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贤妻

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的儿郎。”
  柳如是如今已经二十多了，再也不是那刚刚及笄的小丫头，动不动的就小娇羞。“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估计嫁不出去了，本来就是很伤心，你个没良心的还来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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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离开
  《如是贤妻》
  看着沈花娘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柳如是忍不住投降：“哎呀，好吧，好吧！怕了你了”
  “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柳如是抬头看向花娘，发现她眼底的郁郁：“花娘怎么了？”
  “你知道过几日就是初一了，她要醒过来了。”
  听到花娘这么说柳如是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其实要是说能力俩个性格的花娘都是很厉害的，只不过侧重点不同。温婉的花娘商业手段很是厉害，别看她一副小女儿的样子，做决策的时候一点不手软。而冷酷的花娘会武功，在一些消息打探方面很是擅长。
  “也罢！大不了身子就给了姐姐吧！是我占有了她的身子这么多年，她总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想这样既然俩个人都痛苦，不如成全一个人，我一直这么懦弱但是我希望也勇敢一次！”
  柳如是伸出手握住花娘的皓腕，“花娘，说什么胡话！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俩个人都活着的！相信我！”
  花娘泪眼朦胧的看着柳如是，只是敷衍的答应了，想必她是不相信的。
  “花娘，我过段时间要出门一趟，生意上的事情就麻烦你了。顺便帮我看着云舒点，她……”
  “我知道！不用说了，不会让她有想不开的机会的。你放心去吧！注意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恩”
  两相无语的静默，却有无边暖流环绕。不是不说，而是已懂。
  柳如是看着窗外绿油油的树木，心道：真快啊！一晃醒过来这么久了。有些事情要做就快点去做，不知道那个灵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几日她总是有些恍惚，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会跳跃在脑海里面，那场景里面有一些奇怪的东西，还有模糊的人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感觉，她回来了，那是她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陷入了很悲伤的情绪中不愿醒来，但是用不了多久，自己……要加快。
  叫来了云舒告诉她自己要离开杭州一阵子，她要跟着但是柳如是却没让，让她留下来照顾肃儿。
  柳如是一身男装就踏上了旅程。
  经过几日的奔波，一身灰尘，疲惫的柳如是就到了目标城市，拖着要被马车颠散花的身子踏进了一家小客栈。
  洗去了一身的灰尘柳如是就趴在床上，虽然客栈的床铺很硬但是却比马车上好多了，忍受不住周公的召唤，不大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醒来后一身的舒爽，打开窗子。客栈的楼下是一条传统的商业街。形形色色的人游走在各种的吆喝声中，每个人都不一样的表情。柳如是关上窗子就下楼退了房。
  在楼上看着是一个样，真正的身临其境又是一个样。这样的小街柳如是以前总会换上男装来溜达。
  今天街上和往常一样热闹极了，不过很久没有出门的柳如是却觉得这样的喧嚣让自己才有了活在世上的感觉。
  旁边架子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摊主正在极力的吆喝着。还有卖面人的摊主巧手捏捏就出现了一个活灵活现的面人。有头上绑着巾布的妇人右手挎着菜篮子，左手带着孩子。孩子一脸的好奇的东瞧瞧西望望，这摸摸那看看，妇人嘴上虽然训斥孩子别随便碰人家的东西，但是眼睛里面却明显的显露出幸福愉悦。
  柳如是微笑着看，底层的群众只要吃得饱穿得暖，上层统治阶级激荡的再厉害他们也不会去关注。
  柳如是一路走了很远，终于来到了一个府门前。上前轻叩。
  “谁呀？”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门打开原来是一个门童。
  看着门童那疑惑的眼神柳如是说道：“不知道小童可否去通报给你家公子，并将这笺给你家公子。劳烦了。”
  那小童双手接过纸笺说道：“请公子稍后。”然后就关上门去禀报了。
  钱谦益正在看书，墨竹将纸笺拿来就告诉钱谦益了。本来钱谦益不想看的，以为又是以前仰慕自己才华的哪个秀才、学子递上来的。可是看了那张纸放在一旁却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不看就跟心里面长草了似的，完全无法看书就伸出手打开了纸笺。熟悉的字体让他一惊。
  纸笺里面是一首小诗：
  垂柳小宛绣帘东，莺如夏花蝶趁风；
  最是西冷寒食路，桃花得气美人中。
  他居然一眼就看到了那诗里面藏着的“柳如是”三个字。他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把一旁的墨竹下了一跳！
  自从回到常熟墨竹从来没看见自家公子这么失态过，磕磕巴巴的问道：“公，公子。怎么？”
  钱谦益意识到自己失态，就忙调整了下表情，问墨竹自己身上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就一股风一样冲了出去，留下了一脸凌乱的墨竹呆愣愣的站在屋里反应不来。
  ‘吱呀’大门一打开，钱谦益就看见了门外柳如是那一张他心心念念的面孔，虽然她遮掩了下来，但是自己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因为她的身影早已经在自己的梦里脑海里回忆千万遍。
  “你，……”
  “你，……”
  俩个人同时说话，尴尬的又停了下来。最后钱谦益说：“先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赶一程路怪累的吧？你吃，吃饭了吗？”
  正迈腿要进门的柳如是一听钱谦益真么说差点一下子卡在门槛子上面。
  钱谦益看到柳如是的失态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和事宜，面上不显但是耳朵边已经粉红粉红的了。
  到了屋里坐下，柳如是手里的茶喝光了，许久还没发现，被钱谦益的话打断神游才尴尬的放下空茶杯。
  “你怎么来了？也没带个家丁婢女！”
  “呵呵，就是他们都忙反正我也没有那么矫情，就来了。怎么你不打算招待我？”
  “怎么会呢？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来，钱某都肯定会尽地主之谊的。”钱谦益这会儿已经从喜悦里面缓和了过来，不再那么冒傻气了。柳如是看着正常的钱谦益后才隐隐觉得好笑。
  “那么我要说我是为了你而来呢？”
  听到柳如是这么说正在喝茶的钱谦益再也无法淡定了，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男装出来，自是不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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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相见
  《如是贤妻》
  “咳咳”钱谦益咳嗽一阵子好不容易缓过来这个劲儿就忙问道：“你说什么？”
  柳如是俏皮的一眨眼睛，坏笑的说道：“我说我可是为了你才来的呢！”
  钱谦益的两颊红了起来，虽然娶过夫人曾经也有通房妾室什么的，但是却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姑娘家的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
  “如是，姑娘……不能这么说话，这样要是让人家听到了该影响闺誉了。”钱谦益正了正脸色说道。
  柳如是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可是这是事实，我来找你看看你为什么没有履行约定？”
  钱谦益一阵子的迷茫不记得自己许了什么诺言。
  柳如是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本来想引着他想到那件事的，可是考虑到他可能会想不到就直白的说：“你不是说要娶我么?难道原本只是说说？还是看着我伯伯兄长都不在了框我？”说完这句话，柳如是的心跳的很快，虽然自己一向很大胆但是毕竟是个女人，对着个男人求婚，确实超出了自己平时做事的范围，遂紧张的看着钱谦益。
  钱谦益这次直接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柳如是知道自己说什么呢吗？是别人假扮的还是发烧了？怎么还说起胡话了？
  “你，真的是柳如是姑娘？”钱谦益试探的问道。
  柳如是虽然很想翻个白眼但是考虑和自己一贯的形象不符合，还是端庄的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看着钱谦益。“小女子自是柳如是！”
  ……钱谦益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看着柳如是说要嫁给自己，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欢喜而是惊悚，这和自己印象里面的柳如是太不像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肖伯父和肖兄可知否？”
  “这不是我昏迷的时候你们说好的么？”柳如是突然就一改刚才强硬的态度，一脸的羞涩不安。
  本来柳如是是打算走怀柔政策的，常年在青楼里，自是知道什么时候要示弱，什么时候要用女人的若是唤起男人的怜悯。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越装娇羞离钱谦益认识的柳如是的形象差距就越大，反而弄巧成拙了。
  钱谦益看着反常的柳如是，忽然一阵子的恶寒，一想到反常即有妖，他到是淡定了下来。“如是姑娘，你放心。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只要钱某能办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你，你不用这么,这么……”
  就是柳如是再大胆也终究是个女孩，脸皮也没那么厚，在钱谦益这么一通的追问下去，再也无法继续的说下去了。“你要是不想娶我就算了，不用说那么多的借口。”
  站起身，柳如是就要走，钱谦益忙拉住了柳如是的手：“不是，我愿意的，就是怕你后悔！”
  柳如是回头正好和钱谦益对视，钱谦益一看柳如是看了过来，感受到手中的滑嫩触感，他知道这是自己冒犯了，但是却不愿意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