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的罪恶

第210章


  男孩只是呜呜的哭,也不说话,搞的两位老人,更是心烦意乱,老太太哄了半天,他才收住泪水。
  “你别哭了,姥爷问你话呢,老实说,让老爷给你做主。”
  孩子的抽噎声,紧紧揪住了老人的心。
  白奇以为是薛进教育孩子有问题,他才如此这般,等了片刻,男孩还不开口,老头决定打电话问问。
  他还没拨号码,男孩猛的抬头,没好气的说道:“别打,我不想见到他们。”
  两位老人心下了然,绝对跟女婿和女儿有关,看样子外孙子受了很大委屈,要不然不会哭的那么伤心。
  “不打也行,告诉姥爷到底怎么回事?”白奇继续追问。
  男孩揉了揉眼,那处肿得如同核桃大小,老太太连忙拉住他的小手,给他擦了擦手背上的泪渍。
  “听话,不要用手抹眼睛,不卫生。”她唠叨着。
  男孩受了威胁,连带着自己多日的烦闷,终于憋出了实话:“姥爷,姥姥,我爸和我妈……呃……要离婚。”
  这句话就像平地起了个惊雷,炸得老人头脑一昏。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男孩继续道:“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妈妈好像也有,他们都不要我了……”
  说着孩子的原本止住的泪水奔流而出。
  白奇只觉得气血上涌,怒火中烧:薛进的那点破事他知道,怎么女儿也搞外遇,这还得了?
  他将碗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蹦山一样的脆声吓了几人一跳。
  “这还了得,当我死了吗?想离婚?没门……”说着白奇从椅子上跳起,抓住电话一通猛按。
  老太太接受能力比老头差点,她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拼命想找出两人关系破裂的痕迹:先是思思回来住了,而后又回去了,再来就没有摩擦了吧?
  难道只一次别扭,就搞的这么不可收拾……啊……不对,外孙子说父母在外面都有人了?她很难想象这种情形。
  如果孩子说的话属实,她直觉是薛进先对不起女儿的,思思虽然娇纵,但她的家教没问题,不会那么不知羞耻,一定是薛进,没错……那个白眼狼,惹着女儿伤心了……
  老太太一边在心理怒骂薛进,一边安抚着外孙──在孩子面前,白奇一直很和蔼,今天这样面色铁青,摔碗动狠的样子,着实吓到了他。
  PS:还没改错。。。
☆、(23鲜币)157 病房之欢上 [慎]
    
  当接到老爷子通告时,夫妻两不觉松了口气。
  放下电话,他们二话没说,立刻驱车赶往省委大院,此时天很黑,只有幽幽的路灯为行人引路。
  白思思和薛进一路无言,却各怀心事。
  昨天大吵大闹过后,儿子就夜不归家,这说明什么?两人都有了相同的猜想,但都不愿意让它成为事实。
  无乱他们有什么矛盾,都不希望影响到儿子,很多事与愿违。
  到了省委大院,薛进摇下车窗跟门卫打了招呼,很顺利的通过了关卡,沿着绿化带一路向前,终于到达目的地。
  白思思率先下车,薛进熄灭引擎紧随其后。
  大门打开后,客厅里很安静,但气氛有些异常──白奇坐在沙发上饮茶,而老太太拦着外孙陪在一侧。
  见到来人,两位老人,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白思思和薛进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觉出了蹊跷:平常这个时候,不说多热烈,但起码笑脸是有的。
  他们来到老人跟前,站在茶几前也没好意思坐下。
  “爸妈!”白思思先开了口。
  紧跟着薛进也打了招呼,老太太爱搭不理的撩了下眼皮,白奇则脸色不善的看着薛进和自己的女儿。
  一时间宽敞的客厅变得有些窄小,周围的温度迅速冷却。
  夫妻两都不敢说话,怕说错了什么,惹老人们不高兴,只是时不时的瞄一眼儿子──小家伙双眼红肿,似乎哭过了。
  白奇喝下一杯茶,抬头看了看老太太淡淡道:“你先带孩子上楼,我有事跟他们讲。”
  老太太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老爷子朝她摆摆手,示意她没罗嗦,对方立刻噤声。
  这个家白奇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老太太抿了抿嘴角,有些不乐意,但也不好吱声,拉着男孩站起身时,瞪了眼薛进,又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以前薛进和女儿吵架,她都偏袒女婿,但真遇到大是大非,她还是护着自己孩子。
  老太太走后,客厅里只剩下夫妻两和白奇,但老人却站起了身,将双手倒背到身后,往书房走去。
  家里有佣人,白奇不想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夫妻俩想也没想,跟了过去:薛进走在最后面,随手将门带上。
  白奇在大班台后落座,这才使了眼色,让他们搬了椅子坐到对面,但他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拿出一根烟来。
  老爷子年轻时也好这一口,但老了,便知道保养身体,所以不仅戒了烟,还到医院清洗了肺脏。
  他的抽屉中,准备着上好的烟草:国产和外国进口的都有。
  白奇手中掐了一根雪茄,还没等他去找火机,薛进利落的从口袋里掏出ZIP递了过去,老爷子扬起眉梢,低头点火。
  深吸一口,老爷子感觉尼古丁慢慢充满自己的肺叶,顿时舒服不少。
  他嘴角叼着烟,吐字却十分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今天全都告诉我。”
  白奇开门见山,目光灼灼。
  夫妻俩对看了一眼,遂低垂下头。
  “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在家时不是很能吵吗?”白奇的音量提高,脸色越发的难看。
  白思思知道父亲问什么,但她不想回答。
  而薛进呢,有心理准备,却也不知怎么开口,他总想把事情办的完满:她们夫妻要离婚,最好是协议出结果,再惊动老人。
  “爸,我和思思只是闹了点别扭。”男人首先回话。
  白思思跟着点点头。
  “一点别扭吗?孩子都知道你们要离婚了?还算一点吗?那么多大的事才算大呢?”白奇目光阴沈,大声质问。
  薛进随即一愣,他所担心的事成真了。
  白思思此时也明白过来:儿子昨天到底听到了什么?全部吗?
  老爷子见他们沈默,知道外孙所言不虚,不禁一阵心痛:为了两人的婚姻,他做了天理不容之事,最后又如何?
  现在他们吵着要分开?
  强压下怒火,白奇看着薛进问道:“薛进,你和思思结婚已经好多年,又有了儿子,到底什么原因,让你这么狠心?”
  薛进低头沈默不语,不知怎么作答。
  “我女儿有什么不好吗?你说出来我会教训她!”白奇软硬兼施,话却咄咄逼人。
  老爷子始终不相信女儿会有外遇,但外孙会空口胡说吗?
  薛进咬了咬嘴角,将拳头用力一攥,心想既然事已至此,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他倏地的抬起头来,直视着岳父。
  “爸爸,抱歉,我和思思真过不下去,我们不适合。”他鼓足勇气道。
  老爷子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发抖──这是多么烂俗的理由啊,一句不适合就能抹杀多年的夫妻情分吗?
  “什么叫不适合?哪里又不适合?”白奇语调很冷。
  薛进拧着眉头,感觉压力很大:他对白思思感情有限,这么多年下来,没有生出爱情,以后也不会。
  还没等他回答,女人却先发飙:“爸,你别问了,她在外面有女人,也有了孩子,他嫌弃我老了,不想要我了。”
  越说越委屈,白思思呜呜的哭了起来。
  薛进浑身一僵,只觉得自己的丑事,被赤裸裸的现在人前,叫他无法忍受的同时,几乎想狠狠抽女人几巴掌。
  “爸,您别听她乱说实际不是这样的。”薛进很护短。
  离婚他不能承担过失,否则将来争取抚养权上,就落了下乘:他很想要儿子跟着自己,否则事情不知会多糟。
  白思思生活优渥,不会照顾孩子,只懂得自己享受,这样的人怎么能尽责。
  “事情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我没有强奸那个小丫头,否则现在我很可能已经进了监狱,那完全是污蔑。”薛进理直气壮。
  白奇额头青筋暴起:拿他当傻子吗?女婿这个人太不是东西,为了他自己在背后干了什么?
  老爷子很想拆穿他的老底,但却并不能够。
  有些事,只能天知,地知,我知,他做的很隐秘,越少人了解越好,再有任务失败,就更不该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拦。
  白奇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烦闷。
  清官难断家务事,当年他在外面招惹了女人,回到家,好脾气的妻子问起,也会矢口否认,作为男人,他理解薛进,但作为父亲他不能原谅薛进。
  “我不管你做没做,不适合不是理由,我不同意你们离婚。”白奇语调严厉。
  薛进的心再次受到冲击:尽管他知道老爷子这关不好过,但也要闯过去。
  男人偏过头去,冷冷的看了白思思一眼,对方身体一僵,目光中满是惊惶,薛进扯出一抹狞笑。
  “爸爸,我有不得不离的理由。”说着薛进伸手从西装外套的内兜里取出一个信封。
  白思思瞬间睁大了眼睛,心几乎蹦出胸口,她立刻扑将上去。
  薛进眼疾手快,用身子挡住她,迅速从信封里拿出一叠照片,而白思思脸色陡变,苍白的象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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