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心动

楚雨寒被保研了，她还要辛辛苦苦的考研呢，被他拉来这里，连个陪着复习的人都没有，他自己倒好，一天天就知道拼命娱乐，怕别人不知道他很闲似的！
  “楚雨寒！”雨晴猛地拉开门，“进来，陪我复习！”
  “我还看球呢！待会，待会，乖啊。”
  “不行！马上进来！”
  哎，楚雨寒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快考试了，她这两天憋屈的慌，虽然有些舍不得球赛，但也只好看重播了。
  “哎呦喂！几天没教训你，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让小爷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妇德。”话音刚落，雨晴就觉得一头饿狼朝自己扑过来，猛地啃在她嘴上……
  “哈哈，好痒……”他俩倒在床上，笑作一团。
  “好啦好啦，我还要复习，你先去干点别的啊。”雨晴往外拉他伸到她衣服里的手。以往雨晴要这么说，楚雨寒就乖乖的起身了。可今天他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还在她的衣服里摸索着，力道很大，雨晴感到微微的疼痛。
  “起来，我疼！”雨晴大吼，这才让楚雨寒稍稍恢复点理智，赶紧跳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一下子……哎”仿佛下来很大决心似的，“你先去学习，晚上再继续！”
  雨晴笑他没正经，却开心这些爱情的小调味剂的存在。
  。
  第九十三章
  十二月，虽然全校都在为考试忙碌，但作为节日的高产月，大家还是沉浸在平安夜、圣诞节、元旦的期待和绵延好些天的喜悦的浮躁中。但对于雨晴他们这些马上要研究生考试的人来说，元旦无异于大刑前夜的美梦。除了高考，神圣中第二个重大考试，雨晴可不敢懈怠，放话给楚雨寒说今年这节他们不过了。楚雨寒现在面对雨晴总得陪着小心，生怕那个不限新就让这只小母狮子炸了毛，咬个他生不如死。所以雨晴这么说的时候，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是笑眯眯的亲了她一口。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人人皆知。雨晴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对过节还是有点小期冀的。尤其是听说了杨茹的元旦安排之后。杨茹最近跟那个小学弟还真是甜蜜。小学弟每天陪早餐陪午餐陪晚餐，陪逛街陪电影陪玩耍，就差洗澡睡觉实在是女方不同意，要不他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杨茹身上。
  雨晴幽幽的叹了口气，想当年，楚雨寒不也这么对她么？成天介追着自己雨晴来雨晴去的，生怕她跑掉。可现在连那什么都已经变得稀松平常了，好像老夫老妻了似的，什么心跳啊，什么激情啊，都没了。哎……雨晴重重的叹了口气，低头扫着英语单词。靠山山倒，靠人人走，还是靠自己最长久。
  晚上楚雨寒照例来学校找雨晴吃晚饭，再一起回家。最近雨晴已经常驻在那边了，因为一天她忽然发现那边条件更好，想干嘛干嘛还有专人供她驱使，至少端个茶送个水什么的不在话下。
  公交车上，雨晴把头抵在车窗上，一个人出神。楚雨寒轻轻的拉她，提醒道，脏。雨晴却理都不理。楚雨寒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在闹别扭，只能无奈的笑她，重重的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被雨晴哎呀一声挣脱开来。雨晴默默自己的胃，后悔自己晚上干嘛不多吃点，都怪他，榆木脑袋。
  雨晴跟在楚雨寒身后进门，方一抬头就愣住了。鲜花气球，烛光晚餐。摇晃的烛光下，楚雨寒缓缓的吻下来，在她耳边说着氤氲的情话。雨晴要醉了，要醉倒在他的怀里了，气他口风太严，又感谢他的精心准备。
  一顿晚餐吃得情意绵绵。两人好像从未有过这种气氛，以往总是煞风景的雨晴今天格外的安静，调笑间也只是温柔的笑笑，两人的气氛和谐的诡异。
  “雨晴……”楚雨寒如坐针毡一般，“在生我的气吗？”
  “恩？”优雅吃着意大利面的雨晴错愕的抬头看他，随即笑笑，“我是在生你的气啊。”
  “……”
  “气你一声不响的就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气你为了一个惊喜这么多天都默默忍受我的坏脾气。”
  “……”楚雨寒见雨晴笑的烂熳，便没再说什么，只说到，“我不了解你还有谁了解你。”
  晚餐后，雨晴主动要洗盘子。身后忽然被楚雨寒抱住，在她耳边喃喃的雨晴雨晴的叫她。
  “好啦。”雨晴用脸颊蹭蹭他的头，“先老实呆着，待会我就洗好了。”
  “我要不要先把自己洗干净再老实等你？”楚雨寒歪着脑袋故作天真的看着她。
  “……”雨晴忍了又忍，装了又装，终于还是脸红了。楚雨寒拍了拍她的头，爆笑着离开了。
  不久浴室里真的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雨晴的手放在于是的门把上犹豫了半天，一闭眼就要下狠心按下把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跑回去卧室里，一紧张，腿簌簌直抖。回到卧室翻箱倒柜，那小子到底把那玩意儿放哪儿了，怎么哪都没有。看他平时总能在关键时候变魔术似的变出来一个，可她找起来怎么就那么难呢！不会他都随身带着吧。想到这，雨晴瞄向了他的大衣，心想，要是真被她发现了他干随身带着，看她不阉了他。
  可是料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最终凌迟的是她自己。
  雨晴瘫软在床边，美国某某大学的OFFER孤零零的被掉在脚边。
  楚雨寒洗好澡出来，屋子里听不到一点声音，看看厨房，盘子洗好就被丢在流理台上，没人理。楚雨寒边擦头发边笑。
  “小邋遢在哪？自告奋勇要洗碗的那个……”对上雨晴幽深狠戾的目光，楚雨寒的笑容僵在脸上。
  雨晴抓着那张OFFER，因为愤怒，被她抓出了褶子，“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雨寒站着说不出话来。雨晴愤怒更盛，“好，你不说话是吧，那这就是张废纸咯，是你故意整我自己印的是吧。”见楚雨寒还是不说话，只是悲伤的看着她，更气，一怒之下把它揉成一团，楚雨寒终于有了反应，赶紧把那张金贵的纸夺下来。
  在抢的时候雨晴一下子摔倒了床上，那一刻，她想到了很多人，想到了她的父母，想到了李胜，想到了杨茹，想到了薛洋，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笑。
  “楚雨寒，我说你怎么能那么痛快的就跟我坦白了你导师那宝贝姑娘喜欢你的事，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在乎我。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你根本美把她放在眼里！对啊，区区一个复旦，哪能逼得上某某大学牛逼啊。你还真是会为自己打算啊，楚雨寒！**倒是说话啊，解释啊！你口才不是挺好的吗，哄得我现在才知道！去你妈的烛光晚餐！惊喜，放屁！”
  “对比起……”
  雨晴大哭了一场，然后就没有再闹。因为她相同了，他不可能永远为她活着，她一直都知道靠人人走的道理，怎么现在还会这么想不通呢？楚雨寒并没有错，他并没有背叛他，只是暂时的远离……
  那天晚上两人相拥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雨晴离不开他，放不开他，所以愿意等他。楚雨寒也放不开她，离不开她，所以下决心要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然后几个月后，她坐在研究生复试的屋子里，面对考官的提问侃侃而谈。他坐上了飞往美帝的航班。
  雨晴最终还是学会了坚强，即便没有她的日子，她的生活也还是要照常过下去，他们并没有分手，只是思念成疾，这么的人心口无休止的疼痛。
  他们每天都会打电话，只是忽然有一天，他们的对话中有了令人呼吸艰难的沉默。又突然有一天，他们打破了天天通话的传统。那时，楚雨寒已经有一年没有回过国了。雨晴总是问他你寒暑假都在干嘛？他总是会冒出各种她听不懂的实验项目名词，雨晴只能语塞，不知如何接话，只能说，那你忙完了抽空回来看看我嘛，我想你。但是他一次都没有忙完过。
  雨晴一早就知道，现在这段感情已经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只是他们俩个人都还自欺欺人的谁都不愿意承认。
  就这样吧，缘起缘灭自由它的定数，顺其自然，万事终会有个结论。
  “雨晴，我忙完这一阵终于可以回来了！”楚雨寒在电话那头兴奋难抑。
  “恩，好呀，我等你。”雨晴抬头望天，裂开嘴开心的笑着，咚咚咚，心跳的声音似乎清晰可闻。
  “雨晴……你……我爱你。”
  “恩，我知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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