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狂轻的岁月

“哪一部分？”
“包皮。”
“阿文，自从父母离开我之后，你是最疼我对我最好的一个人了。我真感谢老天让我遇到你，让我认识你。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保证，如果我对你有不忠，我就离开你，从此不再缠着你！”
“阿文。”
“恩？”
“我是不是很幼稚？”
“不。你让我很爱你。”
在我昏迷的时候，贝儿的生父母赶到这里为贝儿举行了葬礼，我甚至连看贝儿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她已经永远地离去了。带走了哀伤，幸福，记忆，还有对我的爱。
此后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脱离回忆的泥淖。小小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有时我看着小小会想起和贝儿在一起的日子，那段住在贝儿家照顾她还瞒着小小的日子。我甚至看到临和夫子，看到曾经送给贝儿的东西又蹉跎到我手中，都会想起贝儿。有时看到街头一对情侣走过，恩爱温馨，也会让我想起曾经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已经不敢再去海滨那片经常和贝儿一起去的沙滩，那里刻着我和贝儿的过去，那片海恬静又带着哀伤，海上的贝壳依然漂流停泊，贝儿曾说她像这些命运坎坷的贝。
那年初夏，繁花争艳，青涩单纯，阳光明朗，街头的偶遇，经过四年的悲欢离合，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局。她离我而去，带着不舍和贞烈，像纯洁的精灵一样从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
后来有一次我打电话给雯姐，告诉她我痊愈的消息。她在那头很是惊喜。我问她现在的工作怎样了。她说她已经不在雅间上班了，那是一份出卖自尊的工作。她现在在一家婚纱摄影中心担任职业模特。
我知道雯姐说的是什么。
她又问我和贝儿怎样了。
我没有把贝儿的事情告诉她。只是淡淡地敷衍过去。
高考结束后，我，long临，竟都考上了大专，尽管成绩不怎样，却还是有学校收留我们。夫子考到广州一所本科大学，也算众望所归。小小也考到一所高校，但家里人托熟人让她去一家外贸公司当销售经理，以她的相貌和英语水平，胜任是完全没有问题。
我和小小从此失去联系，彼此都有一段不能遗忘的记忆，需要时间小心地治疗。
2008年夏。我背着行李离开了家乡，离开着这座承载着年少心狂苦涩爱情的城市。
在去学校的车上，两边的树影快速地反复播放。对于我，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这时我看到人行道上有一个人影，那噘着嘴的样子，肤色白皙，短裤长腿，棕色卷发！简直和贝儿没有两样！我大喊出租车司机停车，快步追上那身影。仿佛初中那年夏，繁华而艳丽，贝儿带着凄凉身世如阳光一样灌入我的生活。
她转过头，嘟着嘴警惕地看着我，右手抓着左手手指，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却不是贝儿，只不过长地酷似贝儿罢了。我恍然，这些日子不知有多少次在街头看到和贝儿相似的女子，只要看到年轻女孩，卷发长腿，我都会无法遏止地想起贝儿。
贝儿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却永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我朝着眼前的女孩说了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然后转身走向出租车。场面极其尴尬。
这时身后的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嗨，你叫什么名字？
“尉迟文。”我转过头对她说，不知她想卖什么药。
“很有意思的名字呢！我叫贝琦。”她调皮对我眨眨眼，一点也不怕生地说。
阳光照在她洁白的牙齿上，发出晶莹的光，很是好看。
2007.10.20《年少狂轻的岁月》全文终 作者 肖卓强 转载请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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