这是奖励你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沈宁宁抱着娘亲的脖子,在其脸上好一顿啃,啃的她一脸口水,好喜欢,好喜欢娘亲身上的味道啊,“呀,奖励。”
    “小淘气,也不知道干净埋汰就一顿乱啃。”李明琪双手举着他的腋下在院中飞快的转圈,转到最后她决定来点刺激的,“哈哈,宁宁,你怕不怕啊?”
    凤雅和凤钰看的心惊胆战,每次主子把小主子抛向空中的时候,她们都要伸手去接,入耳的是自家大、小主子的欢笑声,还有她们如擂鼓的心跳声。
    沈宁宁生来就胆大,人在空中手舞足蹈的撒欢笑,不时还要喊两声,高高。
    娘俩玩的开心了,出了一身的热汗。李明琪抱着孩子去后山洗了一个温泉澡,等出浴的时候,沈宁宁躺在她的怀里已经睡着了,童稚的脸上全是满足,在睡梦中好像都在笑。
    “傻儿子,你呀,真是太容易满足了。”李明琪安顿好孩子,披了件衣服从床上起身。
    山间的夜晚宁静祥和,天上一轮弯月映照在弯曲的青石路上,望不见的那头,格外的幽深。
    李明琪从屋里出来,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雅儿,还没有消息是吗?”
    凤雅和凤钰一直守在院内,看见她出来就都围了过去,“主子,夜深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宫主身边有大爷和二爷跟着,不会出事的。”
    “明天会是一个好日子。”天空甚蓝而高远,李明琪数着闪烁的星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笑了开来。
    ------题外话------
    连着两天了,状态一直不佳,自己写的时候都感觉情节干巴巴的,我要努力把心态调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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