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臣有了

第79章


    独孤虾忽然面露神往之色,轻声问道:“那位云琳姑娘……真的貌若天仙吗?”
    安羽琪一口酒喷了出来……
第六十三集阴魂不散的男人
    第六十三集阴魂不散的男人
    安羽琪一口酒喷了出来,险些她转的快,只是扭头喷到了旁边的地上。使劲儿咳嗽了几声之后连声笑骂道:“莫非你今天请我吃饭,为的便是这句话?”
    独孤虾又是下意识地摸了摸光亮的脑袋,呵呵跟着笑了笑。
    酒过三巡,安羽琪眼睛越来越亮,独孤虾地醉意却起来了。也难怪独孤虾会喝醉,两人吃饭,只有他一个人喝酒,安羽琪用茶水陪着,不醉才怪。独孤虾指着安羽琪那张清秀的面容,说道:“娘娘,您这次出使,也不知道遇着什么事,如今看你这张脸都有些不同。”
    安羽琪下意识地反驳着:“求你了,别这么叫我行不行?隔墙有耳啊!”略蹲了下,她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好奇问道:“有什么不同?”
    独孤虾挠挠头,将酒水洒了满地,似乎在想如此措辞,半晌之后才大笑说道:“如果说以往地你,脸上也是如现在一般带着浅浅微笑,看着让人想亲近你,但总是隐着一丝隔膜,似乎不想旁人离你太近。而如今你的笑容却没有那丝刻意的纯,只是让人心安,眸中清明,不论是言谈还是作派,都像是一块被打磨了的璞玉,温润无比。”
    安羽琪极应景的笑了笑,心想这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吧,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从内心深处开始将自己视作这个世界的一分子,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做真正地谋划,发乎内,形诸外,自然有变化。
    独孤虾渐渐醉了,安羽琪却是无比清醒。
    “我知道,今天宫中定了你负责云琳的接风宴。”独孤虾似乎有些醉意地说:“如果你心里不好受的话,不妨和我说说。”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依旧让安羽琪感到窝心。毕竟,对方关心自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细数下来,现在身边也只有独孤虾对自己好一些。
    安羽琪有些感动,看了他两眼,轻声问道:“说说又能怎样?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放心吧,我会弄好自己的事情的。”
    独孤虾大着舌头说道:“你也知道我常年在军队,这京中也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他叹了一声。“虽然父亲在朝中有些地位,但父子同朝的事情毕竟少见,都以为我是靠着父亲才有今日的地位。那些个勾心斗角的生活我有些不适,若不是怕辱了门声,真想离开算了。”
    安羽琪似乎有些意外,讷讷不知如何言语:“这话放在外面说,断是没有人信的。”
    独孤虾一挥手,酒气四溢。冷笑道:“空有亲贵之名,屁用都没有。只有皇上喜欢了才行……”
    安羽琪心头微动,知道这话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
    看着醉倒在桌上的独孤虾,安羽琪的心里闪过一丝冷笑,想来还是老话说的对,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孚玉国之行,多有感触,心知友情难得,所以今夜明知道独孤虾是借接风的名义,想要说服她把事情真相告诉给皇上。但她依然没有拒绝,只是不想舍下这么一位难得的朋友。
    不过安羽琪也明白,独孤虾这番话假中有真,确实那些勾心斗角的生活实在太累。就连自己,如果不是有以前那个世界积累下来的知识和阅历,恐怕也无法在这里立足。
    宴已残,酒已尽,安羽琪拍了独孤虾两下,见没有反应,她也懒得再理独孤虾是真醉还是装醉,便扶着酒桌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早有掌柜通知了两边地亲随上来侍候着。
    庆华酒楼木门已开,初春夜风吹拂进来,安羽琪摇了摇头,试图待友以诚,却不得反应,不免有些失望。
    正在这时,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人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诚惶诚恐地对安羽琪行了一个大礼。安羽琪略略偏身,眉头微皱,心想独孤虾既然将这楼子都包了,门外都有护卫,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看见安羽琪脸上地疑惑,赶紧卑微应道:“在下是庆华酒楼的东家,请安大人安。”
    原来是庆华酒楼的东家,估计是过来拍马屁,安羽琪正下意识里笑一笑。
    庆华酒楼的东家很识趣地没有上前,只是递了一个盒子过来,说道:“是枝矮山参,虽然不怎么大补,但用来养身子是最好的,已经洗净,生嚼最佳。”
    安羽琪心中一惊,她现在最怕别人说起身子的事情,总会认为自己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去。
    “大人乃是我大齐的典范,还希望大人以后没事的时候常来这里坐坐。我们整个酒楼都会蓬荜生辉的。”
    安羽琪点了点头,老管家在一旁接了过来。
    穿过长街地马车上,安羽琪掀开膝上的盒子,发现哪里有什么矮山参,竟是厚厚一叠子银票,皱眉一翻,发现竟足足有两万两!
    老管家坐在他的对面,瞠目结舌说道:“这酒楼的东家好大的手笔。”
    安羽琪面色不变,心里其实却也有些吃惊,这得是多久的收入,对方竟然这般轻松地送了过来。当然她也明白,酒楼之所以送出这么大的礼,以后定然会从别人身上收回来。联想着今日出宫入宫一路所受礼遇,她不由叹了一口气,虽然两世为人,心性较诸一般人要坚毅的多,但此时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权力所带来的感觉,有也些微微惘然。
    不过庆华酒楼这钱算是白送了,安羽琪早就拿定了主意,日后她十有八-九离开京都,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去。想要依仗她没事儿来坐坐,只能化为空想了。只是自己有些不喜独孤虾将自己当傻瓜一样看待,终究还是想存着这位朋友。
    老管家看着安羽琪脸色,便知道她打算收下这钱,皱眉道:“这样合适吗?”
    安羽琪望着他笑了笑,说道:“独孤虾先前送了我一句话:出宫离府之后,咱就是真正的爷,有什么不合适的?”
    车至一条僻静街巷处,天上月儿将至中天,银光柔淡,安羽琪下了马车,抬步往前走去,难得欣赏一下久别之后深夜的京都,这种机会他不想放过,只是丢下了一句话。
    “这盒子给我看住了。”
    京都的夜晚,比孚玉国上京的夜晚要显得清静少许,大齐帝国人似乎还没有习惯所谓盛世年华,所以大多数时候,还是习惯夜晚在家里呆着,当然,那些花舫、青楼不在此类中。
    安羽琪负着手,在夜色中缓步前行,老管家抱着个盒子跟在他身后数步,忽然间安羽琪停下了脚步,对着身前身后那些黑暗处招了招手,隐藏在黑暗中专门负责保护她安全的那些监察院吏员,有些不知所以地现了身。
    “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你们在我身边,何必还要刻意留在黑暗里。”安羽琪笑着说道。
    老管家苦笑着解释道:“朝官们不喜欢看着监察院的密探在街上,百姓们也多有畏惧之感……只怕对大人影响不好。”
    安羽琪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笑着说道:“你们老在人房顶上走,难道不怕影响别人睡觉?”
    众下属面面觑,却也是依着安羽琪的意思,来到了街上。这些人都是当初在监察院里并不怎么得志的官员,先在虽然是要负责安羽琪的安全,看上去更有些大材小用。但朝廷并没有亏待他们,月俸都比以前多了一些,看起来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时近中夜,气温渐低。老管家赶前几步,将一件薄薄的黑色风衣搭在了安羽琪的身上,然后马上退回到自己地位置。一行七八人向前走去,众人都穿着监察院特制的那种黑色单衣,看上去有一种阴沉的观感。
    月光下,一行人正保持着一种很有味道的距离,沉默而同步地将安羽琪拱卫在正中,向着前方行去,银光如雪,黑衣如墨。
    第二日,安羽琪就去了太常寺。既然是要负责云琳的接风宴,那么总要来太常寺报道一下。
    她一路往里走去,一路都有面色平静的太常寺官员向她低身行礼。
    “安大人早安。”
    “安大人早。”
    她一一含笑应过,脚下未停。向太常寺里最大的那个房间走了过去。推门而入,然后发现太常寺里主要负责的人都到了。
    安羽琪微微欠身,拱手向众人行了一礼。那几个官员不敢托大,赶紧站起身来回了一礼。
    她咳了一声,坐到了右手边的那位座位上,笑了笑,压低了声音,眼视前方,说道:“大伙都坐吧,我不习惯站着说话。”
    众人看了一眼,知道她不是在说假话,连忙道谢挨个坐了下来。
    太常寺极少有这种会议,恰好安羽琪来的这次碰着了。当然,这次会议与她也都有扯脱不开地关系。在听取了安羽琪关于孚玉国那边一些风俗习惯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众官员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些内容中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好满足的条件,况且只是一个接风宴,也不用太多的讲究,但一定要把势头做足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