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花园传來。夜瑾墨赶紧放下梅子将苏绮玉抱着往亭子里的一张准备好的软椅走去。
将苏绮玉放下來。夜瑾墨伸手摸着苏绮玉的脸。自责地看着她。
“你们都下去。快去传周太医。”他令道。不忍看着苏绮玉受这样的苦楚。
两人深情对望的一幕。从亭子里传到花丛外面的婉妃眼里。丽嫔心生一计。对婉妃附耳道:“娘娘。今日风光正好。何不请皇后娘娘出來一起赏花。”
婉妃被指点。笑嘻嘻地直夸丽嫔聪明。然后两人便相携一起去长禧殿的方向。
周太医尽心服侍苏绮玉已有一段时间了。近來时常往承恩殿里面跑。地位飞速攀升。他被召來给苏绮玉把完脉。但是他的脸色。比平时要凝重了一点。
“周太医。可是公主有恙。”兰竹最是细心之人。一眼便看出周太医脸色不好。
周太医不敢隐瞒。实说道:“娘娘的胎像不稳。近來要多加调理身体才是。”
在场众位一听。皆神色一紧张。特别是夜瑾墨。心里就像被揪着一样。
见她这样辛苦。当初的喜悦早已被担心掩盖。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更是忧虑极了。
周太医的脸色比夜瑾墨更深。他是害怕夜瑾墨怪他照顾不周。到时候牵连了自己。苏绮玉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为周太医解围道:“太医。本宫的身体。劳烦你要多费些心思才行。”周太医肩上的重任加重。但也只好点点头答应下來。
太医刚一走。后脚就传來王公公的尖细嗓音:“皇后娘娘驾到。婉妃娘娘驾到。”
苏绮玉还躺在软椅上。连忙对着梅香和兰竹说:“快。扶我起來。”
夜瑾墨却拉着她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
“玉妹妹。快别起。”凉亭外的皇后听到这话。连忙快步踏着台阶进來去扶着苏绮玉。
现在的苏绮玉。地位尊贵。肚子里怀着的可是皇家血脉。皇后看重得紧。三天两头就要往承恩殿去赶來看看她。
今日在花园赏花。沒想到皇后也來了。她看了看皇后身后的两位。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臣妾竟不知皇上也在这里。臣妾失礼了。给皇上请安。”皇后讶异地看着一旁陪着的夜瑾墨。他微抬着头。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点头应了一声。”嗯。起來吧。”
倒是婉妃和丽嫔。两人并不为夜瑾墨在此感到惊讶。似乎早已经知道了似的。
苏绮玉习以为常。麻烦不断也不是她能够控制的。她就是不知道婉妃和丽嫔特意将皇后引來到底又为了什么心计。
苏绮玉见夜瑾墨沒有发话。而皇后尊贵又站着。皇后待她也是平易近人。就沒有在乎这些虚礼。只对梅香说了一句:“梅香。快给皇后搬张椅子过來坐坐。”
梅香和兰竹便下去忙。两人搬了一张椅子过來。
“妹妹近來身子可好些。”坐好后。皇后关心的问。
苏绮玉面对皇后期待的眼神。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全部是对她身体的问候。旁边的婉妃和丽嫔虽然和皇后一样的期待。但是明显不友好。
苏绮玉沒有理会婉妃。和皇后拉着手谈心。道:“臣妾近來食欲大增。胃口好了很多。”
“可是爱吃酸的还是甜的。”皇后着急的问。
苏绮玉愣了一下。沒有细想。如实回答:“爱吃酸的。”
皇后面色一喜。回头和婉妃互看一看。特别的高兴。不停地拍着苏绮玉的手。像是安了心一样的念道:“那就好。那就好。”
苏绮玉明白过來。自古就有酸男辣女之说。皇后这是在揣测呢。
“娘娘您不知道。妹妹好口福。皇上为了玉妹妹派人去诏兴送來新鲜的梅子。就是怕玉妹妹太辛苦了。”婉妃不屑地道。像是在告状。
苏绮玉轻柔一笑。婉妃的胡言乱语不是一天两天。就算此刻身边的夜瑾墨沒有出声。但是她已经知道。皇后会处理这件事情让夜瑾墨满意。
皇后只看了桌子上摆放的一盘青梅一眼。便对着婉妃不高兴地道:“玉妃头一胎辛苦。皇上多费些心思。你在这里胡乱嚼舌根子做什么。”她知道婉妃所指的事情有多么严重。一旦误会。这罪名可就大了。
婉妃就是不懂厉害。也怪不得皇后此刻还说她胡言乱语了。
夜瑾墨轻哼一声。始终沒有回头看皇后等人。苏绮玉暗自一笑。刚才皇后问她爱吃酸吃辣。已经初步断定她怀的是龙子。现在的她。不仅被夜瑾墨捧在手心。连皇后也要小心地护着。
后宫之事。夜瑾墨本就不愿意插手。如今有皇后关怀。苏绮玉觉得多了一层坚硬的防护。
“对了。刚才太医來看过。不知玉妹妹近來身体如何了。”丽嫔关心地问候一句。有心提到周太医。
皇后一听。也急了。遂问:“太医诊断如何。”
“周太医说。臣妾和龙胎无碍。”苏绮玉敷衍道。婉妃和丽嫔之心。她太了解了。绝对不能让她们两个人得逞。
“可是臣妾刚才听说。玉妹妹胎像不稳之类的。”婉妃接着说道。
皇后一听。脸色微变。有些着急了。“玉妹妹。是真的。”
苏绮玉有些为难。婉妃说这话。分明就是暴露了刚才周太医替她诊脉的时候。她就躲在某个地方偷听。所以才请了皇后过來。恐怕她们会在胎像不稳这四个字上做文章了。
“玉儿身体无碍。皇后无需挂心。玉儿需要静养。皇后只管将后宫管理严实。少让朕为此烦心就是。”
夜瑾墨终于发了一句话。皇后脸色一僵。她急匆匆的赶來关怀变成了幸灾乐祸看热闹了。
皇后急于解释。她并不是不安好心。因为上次品茶会上。皇上不管是对香妃还是婉妃。都有不满。甚至于对她。也渐渐失去平和之心。
她不能让自己失去这份美好的印象。便解释道:“回皇上。臣妾听闻五峰山上的神庙保平安特别灵。臣妾是想为玉妹妹求得一个平安符。好保佑玉妹妹龙子无碍。臣妾对玉妹妹绝无私心。”
听后。夜瑾墨才缓和了脸色。其实皇后的好心。他可以感觉得到。或许。是他太过敏感了吧。
☆、第二十七章 暗藏凶险
苏绮玉眼见夜瑾墨和皇后之间的言语僵持,又是因为她的事情,对皇后始终是抱有愧疚之心的,再加上刚才皇后说要去五峰山为她求平安符,更是不愿皇后为她费心费力,遂拉着夜瑾墨的手,小声地嘀咕劝道:“皇上,皇后娘娘也是一片好心,沒有恶意的,”
夜瑾墨的脸色,才渐渐缓过來,在他心里,还是认同皇后的真心付出的,所以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抿着唇默默站在一旁不打扰了两人交心,
婉妃见时机成熟,一时酝酿好的话便迫不及待地说出口:“娘娘,听闻五峰山上的神庙香火鼎盛,每天都有很多百姓上山祭拜神灵,娘娘既然担心玉妹妹,何不与玉妹妹一起前去五峰山求神庇佑皇上龙子无碍,娘娘亦可放心些,”
皇后一听也是赞同的,但是脸色始终凝重了些:“话说如此,但是五峰山山势陡峭,玉妹妹身怀有孕,恐不便上山,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所谓心诚则灵,玉妹妹既然有心为龙胎祈福,光是皇后娘娘代劳是不可行的,”婉妃又劝道,
苏绮玉越听,心里越是來气,她可沒有说去五峰山,这婉妃歪言巧语的手段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是啊娘娘,玉妹妹是有福之人,神灵一定会保佑她和皇上的龙胎,”丽嫔也跟着劝说,
“这……”皇后支支吾吾,显得左右为难,
苏绮玉看在眼里,皇后一心为苏绮玉着想,这份厚爱让苏绮玉感动万分,苏绮玉从不信鬼神,心里明白,前往五峰山恐怕又是婉妃陷害的一个阴谋,自己是万不能去的,但是见皇后脸色凝重,心里一定为周太医一句胎像不稳而担忧着,她如果不去,皇后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
自从怀孕之后,不光是夜瑾墨,连她自己也是小心谨慎,但是越是这份谨慎之心,越会让她觉得不安,越担心前面未知的事情会从天而降,让人措手不及,
该面对的,始终不是逃避能够解决问題的,她不能永远在夜瑾墨的保护下走下去,
于是,她仰起脸,对着皇后露出一个温和却坚定的微笑,“娘娘,婉妃姐姐说得对,既然神庙这么灵验,臣妾愿随娘娘一同前往,”
话音落,夜瑾墨就紧张地过來握着苏绮玉的手,面色冷寒,蹙着眉头坚硬地吐出几个霸道的字眼:“朕不许你去,”
看着他的坚定,他的小心翼翼,苏绮玉虽感动,却也不得不在感动中清醒地明白过來,五峰山,她非去不可,
她预感婉妃可能按耐不住要对她不利,早在当初,她就觉得婉妃是敌非友,一次次的陷害,她从沒有计较,现在她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什么,她都不会退让忍耐下去,
这或许就是一个好机会,婉妃行事不端,正好借此机会让她长点记性,
于是,苏绮玉拉着夜瑾墨乞求:“皇上,心诚则灵,如果让皇后代劳,岂不是失了诚心,”
“朕从不信什么鬼怪神灵,周太医自会调理你的身体,”夜瑾墨冷酷的说道,
“皇上,宁可信其有,皇上也不想玉妹妹身子不爽吧,”婉妃口不择言道,
“朕当然不想,”夜瑾墨坚定回答,
婉妃满意一笑,道:“玉妹妹一直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皇上也不想玉妹妹有个闪失,再说去五峰山有侍卫相随,皇上大可放心,”
夜瑾墨不买账,依旧冷酷地道:“无论如何,朕都不许玉儿去五峰山,”
他非常坚定,像是警告一般,皇后等人便不做声了,苏绮玉在这档口便沒有多言,怎么样她都要维护夜瑾墨的威严,
一时之间,静逸无声,花园内的五人都沒有说话,婉妃和丽嫔面面相觑,不知为何,都感觉一股如芒在背的刺痛感,不由将目光偷偷一撇向冷脸的夜瑾墨,他的冰冷,犀利的如寒天冻地的冰刀一样刺过來,
正在此时,外面有急报传來,
正事要紧,见传报的人十万火急,苏绮玉也不敢耽误了正事,忙催促夜瑾墨先去接见,
夜瑾墨先行离去,太极殿内,一个穿着兵服的小将面色焦虑,跪在地上急匆匆的将所知事情详细道來,
原來,土巴族得到上官瑞相助之后,横扫李家军营,一路趁胜追击,已连续攻下五座城池,一个小小的土巴族似乎得到神助,这让夜瑾墨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題,
面色凝聚的夜瑾墨独自在寂静的大殿内來回走动,所有的思考,都在此刻凝神聚思,
一切,都太巧合了些,
比如,土巴族如神相助的兵力,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
李将军逃逸,说实话,大兴还沒有來得及在李将军反叛之前培养得力的将士,所以,要想阻止这场侵略战争,必须要自己亲自亲征才能阻止土巴族的來势汹汹,
但是,巫雅国此时正在关键时期,如果他离开大兴,势必对此事造成影响,
“东篱,”浑厚的嗓音,不由将暗中之人唤过來,
“皇上,”东篱现身之后,单膝下跪问,
“贾家那边可有动静,”他压低声音问道,
“回皇上,暂时未发现任何情况,”东篱诚恳回答,
夜瑾墨舒展眉头,放下心來,随后,又不由忧从中來,
越是安静,越是隐藏着凶险,上官瑞是何等聪明的人,在这种关键时期,不可能还安安静静地坐在家里养伤,
他自认自己行事小心,这件事情,他一直密切关注着,除了苏绮玉,沒有人知道他的计划,但是此刻,却第一次出现慌张的心情,
莫非,他的身边,出现了上官瑞的奸细,
想了很久,沉默了很久,夜瑾墨终于站在伏案边,拿起毛笔在宣纸上行云流水般急促地写下一封书信,
“东篱,你现在即刻起身,帮朕去找一个人,将这封信,亲自交到他的手里,”
他的声音,透着急切的心情,带着希望,也许,只有他,才能助他一臂之力,
☆、第二十八章 临别的温软
月色高悬,夜凉如水,今晚的月光显得寂静寥落,照在床前单薄的影子显得形单影只,
夜瑾墨出征在即,而且是情况紧急,从花园回來之后,苏绮玉才得知他明早便要亲自出征,
突然的分别,不止是不舍,而是心里顿时空荡荡的,
由于临行前太过突然,很多事情需要准备,今晚的房间,只剩她一人,
双手怀抱双臂,不觉有些发凉,苏绮玉叹息一声,向着宽大的圆床走去,窗外突然起了一阵冷风,苏绮玉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被褥,习惯依偎着他的温度,今晚却开始不适应起來,
自从怀孕之后,她爱贪睡,今晚,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翻來覆去,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
第一次感觉他要离开,才知道心里的不舍,不知不觉,她已经这么依赖他了,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发出古老的“吱呀”声,极轻的脚步声,显得急促又小心,苏绮玉屏住呼吸,她知道,他來了,
她躺在床上沒有动,侧着身子背对着他,直到他走到床前坐下,她听到身后的一声轻叹,她心一紧,身后传來夜瑾墨无奈的声音:“玉儿,朕明早便要走了,”
走,她明知道,听到心里却还是一抽,
故作坚强,脸上挂着微笑翻过身,平躺着看着他低垂的黑亮眸子,苏绮玉小声道:“我知道,天晚了,早些睡吧,”
她一点不舍都沒有表现出來,尽管如此,夜瑾墨却还是心疼了一下,
在她怀孕期间,本就因为他胎像不稳而担忧着,现在却不得不为土巴族來袭而亲自出征,虽有万般不舍,却还是笑着面对,她的坚强,让他更加难受,
他听话的躺在她的身边,两人都平躺着看着上方,夜瑾墨伸出自己的手,慢慢伸过去握着她的手,
“答应朕,别去五峰山,”
黑夜中他的担忧传來,手也不由握紧了几分,
苏绮玉深呼吸,感受到他的关心,想回驳,却无从说出口,
“朕怀疑,如今带领土巴族攻城的是李将军,”夜瑾墨的声音幽幽传來,透着一丝坚定,
苏绮玉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始终看着上方,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一丝淡淡的惋惜和哀伤,她不确定夜瑾墨所说的是否是真的,但是从当初李将军战败开始,他反叛的罪名便定了,她一直觉得李将军不会有异心,但是现在,她却不敢保证,人一旦被逼到了死角,狗急了也会跳墙,
这是君臣之间的恩怨,苏绮玉不便插言,只是,看到他眼里的惋惜,她心里挺难过,毕竟在他心里,当初落魄之时,是李将军助他夺得天下,如今却要兵戎相见,他的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她再次偏头看着上方,其实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并不相信李将军有异心,另一方面却害怕李将军功高盖主,早在围场第一次见到李将军的时候,苏绮玉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朕突然觉得,朕是不是错了,”
他的声音,越发的难受委婉,苏绮玉反手将他的手一握,柔声道:“瑾墨,走到这一步也是无法预估的,李将军就算沒有谋反之心,但是他收刮民脂民膏,罔顾你对他的信任,也是他罪有应得,如今投降于敌人对你倒戈相向,如果不加以阻止,日后岂不是祸及百姓,”
“你说的固然有理,但是朕……”
“身为帝王,注定要孤独地走下去,依靠外戚,总不是长久之计,”苏绮玉劝道,大兴还太年轻了,正因为如此,李将军这件事才能让他认识到不足之处加以补足,
夜瑾墨神色缓和,另一股愁绪直涌眉头,他一手撑着床,突然一个翻身,将苏绮玉压在自己宽厚的胸膛里,
“朕不想成为孤家寡人,你不许离开朕,”他耍赖似的撅着嘴,像个孩子似的用乞求地目光看着她,
苏绮玉一愣,看着身上的人一张冷酷的俊脸,却难过得像个天真的孩子,心里有所动容,他敏感地认为她要离开,
她双手摸上他的俊脸,安慰道:“好啦,不离开,”
“可是朕明早就要出发了,”他还惦记着明日将要与她分别,
苏绮玉捧着他的脸,半开玩笑似的,笑道:“那好,你别走了,留在这里陪我,”
他被她可爱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更加心疼地紧紧抱着她,唇压下來,堵住她的樱唇,吻得她娇喘连连,
呼吸急促,火热的吻持续着,两人都感觉到水火交融的刺激喜悦,却在苏绮玉沉浸在幸福中时,夜瑾墨却突然抬起头,离开她的唇,叹息地无奈道:“朕还是走吧,离开阵子也好,”
他的洒脱,让苏绮玉有些失落,急问:“你真的舍得我,”
“舍不得又如何,每天面对你却不能碰你,朕可是备受折磨,”他戏虐一笑,带着一股放荡不羁地坏笑,
苏绮玉脸色一红,不由摸向自己的肚子,陌生的渴望熟悉传來,原來已经很久不曾与他甜蜜温软一番,
自从怀孕,他压制着内心的渴念,关怀她爱惜她,她可以感受到他有多么爱惜这个孩子,如果真的胎像不稳,这个孩子保不住,她真怕,他会受到怎样的伤害和打击,
她微笑的看着他,搂着他的腰,情不自禁地吻他的唇,他的脸,越是深吻,离别的伤感便在提醒她的不舍,她好舍不得他走,舍不得他就这样离开她几个月,或许,会有更长的时间,
很多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呈现,担心和害怕接踵而至,她忍不住噙了泪,挑逗着身上的夜瑾墨,念着:“瑾墨,爱我……”
他无处忍耐,仍旧坚持不为所动,“可是孩子……”
“让我知道……你的爱……”她带着哭腔乞求,更加难受,
她舍不得离开他,万般不舍,几乎是乞求他了,他心一软,无法克制,迫不及待地压着她的身体,忍耐许久的渴望,终于在临别之际发泄出來……
☆、第二十九章 旧怨
巫雅国的夜晚,沉寂如死水一般,
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穿着拖地长裙,衣服上的装饰璀璨夺目,耀人眼球,随行的宫女分别站成两排,不知是羞于仰望,还是忌惮她的美貌和权势,各自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
这位艳丽风光的女人,正是巫雅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庄妃娘娘,
巫雅国国主在世时,她独宠后宫,风头胜过前朝任何一位妃子,她能够盛宠一时,并不只是她美貌出众令人神魂颠倒,而是心机手段令人心惊胆战,后宫中谁不知她做事雷厉风行,手段高明,所以就算是跟在她身后的宫女,连走路都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不过最近,这位庄妃却时常自怜自哀,完全颠覆了以往让人看一眼就心惊胆战的形象,显得有些孤独寂寥,随侍的宫女们心知肚明,庄妃娘娘是为了四公主的事情难过,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四公主与庄妃娘娘之间已经沒有了以前的间隙和抗拒,四公主一心向外,忠心于大兴朝,而庄妃却是极不情愿巫雅国附属于任何国家,却不得不为了缓和母子关系作出让步,但是四公主的意思,就是坚决不继承皇位,这让庄妃娘娘很是头疼难过,朝中的压力也随之而來,就算她势力在大,把持朝政又怎样,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堵不住悠悠之口,
“哎,”时常传來的叹息声让宫女们习以为常,谁都不敢上前去劝一劝这位风韵堪比二八少女的美丽女人,依旧不做声,直到庄妃进入自己的寝殿,宫女们才分别站好,由于慌张,有两个宫女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忍不住“哎呀”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在空荡宽大的殿内引來细微的回声,
庄妃端庄地坐回寝殿的凤凰朝天的金色软榻上,烛火通明,照在她华丽的衣服上,配上华贵的金色软榻,越发显得一身金碧辉煌,气势逼人,她目光如炬,在宫女们身上扫视一眼,宫女们各个如芒在背,被她的目光刺激到,然后一齐跪下,口口声声念着:“奴婢该死,惊扰了娘娘,”
等待发落的过程总是艰难难熬的,庄妃看着众位下跪,心情却沒有以往那么神气,反而更加地失落了,
良久,她缓缓开口,叹息道:“都跪着做什么,本宫很可怕吗,”
她的声音,甜美怡人,一点沒有岁月带來的沧桑沉闷感,如她美丽的脸一样,沒有被岁月沉淀,
宫女们更加不敢出声了,沉默足以证明,她平时深入人心的形象让人生畏,
庄妃见此,头更痛了,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向着众位挥挥,缓缓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本宫一个人静一静,”
宫女们心一松,齐声弯腰行礼道:“奴婢告退,”
人全走了,殿内更加的冷情,虽有烛火照明,却更显孤单,
撑着额头假寐,不时想起往日种种,想到那个苍凉的夜,一晚红花夺走自己腹中骨肉,她躺在血泊里感受一个小生命从体内一点一点流逝,而她命中的人,却在夜夜笙歌,与众美女言笑晏晏,谁能体会她从一个善良不谙世事的单纯女子步步为营,走到今日地位是何等艰难,
背负骂名,她一笑置之,却躲不过女儿一双惧怕的眼和颤抖的小手,当她在卧病在榻的国主的药汤里下慢性毒药的时候,谁能想到致使年轻气盛的国主一下子病來如山倒是谁在背后操纵,
可是这一切,却被小女儿看在了眼里,女儿的责难和不理解并沒有让她回心转意,早在当初那个苍凉的夜晚,她就坚定了永不回头的决心,她恨自己的懦弱无能,只有让自己变强大,掌握权势,才能报仇雪恨,
巫雅国对皇位的继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能者居之,女儿一样可以继承皇位,所以谁都无法预料未來国主到底是谁,当她意识到唯一的小女儿将來有机会登上皇位,当初的报仇之心,渐渐在权欲中慢慢沦陷,她现在的位置,还远远不够,
所以,她一定要为了皇位,替自己的女儿争取,人的**都是永无止境的,不断杀戮,换來了今日地位,但是女儿的出走,也渐渐让她失去了方向,
“情儿,不要走,不要丢下母妃一个人……”
她不断的呼唤,可是换來的,却是女儿决然的背影,北情出走的这几年,她并不好过,由于树敌太多,她的精力,全部花在了对付敌人身上,如今她已是万人之上的位置,可是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
她许是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中的场景如她所想的那么难过煎熬,北情离去的背影时不时出现,她再也失去不起唯一的女儿了,
“情儿,别走,”
梦中惊醒,她忍不住呼唤,她不由睁开眼,只看到寂静的大殿更加空荡,一个人也沒有,
她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堵住了她的喉咙说不出话來,她心一颤,感觉喉间一道寒光逼來,意识到危险靠近,可是已经來不及了,
“你是谁,”庄妃异常冷静,对着身后持刀要挟她的人道,
身后传來一声轻蔑的笑,不知是赞扬还是讽刺,只听冰冷的声音传來:“哼,不愧是庄妃娘娘,刀子架在脖子上,还能够保持冷静,还真让人佩服,”
庄妃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慌,一个影子,带动了记忆中的某一张脸,她心里一惊,呼道:“你是雪儿,”
傲雪笑得更加凄冷,心里却如刀割一般疼,手中匕首贴着庄妃雪白的脖子,她笑得更加邪恶残酷却显得那么痛苦不堪,喑哑着嗓音,道:“这么多年,原來你还记得我,庄妃娘娘,”
“那时候你还小,可是你的声音,却如从前一样,只是,略显清冷了些,”庄妃冷静地回道,虽看不到身后人的脸,可是能够想象,那样国色天香的母亲,生出來的女儿一定也是美如天仙,
傲雪却放肆地笑了出來,看着庄妃绾得整齐的发髻,那上面挂满了金钗玉饰,如当年一样让人瞩目风光,内心的仇恨,越发汹涌而來,
“清冷,”傲雪反问,冷冷地道:“当初是谁让我我落得今日凄惨的下场,还不是你一手造成,当初你陷害我的母亲,害她如野狗一样和那些疯子抢食,将我送去黑域折磨我几度猝死,好在我福大命大,老天让我有机会回來,就是要让我亲手取下你的首级去坟前祭拜我的母亲,”
☆、第三十章 新仇
庄妃听后心里却是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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