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据为己有

第42章


苏黎黎拉起温然的手,“姐姐,对不起,我实在是该死。”
  “黎黎,你快起来,自己身体还没好……”白雪心疼女儿,使劲把她扶起。
  温然平静的看着苏黎黎,眼神轻飘飘的,几乎没有聚焦,让人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就这样看着,让苏黎黎心生害怕。就连旁边的人都发觉这样的苏景昕,有些陌生。
  温然看了一会儿,才淡淡一笑,柔声说:“快起来吧,你也生着病呢。如果是我落水,你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我,对吗?”
  温然眼神凌厉,看得苏黎黎不自然的打了个寒颤,声音似乎都在发抖:“是,啊。”
  ……
  因为再次落水,妈妈为温然从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其实她倒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落水的原因,耗费了太多精气神,经常犯困,总觉得胃里空落落的,想吃东西。
  莫谨言来看她的时候,好几次她都在睡觉,他就没有再多停留,只是让小凤在她醒后告知他来过了。
  终于赶上一次温然醒来的时候,莫谨言和温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天,看温然懒洋洋的打哈欠,就让她好好休息。
  临走却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让温然觉得,解决一些困难,或许还可以找他。比如,对她安全的威胁。
  莫谨言说:“你一次车祸,两次落水,我都会再好好查一遍,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了。”
  ……
  事情太多,思绪繁杂,剪不断理还乱。
  终于一件事情,有了些头绪。
  哥哥苏景贤一直是个大忙人,爸爸妈妈渐渐退出集团的管理核心,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他平时真是□乏术,基本连和一家人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就连和女朋友约会都是在公司的会议中。
  落水那天见过一次之后,隔了两天温然才再次见到苏景贤。温然以为他大白天回家可能是因为什么文件落在家里,却没想到他是专门回来找她,而且是和莫谨言一起,神色中难掩喜悦。
  苏景贤将一个文件袋递给温然,说:“你之前拜托我给你找的人,找到了,期间,谨言帮了许多忙。”
  “什么人?”温然疑惑的打开文件袋。
  看到的图片和听到苏景贤口中所说,令温然震惊,“捐献给你视网膜的人。”
  没错,资料上照片中的人正是已经被执行死刑的温然,那张照片还是她在酒吧唱歌时,老板为了宣传酒吧特意为她照的,也不知道苏景贤和莫谨言是怎么找到的。
  老天可真是会糊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中早就注定好的,温然也终于明白自己脑海中为何会有那些关于苏景昕的记忆。
  被判刑以后,她就同意了器官捐献,然后,视网膜就被移植在了刚出车祸的苏景昕身上,而她附在视网膜上的灵魂就跟了苏景昕一年的时间。这也正是为什么,她在泰国醒来的时候,时间距离她执行死刑恰好是一年。至于为什么视网膜上的灵魂取代了苏景昕的灵魂,温然无从知晓,或者是苏景昕本人意志力薄弱,没有求生的意识吧?又或许她的灵魂现在在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她所希望的。
  “温然?”温然念出资料上女孩的名字,“她——”
  “嗯,一名死刑犯,已经被执行。”莫谨言回答。
  “她现在——”温然想知道结果,却又害怕知道结果,会不会有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被朋友葬在Z市的一个墓地。”
  温然没有想到,自己没有亲人,甚至没有可以称得上朋友的朋友,会有谁认领她的尸体,并把她安葬呢?‘,我能去看看她吗?”礁切的说,是想看看自己。
  第39章
  自从孤儿院遣散之后,十五岁的温然拒绝被安排到其他的地方,只求院长将音乐室的那把吉他送给她当做分别的礼物。后来,这把吉他就成了她谋生的工具,她昼伏夜出穿梭在Z市的各个夜店。虽然年纪小,但她的胆量不小,她有底线,但在生存的现实下,她的底线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然姐,有个妞来事儿了,明哥说,今晚你上。”“夜昧”这家酒吧是她的主场,所有人都管这个酷酷的短发女孩叫“然姐”,虽然,她才来酒吧一年,虽然,她才十六岁,或许对她的这份敬畏来自于半年前面对骚扰者,她当众用酒瓶子砸破自己的额头不顾鲜血狂流要跟对方拼命吧。
  温然背起吉他,完全忽略周同热切的眼神,径直往外走。周同一看经理交代的任务没有顺利完成,一把拽住温然的衣角,乞求:“然姐,拜托了!”周同双手合十,冲温然作揖。
  “还要赶场!”温然冷冷道。
  周同翘起两根手指,做出V的手势:“双倍!”
  温然眉毛都没动,不在意的推开他的手。
  周同见形势不对,立刻再次竖起第三根指头:“三倍!”
  温然很满意:“成交!”
  温然取下吉他,扔到周同怀里,眉毛轻挑:“今晚什么风格?我是有底线的。”
  “明白明白。您这边请!”表面上虽是这样说,周同心中却嘀咕,“您的底线,就是没底线。上回那么S/M的风格,不也眼睛都不眨一下。”
  进入化妆间,周同小碎步跑到前面,看着那几片几乎透明的黑色布料,周同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这,似乎有点过了。但他伸长脖子看见另一个隔断间已经穿好相同布料的三个女孩,确信服装师没有搞错,才双眼一闭举高布料,说:“然姐,这是今天的衣服”。然后,坦然的等着温然将那些布料扔到他脑袋上,一、二、三……周同半睁开一只眼睛,温然已经麻利的拿衣服进入换衣间。
  周同不由得大舒一口气,然姐永远都是他心中的然姐,一旦答应,绝对兑现,一点也没有某些妞儿身上那股“作”劲儿。
  可能是随了她妈妈,才十六岁温然已经长到一米六七,但毕竟年纪还小,身体还未发育完全,胸前两个小坨坨穿上那件胸衣很是不伦不类,跳舞的时候幅度一大指不定就会往下掉。温然按照之前的经验,从抽屉中拿出一卷宽透明胶带和双面胶,先将透明胶在胸前用力一勒,挤出一个明显的乳沟,再用双面胶直接将胸衣沾到身上。
  待一切处理完毕,温然做了几个夸张的动作,确定胸衣十分牢固才满意的出门。其实,这样做绝对保险,温然也是在多次试验后才悟出这个方法,就是脱下衣服的时候皮肤得受一翻折磨,往后接连几天洗澡都成了受罪,一沾水,皮肤上火辣辣蜇疼。
  周同已经在“夜昧”酒吧工作了三年,按理说早已经被酒吧的气氛熏染麻木,但每每有钢管舞表演,都像头次见一样,只要不忙,就拿出手机拍个不停,这晚也不例外。要说唱歌,那在市整条酒吧街,温然是响当当,每晚为她来的人绝对不少。要说这钢管舞的本事,温然姑且算会跳吧,临时救救场倒是可以的,当然,救场的前提,有money她就更加乐意。
  温然本不会跳钢管舞,只是简简单单的在酒吧唱歌,每天辗转好几个酒吧,从晚上九点一直唱到凌晨两三点,她从来不挑歌曲,唱完自己准备的曲目之后,老板要求她唱什么她就唱什么,客人只要愿意出钱,点什么歌她就唱什么歌。
  有次,周同直接跟她说:“你不如直接跳舞得了,收入还高。”跳那种暴露、大尺度的舞,温然并不是没有想过,因此,她也曾买了十几张碟学了一阵子,但由于跳钢管舞着实是个费体力的活儿,又要高强度的训练,她晚上得唱五六个小时的歌,为了弥补不能像正常孩子那样上学的遗憾,她为自己报了文化课培训学校,所以,白天下午还要去文化课专科培训学校上课,身体着实吃不消,上课频频打瞌睡。花了那么多钱才交上学费,这样下去,太不值,于是,跳舞赚钱的计划只能作罢。
  这天,温然只是伴舞,排在主跳的右侧,周同却只拍她,还录成视频。只见温然一手抓着钢管,右腿抬到耳边猛然转一个圈,整个人都飞到钢管的上部,现场一片尖叫。周同把手机含在嘴里,双手用力鼓掌。
  看似如此艰辛的生活,对那时的温然来说却是饱含希望的,因为有值得等待的人和事,那个人叫陈建庭,当年比她早一周进入孤儿院。陈建庭总是会在别的小孩欺负她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她,总是会偷偷藏一些好吃的给她……这样,她才觉得孤儿院不那么的恐怖,尽管没有一个亲人在她身边。
  陈建庭说,“温然,哥哥会保护你的,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温然认真的点头,继续在钢琴房练琴。
  那个时候温然一直在想,陈建庭应该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小孩吧,因为他竟然会谈钢琴,钢琴在小温然的意识中是非常奢侈的东西,一般人是买不起学不起的,何况陈建庭还弹得那么好听。
  她猜对了,温然十一岁的一天,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来到孤儿院,要将陈建庭接走。温然拉着陈建庭的手,一直不松开,怕没有人再保护她,没有人再偏袒她。
  几个大人看着这个倔强的小女孩没有办法,对于那个男人也满脸的歉意。
  陈建庭把温然拉到琴房,非常坚定的告诉她:“温然,你等着我,我先跟爷爷回去,再回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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