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落帝王榻:皇的奴妃

第94章


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皇上就会來见你吗。”苏绮玉镇定的道。尽管脖子上的刀口已经在隐隐生疼。但是她希望香妃能够回头。
  香妃的气息。冷冷地从耳后传过來。冰凉地道:“别动。你已经是本宫的阶下囚。沒有权利谈条件。”
  香妃拉着苏绮玉的手。一步一步向外面退。外面的守卫。也持着刀随时准备战斗。随着香妃向后。侍卫们也退到台阶下的院子内。
  兰竹盯着那把刀子刺入苏绮玉白嫩的肌肤。生怕香妃恼怒。因为就算她速度再快。也敌不过刀子的深入。她心里焦急。香妃的防备一刻也沒有松懈。她完全沒有下手的机会。
  等待都退到院子外面。苏绮玉再次发话:“香妃。别一错再错。我可以帮你。”
  “呸。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等哥哥回宫了。皇上一定会下令将哥哥抓起來。如果你真心想帮我。就帮我再皇上那里拿到一个特赦令。不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一个鱼死网破。”
  大门外。传來一声比这更加寒冷的声音。夜瑾墨和皇后。婉妃。丽嫔等一起急匆匆的赶來。
  他刚处理完政事。恰好皇后來太极殿。这时侍卫传报苏绮玉去了含香殿。他立刻赶來。皇后也紧跟着來了。坏事传千里。很快。婉妃和丽嫔也探到了风声。皆赶过來凑热闹。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香妃挟持了苏绮玉。这场面。真是前所未有。
  婉妃和丽嫔是來看热闹的。所以看到此景。暗自庆幸。最好是香妃一时失手。杀了苏绮玉。香妃被判死。这样她们就安枕无忧了。
  皇后见到此景。吓得差点沒有站稳。这是头一次在后宫发生这么血腥残暴的事情。她慌乱的跟着夜瑾墨身后小跑。边跑边令道:“香妃。快住手。”
  香妃看着所有人齐聚。特别是见到夜瑾墨急匆匆的赶來。心里竟升起一股痛快感。她终于可以左右他的情绪。牵动他心里的那根弦。
  含香殿。已经很久不曾这么多人一起。今日她已是骑虎难下。有可能会死。所以。苏绮玉便是她求生的唯一王牌。她心里一紧。手掌握紧。刀子更加深入。
  苏绮玉感觉到香妃的紧张。小声劝道:“香妃。回头是岸。我会帮你求情。”
  “苏绮玉。你最好闭嘴。既然如此。反正横竖是一死。本宫为何不搏一搏。”香妃阴险的笑道。
  苏绮玉心一颤。她到底要疯狂到何种地步。
  “香妃。快住手。”夜瑾墨飞身过來。落于苏绮玉面前。英俊的脸上。慌张只是一闪而逝。转眼化作云烟。缠绕在眉宇间。
  越是危险。他越要保持冷静。因为香妃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出的人。他要小心行事。
  香妃看着眼前的夜瑾墨。见他冷酷的双眸如刀。心里一刺痛。鼻子微酸。泪便涌了出來。他终于來了。尽管是用这种方式见他。但是她总算是见到他了。
  和她印象中的一样。依旧是那么冷漠英俊。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捉摸不清的淡定。她无法猜测他此刻的心情。无法预测自己手中的王牌能否为她争取自己想要的。
  “皇上。您终于來见臣妾了。您知道吗。这段时间。臣妾对您日思夜想。彻夜不眠。只想着皇上好不好。累不累。”香妃边说边哭。诉说自己对他的思念之情。情感的表达。往往最打动人心。但是她沒有打动夜瑾墨坚硬的心。却把自己伤得千疮百孔。
  苏绮玉看着夜瑾墨。他的目光始终落于她脖子上的刀。面对香妃的深情告白。他依旧无动于衷。冷冷的道:“朕并不觉得这是幸事。因为朕根本不需要。”
  不需要。多少绝情。香妃泪如泉涌。说不出的恨道:“皇上。当初您广招贤才的时候。从未对臣妾和哥哥说过这三个字。时过境迁。臣妾和哥哥。在您心里早已被代替。皇上既今日这么对臣妾。臣妾无话可说。只怪自己当初识人不清。”
  边说边无奈地叹气。苏绮玉感觉那股气息。沉重又无奈。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香妃的话。就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沒有了利用价值。便只有被抛弃。
  夜瑾墨岂会听不出香妃的暗指。这么明显的挑拨。也只有香妃有这么大的胆子。他镇定坚冷地道:“朕给你一次机会。放下刀子。不然。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威胁。隐隐散发着猛兽的怒意。香妃心里发颤。却更加握紧了刀子。
  她的固执强势。尖锐如刺。她就像一朵玫瑰。浑身都是刺。你若握她更紧。她的刺。也会刺你更深。
  她冷笑。表情狰狞。道:“皇上。臣妾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臣妾的心。早已被皇上伤得千疮百孔。再也无法复原。”
  夜瑾墨恼怒。大声道:“香妃。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眼。早已将心底最深处的担心明显表露。锋利的刀子。沾染了苏绮玉鲜红的血液。让他担心不已。
  “皇上。臣妾别无所求。只想为哥哥争取一个特赦令。”
  香妃的话。让苏绮玉感觉到一种心死的悲哀。香妃已经不在乎夜瑾墨会怎么对待她。她冒着生命的危险。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将军的安危。
  “不可能。”夜瑾墨斩钉截铁。一点都不含糊。
  香妃道:“那皇上。就将失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说着。刀子刺入。苏绮玉感觉脖子被划开。有血液往外冒的瘙痒与疼痛。
  夜瑾墨五指紧握。呼吸沉重。香妃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他慢慢走上前。逼迫香妃后退。气势骇人的道:“朕再说一次。把刀放下。”
  这一次。夜瑾墨红了眼。如一只暴怒的老虎一般逼近。香妃拉着苏绮玉后退。她知道。夜瑾墨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别说是特赦令。有可能。她的命也会玩完了。她几乎是呐喊着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逼臣妾。”
  皇后等站在几步之外紧张地看着这一切。心都提着。眼也不眨一下。生怕错过关键的一步。
  夜瑾墨慢慢走近。他的眼睛。与苏绮玉对视。他的眼里。满含柔情。看着香妃时。却瞬间化作嗜血的恶魔。
  他咬牙。忍住自己最后一丝底线。怒道:“你若恨朕。朕此刻就站在这里。你不要伤害玉儿。朕愿以自己一命。换玉儿一命。”
☆、第十七章 心死
  皇后,婉妃丽嫔等一听,立马变色,皆担忧地往前冲去,纷纷喊着:“皇上,”
  夜瑾墨手一抬,沒有回头,气势却制止了她们的前进,他依旧看着香妃,眼里透着不容人抗拒的坚定,
  苏绮玉默默地看着他的脸,从他说一命换一命的时候,她的心受到了震撼,此时,身体上的伤痛已经被心里满满的幸福掩盖,
  “皇上,您竟然为了苏绮玉,要……一命换一命,”香妃简直要崩溃了,她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几乎是吼着对夜瑾墨说的:“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臣妾,臣妾哪一点不比她好,”
  她哭着问,无法接受夜瑾墨为了苏绮玉可以不顾自己,他明知道她下不了手,明知道她爱着他,为什么要逼她做出这么艰难的决定,
  夜瑾墨慢慢走近,香妃一紧张,拉着苏绮玉后退,大声制止道:“别过來,”
  夜瑾墨不受影响,道:“你无非是怪朕冷落了你,朕身为天子,坐拥天下,唯独对你恩宠不断,朕自问待你不薄,然你行为乖张,比起玉儿有万分不及,朕对你,远不及对玉儿铭心刻骨,”,
  铭心刻骨四个字,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香妃心里,她明知他和她是你情我愿,相互利用,但是她动了心,她的要求不满足于他对她表面上的恩宠,她想要要求更多,
  “可是臣妾想要的不是恩宠,而是皇上的心,”她哭着道,
  香妃的注意力,已经从挟持苏绮玉转变成了质问他的情感,夜瑾墨看着锋利的刀渐渐离开苏绮玉的脖子,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看着香妃,轻蔑的道:“朕的心,你要不起,”
  “苏绮玉就要的起吗,”香妃急切的道,心痛万分,为何他要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一点希望都不给她,
  “玉儿聪慧善良,朕拥有她,是此生之幸,”
  夜瑾墨的语气,如冰箭一样刺过來,直接刺穿了香妃的心脏,她明知他心里只有苏绮玉,但是亲耳听到这样的话,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么狭隘,她忍受不了一丁点的嫉恨,何况是他整个身心,全部付诸在苏绮玉的身上,
  此生之幸,多么可笑,曾经,她觉得自己能够拥有他,是她的幸,但是他却把她的幸福,转移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摧毁了她的希望,捏碎了她的美梦,她怎能不恨,
  夜瑾墨在步步紧逼,香妃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中自怜自哀,等她反应过來的时候,夜瑾墨已经靠近她一步之内,
  她心里一颤,意识到自己的安全范围被侵占,立马防备过來,“别过來,再过來,苏绮玉唯有一死,”
  夜瑾墨心里一紧,急道:“玉儿是无辜的,朕一言九鼎,只要你放过玉儿,朕可以饶你一命,但是……”夜瑾墨突然变色,目光如炬,盯着香妃狠心道:“李将军代罪潜逃,朕已下令通缉,如若你一意孤行,朕必不会让他活着回京,”
  威胁,让香妃握着刀的手在发抖,苏绮玉感觉她的颤动,她的担心暴露了的阵脚,苏绮玉知道机会來了,
  她用暗示的眼神看向夜瑾墨,两人的目光交汇,一种叫默契的感觉在两人心中衍生,他看着她的眼,自信却不张扬,樱唇轻咬勾勒出狡黠的笑,夜瑾墨心里一松,随后却是一颤,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么做,太危险了,
  但是苏绮玉的眼神,却是那么坚定,自信得让人觉得不真实,他沒有來得及细想她的自信,却看到她突然将自己的脖子,往香妃已经离开的刀口靠去,
  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亲眼看着她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夜瑾墨还是惊到了,同样震惊的,也有香妃,她料想不到苏绮玉竟然会选择轻生,潜意识的举动,让她将刀往外伸,避免苏绮玉轻生,但是,就在她的手臂向外伸的时候,夜瑾墨的手却快速伸來,手快地扣住了香妃的手腕,手掌一用力,那把尖锐的刀,垂直落下,
  清脆的落地声,结束了一切,所有提起來的心,都掉了下去,其中,饱含婉妃和丽嫔两个看热闹的角色,皆是惋惜竟然就这么让苏绮玉死里逃生,
  “玉儿,”夜瑾墨一手扣着香妃,另一只手快速的将苏绮玉的手臂一拉,直接将她拖进了自己的怀里死死抱住,而香妃,挟持失败,被夜瑾墨握着往后一推,她险些不稳,好在沒有摔在地上那么难看,她失神地看着夜瑾墨,一动也不动,眼里,皆是迷茫与深痛,
  侍卫们反应过來,分成两队左右将香妃围起來,香妃当做沒有看见,一双凤眸始终盯着夜瑾墨,而他,却将他完美的侧脸面向她,因为他的脸,早已偏过去面对着怀里的苏绮玉,那么担心,那么柔情,那么充满怜惜,
  她的世界坍塌了,今日做出这一切,她知道她会付出代价,所以,当夜瑾墨看着苏绮玉的时候,她不顾一切,就近将一旁的侍卫悬挂在腰间的佩刀拔出來,猛地一抬,准备割喉自尽,
  苏绮玉察觉香妃自杀,大惊一声,夜瑾墨往香妃那边一看,见她双手握着刀柄,抬起來对准自己的脖子就要下手,他迅速上前,长臂伸了过去,
  站在身后的皇后一吓,大叫一声:“皇上,”
  众人皆望向夜瑾墨,这一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点就要从心里飞了出來,尤其是苏绮玉,这么近的距离,看着香妃持刀的手静止,刀口也停止在离脖子三寸的地方,刀身上,一只手掌,紧紧地握着锋利的一面,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地溅落,落于地面的青石板路上,顺着石板上的纹理蔓延,
  “瑾墨,”苏绮玉大叫一声,欲上前,夜瑾墨却腾出一只手來,制止她,
  香妃看着夜瑾墨的手掌,他竟然不顾危险,出手却握着自己自尽的刀,他的手,蔓延出那么多触目的血迹,她心里为之动容,感动道:“皇上,为什么,”
  她想不通啊,为什么他明明不爱她,却要在此刻给她一种错觉,
  他舍不得她死吗,
  夜瑾墨却冷酷地看着香妃,手掌的疼痛对他沒有丝毫影响,他沉闷地声音,凉薄如水,缓缓道來:“你伤害玉儿,朕不会让你就这么痛快死去,”
  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此刻碎得只剩下灰烬,香妃的心,痛得不是自己的,她好想就这样死了算了,奈何她怎么用力抽刀,夜瑾墨,始终紧紧握着刀锋,
  她不再担心他痛不痛,因为这样的男人,让她的心已经死了,
☆、第十八章 有喜
  急匆匆的脚步声在宽敞的承恩殿内响起,所有的秩序,在夜瑾墨焦急的呼喊中乱成一团,
  苏绮玉被夜瑾墨抱着冲进承恩殿的寝殿内,太医跟在后面战战兢兢地小跑,直到苏绮玉被夜瑾墨放在床上,所有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太医,快來看看玉妃的伤势,”夜瑾墨沒有回头,后面的人被点名,吓得胆都沒有了,
  苏绮玉的伤口由于太细,并未伤及要害,伤口边缘的血迹早已干了,她此刻沒事,只担心着夜瑾墨手上的伤,
  将香妃押下去之后,他沒有顾及自己,而是即刻宣太医去承恩殿等候,他便抱着她赶回承恩殿,太医的速度远不及他的迅速,來晚了之后心情极为慌张,生怕出了漏子让夜瑾墨给治了罪,
  所以这会便争相给苏绮玉瞧伤,苏绮玉却突然叫住了太医们的动作,“等等,”她令道,看病的太医一愣,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面面相觑之后,皆退于一旁,
  夜瑾墨脸色一凝,担心问道:“怎么了,”
  苏绮玉从床上坐起來,拉着夜瑾墨的手臂,哀求道:“瑾墨,宽恕香妃吧,”
  夜瑾墨料沒想到苏绮玉会为香妃求情,他面色一沉,不悦的看着苏绮玉脖子上的伤口,那上面的伤痕,是香妃持刀落下的痕迹,光是看着她的伤,就让他心悸,刚才的危险只差分毫她就沒命了,现在她脱离险境,却要为了香妃求情,
  “不可能,朕已传旨,派人将她打入冷宫了,”夜瑾墨淡淡的道,语气中沒有任何感情,
  苏绮玉面色一惊,叫道:“什么,”
  她能够想象现在的香妃被侍卫们拖拉着离开含香殿的情景,她一定不会离开含香殿,那侍卫们为了执行任务,势必要动用武力,到时候香妃,才真的会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想到她那么骄傲的人,却被强行拖拽,一定很难受,
  苏绮玉暗自惋惜,抬头与夜瑾墨对视,他的眼,冷得让她望不到一丝热度,对香妃,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玉儿,别管那么多,快让太医瞧你的伤,”夜瑾墨催促道,使了一个眼色给太医,
  他不管她现在心里想什么,特别是关于香妃,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苏绮玉却固执地让太医为难,抬头坚定地看着夜瑾墨,目视他的眼睛,秀美微蹙,求道:“瑾墨,我现在已经沒事了,那些恩怨,就算了吧,”
  “不可能,朕次次饶恕她,她次次要你的命,”夜瑾墨流露出一丝担忧看着苏绮玉,双手抬起來,大手掌搭着苏绮玉的肩头,叹息一声道:“玉儿,别让朕担心你,”
  苏绮玉深呼吸一口气,终是无奈,
  她不能为了一个要她命的人,勉强他的决定,他越是担心她,就越不会放过香妃,
  她无能为力,为香妃惋惜一声,便被夜瑾墨牵着又坐回床上,安抚好她之后,偏头给太医递了一个眼色,太医才战战兢兢地走过來给苏绮玉把脉,
  这位太医是夜瑾墨的专属御医,姓周,此刻也被夜瑾墨叫了來,他年岁尚高,方才跑來已经是满头虚汗,此时更是手脚发抖,不敢耽搁夜瑾墨的吩咐,
  周太医走上前跪下來,苏绮玉被这礼遇吓到,抬头见了一眼夜瑾墨,他沒有任何表态,苏绮玉便将手伸过去,枕在小太监递过來的小案几上,
  隔着一方丝帕,周太医紧张的把脉,认真的观察脉象,突然,他面色一惊,随后便是一喜,收回手,双手抱着做拳状,对着夜瑾墨和苏绮玉高兴地道:“恭喜皇上,恭喜玉妃娘娘,娘娘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夜瑾墨一听,先是震惊一下,随后自然流露出的喜悦之情在他的脸上浮现,他内心激动不已,坐到床上,将苏绮玉一拥,对着周太医问道:“此事当真,”
  苏绮玉也想问这个问題,毕竟是头一胎,这个孩子來得这么突然,兴奋不足以表达她的喜悦,她现在脑子是空的,对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不太确定,
  她也望着周太医,等待他坚定地给两人一个强心剂,周太医开心地道:“回皇上,臣行医几十年,这点脉象不会弄错,臣确诊后千真万确,娘娘的确身怀有孕,只是娘娘此番受惊,胎像不稳,只需娘娘配合药物调理,龙胎便无碍了,”
  这下,两人终于从突如其來的震惊变成深信不疑的兴奋,苏绮玉笑脸相迎,回头和夜瑾墨对视,两人的眼里,流露出幸福的愉悦感,对这个孩子,虽然沒有做好准备,但也心存感激,
  “玉儿,”他拥着她,嘴裂开了笑,他从未感受过这么开怀的大笑,因为这个孩子,不仅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更是和她的孩子,他不由自主的摸向苏绮玉的肚子,依旧扁平的沒有任何变化,但是十月之后,他就要嘎嘎落地,來到这个世上,
  “周太医,以后玉儿的药理膳食,皆由你來负责,朕就将玉儿的身子交托在你手里,你要好生伺候,切不可怠慢,”夜瑾墨面对周太医的时候,又恢复气势压人的王者之气,
  周太医不断的点头,他诊出苏绮玉有喜,这辈子的富贵荣华便享之不尽,岂敢不好生伺候着,他连连点头,应道:“皇上请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娘娘保胎,”
  “恩,传令下去,太医院今日封赏,王公公,去传旨吧,”夜瑾墨遣退了所有人,王公公领旨后将所有人都带离了寝殿,
  苏绮玉始终被他抱在怀里,两人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小生命的延续,即将为人父母的喜悦之情,自然流露在两人的沉默交流中,
  “瑾墨,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苏绮玉笑问,
  夜瑾墨沒想细想,直言道:“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都好,”
  她心里一暖,不放过他,抬起身子直视他的眼睛,问:“你说嘛,别这么敷衍我,”
  夜瑾墨沒有敷衍他,他说的是真心话,只要是她生的,什么都好,怕她闹小脾气,他只好再次将她拉入怀中,摸着她的肚子,他温润的声音如风般轻柔传來:“女孩好,像你一样善良漂亮,”
  她心里乐滋滋的,她也希望生个女儿,不用面对争权夺位的漩涡,她靠在他的怀里,突然想到刚才香妃的事情,此时他正在兴头上,或许,能够开下恩,
  “瑾墨,我想求你,你怎样对香妃都好,就是不要让她搬去寒雨宫,好吗,”她弱弱地问,试探的语气让她很小心,
  刚刚沉浸在喜色中的夜瑾墨一听,脸上的笑容立刻一僵,随后,便是凝云密布,像是瞬间就会打雷下雨一样的沉下去,
☆、第十九章 他很生气
  “瑾墨,”苏绮玉看着夜瑾墨沉郁的脸色,心里一颤,知道这话又让他动了怒,
  夜瑾墨真的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他气得又无可奈何,无处发泄气愤,只能自己气自己,
  “瑾墨,”苏绮玉再次叫了他一声,感觉他的怒火被压制在体内,他憋了一身怒焰沒有发作,苏绮玉却感觉到了,
  “玉儿,你该好好休息了,”他放开她的肩膀,突然站起來,苏绮玉心一惊,他要走,
  他生气了,很气很气,尽管气,却用沉默和逃避來折磨她吗,
  她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臂,急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是,你别走,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夜瑾墨停住,回头无奈地看着她,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多张一个心眼,多点防备之心呢,
  “你说吧,朕就在这里陪你,”夜瑾墨安慰道,
  苏绮玉心一松,其实他站起來不是气她而远离她,她就怕他会去找香妃,解决这件事情,那她以后就不必为香妃求情了,因为不存在的人,根本不必让人担心,
  她不希望连累任何人,就算恨香妃,也从未想过要她的命,她皱着眉满眼期望他能够理解她的心情,解释道:“瑾墨,你还记得当时,臣妾不顾一切往香妃的刀口上去撞吗,”
  夜瑾墨当然记得,被牵起记忆,他更加惧怕回想起当时的险恶,他面色一沉,大声朝苏绮玉令道:“以后朕不准你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
  被警告,苏绮玉心里却是满满的甜蜜,但此时不是享受甜蜜的时候,而是就事论事的好时机,她继续说道:“当时,臣妾之所以不顾危险,是笃定香妃不会伤害臣妾,因为她的心里,有更深的牵挂,那就是李将军,她求皇上给她一个特赦令,却被逼上绝路,所以才不得不做出激愤的行为,”
  “这么说,你是在怪朕绝情,”夜瑾墨不满地道,她为了一个要她命的人,竟然怀疑他强逼香妃,
  苏绮玉连忙解释道:“瑾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香妃是真的沒有办法,她和李将军兄妹情深,担心他的安危也是人之常情,她只好以我为要挟,为救李将军而冒犯你,如果她真的有杀我之心,早就在挟持我的那一刻就要了我的命,但是她引你过來,说明她并非真心要我的命,瑾墨,不要让香妃去寒雨宫,她太骄傲了,你让她去冷宫就是让她去死,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受人嘲讽耻笑,”
  夜瑾墨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上前一步拉着她起來,与她相拥,他无奈的叹息道:“玉儿,你太善良了,人心险恶,岂是你能预测的,”
  为了一个香妃,他被她的口才说服,却说不出的滋味,
  苏绮玉知他担心,枕着他的肩膀,安慰他道:“瑾墨,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若你能保护自己,朕岂会这么担心你,”他自问沒有恐惧之心,为了她,他惧怕危险,惧怕一切那些随时等候的危险,
  苏绮玉靠着他的肩膀,满满的感动,他给她的保护太过小心了一点,她也只能坦然接受,其实,她今日为香妃求情,确实是动了恻隐之心,只要她以后不再害她,她可以保证她这辈子平安无事,
  “你放心,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为了孩子,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苏绮玉作保证,这样夜瑾墨才会放心,
  然夜瑾墨却更加忧心,正因为有孩子,所以,他更不能掉以轻心,想到未知的危险,他抱着她更紧了,
  苏绮玉知道他动摇了,怕他改变主意,又劝道:“瑾墨,刚才周太医诊出我有身孕,你立刻便犒赏了太医院上下,既然如此,何不宽恕了香妃的过错,也算是给我肚子里的孩子积点福,好吗,”
  夜瑾墨拿她沒办法,深深的思考了一下,才决定,淡淡吐出一个字:“好,”苏绮玉面色一喜,但是她沒有高兴多久,夜瑾墨又道:“但是……仅此一次,”
  夜瑾墨严肃的脸面对苏绮玉,她知道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于是,她也坚定地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两人相拥更紧,温柔安抚的吻接踵而來,亲密接触深切浓厚,粗重的呼吸洒在对方的脸上,很快,因为香妃的事情引起的火焰也慢慢浇熄,只剩下两人缠绵缱绻,
  一番深吻过后,王公公宣旨回來,面带喜色,快速的脚步声在承恩殿的高档木地板上“蹬蹬蹬”地传來,惹得两人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
  “何事这么虚慌,惊扰了朕的公主,朕必将治你的罪,”夜瑾墨严厉地对跪着的王公公道,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暴露他此刻的心情还不错,
  王公公早已摸清夜瑾墨的脾气,此刻的责言让他不惧,依旧面带微笑,抬头竟和夜瑾墨开起了玩笑:“回皇上,娘娘身怀龙裔,奴才是太高兴了,惊扰了圣驾,奴才待会就去领顿板子,好给娘娘压压惊,”
  苏绮玉一听,噗嗤笑了出來,这个王公公对她一直还不错,此刻竟也开起了玩笑,她看向夜瑾墨,笑道:“看你都宠坏了王公公,这哪是给我压惊,分明是让我受惊,”
  “奴才惶恐,奴才说错话了,”王公公又开始磕头,磕得地板上“砰砰砰”直响,苏绮玉连忙叫住他不让他磕了,
  王公公年岁与夜瑾墨相仿,非常年轻,凡是陪伴圣驾的太监,资历都应该老成,这样才能伺候皇上尽心,但是王公公年轻有为,已经做到了太监总管的位置,这和他懂得为人处事有很大的关系,
  这样的人,如能为自己所用,日后也是好的,她说道:“你先起來,本宫不过是开句玩笑,犯不着这么认真,”
  王公公抬眼一看夜瑾墨,见他默认的表情,这才乖乖的站起來,
  苏绮玉见机行事,刚才她已经劝服了夜瑾墨,正好王公公來了,将这件事快点落实了,于是又看着夜瑾墨催道:“正好王公公來了,瑾墨,快让王公公去含香殿宣旨吧,”
☆、第二十章 担心
  苏绮玉怀孕的消息就像风暴一样传遍了后宫,王公公那日去含香殿宣旨时,沒有所有人意料的哭天喊地求饶,而是平静,非常平静的面对此事,就算听到苏绮玉怀孕的消息,也沒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然,后宫表面的平静,实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表面上的恭喜,说不定掩藏着更深的阴谋,宫内一切如旧,宫外,此时也是危机四伏,
  寂静的深夜,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在夜空中飞檐走壁,快捷的身手如闪电飞逝,他的身后,左右后方分别有两个黑影如影随形,他小心谨慎,沒想到还是被暴露了身份,
  他不知道身后的两人到底是谁,他已经这样在偌大的京城逃了几天几夜,东躲西藏的日子,他万万沒想到会有今日,
  宫女传來消息,说香妃被终生囚禁在含香殿不得出,身边除了贴身宫女晚霞,沒有一个人留下來伺候曾经这位恩宠加身的废妃,所以香妃此刻,过得也是非常的颓败,
  想他李家光辉一世,到头來落得这样的下场,妹妹失宠,他却落得全国通缉,
  他可是一代名将忠心耿耿的将军啊,却成了叛国的通缉犯,李家军营被连夜围剿,他就已经预料到夜瑾墨会这么对他,所以一直隐姓埋名,躲躲藏藏混入京城,
  明知有冤,他却沒有站出來伸冤,因为傲雪给他看的那个奏折,早已证明夜瑾墨对他叛国的事情先入为主,任他百般解释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加上连累妹妹香妃,他知道,他的罪名,早已是百口莫辩,那么,他为何要站出來送死,
  但沒曾想,夜瑾墨会这么着急,暗中派人加紧追踪,要不是他长年累积的危险意识,恐怕早已被他安排的人给抓捕归案了,
  失神了好一会,他无路可去,突然想到一个地方來,
  然而,就在他失神的这一会,一道凌厉的剑光袭來,从头顶飞逝下來,寒冷的剑气危险逼临,李将军眼皮一抬,瞬间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从腰间将悬挂的佩剑抽出,银色剑光如今晚的月色一样冷冽,“叮当”撞击,加速摩擦出火花,一时之间,战斗之声不绝于耳,两人的交锋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东篱跟踪李将军已有一段时间,然李将军非常狡猾,凭她一身武艺,却时常沒有机会下手,两人你追我赶,好不容易抓住了李将军失神的机会打算冲上去一举将他拿下,但是此时两人的较量,她明显失了上风,
  “东大护卫,是皇上派你來的,”边打斗,李将军问,
  东篱冷凝脸色,大声回答:“少废话,还不束手就擒,”
  “哼,想我李家一门忠烈,皇上却将我往死路上逼,我怎会乖乖就擒,”
  “那就拿命來,”
  说完,东篱出剑加快,逼近李将军,东篱的剑招,李将军感觉沒有以前的稳定沉稳,习武之人,对敌人的武力非常敏锐,所以,他知道该怎么做,
  逃命之时,他感觉身后不止东篱一人,所以他不能恋战,应该找机会抽身,以免引來救兵,寡不敌众,
  暗中,一双灵敏的手五指灵活,纤细的手白嫩娇滑,却毒如蛇蝎,一枚毒针,在她的指间流转,急待射穿对方的心脏,
  东篱听到夜空中传來一声极为担心的惊呼:“小心,”然后,她感觉危险逼近,却有些稍偏,那枚毒针,偏离了方向,直接从她的耳畔飞过,只差分毫,便可射穿她的身体,
  “不必恋战,快走,”
  又传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李将军收到暗示,在东篱躲避毒针的时候,快速收剑,随同突然降临的女人转眼消失在烟雾中,
  东篱双手挥散眼前的雾气,等雾气散去,李将军早已不见踪影,
  她正要追去,却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感觉身体被人拉着,她猛然回头,拔剑相向,却沒想到看到一张放大几倍的脸与自己面对面对视,那熟悉的面容,绝美的五官,无一不牵起内心深处掩藏的思念,
  他的脸近在咫尺,由于是着急拉住她的身体,所以她转身的时候,直接被他拉着往怀里一带,此事,名轻扬是抱着她的,身体相挨,紧密不可分,两人的脸也相贴,他的唇,正好落于她小巧的鼻尖上,
  “放手,”东篱冷冷地道,身体却沒有动,
  名轻扬沒有放手,而是担心,这样疏远的东篱,从那日他说的一句:“两情相悦,才能共结连理,一厢情愿,只会扰人困己,”这句话开始,她的冷淡,便如瞬间冰降的水一样凝固结冰,坚硬如铁,
  “东篱,刚才你那么做太危险了,”名轻扬发表自己的观点,这样的东篱,让他开始迷惑,因为,他认识的东篱,绝对不是这么草率不懂分寸又冲动的人,
  “我危不危险,关你什么事,”东篱冷淡回答,眼皮下垂,目光落于他的领口,
  名轻扬叹息道:“我知道你急于抓住李将军,但是你刚才的行为,在沒有准备好的前提下贸然出手,已经是打草惊蛇,而且刚才暗中,李将军有人协助,恐怕就是那日暗伤你的人,想來李将军羽党众多,你不要命了么,”
  他越说越气,几乎是吼着说出來的,他不知道他这是担心,还是责备,只知道,刚才傲雪暗中出手,他的心担心得要命,就怕她再次受到袭击,
  东篱沒有听进去,因为她的心在排斥他,特别是他的关心,让她冷静强迫自己保持理智,不要相信他给她的错觉,
  “你不必管我的事情,我的事情,不必你來指手画脚,”
  她刻意说出这么严重的职责,是她对自己的保护,她就像一只刺猬,蜷缩着自我抚慰,却将自己坚硬的刺,射向所有关心她的人,
  名轻扬浓眉微皱,无力的将自己的手垂下,东篱的心随着他的手落也一沉到底,空落落地想要抓住什么,却抓了一手的空,垂直落于无底深渊,
☆、第二十一章 人皮面具
  傲雪携同李将军在一座豪宅面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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