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王子妃

第14章


我们俩大概是十点十分过来的,客人当时已经离开了。我和贾曼丽在浴室里收拾了大概十五分钟,十点半左右,我锁门离开。」
  她条理分明地将当时的情况逐一汇报给经理听,又问经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经理黑着一张脸,语气沉重地道:「客人说,他有一支价值二十七万的钻石表不见了。」
  这时,站在经理身后一直没吭声的贾曼丽大声道:「我的确和王子妃一起来整理的,但是我途中接了通电话所以提前离开,最后离开2015的那个人是王子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子妃皱眉道。
  「意思就是,客人丢掉的那支价值二十七万的钻石名表,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你偷的。」
  「贾曼丽,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了客人的物品?」
  「因为你贪财!」
  突来的声音,回应了她的质问。
  只见一个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直直的看着王子妃,面露嘲讽,语带讥诮。
  仔细一瞧,王子妃心头一颤。
  眼前这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正是早上曾因为一枚硬币刁难过她的客人。
  「吴经理,我可以作证,你们酒店雇用的这个员工,在道德上确实很有问题。她既然能为了区区一块钱戏弄酒店的客人,面对数十万元的诱惑,自然也会做出手脚不乾净的蠢事。」
  「这位先生,在你没弄清楚事情全部的经过之前,我不希望你随便将偷窃者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没错,我早上的确因为区区一块钱戏弄过你,但前提是,被你踩在脚底下的那一块钱,本来就是我的。至于你口中所说的那支价值二十万的名表,抱歉,我根本不知道它长成什么样子,更没有趁人不备,将它据为己有……」
  「你有听说哪个小偷主动在失主面前承认,她确实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吗?」王子妃认为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怒声问:「你的意思是把我当成小偷了?」
  「否则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支手表为何会不翼而飞?」
  「你不能因为你的表不见,就胡乱将罪名扣到我的头上。」
  对方双手环胸冷笑,「我之所以会将罪名扣在你头上,原因有三。第一,你为了钱,不惜得罪客人;第二,有至少两名以上的证人可以证明,你曾在我房间没有人的时候待在这里;至于第三,你是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人。以上三点,难道不能证明你有作案嫌疑?」
  「你也说了,我只是有作案嫌疑,并没有作案事实。」
  「所以接下来,我会让员警来处理这件事情。」
  王子妃觉得自己最近肯定走了衰运,先是莫名其妙打碎阎烈的古董,被迫签下一份不平等条约。如今又惹上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阔少爷,无理地要将她当成小偷扭送到警察局。
  一旁看热闹的贾曼丽幸灾乐祸道:「穷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手脚不乾净的穷人,王子妃,你走了又回来,所抱的目的,该不会是寻一个合适的机会,为自己大赚一笔吧?」
 第十二章
 
 
 
  王子妃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是用倔强的眼神看着那个口口声声指责她是小偷的男人。
  「如果你觉得员警可以解决这件事,那么我会奉陪到底。」
  活了整整二十五年的王子妃,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冠上小偷的罪名,被关进警察局接受员警的审问。
  他们不厌其烦地向她询问各种问题,就连她的出生地、家庭成员以及求学经历都问得仔仔细细。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她被员警反反覆覆的盘问摧残得几近崩溃。
  晚上天色刚刚擦黑,盘问她的员警终于将她带进了拘留室暂时关了起来。
  员警给她的解释是,在失主撤销告诉之前,他们有权力将她拘留二十四小时以便厘清案情。
  王子妃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偷东西!还有,我能不能给我妈打个电话?」
  对方回应给她的,是一记无情的关门声。
  任凭她如何敲门叫喊,始终没有人理会她的哭泣和无助。
  算算时间,外面的天色大概已经彻底黑了。
 
 
 
  这么晚还不回去,不知道老妈会不会担心得一夜不成眠?
  医生说,老妈的心脏脆弱得不堪一击,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引来丧命的危险。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整整二十年,在老妈面前,她一直是个乖巧懂事而且体贴的女儿。
  就算因故不能回家,至少也会打电话通知一声,可是现在……
  被关在拘留室里,王子妃想到家中焦急等待她回家的陈三妹,也许会因为担心而犯病,就急得坐立不安,眼泪直流。
  她不知道那个丢了几十万名表的男人,为什么硬要说她是小偷,难道就因为她很在乎钱,就活该承受被人冤枉的下场?
  她是爱钱,却没无耻到去偷去抢。
  为什么穷人活在社会上就要受到这样的歧视?
  她只不过是想透过自己的双手努力去创造属于她的财富,从懂事那天开始,她就行得直、坐得正,从来都没有用过任何卑鄙手段去为自己牟取半分利益。
  别说那只是一支值几十万的名表鑛,当初刚进酒店上班的时候,有一个客人不小心将一套价值上百万的钻石首饰遗落在客房,她不是一样大公无私的还了回去?越想越难过的王子妃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双臂环着膝盖,默默忍受着黑暗和寒冷给她带来的不安和恐惧。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样,她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浅浅的呼吸声。
  就这么孤伶伶地坐在黑暗中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自己的后半辈子恐怕都要在这个鬼地方度过时,突然响起了开门声。
  「王子妃,有人保释你出去,你可以走了。」
  她的意识变得模糊,有那么一刻,她根本不知道对方口中那句「你可以走了」究竟意味着什么。
  直到外面寒冷的空气将她冻得瑟瑟发抖,她才发现自己已被人带出警察局外。
  「王小姐,你还好吧?」
  王子妃这才看清,将自己保释出来的竟然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卫辰。
  「阎少在听说你出事后,就立刻派我来警察局替你保释,他昨天去了苏州和客户谈生意,如果没有意外,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上海了……」
  「卫先生,可不可以借我一下电话,我手机没电了,想要打给我妈……」
  「可是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确定要在这时候打电话回去?」
  「这个时间我还没回家,我妈肯定会急死的。」她忧心忡忡的说。
  「放心,在来警察局之前,我已经让人打过电话,说酒店今晚举办活动,你可能要加班一整夜,所以你母亲那边,完全不必担心。」
  王子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警察局前停下来一辆黑色的轿车。
  只见阎烈一脸风尘仆仆的从车子上下来,当他看到王子妃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寒冷的街头时,心头蓦地一紧。
  在他眼中,这个站在寒风中的小女人,在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不知为什么,竟变得十分脆弱。
  她就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充满迷茫、惊恐、怯懦、无助。
  像是看到给她带来安全感的家人和守护者,王子妃情绪一时激动,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落了下来。
  阎烈眼神一滞,几乎是想都没想,立刻脱掉西装外套盖在她肩上,将她整个人都罩在残留着他体温的外套里。
  下一瞬,他猛地狠狠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
  突如其来的温暖,将瑟瑟发抖的王子妃从寒风中解救出来。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折了翅膀的小鸟,而阎烈就是将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救世主。
  脆弱无助的她,把阎烈当成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依靠。
  她贪婪地汲取他衣服上留下来的温暖,以及他有力的臂弯给她带来的安全感。在警察局接受审问时给她带来的不安和恐惧,也因为有了阎烈的存在,渐渐被她淡忘,不再那么可怕。
  「抱歉,我来晚了。」阎烈浑厚的声线,夹杂着几分心疼和懊恼。
  「我没有偷东西。」
  「我知道。」
  「他们还会不会再次把我抓走?」
  「不会!」
  「你保证?」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阎烈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后背,发誓道:「我保证。」
  王子妃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双臂死死抱着他的腰,生怕一松手,又得回到那个黑暗阴冷的地方受苦。
  阎烈知道怀里的小女人肯定是被吓坏了,双臂微一用力,将她打横抱起。
  他转身对卫辰吩咐了几句,抱着饱受惊吓的王子妃,上了车子。
  凌晨十二点,阎烈将王子妃带回自己的公寓。
  回来的路上,他并没有说太多话,只告诉她,她今天所受的委屈,他会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
  王子妃不明白他口中所说的交代,究竟是什么。
  进门之后,阎烈让她在客厅里稍坐片刻,不多时,就听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在耳中响起——
  「这么晚了,你把我从床上挖下来,到底想干么?」
  顺着声音回头一看,王子妃和那个刚好向她望过来的男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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