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修仙

第422章


又如何会怀上你的骨肉!”
    吴王目光深沉,向她走了过来,旋即欺身近前道:“你如何知道本王给你服的是避孕的药汁?你自己算算日子,这个月的月信,是不是没有准时来?宫中梁太医也在此,你尽管叫他上来给你把一把脉,本王府中美人成群,又何必用这种话来蒙你?”
    子静闻言自然又惊又喜,她心知吴王这么多年并没有子嗣,如果子蘩真的怀孕的话,兴许两人之间的僵局就此消融也不一定。这样一想,便立即命人去传梁太医进来,只说玉妃身体不适,让他好好号脉诊断。
章节目录 第1237章 番外:云中谁寄锦书来4
    梁太医依诏而来,进门后行礼便要取出玄丝之线,却被吴王断然止住:“不必费这等功夫,直接把脉便是。本王只等着你的好消息,贵妃娘娘,也等着你的结论呢!”
    梁太医只得称是,一番号脉之后,便喜色流露。他看了看吴王的脸色,正要说话。
    子静心急,一时侧首问:“到底什么脉象?说罢。”
    吴王见梁太医的神色,心中愈发清楚,冷眼一扫厅中侍女,命道:“你们都退下。”这是子静的寝室花厅,随行的侍女一时不敢动,都抬目以观子静。子静目中波光淡漠地拂过面色阴沉的吴王,还有心怀忐忑的子蘩,微一瞬目,对侍女们说:“退下。”
    侍女退出厅中,轻轻掩上了门。室内只剩了梁太医和他们几个人,一时寂静无声,只听红烛腊泪滴落。
    子静定了定心神,不想在吴王面前露了怯,便好整以暇地侧身转向桌边,放下手里的丝巾,一手支颐,一手拈着一细细银簪,闲闲拨弄红烛上的烛花,说:“王爷,我不明白,你既然在意又何必这样等闲视之,既然不在意,又何必要封锁玉妃怀孕的消息。”
    烛芯光焰在她的挑拨下忽明忽暗。她神态安宁,只有眸中映入的两簇火花在舞。如水晃动的烛光下,她容颜柔美,胜于日间所见。
    “娘娘,玉妃大喜,王爷大喜!微臣给几位道喜了!”梁太医一拜到底,随即收拾了药箱,缓缓退推出去。
    子蘩不能自持,震惊的一身哆嗦起来。吴王伸手缓缓的夹在她的腋下,将她搂近自己身边。
    “贵妃娘娘,容臣弟告退了!明日一早,再叫玉妃过来给您请安!”他得意之色难掩,眉宇间一派止不住的邪恶与戾气。
    夜色深沉,宫人打着灯笼给离去的吴王及瑜妃照亮,子静立在窗前,以目相送那一簇相拥着的背影消失在寂静的甬道上。
    “我恨你!”她被他紧紧拥着进了寝室,继而被丢到那张熟悉的床上。
    “你的爱或恨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他用锦被一把卷住她:“我只要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她在锦被下冷笑不止:“王爷,你莫不是忘记了,你并不是我第一个男人!”
    他一听这话,牙关咬的咯吱咯吱响,她在锦被下探出头来,那一双明眸清澈的就要盈出清水,可那目光望向他时,却是冷的,冷的像冰,凝结出很长的冰凌子……他胸口燃烧着炙热而灼痛的火,不知自己应该如何是好,只是凝神望着,便觉天地间便再无第二条路可以走。
    明知那里是地狱,他也抵挡不住那样的诱惑,依然蠢蠢欲动的,想要纵身跳下去。
    她亦是恨极了,紧咬着的嘴唇里沁出血丝来,她高高的仰头看着他,那样的眼神,仿佛他只是一个龌龊不堪的污秽而已。
    “你觉得痛吗?你也会痛!可你从来只会将自己的痛苦发泄在别人的身上,我恨你!”她咬唇道:“若不是你,我余生便是常伴青灯古佛也是自在,而今你让我有了这个孩子,我却一点也不想要他!我恨你!我恨你们!”
章节目录 第1238章 番外:云中谁寄锦书来5
    吴王怒极,扬手欲打她。只是高高举起,却半响为难落下来。一旁的侍女们见状忙围过来,拉的拉,拦的拦,劝的劝。
    “都给我住手,一边去!”子蘩仰头命令道。侍女们在她凌厉的目光下渐渐松手,各自退开。
    然后她傲然抬头,挑衅地紧盯吴王,柔润如常的双唇弯出一丝冷笑。
    明明既恨且怨,那高扬的一掌不知为何却迟迟无法挥下。两人针锋相对地怒视许久,吴王长满刀茧的手终于击落在她妆台的首饰盒上,那木质的盒子应声碎裂,一些明珠金钗之物从中逸出,滚落在地,灼灼生辉。
    他推开她,掉头出去。她伏在床上,在他身后说:“我不会要这个孩子,你不配做任何人的父亲。”
    吴王走到门边,闻言驻足,怒目冷笑回首:“你敢?!”
    她说:“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语调淡淡,竟然丝毫惧意也无。
    吴王扫了她一眼,轻微摇头,一字字对她说:“你便是杀掉了这个,我还会让你再有第二个,第三个……宫中有的是名医,你若愿意一辈子忙于杀戮自己的骨肉,你尽管去吧!”
    他走出几步,又复道:“你应该知道,我要的只是你的利用价值,我从来不稀罕你生的孩子!”说罢,嗤嗤轻笑几声,便去的远了。
    深夜,雨倾盆,含元殿中,烛火明亮,恍如白昼。
    南宫凌沣愁眉不展,只是斜靠在宝座内,双手握住手中的御笔,只任墨渍染开了上好的云溪笺。
    吴王立在他身前,手里捧着那一封密信。他双手奉着,而皇帝却不肯接过来看一眼。
    “罢了,我还要窥视一下其中的内容吗?老六,我这个作为丈夫的威严和体面,在她面前早已在此时不值一提,更何况,霍丛烨原本就是为她而来,你以为,他真会为了她的劝告而放弃所有?如今看来,多么的可笑啊,我竟然……竟然要以自己深爱的女子,去猎杀自己的情敌……我说仰仗的,不过是她的爱而已……”
    他知道,霍丛烨所要的,不外乎江山与美人。而子静何其天真,以为自己可以劝得他两者都放下。
    “四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咱们暗中做了这么多,为了就是……四哥,你断然不能心软……!”吴王满面戾气,奉着书信的手暗暗收紧来。
    南宫凌沣不语,只是阖目微倦色。半响,才挥手道:“你去吧,我累了,该歇息了。”他是真的累了,分别月余,她定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她永远不会知道,他是这样的祈祷着。
    就如每一夜睡去便希望自己永远不用醒来一般,他沉湎于自己的阴暗,心内无时无刻不在忏悔,但那悔意……总是被心中强烈的占有欲所覆盖,他知道,自己这一生,欠她的,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那轻盈的浮影随着间歇的回忆重又飘落于心间,逐渐清晰的是她清丽微笑的面容,曾经有过的接近,还有那些真实的疏离,缱绻缠绵,他还是那么爱她,这一生,他只能爱她,别无选择。
    她不知道,每日醒来,在晨光中波澜不兴的他的脸,可以助他在人前严守秘密,而骄傲却向难以遏止的隐痛俯首认罪。他深知自己不但如此,却还是忍不住这夜做了,他只在心内暗暗自慰:她永远不会知道,她不会恨他……
章节目录 第1239章 番外:云中谁寄锦书来6
    她不知道,每日醒来,在晨光中波澜不兴的他的脸,可以助他在人前严守秘密,而骄傲却向难以遏止的隐痛俯首认罪。他深知自己不但如此,却还是忍不住这夜做了,他只在心内暗暗自慰:她永远不会知道,她不会恨他……
    徐致上前来给皇帝斟酒,近来焦心事情繁多,睡前无不要小饮几杯,如此方能入睡。偌大的寝殿内再无二人侍奉,只留了徐致随侍左右。
    南宫凌沣饮罢一杯,便随手将酒杯搁下,徐致立即过来,提起酒壶为他斟满御酒蔷薇露。
    一缕浅紫红色的细流自壶口倾坠而下,注入桌上的白玉雕龙杯中,融聚成一泊清澈的液体,有略深一层的纯净色泽,清香四溢,其间有蔷薇花瓣的芬芳。
    酒露淙淙倾流,那声音在沉默的大殿内显得异常清晰。皇帝一直看着,待一杯酒完全斟满,才终于开口:“你退下,朕想一个人待会。”
    徐致张嘴欲言,最终还是忍了下去,他躬身缓缓走出,临出门时,眼角带上了几缕忧愁。
    南宫凌沣独自饮酒,自斟自醉,很快就开始神思浑沌起来。他已经久不招幸嫔妃,因为边境战事的缘故,各宫妃子一时也算安静。
    子静离宫,宫中民间流传的只是皇帝发出去的旨意,废贵妃曹氏为庶人,着其戴发修行,于大融寺为国祈福。吴王带去的数千精兵,其实早在出城的当日便化作了便衣装扮,隐匿于城外的四下,打探各处的消息。
    南宫凌沣知道,霍丛烨必然会密切留意子静的消息,而要引得他只身相会,只有在宫外,自己才有施展开来的机会。
    这样的旨意甫一发出,自然就有各色流言蜚语传开,但是京城现在时疫流行人人自危只为保命,是以不过多久,也就自动平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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