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

第三0六章 紧追不放


    
    在二道沟兵站住了两日,既做出发前充分休息,又为等待小狼,等来的是谢杏芳。
    这个『女』人一进入兵站,就说先给她一杯热水,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谢杏芳异常疲惫,双颊冻成高原红,双『唇』干裂,神情萎靡不振。
    这些天遭歹徒胁持,的确难为她了,但谢杏芳怎么可能会被释放回来呢?
    当谢杏芳进入深度睡眠,咱特地叫琼琼陪着,不时听听鼻息,别一睡再不醒。这种事在青藏线曾多次发生过,许继守说在修青藏铁路的时候,有的工人不适高原反应,又加日常劳累,结果睡下就没醒过来。
    幸好谢杏芳睡了十四个小时醒后,她说是被饿醒的,这时吃起碗面没有一点淑『女』的模样。咱在临时指挥部里等她,因为严副大队长他们也想掌握这拨歹徒动向。
    当琼琼和谢杏芳来到临时指挥部时,咱四人已茶过三巡。
    “你们生活倒滋润。”谢杏芳不满地叨了声,坐下后喝了一口茶,开始说起那夜歹徒袭击了小庙,自己带着天『玉』逃到纳赤台镇附近,结果还是被抓着了。那拨歹徒本意在沱沱河镇会合,不料五道梁路段因雨雪天气而堵车,只好在五道梁坡下入宿。
    严副大队长问,怎么跑回格市报警,反而仓皇逃进昆仑山?
    谢杏芳说她当时没了主张,只听大师吩咐,一定要进可可西里,那里才是伏藏的所在。吴副小队长若有所悟地点头,看来这位大师是第一位指引者;观其偶『露』神棍的模样,严副大队长不免瞪去一眼。
    谢杏芳接着说,她没想到在五道梁还能见到大师,正当喜出望外的时候,却见大师失望地摇摇头,当时说有了前辈高人在此,一切都是徒劳。大师身后跟来一位面相和善的人,他戴着白『色』尖顶帽,双眼很亮却充满智慧一样,仿佛能一眼看穿别人的想法,这人哈哈一笑,口出狂言说大师只是一个略知皮『毛』的密徒,还敢妄图染手原始经藏,简直不知死活。
    这人很嚣张,很得那拨歹徒们敬重,歹徒们尊称这人为“宁二爷”。
    提起这位“宁二爷”,谢杏芳顿时脸『色』煞白,眼里充满惊骇过度的神情;严副大队长为之嘶了一声冷吸,拍案说这个苯教教徒竟是“西北苍狼”组织的二号人物,外号“智狼”,曾策划多起骇人听闻的大案。
    对于老喇嘛之死,谢杏芳解释说是他与“智狼”辩疑输赢,结果在“智狼”面前输一败涂地,老喇嘛一生修“四提”宣扬大圆满教义,却被“智狼”一番问诘难倒了。更吃惊的是,“智狼”兼修密宗各支、见闻渊博、见识『精』僻,老喇嘛自叹远远不如,甘拜了下风。但“智狼”说老喇嘛这颗脑袋被秽气沾染了,唤人拿来钢刀,只一刀砍下了老喇嘛的脑袋。
    一刀?
    仅仅一刀,这种难度可想而知,说明此人异常了解人体结构,且掌握力道方面十分老到,这是一个力与智兼有的狠角『色』,严副队长三人脸『色』都变得凝重。
    坐在对面的谢杏芳喝了口茶,似在替自己压惊,放下茶杯后直望咱和琼琼而来。
    “他们在不冻泉附近遭到伏击,手下死伤殆重,剩余五人仓皇逃进可可西里腹地,逃到了可可西里湖泊附近,一见没有追兵,那个“智狼”说现在『迷』失了方向,隐蔽路径被冰雪覆盖了,需要下车找找,叫人顺便去打只藏羚羊充饥。
    三个去捕猎的歹徒刚走不到一会儿,就传来惨叫声,正准备寻找路径的‘智狼’和‘独狼’,从不远处匆忙返回车子旁,‘独狼’站到车顶上,大喊着是一头狼。他们为了省油,把我扔下车,站车子旁当时已绝望透顶,还出魔爪又要入狼口了。他们的三个手下相继被那头狼咬死,尤其拿着长枪那个被叼在嘴里,一直拖到离车子不远处的草甸里,当着我们三人的面,边把那个人撕了吃,边朝车子这边望来,仿佛在对他们俩示威。
    ‘独狼’准备开枪『射』杀,‘智狼’连忙喝止。他望着那头狼若有所思说,这头狼具有灵『性』,昨夜手下几人为了追天『玉』,这头狼就曾吃了一名手下,现在紧追不放到了这里,显然很记仇,如果开枪『射』杀不死的话,那么他们俩将永远埋葬在这茫茫的可可西里腹地里。‘独狼’将信将疑,说他们俩才是真的狼,两条狼对付不了一条野狼,传出去让人笑话。那头狼想必听懂了‘独狼’的话,仰头朝车顶上的‘独狼’大吼一声,吼声比狮子叫还凶猛,它埋下头继续啃着,咬断骨头的声响都可传到车子这边。
    ‘智狼’敦促‘独狼’下去一起搬那个木箱,他们俩匆匆把木箱转移到另一部车后,上了车,那个‘独狼’摇下车窗,对着那头狼开枪,可那头狼中了一梭子弹,居然还能迅速反扑而去,那矫健的身影我想是可可西里最美的景致之一。那个‘独狼’正哈哈大笑说,这下有狼『肉』吃了...话才出口半截,那头狼跃上了车顶,意『欲』钻进车窗。
    ‘独狼’惊慌地怪叫了起来,还是‘智狼’撒出一把灰似的东西,让紧趴着车窗的那头狼摔下地面。虽然他们俩摆脱了那头狼,但我却听‘智狼’骂声,这简直在给天籁村找麻烦,以后还怎么敢回风火山取原始密藏。
    我以为那头狼必死无疑,谁知不过一分钟那头狼又重新站起来,朝车子离去的背影长吼,声中充满了愤怒,然后转头望来。我当时害怕极了,索『性』紧闭双眼,嘴里不断念着莲生大尊师保佑、吉祥天保佑...可那头狼还是近前来,它的鼻息热气和嘴里的血腥味差点让我崩溃。
    突然,手上和脚上的绑绳一松,我以为这是在做梦,微睁了眼一瞧,那头狼竟然蹲坐在我的身旁,目光还停留在那部车子忘却的方向。
    见那头狼近在咫尺,那综『色』的『毛』十分光滑鲜亮,刚才的枪伤居然无痕无迹,我就纳闷了,难道这头狼就是传说中的狼神?可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就怕它转头来咬上一口。那头狼骤然起身,跑着小碎步又追向那部车,跑出许远还转头望来,这仿佛在告诉我什么,我站在车旁愣了许久,终于明白过来。”
    谢杏芳说完后还在直愣愣地望着咱,而严副大队长三人早已面面相觑,小狼数百里追凶,此事之离奇已不亚于昆仑众神山的传说,简直闻所未闻。琼琼毕竟沉不住气,关切地问了谢杏芳,小狼真的追下去?谢杏芳郑重地点头。
    “小狼?”严副大队长等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咱无奈地说,这头狼从小在桑家坞长大的,这次带来只为预防其他野兽攻击,不想表现地这么出『色』。严副大队长严峻的脸庞绽出一线笑容,吴副小队长爽声笑出,说假狼遇上真狼,假狼一败涂地,这一战真是痛快;一旁的指导员也在赞叹,假若各个兵站有这种神奇的狼,那么几条运输生命线将多了一重保障,心怀不轨者也会闻风而逃。
    “琼琼,那件事我对不住你,因为我妒嫉心起而一时糊涂,我请求你和小文能原谅。”谢杏芳起身向着琼琼深深地鞠躬,琼琼连忙说事情都过去了,正因这事让她明白,有时爱一个人不需要太复杂。
    “这样吧,我带上嘟嘟去把小狼追回来,你们俩在这个兵站里好好休息。”咱觉得这个“智狼”很不简单,对方不知使用什么奇异『药』粉会伤害到小狼?
    “小丁,这怎么行?鹰巢特别『交』代要保护好你,怎能让你再度以身犯险?不行,绝对不行。”严副大队长严肃地说,但咱说有了嘟嘟和小狼在,可胜你们一个小分队,既然三辰天时浑仪是探索风火山的关键,就不能让此国宝落在那拨歹徒之手。
    “头,让我随丁先生去吧,说不定天籁村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我们正好借机给予摧毁,还可可西里一个宁静的天地。”吴副小队长也主动请缨。
    “胡闹!在可可西里的广阔荒原里,雪山林立、沼泽遍布,再加上要命的高原气候和淡水资源,不知有多少人已长眠在这个地方。”严副大队长严肃批评吴副小队长,还下达死命令。
    咱只得苦笑不已,当初就是不让有关部『门』保护着,毕竟他们有这个顾忌、那个不行,总给人束手束脚的感觉。咱与琼琼回到客房时,谢杏芳也跟了进屋,关上『门』后便说三辰天时浑仪关系到一个远古神墟,那个“智狼”猜测风火山地区可能埋藏着人类史前文明遗迹,身为掘藏者,她愿意跟随进入可可西里无人区,去追回三辰天时浑仪。
    咱不同意。
    谢杏芳瞟了琼琼一眼,讥峭说她又不是咱的『女』人,死在无人区就埋了算,反正不会让咱伤心『欲』绝。咱还是摇头不迭,既然目标的地点已经确定,何须多一人去遭罪?可可西里的无人区绝不象青藏公路沿线有供给,随时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你谢杏芳虽然不是我的『女』人,却曾经是桑家坞的故旧,在这个地方也可算老乡了,身为掘藏者就应保全自己的『性』命,把使命继续下去。
    谢杏芳鼻头一酸,单手抱着额头抵下了头,带着浓浓腔音说,能不能让她与琼琼两人商量掘藏的事?咱对琼琼点一下头,打开了『门』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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