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权谋之郡主为妃

第三十一章


“郡主,夜深了,怎么还不去休息?”碧儿收拾好床铺,出来看见花澜悠托着双腮坐在窗前,凝神望着天上的月亮。
    花澜悠听到碧儿的声音,却不想多说什么,只是道:“你先去休息吧,今晚不用守在门口了。”
    “郡主……”碧儿刚想要说什么,就被花澜悠瞥过来的一个冷淡的眼神制止了。
    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无奈地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花澜悠静静地坐着,她透过窗户看着碧儿的身影走入了小院的厢房之中,微微一叹。
    “为什么叹气?”清朗若玉的声音突然响在她的耳侧,她不禁被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来。
    花明澈依旧素衣翩然,长身而立在门侧,笑着看着她。
    “你何时来的?”花澜悠看见是他,这才舒了口气,刚想要露出笑容,却忽然想起昨日的事情,一下子绷起了脸。
    花明澈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他随手关上门,走到她的旁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叹道:“还在生气?”
    花澜悠想要偏头躲过他的手,却在看到他眼底的淡淡的青色时,身体蓦地僵住,最终还是没有舍得躲开。
    “你事情处理好了?”她沉默了片刻问道。
    花明澈摇了摇头,“正在部署当中,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你现在来我这儿……”
    “再忙也要来。”花明澈淡淡的声音让花澜悠忽然觉得胸口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她垂眸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时间只有凉凉的微风吹过窗户,吹乱他们两人的头发。
    “悠儿。”花明澈出声打破了沉默。花澜悠抬头看他,却落入那一汪深邃的黑色漩涡之中。
    “父皇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丞相与太子居心叵测,外结塔尔一族,如今京城已是凶险之地。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最快的将整个局面掌控在手中。”
    “我明白。”花澜悠应了一声,她咬咬唇,只道:“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恩?”
    “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以你的性格,定然不顾安危以身犯险。我不想管你怎样,但是我只想你好好的。”
    屋内的蜡烛啪地爆了一个灯花,整间屋子比之前亮了一分。
    不知是不是幻觉,她似乎看到了花明澈墨玉似的眸子中涌出了潋滟如水泽的微光,流淌着浓稠却温柔的情愫。
    花明澈忽然伸出手臂,将她圈在了怀中,声音低哑,道:“我会保护自己。”
    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花澜悠闭上眼睛,全身心放松靠在他的胸前,她道:“那就好。”
    花明澈没有说话,只是揽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这几日在府中好好休息,京城不安全。”花明澈说完之后,眼中光芒一闪,又补充道:“等我娶你。”
    一听这话,花澜悠的脸顿时乍然红了起来,她立即推了推他,整个人从他的怀抱里钻了出来,挪到了窗前,让窗外的凉风吹着自己的脸庞。
    花明澈的唇角不不自觉的勾出清浅的笑意,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凝视着她的背影。
    半晌,花澜悠转过身,脸色如常,只是那双眼睛却还是不敢看他,只道:“好……”
    话音刚落,花明澈已经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度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花澜悠抬起头,看着他已经站在门边作势要离开,她连忙道:“你也要记得休息。”
    花明澈回头看了她一眼,眸间是化不开的温柔,他略微点头,脚步一错,身影似云烟一般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只余微风轻柔的吹着窗棂。
    她退后一步坐在了窗前,脸上的红晕又再次浮现起来,她有些微恼的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可是脸上还是缓缓浮现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
    接下来的几天京中果然不甚安定,花澜悠听从他的话并没有出府,只是每日窝在房间里,不知在做些什么。只是在这几天内收到了清歌写的一封信,信上只是说即将进入深山,一切安好请她放心,找到了一些抑制住她身上蛊毒的灵药,解蛊指日可待。还说跟着青竹学道了不少药理知识,以后回来也能开一家医馆了。
    清歌的字里行间透着轻快,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言辞之中对于青竹的敬佩于信上。
    花澜悠心里高兴,也偷偷的想着要不要等她们回来后就做主把清歌许配给青竹,不过这也是一念之间冒出的想法,没多久就被她搁置在了脑后。
    而花明澈这几日的忙碌摇曳得到了成效,据他上呈皇帝的文书中详细的记录了他查案的经过,并且点明了谁人想要谋害宁悠郡主。
    宁安县前任县令王龄,如今在朝中官居六品,任大理寺左寺丞。
    刺杀的原因怎样她不甚清楚,但是皇帝盛怒之下却没有下令抄家灭族,反而令花明澈继续追查。
    朝中所有大臣神色凛然,谁都只道能够如此大手笔的谋害郡主不可能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能够做出来的。皇帝这一旨意明显是想要查清幕后主使。
    而吏部尚书郑述却在此时上前呈上一份弹劾奏章,上面列了十条太子罪状,字字珠玑,针针见血。
    皇帝收下奏章责了太子一通,却并未有什么处罚,看似偏心之举,却让朝中大臣不满起来,无人敢言,但却将此不忿埋在心里。
    十罪状的折子被压在了皇帝手中,却有人无意提起当年王龄曾为太子门客,这下王龄的案子却和太子之人联系在了一起。
    而太子却并未有什么表示,只道一句:清者自清,还请景王查究到底。
    皇帝也下令让花明澈继续查,花明澈恭敬应下。
    此番案子便在此告一段落,朝中虽然还有几次针锋相对,但是显然影响不了此时的氛围,只因京中的另外一件大事——
    景王与宁悠郡主的婚期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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