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本宫笑了

70 祸患无穷,其中隐情


莫阙从房里推门出来,付久墨还站在原地,脸色不善的看着门的方向,莫阙一进入他的视线,他的眼中就炸开了怒火。
    付久墨大步走到了莫阙身前,扬起手,重重的扇了过去。
    “啪。”
    伴随着莫阙撞上门的声音的是付久墨的怒吼,“莫阙,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把阿蓝接来丰城本来就已经很危险,你居然还给花楚炎机会让他带走了阿蓝!你混账!”
    说着,他手一转,剑被他远远的丢开,他攥紧了拳头,狠狠的朝着莫阙的脸挥了过去。“我真想杀了你!”
    莫阙闷不吭声的抗下了这一拳,他整个人都朝着一边摔倒了,付久墨飞快的伸手过来,拉住了他的衣领,抬着手像是还要再打一拳。
    但是他的动作静止了。
    君白月从他身后拉住了他的手,大声的哭了出来。
    “阿欢,你不要再打了,公子做错了,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怪他,你不要再打了。”君白月死死的握着付久墨的手,生怕他再朝着莫阙来一拳。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公子有多着急的,你根本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做什么!”付久墨挥开了君白月,看着莫阙的眼睛里渐渐漫上了血丝,“他已经害死了一条命了,这次又害了阿蓝,明明该死的是他!”
    说着,他又攥起了拳头。
    一把剑在眨眼间抵上了他的脖颈,握着剑的君白月哭的手都有些颤抖。“阿欢,至少给公子一个解释的机会,求你了,这次真的不是公子有意的,阿欢!”
    付久墨沉默了一瞬,他慢慢的转过脸,看着君白月的眼里是彻骨冰寒,君白月被他看得手越发的抖了,她和十里折蓝一样受着付久墨的宠爱,她从来没有看到付久墨用这样的眼神面对她。
    有一根线在这时候断了,君白月清晰的听到了那个声音,她痛苦的想,或许这根线再也连不上了,就在她拔剑抵住付久墨咽喉的这一刻。
    “十一。”付久墨突然喊了君白月以前的名字,不带一丝感情的,“如果你真的敢为了这个渣滓刺下这一剑,你我恩断义绝。”
    说完,他再不看君白月一眼,重重一拳砸了下去。
    君白月的剑掉在了地上。
    她没有再哭了,只是茫然的坐倒在了地上,看着摸着自己脖子的付久墨,说:“阿欢,对不起,对不起……”
    莫阙沉默着看着他们的这一场闹剧,他的脸边是付久墨的拳头,付久墨的手刚刚从他脸边滑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付久墨眼中因为君白月而漫出的悲伤。
    修长的指间,一丝血慢慢的流了出来。付久墨退后几步,他没有看君白月,只是靠在了柱上,淡淡说了句:“十一,你有种,我比不上你。”
    君白月止住了声音。
    “莫阙,”付久墨定定的看着莫阙,一字一顿,“你带阿蓝来边城,究竟是想做什么?你和花楚炎之间有什么协议?阿蓝被劫走的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他似乎被君白月彻底的刺激到了,君白月与他是近四十年的好友,如今为了莫阙与他反目,着实让他寒了心。
    心灰意冷之后,莫阙的解释,似乎也是他唯一想知道的事情了。
    他看着莫阙,心不在焉的想起了当年和十里折蓝君白月一同进怡红楼的事情,那时候君白月还没有迷上莫阙,莫阙也没有开始宠十里折蓝,他们三个人是这个世界唯一能拥抱彼此的人,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折蓝在宫中的时候,我在她身上下了蛊,操纵着她杀了昙妃,”莫阙的表情很淡,淡的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本该是笑着的,笑着的时候他的情绪是最好猜测的,但是就像十里折蓝说的,一旦莫阙褪下了笑容,除非他开口,不然没有人会知晓他的喜怒哀乐。
    “宥晴说,蛊虫在阿蓝生产时受了惊吓,所以她的孩子出了事,而阿蓝自己的身子也被蛊虫损伤了多处,眼下尚看不出来,但不出三年,阿蓝身子就会崩坏,然后大概再撑个半年,就会死去。”
    说到死的时候,莫阙的眼神瑟缩了一下,然后爆发出了更深的厌恶,他本是无所谓任何人的死亡的,但是面对着被他伤害过而毫不知情的十里折蓝,这个消息无异于在他心口插上了一把没有人能拔出的刀,让他的心日夜都在痛苦着流出血液。
    他对那只蛊虫原本是熟悉的,不然他也不会用在十里折蓝身上,但是蛊虫会在十里折蓝生产时受到惊吓而暴走,却是从未有过的,连莫阙都没有猜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十里折蓝身上。
    付久墨冷笑了一声,他又把拳头攥了起来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展了开来。
    “莫阙,你的罪原来还有这一层,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他嗤笑着。
    君白月慢慢站起来,她张了张口,想反驳,莫阙看了她一眼,她这才想起了自己在这时说话会有多招付久墨厌恶。
    她看着付久墨脖子上的那一点血,紧紧闭上了嘴。
    “止欢国国境内,有一处密地,是历代止欢国皇族藏匿秘宝的地方,我与花楚炎定下协议,我助他赢过侑帝,他告诉我密地所在。”莫阙的眼神暗了暗,“阿蓝的身子,自然是越快治好越好,我便带她来了边关……前几日我在花楚炎军中找到了不少灵药,宥晴说对折蓝有用,我就唤白月将折蓝带了过来,花楚炎与我争执时被我套出了密地所在,我安排了人守着折蓝之后,带着白月前去密地寻药。出密地时,才得到了折蓝被花楚炎掳去的消息。”
    他看了看付久墨身上的血,声音忽然冷了:“你杀了花楚炎……今日你不杀,我也不会再留他。”
    付久墨眯起眼,一针见血。“你与他,不过一路货色,若折蓝死了,我也留不得你。”
    莫阙猛的抬了眼,他的眼底似乎也要渗出血来,苍白的脸上表情冰冷着,说的话也像是严寒三月刮起的风雪般冰寒。
    “她不会死,”莫阙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让她死。”
    他的神色忽然有些跃跃欲试了,眼睛像出了神一般,“我已经找到了进入密道的方式,只要打开那扇门,折蓝就不会死。”
    付久墨烦躁的打断了他的话,“便是折蓝没有死,我也不会再让你见她。”他死死的看着莫阙,慢吞吞的说道:“这辈子,不会再让你伤害她。”
    莫阙愣住了。
    他看着付久墨毫不迟疑的转过身走进了门,门被关上的时候,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上一次十里折蓝扇他耳光的感觉被他想了起来。
    都疼得他想掉眼泪,但是眼睛却始终湿润不起来,他哭不出来。
    然后悲伤就永远被留在了心底,找不到离开的方式。
    他扶住一边的柱子,慢慢笑了起来。
    其实不用付久墨明说,他似乎也没有了再见十里折蓝的勇气,他伤害那个人太多次,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他下一次再与十里折蓝接触,还会不会带给她灾难。
    内心都在叫嚣着不要再去招惹十里折蓝的生活,他做的那些事,已经够十里折蓝恨他一辈子了。
    爱的反面是恨,极端的两种情绪,只要十里折蓝还能爱顾雨沐,就一定不会忘记恨莫阙的感觉。
    他已经成功了。
    “公子……”
    “白儿,去给阿欢道歉吧。”莫阙打断君白月的话,笑着指了指门,“阿欢的心其实很软的,他很疼你。”
    看着这样的莫阙,君白月似乎又要哭了,她红着眼,大着胆子去拉莫阙的衣袖,莫阙也任她拉了,还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可是公子你现在……”
    “我不会倒的,无妨。”莫阙推了推君白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顺便帮我看看折蓝的情况怎么样了,宥晴该和侑帝说完了。”
    君白月愣了愣,和莫阙对视片刻,才转身准备进屋,门却在她碰到的那一瞬被推开了,顾雨沐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出来,直直的走到了莫阙面前。
    莫阙淡淡问:“折蓝她……”
    “她中毒了。”
    “花楚炎?”
    “我以为是你,但是大夫说不是。”顾雨沐自嘲的笑笑,“莫阙,你可真狠,若是我当初没有带走十里,你是不是就不会对她下这么多毒手?”
    顾雨沐在房里听到了莫阙与付久墨的谈话,一墙之隔,即使顾雨沐不会武,那堵墙也不会隔去多少声音,更何况莫阙本就有意让他听到,没有放低音量。
    他将他的罪恶全部袒露了出来,毫无保留的,除了那个被他杀死的生命外。
    “有救吗?”莫阙问。
    “有。”顾雨沐定定的说,“大夫说花楚炎给十里下的是止欢国前代皇族用过的□□,唯止欢国有解,但是那□□已经失传,只有你方才说的那处密地可能有遗存。”
    他的话一说完,莫阙就明白了顾雨沐为何在知晓一切之后出来还能对他如此平静,顾雨沐想借他的力量去取药,所以才暂时放下了恩怨。
    他在向莫阙言和,暂时的,在没有找到解救十里折蓝的解药之前。
    莫阙看着顾雨沐,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会去那密地,但是,侑帝你必须跟我一同前去。”莫阙淡淡的说,“密道里有一处机关,唯甍她山独传的踏云步可过。”
    顾雨沐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何时出发?”
    “事不宜迟。”莫阙抬眼看了看天色,“你且安排了你的军队,我们便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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