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殇戚雪

44 异色青春(二十七)


后面贴出来的字数相对多一些了。。。哈哈回到教室我想会比较清净一点,但总是事与愿违,教室里的杂音一点不比校园内少。各种议论纷纷,各种猜疑,各种辱骂,可谓是把我推进了舆论谣言的漩涡,非但没有退下去的态势反而越燃越烈。
    刚开学烦恼蜂拥而来,可谓是不详的预兆。
    这个我不敢相信的传言得到了冉月梦的证实。她说校园里都在传一个绯闻,而绯闻的对象就有我。绯闻?真是可笑,我薛婧雪几乎没有异性朋友,哪来的桃花绯闻的对象呢,只有疯子才会相信。同学们早就看我不顺眼,不知是哪个在渲染造势!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定会让他(她)付出血的代价。
    还是坐在最后一排的绝好位置,向外探可以望着大团白云在漂浮。
    “我也不敢相信,雪妞,你和徐林烨才见过两次面,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谣言呢?”,灿烂明亮的眸子仿若夜空的星光,在一闪一闪的,露出偌大的疑惑,我还不是一样,真心想不通,也暗想这个无稽之谈什么时候才淡出他们的脑海。
    图谋不轨的人定会揪出来,还我公道。
    “他们都说,你们从初中开始就已经是男女朋友了,由于你们以前之间存在误会就分开了,所以他这时才转学过来想与你和好如初……”
    “一派胡言!简直荒谬!”
    我惊愕打断她,我简直不敢再听下去,这样的事故太平常了,太可笑。
    “真的,他们都在议论,还说你抛弃他,为了攀高枝,为了钱……”
    “够了!这样的谎言都编的出来,他们是想把我逼到绝路吗,不可能!我薛婧雪怎么可能这样就被打垮?冉月梦,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么,自私自利的小人?玩弄别人情感的坏人?”怒光冲顶,犀利的目光直直盯着她。
    她涨红了面颊,缓缓垂眉慌张地把眼神错开,闷头一个劲摇头,眼底浮出满满的恐惧,好像视我为一个坏事做尽的恶魔。
    “我不相信……”
    幽幽□□着,发出若有若无的呜咽声。
    “对不起,月梦,我只是……只是……心情不好,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我真心告诉你,那些都是不真实的,是故意有人散布谣言”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异常在咆哮。
    终于狂风咆哮的汹涌场面随着时间渐渐消退,连同他们的异样也躲得开开的,不愿靠近我。半响冉月梦舒展眉头,嘴角弯弯出一个灿烂如花的肯定微笑,语气中给我的支持:“嗯,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因为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再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
    “谢谢你,月梦。”
    冉月梦收敛起刚才的笑容,嘴里不停嘀咕着:“你说谁这么无聊到处宣扬呢,不会是上官薰儿吧!”其实我不知,这也是她的瞎猜疑。再没有确定之前不能这样下结论,但是我跟上官薰儿针锋最多,她这样想也合情合理。
    “对了,雪妞,你是在盐西上的初中吗?”
    这一反问让我微微发怔,如鹰一般敏感尖锐的目光一愣一愣,迷茫深处的那一抹疑惑笼罩整个身子,眉角一皱,“是,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没有告诉你吧!”
    “是他们传的,的确我们在盐西碰过面,没想到你真的在盐西上学,之后怎么来到脆岩呢?”她有话总是不经过大脑思考,不禁脱口而出的反问让我有一阵傻愣,良久眼神淡淡变得恍惚:“因为脆岩的好高中多呐,人热情好客,长得又比较甜,像你这样的呢,呵呵”
    “那倒是啊,你来对地方啦”
    温情久久萦绕于脑后,冉月梦是我唯一的朋友了,真的不希望与她闹僵。
    课堂上老师一贯的讲课风格,死板又无趣。双手趴在课桌上,眼神盯着老师写字的背影,眼睛有点发酸,又特别是午后的暖阳,慵懒的感觉疏通每一个毛细血管,带来了睡意。
    人一闲最容易睡觉。
    看着冉月梦认真听讲的背影,我肚子一阵发酸,原来她这般矫情,认真听了考试却没有进步,简直一个悲哀。
    现在好了没有了洛雨航的协助,考试怎么办,作业怎么办,以前这些任务都是交给他的。哎!他这么讨厌我,怎会帮我呢,更何况现在跟我说话都懒得张开嘴。
    一开口就是冷漠的语气。
    我哪得罪他了?我现在还云里雾里的。那天他肯定是听到了学校的谣言才会生气,他是猪吗怎会相信,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不指望他能相信我,因为我们没什么瓜葛了。
    看着冉月梦粉红羞赧的脸颊,定是走桃花运了,果真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正在听音乐,哀怨的音阶起伏不定,掠过耳根的音色通过灵敏的神经传入了大脑,脑子的思绪缓缓静下来,从迷离的眼睛反应出了。
    一些事,一些人,一些声音。
    柔柔的光华下是一张绯红的笑脸,冉月梦拍拍我肩膀,低声私语,说道:“雪妞,我太开心了,洛雨航昨晚要我□□号了”
    暖阳的柔和光晕下,那一双原本充满了黯淡的眸子竟然显得有点呆滞,我神情一转,然后扬眸停顿一会儿最后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声音略显闷闷的:“哦,好事啊,洛雨航慢慢知道你对他的情意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加油,月梦,我会出你一臂之力。”
    我回答的得很淡然,没想到她的脸腾的羞红了。
    “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雪妞,你不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弟弟洛雨航,他长得那么帅,小正太耶,虽然他现在变得稍稍有些冷淡,可我依然很喜欢啦,所以……你一定要帮帮我哦,听说有个小美女追了他几年了,我害怕他会不喜欢我”
    “不会的,月梦,你那么善良甜美,而且你们又般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放心,他要是选择了其他女孩,我做姐姐的第一个不同意”
    我怎么有信心勇气去保证别人的幸福?我只想好好鼓励冉月梦,为了让自己幸福就必须自己去争取,只有这个目的却让自己陷得越深,阴谋,私欲,为爱的名义伤害了更多无辜的人,现在想起来很后悔,但自己别无选择。
    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即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回到卧室,我接受了冉月梦的一个请求。我不想因为纯洁得一丝不染的微笑被我遏制,所以我毫不犹豫答应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让我当他们之间的信使。
    千里传情的那根红线。
    有缘千里一线牵的浪漫希望我变成现实。她乐此不疲说得洛雨航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喜欢,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激情,溅在我眼底的是一抹惆怅。
    眼里流动的光芒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每天陪着我入眠,甩都甩不掉。
    今夜我会去找他,把精致的礼盒亲手交给他,这是我的承诺,冉月梦别有用心制作了这个精美的礼盒,好像是表白信。
    可我很少去找他,很少跟他说话了,连他□□头像总是灰色的。遥望深黑的天空,那像脆弱的玻璃一般清冷的忧愁最终变成了一句叹息。
    我胡思乱想着,他肯定□□隐身了,在无声无息下跟美眉聊天传情。
    嗬,我的确有点发贱了!
    我打开门,看着对面的房门一直紧闭着,我一筹莫展啊。该如何交给他,一声不吭放入他黑色的肩包,还是做贼一样溜进他房间放在书桌上?不行不行,冉月梦太会找事了,竟然不叫我做其他事,偏偏让我当什么红娘?
    真没经验。
    我很头疼皱皱眉。
    我站立一蹬,一鼓作气走到对面敲敲门:“洛雨航,你出来一下”,我强压着内心的波澜,狠狠地又敲了几下:“我有事找你,快开门,洛雨航……”
    “什么事?”
    门里传出小小的反问,可能是防盗门隔音的效果,竟然听不真切。我大口吐气,接着换气大声对着门叫着:“你先出来”
    我停下来,看着房门没有松动的趋势我又敲门叫他出来。按耐不住的洛雨航在我的骚扰下终于受不了开了门,那股冷风带着他脸色的骤变扑面而来,有点点的骇人气流传过来,我全身发麻。
    “说,什么事!”
    怒闹的崛起眉头,走出来对峙我。我佯装平静干咳几声,半响才从后背的双手迟疑地递过去冉月梦那精美可爱的礼盒。
    他脸色淡淡恢复了平静,可幽深的眼底冒出浓浓的困顿:“这是什么,给我的?”他有点不信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礼盒,却没有接过的意思。
    我肯定点点头。
    “为什么给我?你什么意思?”
    他扯着一边嘴角笑了笑,恍若那娇艳的红玫瑰,出奇的透红。
    我迟疑抖了抖异色的两唇瓣,说了事实:“这是冉月梦让我转交给你的,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接受,这是她的心意,我想你会明白的”
    我想我说得很明白了。
    他一‘乓’打开了灯,白色墙顶的别致花纹吊顶散发出明亮的光芒,那簇光亮洋洋洒洒落到了他冷峻的侧脸,勾勒出令人心动的轮廓,美得让人无法错开眼睛。我抿抿嘴舒缓紧张的情绪,那张英俊不羁的容貌随着我的话语渐渐变形。
    我拖着长长的尾音:“会明白……”
    “我终于明白了,嗬,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他伸出纤细又白嫩的手指慢慢接过,收敛了刚才的阴气,语气变得委婉:“你真是好有心,帮别人递过来情书,呵呵,太好玩了,太刺激了,哈哈”。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猝然放开,随之传来他爽朗的大笑声。
    他好看的眉心微微地松开,接着一抽,那礼盒像个调皮的水晶球,滚到了他手掌心。看着他异样的举动,那些无奈的苦涩瞬间消失了,只觉得怒气丝丝蔓延到了胸口。我怒气冲冲上前一步,使力去阻止他的手臂,可惜晚了一步,那礼盒像是被□□的弃儿,哭泣般掉入了肮脏的垃圾桶,随着沉闷的一‘咣’就这样结束了。
    “你干什么?”
    这可是冉月梦的心意,他丢弃的不只是一个盒子,更是伤透了那颗温暖的心。
    冉月梦对你的爱,是真心的,你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我嘶声怒骂:“你混蛋!”
    他冷冷一笑,仿佛很满意我攻击性的辱骂。
    透过明光,那寒潭如深秋的琥珀眸子有一抹自嘲的锐芒一闪而过,他有些气恼回视着我怒气攻心的眼神,目光如炬,有刺鼻的火药味弥漫于整个空间。
    没有预想他会这般讥讽,嘴角是有三分嘲笑。
    就算你厌恶我,也不应该扔掉冉月梦的心意。
    “既然东西是给我的,我当然有处置权。”他微微凑耳,赤光下冷峻的面孔慢慢移过来,带着点点幸灾乐祸,耳边是他吐气的一片温热,空气中有微妙的一丝变动,我紧紧抿着嘴,心却加快了跳动,谁知连着手心也开始冒汗。
    他很恐怖吗?淡淡的语气,不知却为何能刺痛心房。
    “你……”
    微微颤抖嘴唇始终说不出话,因为我不知该何如反驳。但随之耳边响起他的哈哈笑声,荡在沉静的空气中越来越畅快,回音的讥笑如魔音一般一声一声刺痛了耳膜,又如一根根细小的针脚,扎进耳廓,很疼,连着呼吸也变得困难。
    胸口生出来的恨意随着得意的嘴脸加深了,我紧紧握着拳头,真想挥过去落在他精致的面部,出人意料的柔软让我变得迷糊,神情渐渐冷静下来,我松开手面对他婉转又苍弱的反问:“我问你,你希望我接受她吗?”
    迟疑了很久才肯定的点头:“是!”我当时的情绪可谓矛盾,但语气坚决,不知他会这般问。
    他笑了,好像是料想我会这般回答。冉月梦是我唯一的真心朋友,我当然希望她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能够幸福一辈子。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伤害她”
    接着说出我真实又飘然的话。
    “嗬,朋友?”他猝然提高分贝,急切压过我的嗓音,随后大大的的冷哼一声,好像满满的苦涩从幽深的心底升出来,飘向无边无际的冷色天空。
    “这么说你会很开心了?”
    他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其实我都懒得回答,我只是直直看着那双闪出异样液体的眼眶,在微光中灵动的眼神近似于空洞又深邃。
    我眉头紧蹙。
    再一次扬眸点头。
    寂寥的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幽幽的抽噎声随风传过来,离自己很近又很淡。我撑住无力的额头迎上那恍惚的眼睛,语气不慢不快:“那……你是做出决定了?我以前也跟你讲过,被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再说冉月梦长得那么可爱又是千金小姐,你不会吃亏的”
    我很冷静分析着。
    殊不知心口被雷劈过似的一阵巨疼,恍若身体被巨大的海浪冲喷到沙滩上的那种撞击感,骨头的清脆散架声似真似幻。
    松懈下来的思绪让整个身心轻飘飘的,仿若那使得自己呼吸低沉的巨石被劈开了。
    后退一步,他的怒火又爬上来。
    ‘咣’地一声,那门死死关住了,以此来发泄主人的愤懑。踢出的不仅是对我的怒愤,更是对那一抹心灰意冷的绝望消除地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你会后悔的!”
    每个字几乎从牙缝里蹦出来,冷彻骨髓。门外的我微微闭眼,急促呼吸间的酸涩是那么入木三分。我从垃圾桶翻出了礼盒随后笑着走向了自己的卧室,身心飘荡幻似没有躯壳的幽灵一般出没在深夜。
    洛雨航,即使我现在后悔了也来不及了呀,你不懂我这个飘忽不定的心在想什么,我也知道这辈子我注定会是一个人,孤独地过完一生。
    因为这是上天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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