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长梦付芳华

第45章


  司越一张脸青了又紫,紫了又红,唔,我想一定是因为这几日没睡好觉的缘故,他来时不是说了吗?这几日他也会失眠的。
  我原以为墨琦一定会点点头附和我,之前每当调侃司越月娘时我们不是一直都很有默契的么?结果这次这个没良心的揪着我的衣领就继续往客房里走,还边走还笑道:“司越少爷这句话倒是说得没错,我确实早就想找个私人空间跟我家这位长不大的小娘子好好谈谈人生规划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坏笑的少年,这是何等的无耻和流氓啊!
  更可悲的是,这个流氓他还真就这样把我拽进了客房,末了还很专业的“砰”地一声把门紧紧关上,站在前面满脸坏笑的盯着我看。
  我赶紧以手捂胸:“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他抄了双手气定神闲,开口说道:“当然是做那晚没做完的事情。”
  我脸立马红成个苹果,想起了他跟公孙鸣离开那夜发生的事情,没做完的事情,岂不是……
  我赶紧后退两步,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还没有嫁给你,你还不能碰我的。”
  他不紧不慢走近两步,“可我隐约记得那夜可是你主动吻我的呢。”
  我又后退两步:“你,你这是霸王硬上弓!我如果上报官府你会被处以宫刑的!”
  他愣了愣,脸憋得通红,“我是姜国的皇子,请问天下有哪个官敢对我施以宫刑?”
  流氓!赤裸裸的耍流氓!
  我又后退两步,结果已是无路可退,双腿已接触到床沿,结果一下子没停稳脚步,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一头栽向了床上。
  。
  与君绝(四)
  我心里暗想:“完了,之前看过的那些春宫书上不是都说过么?男人看到卧躺在床上一脸惊慌隐有抗拒的女子时,那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除非那个男人是六根清净的和尚或者太监……否则……”
  我赶紧闭上眼,脸上火辣辣的发烫,我能感觉到他正在慢慢靠近,甚至能感觉到他已经俯身下来,我脑袋一热,心里默默念到,“阿爹,你女儿真的已经尽力抵抗了……”,同时竟然还有时间回忆那些**里的场景,心想待会儿他会以哪种方式那什么我呢?
  结果我真是想得挺多,等了半天,预想中的肌肤之亲却迟迟没发生,他也没再发出任何声音,连气息都隐了去,我甚至怀疑他还在不在我身边。
  于是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想瞟一瞟他到底还在旁边没有,结果刚一睁眼,就看到他那黑黑的瞳孔正直直的盯着我看,清晰的甚至能从他瞳孔里看到我自己的影子,这足以说明这时的我们脸挨得有多近。
  我立马脸又红了一圈,赶紧闭上眼不敢再看他。
  良久,他才呵呵笑了笑,说道“静音,你若再不睁眼,我就认为你是允许我对你做那种事了哦。”
  我赶紧又睁开一只眼,对他说道:“这么说要是我睁眼的话你就不对我做那种事了是吗?”
  他又轻轻一笑,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这张脸时,才发现原来他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微笑起来纯真如孩童。
  他说:“静音,要是能一直这么看着你就好了,总是能让我感到很安心很安心。你还记得那夜我对你说的话吗?”
  我当然记得,他跟着公孙鸣离开的那一天夜里,那是他第一次对我说他喜欢我,模样认真而坚定。
  我点点头,终于有勇气这样直面着他,我用手轻轻捧着他的脸说:“墨琦,不管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尊贵,我只知道你就是我在祁月城里认识的那个墨琦,那个第一次就说我是野丫头把我惹哭的墨琦,那个我第一次看他演出就被他迷住了的墨琦,那个毅然决然带我到京都找阿爹的墨琦,那个一路上对我最最好最最贴心却又最最讨厌的墨琦。因为你我才不会对这么漫长的旅途感到害怕,因为你我才不会对隐藏的真相感到迷茫,因为你我才真正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因为你我才有勇气去面对阿爹,面对所有人。墨琦,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祁月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了你,可我实在太笨,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感受到底是什么,我害怕自己喜欢你,因为我认为那样的你多么不真实啊,而我太过平凡,那是我第一次为自己的平凡感到气恼,可是,就算是这样的我还是遇见了你,此刻的你就在我的面前,让我感到如此的安心。”
  我终于对他说出了一直以来埋葬在心里没对他说过的话,这一刻我感觉是那么的温暖,突然觉得所有的迷茫个和不安都全部烟消云散,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子,让我觉得自己终于长大。
  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我,听我讲完了心里那些想对他说的话,眸子里的光越来越盛。良久,他俯下身亲吻了我的额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静音,能认识你真好。早一步晚一步都不行,太早的话我不会明白自己喜欢你,而太晚的话我已不再是我自己。”
  外面的细雪飘个不停,却第一次觉得原来京都也能是这样温暖的地方。
  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是你的命中注定,你们会相识相遇,然后相爱相守,他可能是捕鱼的渔夫,也可能是经商的贾人,或者是戍边的军人,更甚至是一国的君王……然而他总会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不会觉得意外,更不会惊慌失措,而当你们的爱意已然传达到彼此的心里后,那一刻你会开始变得完美起来。
  因为啊,是他填补了你灵魂缺失的那一半,于是这一刻你开始变得完整,没有了任何的迷茫和遗憾。
  我们就那样相拥,很久很久彼此不再说一句话,觉得时光就这样无限蔓延下去也挺好,像是一个被冰冻了的世界,而我跟他是两尊永远凝固的雕像,再也不能分开。
  良久后,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摸索半天后,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玉佩,尔后对我笑笑:“这是从小到大,我娘亲送给我的唯一一件礼物。”
  我好奇的盯着它看,纹面是一尊大耳的佛像,觉得也无甚特别,可墨琦他既然随身带着那必然是十分珍贵之物,能被一国皇子视为珍贵之物的,那必然很值钱……
  我好奇的说道:“那此块玉佩定定是价值连城之物无疑。”
  他好看的笑笑,挑了挑眉说道:“哦?其实吧,说它价值连城也没错,毕竟珍贵的物品都只有一件,什么都替代不了。”
  我嘿嘿一笑,“那我呢那我呢?我也没人能替代是不是?”
  尔后满含期待的看着他,期望着他深情的回答:“那当然!”
  可他却甚仔细的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了一番,尔后十分遗憾的叹气道:“真是无甚特别……”
  我抡起拳头就想给他一记左勾拳。
  他赶紧一把握住我抡过去的拳头,嘿嘿一笑后说道:“好了好了,加上这块玉佩不就独一无二价值连城无可替代了么?来来来,戴上让我瞧瞧好看不。”
  听闻他要将这么珍贵的玉佩送给我,我心里顿时一喜,也懒得去细细体会他刚刚所说之话的含义了,赶紧扬起脖子让他给我戴上。
  待他为我佩上后,我赶紧问他:“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
  他捏着下巴看了半晌,尔后笑笑:“戴上玉佩后,果然好看多了。”
  我咬紧牙齿愤愤的看着他,“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吗?”
  正当我跟墨琦你侬我侬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极其不和谐的咳嗽声,随即司越的声音传来:”喂,你们到底要腻歪到什么时候?该不会真要现在就行房吧?”
  我从之前那意乱情迷的氛围中醒转过来,才发现此时我跟墨琦的姿势有多暧昧,立马脸又是红了一圈,赶紧一把推开墨琦,把眼睛紧紧闭上不敢做声。
  墨琦倒也不慌,理了理衣裳后笑道:“司越,我记得我们有些时日没一起练剑了,看来还得找个时间一起练练才好。”
  司越:“……”
  “我是来提醒你,那位公孙琦大人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等着你跟你那小娘子腻歪完后再来问你玩得开心与否,我也真是没猜透,你干嘛要跟那样的家伙来往,你明知道他是想利用你达到他的目的。”
  墨琦边往门口走边说:“相互利用罢了,我跟他早晚要站在对立面,未来谁输谁赢又有谁知道呢?”
  说完便打开了房门,我睁开一只眼睛望向门口,司越忒自觉的对着我笑了笑,那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月娘的脑袋不知何时也从司越的背后露了出来,甚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尔后笑着说:“静音姑娘这是还沉浸在爱河中没有清醒过来么?”
  我赶紧精神一顿,抖抖衣服站起身来对她说道:“月娘你还真是好摆平,这么快就原谅那个白眼狼伪君子了。”
  司越咬牙切齿:“谁是白眼狼?谁是伪君子?要不是墨琦半路玩失踪我至于回到京都还那么狼狈么?”
  墨琦闻言嘿嘿一笑:“当初一起出京都时你不是还嚷嚷着要当我们的头领么?怎的我走了才十几日你就顶不住了么?还弄丢了……”
  说到这里他却突然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又忆起蓝鑫抱着魅娘泪如雨下的场景,只是那个软眉细眼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还有君確,那日第一次看到他软弱的一面,却也是最后一次。
  对了,说起君確,那日宫嗣不是说了自己是受公子派去刺杀君確的吗?如若所言为真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我不禁将目光重新望向墨琦,他却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一样,笑着对我说:“宫嗣不是我派去的,他一直是父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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