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小丫头

第36章


清晨的阳光照在水面,一片波光粼粼,倒真是个清静的好地方。
  柳含章昨日已安排人过来打点过了,所以一只画船已停在了岸边,两个婆子也早已在船上摆好了各色果子和吃食。
  柳含章拉了花娇上得船来,花娇惊奇的发现,竟然还有两个十二三岁的丫头抱了琵琶,站在船头。见他二人上得船来,忙躬身施了礼,齐声道:“见过公子,见过夫人。”
  “这是……”花娇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柳含章,都没顾得上置疑她们对自己的称呼。
  柳含章携了花娇的手,坐在了船头,摆手叫两个小丫头站了起来,这才跟她笑道:“只看景儿,也怪没意思的,所以我就叫了两个唱曲儿的。一会儿我们一边看景,一边叫她们在一旁细细的弹一套曲子,岂不更风雅有趣?”
  花娇听了,倒是笑了,心道,他还真是风流公子哥儿呀,连带自己出来游湖,还要叫唱曲儿的。只是想着在这水上,要是和着轻柔妙曼的乐声,倒也是不错。就看了柳含章一眼,笑问道:“你倒是想得周到,只是她们在一旁唱曲,不知还能不能钓上鱼来?”
  柳含章先是愣了一下,又笑道,“这有什么,我们叫她们唱了曲,先在湖上游一圈,再放她们到舱下歇了,再钓鱼也就是了。”
  当下二人坐在船头,一边听着曲了,一边欣赏着湖光山色,游逛了一阵子,柳含章见日头渐渐的升了上来,就叫人将船靠在了岸边的一棵大柳树下,跟花娇拿了鱼杆子钓鱼。
  由于西水潭风景绝佳,所以经常有人来游湖,离潭不远处倒有不少的酒肆、茶馆和乐户人家。柳含章索性将船上伺候的人都遣散了,叫他们到茶铺吃茶去,只留了锦衣和锦墨在远处的一株柳树下侯着。
  因两人本心也不为钓鱼,钓了好长时间,柳含章倒一条也没钓到。花娇却是钓到了一条小一些的,高兴的放在了一旁的水桶中。柳含章见天色已近午时,也就收了钓杆,叫了锦墨过来,说要吃饭。
  锦墨早在那边最大的酒楼定好了菜,没一会儿功夫就有几个人抬了几个大大的食盒过来,一一的将饭菜都摆了上来。
  两个丫头站在一旁伺候,柳含章却道:“你们也都去吃饭吧,不必伺候了。”他是打算等吃完了饭,跟花娇说自己娶公主的事的,所以连锦衣、锦墨也遣了出去,叫他们都到那边的酒楼去吃饭去了。
  柳含章看着花娇眉花眼笑的吃着饭菜,风她倒比往日吃得多了不少,也知她心中高兴,就想着怎么开头好,怎么才能让她信自己,好好配合自己渡过这一段日子。
  他几次想开口,却又不忍破坏如此美好的情景,所以一直到花娇吃完了,扶着肚子说,吃撑着了的时候,柳含章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花娇这下也看出柳含章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他都没怎么吃饭,就问道:“你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吗?”
  柳含章顿了一下,却是轻轻敲了敲花娇的头道:“光顾着看你吃了。”
  花娇笑着锤了他一下,刚想说话,却见远远的另一棵柳树下的画船上,一个女人头发散乱,只穿了一双白布袜,被一个身穿锦衣的矮胖男人赶下了船。那男人还将一把琵琶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女人哭着捡起了琵琶,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抺着泪哭。
  花娇看到男人欺负女人,就有些愤愤不平,道:“那男人怎么这样,连女人都欺负,真是没教养!”
  柳含章却是没有说话,只沉沉的看着远处。
  那女人慢慢的走到了花娇她们的船前面,大概是脚疼了,就抱了脚坐在了一旁哭。花娇走下了船,去问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女人见有人问,就抬起头来,细声细语的说了一遍。原来她是这附近的乐户女子,今日那船上是守备家的武公子请客,叫了她们去唱曲。大约是上一次她陪着另一个客人,守备公子叫她,她没有过去,武公子就记恨在心,今日在船上对她百般辱骂,还将她钗环拆去,鞋儿脱掉,赶下了船来。
  花娇听了心中更气,可是她也知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丫环,自身尚且难保,那里管得了此事,只好上船去拿了自己的一根金钗,还有一双鞋,另一些碎银子给了她。
  那女子千恩万谢的用金钗挽起了发,穿上了鞋,却是再也不肯受那些银子,还说回家后,就叫人将金钗和鞋子送回来。花娇再三表示不用了,那女子站起身来,深施一礼,这才抱了琵琶走了。
  花娇上了船,感慨道:“这世道,做女人真难啊!有钱有权的人,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柳含章看了她一眼,也感慨道:“这世上那有人能一切顺心随意的,就连宫中的皇上都不能事事遂心,何况是这世上的碌碌之人。”
  花娇觉得柳含章有些少年不知愁滋味了,就道:“你还不是一切顺心,家世又好,又少年高中,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柳含章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事情的切入点,就看着那山色,敛眉道:“我虽看着富贵,可是遇上了无上的皇权,就如同刚才那女子一样,只能任人摆布。”
作者有话要说:  
☆、疑虑难消花娇忧
  听了柳含章的话,花娇心有同感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倒也是,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些王公大臣、朝廷高官们,不管在外面怎么的耀武扬威,作威作福,可是到了皇上面前,还不是得点头哈腰,俯首称臣。只是他现在说这个,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想到这儿,花娇也有些着急,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可是朝中有什么事吗?”
  柳含章拉了花娇回了船上,又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沉吟了半晌,才道:“娇娇,有一件事,事关我们俩的终生,只是因为涉及到宫中之事,我不能对你说出实情。可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一心都为你的,此生决不会对你有二心。”
  花娇见柳含章神情严肃,双目中却又包含着些许的无奈与淡淡的愁绪,知道事情必是有些严重,可是想来想去,也不知宫中有什么秘事,会关系到两人的终生大事。她眼含疑惑,看看着柳含章,却并没有说话。
  柳含章心中也是忐忑,他将花娇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声音沉稳道:“太子想将公主许配与我。你放心,只是假夫妻。只等日后时机成熟,公主就会设法离开,到时会为你换一个郡主的封号,我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将你娶进门了,再也不会转换身份了。”他徐徐的将这件事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看着花娇的脸色,怕她听了会不相信自己,怕她会大闹。
  花娇一阵的怔忪,她看了看柳含章那有些小心翼翼的神情,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到了她的耳中,可是她宁愿自己一句话也听不懂。这大概就是他今日带自己来游湖的真正目的吧,花娇心中苦涩,心脏如同被一只手揪住了一般,一阵阵的向下沉,坠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娇娇,我说的都是真的,太子吩咐的事,我不得不遵从,何况这只是暂时的,将来我们的日子会更好的。你千百万不要胡思乱想啊。”柳含章见花娇脸色凄然,忙将她拥在了怀中。
  花娇苦笑了一下,心想前两天她可是听说那个苏元之要做附马的,就算是公主不乐意,皇上也不一定会逼她,那为什么要嫁给柳含章,做什么假夫妻?花娇虽然对朝堂之事不太懂,可也觉得这事完全没必要。
  也许是那公主看上柳含章了,而柳含章又无法违抗皇命,只好答应做附马,可是他又对自己还有情,舍不得放自己,所以编了这些瞎话来哄骗自己。
  花娇有此无奈的想,柳含章对自己也算是有心了,都要娶公主,做附马了,还专门陪着自己出来游玩,‘用心’的哄骗自己。她不记得曾经在什么地方看过这样一句话,说一个男人肯骗一个女人,说明他心中还是在乎她的。花娇有些自嘲的想,柳含章总算是比自己在现代的那个前男友要强,他起码还愿意费心费力的欺骗自己。
  可是,她不想要这样的欺骗!她宁愿他干干脆脆,要娶别人了,就不要再指望自己还能原谅他,理解他。他大约是想要左拥右抱,享那齐人之福,可是花娇不会傻乎乎的,被他三两句甜言蜜语哄住的。
  柳含章见花娇一直不说话,脸上的神情却是凄然、失望、淡漠,交替变换,知她必是不信此事。他心中也是着急,也知现如今,就算是他跪在她面前赌咒、发誓,她也不一定会信。只好以手抬起了她的头,对着她的眼睛,用他觉得最真挚的神情道:
  “娇娇,我也知此事有些荒唐,可是,此事的确是真的,宫廷秘事,知道多了,反而不好,所以我不能给你解释清楚,现在光凭我一张嘴,你可能也不相信,我只求你能忍耐一时,等我与公主成亲之后,你就可明白我说的假夫妻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这之间,你只管跟以前一样,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听别人的闲言碎语就是了。”
  花娇听了他的话,在心中思虑良久,抬头道:“那你要是骗了我,希望你到时能放我出府,不要再阻拦我。”
  她的心中难道就只想着离开自己?柳含章心中有些寒凉,脸上神色变换莫名,终于咬牙说了一句:“好!"
  这一日的游湖可谓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去,回去的时候,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两个丫头和两个随从也不知二人怎么了,自然也不敢问,只好小心的伺候着。
  却说太子那天跟公主说定后,就去找了太后,说将妹妹嫁给苏元之,倒还不如嫁给柳含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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