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殇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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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出去！”我下了逐客令，良久，他才抬起脸迷惑看着我，但又不敢正视我犀利的眼神，“姐，不要这样啦！”
    我饱含深意笑了笑，“我换衣服，难道……”连忙错开眼神，我奸笑走到了门边，故意弄响门锁，示意他走出去！
    只是他脸色潮红，比花园外的玫瑰还要红。
    “那……我先下去吃晚饭，你也……”
    “啰嗦！”我使力关紧了门，咣的一声，他被我推出去了。其实我不该开他玩笑的，毕竟他是未成年，教坏他那个洛妈不骂死我？我忘记自己也是未成年，但是我喜欢做些成年人做的事。
    清透的小柿子，他肯定是校园里受追捧者！
    同人狼都喜欢小受受！
    夜晚很静，泛泛之星，托起夜色的美梦。
    云烟袅袅，朦胧似轻纱，幻梦幻真。
    坐在阳台的石凳上，我看着夜色的天空，有点发呆，“麻烦关了灯。”虽然我发怔，可小小的步子怎能瞒过灵敏的耳朵！
    “你不怕黑吗？”他的问题真是可笑，最喜欢走黑路的我难道还怕黑？最喜欢黑色的我还怕黑？
    我站起来撑着铁栏杆，微风撩起黑色的发梢，别有一番畅意。
    “其实黑不可怕，可怕的是黑色的心，你觉得我的心就是黑色的对吧！”恢复脸色的洛雨航也得瑟走向我，看着我摇摇头。
    他没有我的成熟，没有经历过，始终不会明白的。
    一看到他的笑，是那么甜心。
    “不管他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只要是我认定的，不会改变！虽然婧雪姐说话伤人，可看你的第一眼起，我认定你是好人……”
    我是好人吗？曾经那么伤害母亲。
    单纯的孩纸，伤不起。
    是是非非不是用眼睛就能看明白的，就如人世间的世俗尘埃，没有道理可言，只有利益与私欲，而且眼见也不能为实。
    这是不争的事实。
    “婧雪姐是一个谜，我看不透。”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你不傻！你一直装傻！”他淡若一笑，好似带毒的白花曼陀罗。美好的面孔微微一扬，场面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看着繁华的大都市，灯火嘹亮，心灵最深处浮出一丝丝孤独的落寞，孤独的外来者。
    装傻没什么不好，至少不懂那些伤害！
    “你误会了！”可能我多想了，一直患得患失，害怕自己有一天承受不了，情绪失控做出出格的事。
    调节情绪，当做没事样。
    “什么气味？”
    清风徐来，我闻到了一股清凉的气味，果然是百合香味，清清淡淡的，恍若自己此刻的心情，什么都不愿想。
    “哦，我特意栽种的！”虽然是黑夜，我似乎有穿透能力，幻想风中的百合花，都占据了大半个阳台。
    洛雨航好像很喜欢花花草草！
    庭院里的植物是他的宝贝？也是他的杰作吗？他看看我，问我喜欢百合吗？我很爽快否定，不喜欢！
    的确我不喜欢！
    没有预想中的失落感，他的平静让我一再恍惚！
    然后孩子气笑笑，眉头一紧，似乎对我的回答很在意。
    我说昙花是最美的。
    只有难得到的东西才是最美丽的，昙花不是一现么，短暂的停留是最美的守候！
    “婧雪，原来你们在这儿！快……下去吃个饭吧！你看你累着的……不吃饭怎么能行？”
    “不饿！”斩金截铁的语调。
    我撒谎了，虽然肚子不争气，可还是倔强地走进卧室，直接忽略他们惊诧的目光，我听到了洛雨航关切说：“喂，真的不吃吗？”
    激烈的关门声！
    彻底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剔除脑海。
    趴在软绵绵的床上，仰着，平躺着，半侧身着，翻来覆去睡不着。身子沉甸甸的，这以后就是我的小窝吗？不，属于我和母亲的避风港？
    无法想象什么时候又被驱赶出来的狼狈样！
    处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这终究不是我的。
    窗外一片平静，淡淡月光下是我迷茫的双眼，我起身站在窗前，看着那轮月光，清辉倾洒，眼眸的冷光显得黯淡。
    深夜时分，透过窗子，点点冷风吹进来。
    睡不着，我还不习惯。
    也没想未来怎么过，该如何走？但坚定的信念不会改变！最初来的目的，最初活下来的动力。
    不只是一句承诺。
    答应我，要好好活着。
    也不是这样，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他，就这样那双眼睛微微闭上了，再也不能睁开了，也不能看看我了。
    盛夏时节，为什么身子冷得发抖？
    犹如进入了冰窖，全身的血液缓慢地流动，坐在石凳上，垫上毯子，那种清香又窜入鼻孔，如山泉的一般清冽。
    我打了一个喷嚏，习惯了夜晚的冷风和冷静，觉得少了什么，于是回到卧室，从挎包取出一包烟和打火机，又回到了原地。
    带着刺鼻烟味的冷风灌入胸口，别样的难受。
    头脑的神经一点点被麻痹，轻松吸上几口，感觉舒服一些，接着控制不了连抽几根烟，吹吹，一会儿消失于冷风中。
    明知它是坏东西，可还是沦陷。
    命注定我与它有不解之缘，就好像鱼离不开水一样。剩下几根香烟了，旁边是一堆微热的烟头，少量烟草烧尽的灰末，很多被风吹走了，也带走了昨日的忧伤。
    拍拍衣裳，抖掉残留的灰末，简单收拾一下回到了卧室。
    喉管的残渣久久未消散。
    半夜才睡着，确切说是半醒状态。
    慵懒的梦呓被一阵敲门声破坏了！火气从脚到头都充满了燃烧的架势，刚睡着就被吵醒，果然不让人好过。
    “婧雪姐，起床啦！该吃早饭了。”
    不用猜是他，厌恶的破梦天使！
    说他是天使有点抬举他了。
    洛雨航的卧室竟然是在我对面靠里的位置，我知道了，我应该睡到房顶上，彻底远离他。
    “你找死啊！”再次扑倒在床上，眯眼睡觉。
    “太阳晒PP了哦！”
    一再坚持敲门，誓死叫醒我，乖乖下楼吃饭，就是他恶作剧的目的，可想作晚没吃就引起他的不爽，清晨就来折磨我来了，以这种要命的方式。
    忘了告诉他，我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睡觉！
    其实我有点饿了。
    “知道，待会下来！烦人！”随便挑一件衣服，整理了头发，刚要出门记起了一件事，喷喷香水，遮掩刺鼻的烟味。
    卧室也打了空气清醒剂。
    精美钢木桌上雕刻着古代的七仙女，美若桃花，赛过牡丹，个个栩栩如生，越桌出来盘空飞旋，仙锣舞裙，助食欲，单看这些美貌的仙女就胃口大增。
    一会儿大展胃口！
    “都这么大的人了吃饭还要人请？”
    “我乐意！”
    “这家里，我做主！”
    “是吗？”看看他一脸怯弱的衰样，果然是怕老婆的窝囊废！把希望寄托在不该寄托人的身上，我疯了才是。
    他用力刨饭，给我一个眼神。
    我冷眼一瞥，放下筷子说自己吃饱了，可我明明吃了几口。
    终于洛雨航气嘟嘟责斥她，为我挽回面子，“妈，是我自愿的，你干嘛说婧雪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