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心动

  “我还要留下来培雨晴呢！”肖悦瞪着萧然，心想自己今天刚认识他，不会就这么被一见钟情了吧……抱着雨晴的胳膊死活不肯走。
  “不用，大电灯泡。”雨晴看了萧然一眼，然后极力掩着笑意一脸严肃的对肖悦说。
  “……”
  “走吧，电灯泡。”萧然见雨晴都站在自己的一边就得意的把她拉走了。本来就是电灯泡，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会看人脸色啊。
  最后还是只剩下薛洋一个。楚雨寒和孙雨晴当然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有事，只是想给他们俩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对于这一点雨晴心里是感激的。但从热闹到冷清，从气愤道淡然，雨晴却是终究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该如何面对楚雨寒。对于薛洋，她默不作声，任由他和他俩漫无目的的绕过一条条街道。其中不乏细碎的交谈，但薛洋的回答却总是不超过三个字——恩，不是，是，什么，哦……而楚雨寒显然是对于薛洋的介入非常不满，一直默不作声，最后气氛反倒没有得到缓和反倒是越发的尴尬。
  虽然这样，也还是缓解了雨晴的紧张，至少现在多了一个人雨晴不用被迫去谈论那些她不敢去正视的一些事情。
  最后还是楚雨寒先受不了了。三个人坐在图书馆前的石阶上休息的时候，楚雨寒直截了当的对薛洋说，希望他能让他和雨晴独处。雨晴一听不妙，赶紧去看薛洋的脸色，发现他的脸红彤彤的一片，也许是冻得，也许是脸上挂不住了。纵是薛洋再有耐心，也架不住这么直截了当的挑衅。于是他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就跟他们道别之后离开了。
  看到薛洋离开，雨晴长舒了口气，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要打架呢。”
  楚雨寒给她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嘲笑她说：“没见过世面吧，绅士是不会轻易打架的。”说着还站在雨晴面前，微弓着腰，摆了一个电影里常出现的‘请’的造型，引得雨晴笑着锤他。两人打闹着，雨晴忽然停住好像是忽然想起个什么事情，抬头愣愣的看着楚雨寒问他：“你叫萧然来干嘛？”
  “恩？”楚雨寒被问懵了，“我没叫啊，不是你叫的吗？我还想你什么时候跟他混熟的呢。”
  “不对啊，我也没叫啊。”
  “那是萧然他们？”但是他们虽为队友，但私下里，他们三个和薛洋却并没有什么交集。也许同为优秀的男生，彼此气场相克。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就牵着雨晴的手说：“咱们别说这个了，说点儿有建设性的吧。”
  “什，什么有建设性的，我觉得刚才咱们讨论的那个问题就很好嘛，深刻，有深度，能充分发挥咱们的探察力……”雨晴心里一慌，乱七八糟的胡说了一通。
  楚雨寒对于她这一招早就见怪不怪了，硬是打断她那看似逻辑清晰实则狗屁不通的话，板正她的脑袋认真的说：“咱们俩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恋爱了。既然突破了最后的那道防线，我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一定会对你负起责任的。”
  雨晴屏着呼吸听他说话，心跳骤然提速，脸被憋得通红，眼神却是可以闪躲着。雨晴忽然想到那句言情小说里必有的台词‘他终于把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女人？想到这个词，雨晴禁不住打哆嗦。雨晴从来没觉得自己已经成熟到能以一个‘女人’的眼光来审视自己，来对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做出判断。所以对于楚雨寒这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雨晴感到害怕。这股害怕从这段话来，更是来自年龄本身的迷茫，初恋本身的青涩。
  楚雨寒是练习了好多遍，还是鼓起很大的勇气说出这番话的，原本的设定是雨晴感动的流泪，可现在却看到雨晴眼神飘忽，迷茫中还透着慌乱和恐惧。楚雨寒也慌了，不知所措，握着孙雨晴肩膀的双手力道逐渐减轻，慢慢的顺着她的衣袖下滑。当他的双手碰触到她的手腕，马上就要垂下的时候，忽然别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捏住，楚雨寒一愣，随即便用力反握住那双手。
  第四十三章 文理分科
  雨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做，只是当感觉到楚雨寒的双手正无力的离开自己的双臂时，心头的一股莫名的缺失感让他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手。
  雨晴不喜欢戴手套，觉得那东西累赘的很，让他无法真切的触摸，但不带手套的坏处也明显的很，一双手总是冻得通红。现在它们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着，雨晴微笑着看着那紧握的双手，暖流自交握处流向心口。
  “雨寒，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楚雨寒不停的摩擦着她的手，想让她的手快快的暖起来。
  “我也不知道。”
  “那就别想了，都交给我。”
  楚雨寒膜拜一般的捧起她的手放在在嘴边亲吻，嘴里喃喃自语道：“终于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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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选的什么？”雨晴凑过去看肖悦的文理分科表，问道。
  “肯定是理啊，你呢？”
  “还不知道呢。”雨晴一脸的犹豫。
  高一马上就结束了，文理分科迫在眉睫。对于雨晴这样的班级来说，除非是理科实在是跟不上，否则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理科的。但上了高中之后，她的兴趣却越发的在文科方面表现出来，反倒是理科，接连几次考试的不理想严重的挫败了她的自信心，她忽然就不确定这学业中的第一件大事到底该如何决断。
  晚自习的课间，雨晴去楚雨寒的班级找楚雨寒，两人在学校的操场上散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雨晴大事小事都会问楚雨寒，就想以前依赖父母一样，她越来越依赖楚雨寒，似乎什么事只要经过他点头就一定能办成。
  这个时候的操场上，人很多，有些人是学累了，趁着课间在操场上跑跑步，剩下的，基本上就都是像他们这样的，趁着夜色偷溜出来约会以解相思之苦的。
  “你说我应该选什么？”
  “理科！”楚雨寒坚定的说，不带一丝含糊。
  “你肯定？”雨晴询问的看着他。
  “恩，我敢肯一百个腚，你敢吗？”
  雨晴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说：“我确实不敢……”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真的觉得你应该选理科。那么多人选理科可不光是你以为的随大流，一方面是因为兴趣，最重要的是为了以后打算。选理科将来你可以选择的专业多，就业范围也广，说白了就是有一技之长在身，你将来比较容易在社会上生存。”
  “恩，好像有点儿道理。”雨晴咬着指尖思考着他的话，又苦恼的看着他，“但是我的理科不好啊，怎么办？”
  “哪里不好？你只是现在成绩退步了一点而已，一使劲儿就上来了，再说，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对着你的成绩汪洋兴叹呢，你倒自己先妄自菲薄起来了。”
  听到他貌似夸奖的话，得意的嘴角上扬，挽着他的胳膊说：“不错嘛，真没看出来，说话还挺中听的吗？”
  “只要你愿意，今天晚上我可以说点儿更中听的话给你听。”楚雨寒在她耳边暧昧的说。
  虽然这些话早就不新鲜了，但雨晴还是禁不住脸红了，没理他。那次后，雨晴一直提心吊胆，害怕会怀孕，却还不敢去买避孕药，硬是担惊受怕了两个月，幸好什么都没发生，但那之后雨晴对楚雨寒的种种暗示便都不予理睬。
  但才过了一个礼拜，楚雨寒就按捺不住了。一次下了晚自习，楚雨寒送雨晴回宿舍，忽然楚雨寒把她拽到了一处居民楼的楼道里，没等雨晴反应过来，火热的唇就急不可耐的覆了下来，雨晴被他紧紧搂着，几乎要窒息，下意识的去捶他的背，嗓子里控制不住的发出“恩，恩”的声音。
  唇舌交缠，楚雨寒像是要把她就这样吸进口中以解这些日子的禁欲之苦，吻得热烈，吻得急切。雨晴也渐渐的改搂着他，感受到了雨晴的温顺，楚雨寒更忘情的吻她，吻着他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口中喃喃的叫着‘雨晴，雨晴……’
  雨晴也懒得再去抗拒，温柔的抚着他的被，微笑着承受着。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雨晴猛地从意乱情迷中惊醒，但下意识的就想要尖叫，还好楚雨寒及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拉着她躲到楼梯下面。老师楼道里，没有灯，一片黑暗。黑暗中，那人打着手电在楼道里小心翼翼的寻找着什么，楚雨寒和雨晴屏气凝神，但很快一道黄光照了过来该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喊叫声。两人吓得忘了动作，听到楚雨寒大喊一声‘跑’，才晃晃呼呼的跟着他冲了出去，她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飞快跑，不停的跑。两人风一样的跑到宿舍。
  此时宿舍周围已经没有人了，雨晴惊魂甫定，刚一停下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楚雨寒挨着他坐下来，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很快就平稳了气息，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笑个不停。雨晴气还没顺过来，宿舍关门的铃声就想起来了，雨晴虚弱的站起来，没力气骂他就狠狠的瞪他，听到宿舍关门划过水泥地的声音，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快步跑回了宿舍。
  那之后接连好几天，雨晴都反复的惦记着到底那人看没看见他们俩干的事，看没看见的他们的脸，万一看见了怎么办，万一除了那人还有别人看见了怎么办，又或者那人是把他俩当成贼了，那他会不会报警……她一在楚雨寒面前表现出心神不宁，楚雨寒就低下头一边轻吻着她一边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