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据为己有

第48章


  妈妈心疼女儿,想尽办法劝说丈夫,希望他就当为女儿积点德,放了温然吧,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病急乱投医了。可是,时间已经晚了,他们还在家里想着怎么拯救女儿的时候,温然已经走在奔赴黄泉的路上了。
  父亲万般无奈之下,听从妻子的建议,从寺庙里请来和尚看,和尚说是温然的怨气太重,建议他们按照凌梓阳所说,安抚一下她。于是,他才将温然安葬在了这座墓地。
  说来也奇怪,自从安葬了温然之后,凌梓阳的情况的确有所好转,虽然精神状态还不见好,但相比之前总算不那么让人担惊受怕了。偶尔做恶梦,病情发作,家里人只要把她带到温然的墓地看看,她就会安分好一段时间。
  大家都说神奇,温然听的时候却觉得,这或许更多的是在寻求心理安慰吧。她在寻求心理安慰,说明她还有的救。之前明明那么恨,恨不得把她烧成灰,可是,看她这样现在竟然不恨了,竟然觉得她好可怜。虽然,当年的事有些误会,但终归是她造成的,现在自己却落到这份田地,真是何苦呢?
  温然看了一眼正在喝盒装牛奶的凌梓阳,对他的保姆说:“那个男孩或许能帮到她。”
  “凌先生也这样觉得,所以,专门派人去山区找到了他,但他却不愿意回来,说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女人叹气,“唉,小姐其实心不坏,就是太任性了。”
  “能给我他的地址吗?”
  女人立刻两眼泛光,露出期盼的眼神,他是知道凌梓阳、温然和李振的关系的,眼前的女孩说她是温然的姐姐,那么或许李振会听她的话,说不定他们小姐还有救。女人激动的把地址写给温然,“谢谢您。”
  “别那么着急谢,有没有用还不知道呢。”温然希望一切都顺其自然,她能做的仅此而已,至于结果如何,就看凌梓阳自己的造化了。
  “我想跟她单独说几句话。”温然看向目光呆滞的凌梓阳。
  保姆和保镖相视一眼,走远了一些,莫谨言和他们站在远处,听保姆絮絮叨叨的说话。
  温然轻轻掰过凌梓阳的下巴,将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凌梓阳这会儿已经不那么怕她,反而对她傻傻地笑:“这次没流血,我不害怕了。”
  “凌梓阳,你不要害怕,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害怕。”温然握住她一只手,“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只不过有的错大,有的错小,犯了错当然就得寻求原谅。如果是之前,我肯定对你幸灾乐祸,觉得你现在这种疯疯癫癫的状况简直太爽了。但是,现在,我原谅你。我,温然,原谅你。温然。”
  凌梓阳双眼瞪得非常大,一双眼珠子仿佛就要掉出来,眼睛里布满泪水,她颤抖着要抽出手,温然将她握得更紧了,并朝她做出噤声的手势:“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死,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所以,请你也好好的活着。”
  “不管怎样,谢谢你,把我葬在这里。”温然对她微笑,自嘲道,“生前总是飘忽不定的,死后反倒有了个安定的家。”
  凌梓阳眼角的泪簌簌的往下流,情绪却平静许多,眼神也不再那么空洞,却一句话也不说,就直勾勾的看着温然。
  “快点好起来吧!”
  他们离开墓园的时候,下了两天的雨终于停下来,天空也渐渐放晴,空气异常的新鲜。
  温然整理完需要寄送给在边远山区支教的李振的东西和信件后,便和莫谨言乘飞机返回G市飞机大约飞行了一半距离后,坐在靠走廊座位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总是频频往温然的方向看,温然还以为又是什么认识苏景昕的熟人。
  女孩终于鼓起勇气,对温然说:“姐姐,我能跟你换一下座位吗?我想看一下窗外的云。”
  小女孩如愿以偿换了座位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主动和温然莫谨言聊天:“哥哥姐姐,你们是情侣吗?是去G市旅游吗?”
  “不是,是回家。”莫谨言回答小女孩,“你一个人坐飞机吗?”
  女孩点头,小大人似的说:“都习惯了,坐飞机跟坐公交似的。”
  温然历来不擅长主动和陌生人聊天,尽管她还是个小孩,于是拿起前排座位靠背中的报纸来看。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突然就停住了手,停住了眼睛,国际新闻中的一篇报道,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图片上那个人是谁?这么长时间没见,他清瘦了许多,却越发的英俊了。
  新闻报道杜南方的父亲于昨天凌晨两点去世,记者们拍到杜南方从那座院子出来时的照片,眉心紧皱,表情有些哀伤。报道中说,泰国局势紧张,几派势力斗争非常严重。他应该是因为这个而犯愁吧,父亲又刚刚去世,他一定很伤心,温然伸手抚上报纸,恨不得将杜南方的眉头给抚平。
  “姐姐,你怎么掉眼泪了?”小女孩天真的问,并对莫谨言说,“你作为男朋友,这个时候应该安慰的。”
  “来。”小女孩拉起杜南方的手,附在温然的手上,心满意足的说,“这下有依靠了。”
  温然被她给逗笑,想要抽回手,莫谨言却立刻攥住,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还轻轻搬过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说:“乖乖睡一觉,待会儿到了叫你。”
  迷迷糊糊中,温然仿佛看到杜南方,就坐在她的旁边,将她紧紧的搂住,说:“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第44章
  迷迷糊糊中,温然仿佛看到杜南方,就坐在她的旁边,将她紧紧的搂住,说:“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回到家后的连续好几天,温然都会在晚上睡着的时候梦见杜南方,梦见他过得很不好,有时候是梦见他被关在那座院子某处的一个黑房子中,他被折磨的骨瘦如柴、面目全非。有的时候是梦见他在金三角和一群人厮打,遍体鳞伤。
  一片绿色的橡胶园中,杜南方拼命的向前跑,后面跟着一条恐怖的金刚王眼镜蛇,他双脚踩在地面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他跑得很快,那条蛇被甩得远远地。就在他准备靠在树上休息的时候,另一条蛇却从树枝上探出上半截身子,吐着信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趁他擦汗的空隙,猛然向前一跃,咬向他的勃颈处。
  “小心,南方——”温然再次被从噩梦中惊醒,已经身浑身大汗,额头上的几缕头发都被汗水濡湿,心跳也特别快。
  温然打开床边的台灯,钟表显示是凌晨的三点钟,泰国的凌晨两点钟。是不是因为太想他了,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温然鬼斧神差的拿出手机,找出杜南方的电话号码,却是盯着那个名字那些数字出神。
  “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人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许多事情,也特别容易冲动,尽管之前对自己说“就这样吧,彼此相望,却不忘”,可是这几天她极其得想念他,恨不得立刻就飞到他的身边。连她自己都鄙视自己这么幼稚又龌龊的想法,明明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温然心中的好几个小人开始斗争,一会儿劝自己彻底放下,一会儿又担心杜南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一会儿又卑微的想,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温然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输入任何文字,她对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将电脑关上。
  由于连着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恍恍惚惚,黑眼圈也比较重。妈妈心疼的给温然贴上眼贴,让她吃完早饭再回房间好好睡一觉。
  “好好睡一觉,如果还是睡不好,明天妈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让医生开点安神的药。”
  “我没事。”温然拿掉贴在下眼睑处的眼贴,坐在餐桌旁,随手拿起当天的早报。
  妈妈把亲自煮的粥盛给温然:“还好这几天胃口不错,要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
  温然却根本没有听见妈妈在说什么,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报纸上的那篇新闻中。新闻中说,泰国王室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杜南方的父亲去世后,几派势力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动乱的趋势,而在这个时候,杜南方突然中枪,住在曼谷一家医院,生命垂危。有人猜测,这是杜南方的父亲曾支持的势力所为,目的是阻止王室和政界的一切关系,准确的说,就是阻止杜南方和雅丽的婚事,并给他予以打击。
  为了平息这种局面,国王不得已出来发言,但也只是希望大家保持冷静,注意安全什么的,更间接的允诺,王室会从这场政治斗争中彻底抽离。最后,还表达了一下对孙子杜南方的担忧。老人家说得很感性,听得人也尤为动容。报道的最后指出,国王在泰国的威严、受尊重的程度为泰国再次赢得了暂时的安宁。
  虽然,报道中说泰国的局势不怎么紧张了,可是并没有说杜南方的伤势。温然心中焦急万分,这么说她做的那些噩梦都是这个的预兆?他们不是都有御用医疗团队吗?为什么还要去医院?一定是伤得非常严重。
  温然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住,她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她又能改变什么?可笑。
  “景昕?你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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